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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给一旁的侍卫使了眼色,一张新的宣纸被送了上来。
皇帝立于镇国公身旁,看着他一个字一个字的写完了整封信。而镇国公,早已说不出话来,手也是不停地抖啊抖。
为了避免襄王怀疑,皇帝让镇国公府的人快马加疾送去了虔州,只等时机一到,就要掀起一场腥风血雨了。
“来人,送国公回去,好吃好喝地供着,免得说朕亏待了国—公—”皇帝说这话的时候,可以加重了最后两个字,镇国公吓得魂不守舍,任由侍卫拽着出去了。
“皇上,臣已经训练了兵马,只等皇上一声令下,便可缴了那反贼。”镇国公刚被拽了出去,王佑衍就从内室走了出来。
“好,辛苦你了。”皇帝拍了拍王佑衍的肩膀。
王佑衍抱拳,“能为皇上尽忠是臣的福分。”
自古帝王忌讳功高震主的功臣,自己亦是明了这一点。如今皇帝羽翼渐丰,难免会将旧势力一一剪除,虽然阖钰王是太祖亲封的世袭爵位,但也可能免不了权力被架空的风险。
阖钰王府三代王爷,到自己已是第三代,世代手握重兵,为历代君王征战天下,但这也是令人最为忌惮的。也许,打完这一仗,自己就要适时隐退一些了。朝堂风波不断,波云诡谲,岂是随意就能猜测的。
只要保住阖钰王府万全,也就是此生能够尽的最大力了。
走出了太和殿,王佑衍稍稍松了口气。望着这危墙耸立的宫苑,是福是祸,全凭天意了。不过皇帝如今对自己还是较为信任的,也可稍稍放松些,为人臣子,只要处事得当,事事顾皇帝而言他,周旋于朝堂,也就可保这一世无虞了。
作者有话要说:
☆、当月
转眼间,风平浪静的过去了三个月,襄王只是攻下了山门关,从此以后便再也没了动静。
暂且让他得意几天,过了这阵子,便是有他好受的。皇帝将手中的奏折扔到一边,用手撑着桌子,闭上了眼。
“皇上,您先进去歇歇吧,毕竟还是皇上的龙体更要紧。”琳玉捡起奏折,将一摞奏折理得整整齐齐,看着皇上,不免劝道。
“不用,爱妃,你过来。”皇帝依旧闭着眼,只是伸出了一只手,要拉琳玉。
琳玉自从复宠以来,从未忘记过告诫自己不要用情,这时看见皇上如此亲昵的举动,心里有些五味杂陈。可还是伸了手过去,被皇帝一把抓住。
“爱妃,你怨朕吗?”皇帝突然睁开了眼,看着眼前的美人。
琳玉不妨被这么一问,有些不知所措。
“爱妃不回答,便是怨朕了?”皇帝略微有些失望地看着琳玉。
琳玉摇摇头,抿住了嘴唇。
“朕知道,当日你怀有身孕,朕也知道,你的小产是个意外。但,爱妃,你可知道这朝中势力跌涨,朕又是刚登基,便是当时知道,也没有办法为你讨回公道。”皇帝说的缓缓。
琳玉犯起了嘀咕,这算是皇帝对自己吐露心声吗?算是跟自己道歉吗?可是孩子都已经没了,这样的道歉不要也没关系。
“爱妃,朕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觉得你同别的女人不一样。可是在朕心里,你是唯一可以听朕的声音,可以知道朕的心思的女子。”
“皇上,臣妾,不过是三千佳丽中的一人。”
“爱妃在怨朕,那就怨吧。好歹爱妃心里还有朕,若不是,那朕当真成了孤家寡人。”说着,皇帝嘴角泛起一抹凄凉的笑意。
琳玉不忍心,一刹那忽然觉得皇帝光彩夺目的背后,是无人知晓的心酸,轻声道,“皇上,臣妾是怨皇上,但臣妾更怨自己,没能为皇上带来一男半女。”
皇帝将琳玉拽进了自己怀里,“爱妃既然如此说,那便给朕生个皇儿可好?”
近月,皇帝对外的流言所传皆是沉溺后宫,宠爱宫妃,不顾朝堂大事。而这些流言,自然是传给襄王听的,三个月了,襄王没有大的动静,皇宫这边确实紧锣密鼓地练军。
这日,王佑衍刚从校场回来,径直去了菡玉的岁兮阁。
绣月的伤好得差不多了,幸亏她当时忍痛放血,否则可能命不久矣,不过如今也还好好的,李大夫说恢复的尚佳。
绣月见王佑衍来了,正要进去通报,被王佑衍拦下了。
珠帘内,菡玉正在用晚膳,因为快到生产期了,李大夫特意嘱咐了菡玉的吃食,王佑衍也颇费了一番功夫。看着珠帘内小女子的吃态,王佑衍嘴角泛起了笑意。不禁在心里道,果然还是个孩子。
“妈妈,妈妈你喂我!”菡玉撒娇地瞧着自己的奶娘,将一碗汤塞到宁妈妈手里。
宁妈妈乐了,“小姐这是越活越回去了,竟然被成三岁的模样了。”
“就是嘛,只要宁妈妈在,我就是小孩子。”说着,菡玉笑了起来,眼角弯弯,活脱脱一副小女儿态。
要是她和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也这般模样,该多好。“妈妈,让我来吧。”王佑衍走了出去,接过宁妈妈手中的汤碗。
菡玉脸上的笑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呆呆地看着王佑衍。
宁妈妈愣了愣,转而笑道,“奴婢见过王爷。”
“无须多礼,你们都先出去吧。”王佑衍看了看屋里的丫头,转而瞧着菡玉,“琬儿,来,我喂你。”
是否因为真心相待,他在自己面前从来不称“本王”,可是,即便如此,也弥补不了他对自己的亏欠。
“琬儿怎么了?”王佑衍不解,为何自己一来,她就变了模样。
“姬妾身份低微,还是姬妾自己来吧。”说着,就要去抬碗。
被王佑衍一个灵活躲开了,“琬儿,我不知道你为何总躲着我,要是你和我在一起的时候像方才一样,笑得无拘无束,该多好……”最后的话,像是王佑衍自个儿说给自个儿听。
菡玉不知道该说什么,难道还能告诉他是他先负了自己,让自己沦为妾室,还是告诉他当年的小女孩是自己,姐姐什么都不是?
“琬儿,无论你在想什么,总有一天,你会明白我的心意。”王佑衍放下了汤碗,正准备离开。
心意?那我的心意呢?是否就被你弃之如履,而如今又在这儿说这些,到底是来不及了。菡玉看着王佑衍的背影,没有起身相送。既然你说你的心在这儿,是否我的无礼也可以。
屋子里顿时静了下来,突然,菡玉觉得腹部一阵疼痛,右手试图扶住什么,却不慎将汤碗打翻,琉璃碗摔在地上,琉璃碎了满地。
刚走到门口的王佑衍听到声音,转身急急地朝着菡玉走去。
“琬儿,你怎么了?”王佑衍没有过孩子,自然没有什么经验,看着捂着腹部正要倒下去的菡玉,上前扶住了她,“来人,快去把大夫叫来”想了想,王佑衍似乎意识到了什么,“还有产婆,快!”
菡玉此时痛得已经说不出一句话来,只是整个人都倒在了王佑衍怀里。王佑衍打横抱起菡玉,将她抱到了榻上,柔声道,“琬儿,没事的,没事的,大夫一会儿就来了。”
菡玉疼得直皱眉头,双手捂住肚子,发出微弱的声音,“王爷,王爷——”
王佑衍握住了菡玉的一只手,“我在呢,琬儿,我在呢。”
王佑衍心里微微暖了起来,看来她心里还是有自己的。
菡玉是头一次怀孕,况且年纪还小,才得十五岁,此刻唯一的依靠便是王佑衍了。
产婆一会儿就到了,本来也就是在头两个月就请好了住在府里的,这时候也不用大费周章。
“王爷,夫人怕是要生了。还请王爷去外间等候,产房是不吉。”一个产婆匆匆忙忙进来,说道。
王佑衍从未有过此刻这般担心,他虽然没有做过父亲,可也知道若是孕妇难产,便是有性命之忧的。况且推算起来,菡玉是早产了两周。王佑衍从未像此刻这样担心一个女子的性命,依然握住菡玉的手,“不,本王不出去,本王要看着琬儿顺利生产。”
那个婆子急了,“王爷,您这样奴婢们也没法帮夫人生产的,王爷还是快去外面候着吧”顿了顿,那个婆子接着说道,“夫人保养得好,不会有什么的,还请王爷去外头等候佳音吧。”
王佑衍这才缓缓放开了菡玉的手,轻声道,“琬儿,我就在外头,我一直陪着你。”
菡玉因为疼痛,眼角溢出了泪水,如今再看王佑衍对自己这般痴情,一阵莫名的感动。要是当初你娶的人是我,也许我们会好好的在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哥儿
夜半,岁兮阁内传来一阵响亮的婴儿的哭声,王佑衍深深地松了口气。
“恭喜王爷,夫人生了位小公子。”产婆急忙出来报了信,满脸堆笑。
“赏。”王佑衍看着满屋子的人,欢喜和欣慰涌上心头。琬儿,谢谢你。
王佑衍想着,走进了内室,看着躺在榻上大恨淋漓的菡玉,一阵不忍,“琬儿,谢谢你。”
菡玉看着襁褓中的婴孩,微微抬起了眼眸,笑了,“这都是王爷的福气。”
王佑衍听着这话有些生疏,却也没大在意,只是紧紧握住了菡玉的手。
“王爷,姬妾想自个儿帮哥儿挑个奶娘。”菡玉何尝不知道奶娘的重要性,就说自己吧,宁妈妈是老太太亲自挑的,自然是最好。若不是,还不知道今日自个儿是什么样子。因而十分注意哥儿的奶娘。
“好,让她们进来吧。”王佑衍朝门外道。
只见几个年轻的妇女进了来,“给王爷、夫人请安。”
王佑衍摆了摆手。
宁妈妈道,“你们都是清白人家出来的,想来也是好的。只是这是王府的长子,有些地方还得夫人亲自挑选。若是做了哥儿的奶娘,一定要事事为哥儿着想;若是没有选中,那也不打紧,领了赏回去好好过日子。”
这些日子,菡玉时刻让人盯着进来的这些奶娘,一刻也没落下,可不能大意疏忽了,因而心里早早有了人选。
王佑衍扶着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