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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小女。”谢赟琛恭敬地鞠了一躬。
“朕会还令爱一个清白的,不过须得等上一些时日。”
“臣多谢皇上厚爱。”
“你们都回去吧,让左大人进来。”皇帝挥了挥手。
“臣参见皇上。”
“左爱卿请起。”
“如何?”
“回皇上,如皇上所料。”
“哼。”
“皇上,接下来该如何?”
“派人看着殷家,最后两败俱伤。”
“臣明白,臣告退。”
殷家、周家、薛家……真是太难了,不过大家族终归是面和心不合,软肋多着呢。
“皇上,邵华夫人求见。”小元子过来,凑到皇帝耳边。
既然来了,那不就是个机会吗,这以后啊,也不用见什么邵华夫人了,皇帝将桌上的那叠东西拿给小元子,然后点了点头,“让她进来吧。”
“臣妾参见皇上,臣妾瞧着皇上整日里头忙得慌,就准备了珍珠银耳羹,皇上快尝尝吧。”邵华夫人笑得甜美,可正是这甜美的笑容,让皇上觉得有些恶心。
“爱妃辛苦了,坐到朕的身边来吧。”皇帝带着笑意。
君王难为,自己本不喜欢邵华夫人,但当年殷家势力庞大,实在不宜轻举妄动,如今不一样了,因为邵华夫人无子,殷家内部又分歧颇多,根基早就不如前些年稳当了。
“臣妾不辛苦,只要是能为皇上做的,臣妾都乐意。”邵华夫人并没有坐下,而是绕到皇帝背后,帮他锤起了肩膀。
“爱妃,家父可还好?”皇帝吃着羹,问了一句。
“臣妾多谢皇上挂心,家父一切都好,就是二叔不好,前些日子买了个粉头回去,倒是惹了殷家的清誉。”邵华夫人一想到自己的二叔,就有些嫌恶。
“哦?那殷老爷着实该说道说道,长兄如父。”皇帝故作不知情,道。
“皇上,殷家内部起了哄,大房和二房不和,竟生出许多裂缝来。二房还抖出了大房的许多旧事。”左丘严道。
“果然如此。”
“皇上,还有周家不满皇后只有一子,想要塞人进宫来,却被薛家阻拦,由此两家产生了矛盾。”谢赟琛说道。
“朕真乐得看热闹。”皇帝笑了笑。
“皇上,不好了!”小元子慌慌忙地跑了进来。
“怎么了?”
“殷家大老爷一怒之下险些杀了二房老爷,如今殷家正吵得不可开交呢。”小元子如实道。
“还有吗?”
“还有就是,周家送了一位小姐入宫,如今住在太后宫里。”
看来,都来了。
“既然如此,让邵华夫人出宫一趟,就当是朕允她回殷家调和,限期七天。”
众人皆是愣了愣,但随即明白了皇帝的用意。此番邵华夫人回娘家,恐怕是再也回不来了吧。
“回禀皇上,皇后娘娘适才领了一众人,浩浩荡荡地去了逸安宫。”一个小太监进来回道。
“皇后可有怒气冲冲?”
“皇后娘娘却是有些不快。”
“现在恐怕逸安宫已经乱了吧,朕去瞧瞧。”皇帝眉目舒展。
刚到逸安宫门口,便听见里头传来摔碎茶盏的声音,刺耳得很。皇帝制止了门口太监的通报,只是站在门后听着里头的动静。
“母后,你这样擅作主张可有和臣妾商量过,好歹臣妾也是母后的亲侄女!”
“哀家这不都是为了你好吗?”太后护着周小姐,一面以词反驳。
“为我好?母后是为周家好吧?母后,臣妾已经生下了太子,难道还要让外族再给皇上生一个太子吗?”皇后声音大了几分,眼神犀利地看着太后。
“皇上你敢忤逆哀家!你是反了你!”太后猛地敲了一下桌子。
“忤逆?太后,臣妾倒要看看,是谁要和臣妾过不去!”说着,皇后一把揪住周小姐的衣服,一记响亮的耳光便打了上去。
“啊——”那周小姐才得十二岁,害怕地看着皇后,用手捂住被打的半边脸,一面朝着太后求救。
“皇后你疯了!”太后拍案而起,与皇后怒目而视。
“臣妾没疯,臣妾只知道她是个狐媚子,想要勾引皇上!”皇上伸手指着周小姐,歇斯底里地大叫。
“来人,送皇后回宫,皇后染了咳疾,不宜见人。”太后发了话。
“等到——”这时,皇帝从门外走了进来。
“皇上?”太后和皇后几乎同时惊呼。
“母后不欢迎朕?”
“当然不是,相信皇上也看见了,皇后她顶撞哀家,还打了佟云。”太后觉得此番是个好机会,先向皇上告了状。
“皇上,是太后想把周佟云塞给皇上做妃子,臣妾才有些恼怒了。”皇后道。
“好了,朕知道。那就先按太后说的,皇后禁足凤祥宫。至于周小姐,朕瞧着她年纪太轻,就留在太后身边做个女官服侍太后吧。母后,明日就是虔州一战的庆功宴,还请母后劳烦筹备。”
太后得意地看了皇后一眼,皇后被说得不知所措,大叫道,“皇上——”
“皇后不要像市井妇人一般,该有母仪天下的风范,皇后禁足的日子,就好好学学吧。”
作者有话要说:
☆、微雨
之后,谢诗玉身边的贴身丫鬟明娟和明溪被灌了哑药,卖给了人牙子,若不是菡玉求情留下她们一命,王佑衍早就要了她们二人的命。明月因为早已被谢诗玉赶出了内院,所以没有受牵连。谢诗玉的内院丫鬟婆子统统卖的卖,赶的赶。
至于谢诗玉,王佑衍顾虑到菡玉刚刚晋封了侧妃,若是贸然在此时废了谢诗玉,恐怕外头的人又要说闲话了,所以暂时把谢诗玉禁足在倚兰苑,周围不许人伺候。
“王爷,若是早知道有今时今日,当年会不会娶王妃?”这日,王佑衍坐在岁兮阁看书,不妨被菡玉这么一问。
王佑衍不知道该怎么回答,“本王不知道。”
“若是将来琬儿也犯了错,王爷会不会像对王妃那样对琬儿?”
“琬儿你说什么呢,本王怎么会。”
“琬儿只要王爷告诉琬儿,若是将来琬儿犯了错,王爷是不是就将琬儿弃之如履了?”菡玉神色坚定地看着王佑衍。
王佑衍看到了菡玉眼里的认真,道,“不会。”
菡玉像是松了口气。
“琬儿就算犯再多的错,依旧是本王的琬儿,若是琬儿真的犯了不可原谅的错,那就让本王替琬儿来承担吧。”
菡玉眼泪闪出了晶莹,但终究没有落下,只是靠在王佑衍胸前,觉得一阵宽心。
“琬儿,明日就要入宫去了,你怕吗?”
菡玉知道王佑衍是什么意思,他一个堂堂王爷,打了胜仗只请了一个恩,还是为了自己,难免被人笑话。
“琬儿不怕。”
“小姐,明儿个小姐定要打扮得漂漂亮亮的,艳压群芳。”雪茹一面看着菡玉的礼服,一面开心地说着。
“我倒不愿意,越是素净才越好呢,免得太过出来风头。”
“是了,奴婢愚钝,只一心高兴了小姐去便是好的。”雪茹声音顿时减小了几分,听着菡玉的话,心中便也想到来了几分。
“不碍事的”
话音未落,便听得门口传来王佑衍的声音。
“谁说不打扮得明艳动人?。”直打断了主仆二人的对话。
雪茹见此,识趣地退下了。
“菡玉还是如此排斥本王吗?为什么?”王佑衍上前一把抓住了谢菡玉的手腕,双眼就那样看着她,往昔的温柔与怒火交织在一起,倒是说不出什么滋味了。
想要挣脱他紧攥的手却无能为力,“不是的,王爷。”终还是无话可说,闭上了眼眸。
“那是什么?”声量顿时高了许多,吓得谢菡玉只打了个哆嗦。即便自己对眼前的人心有所惮,但自己这一辈子也就和他拴在一起了。
顿了良久,才听谢菡玉轻声道:“王爷可还记得七年前陪您一起看桃花的女孩?”
王佑衍这才慢慢放开了谢菡玉的手腕,仔细回忆着那个桃花漫山的春天。
“三小姐,您可别跑远了,一会儿姨娘要着急的。”郊野,穿黛绿色襦裙的女孩轻盈地蹦跳在桃源溪涧之间,山间竟是粉白粉白的一片,映得满山如桃花雪,唯有这一抹黛绿与众不同,更衬出了女孩轻巧的身影,活似桃花中的桃花仙。
“雪茹若是追不上我,那就把你留在后头了,小笨蛋!”伴着如银铃的笑声,女孩朝身后伴了一张鬼脸,一会儿便隐没在了桃花林间,不见了踪迹。
蹦着、跳着,身畔的桃树瑟瑟飒飒,迎着风的声音,将女孩淹没。
“那儿是谁啊?”自言自语着,女孩向前方走去,黛色的裙带随风飘荡,惊起花瓣翩然,好一道秀人的风景。
走近了一看,原是一个小男孩拿着一个绣囊,不断地捡拾着地上的花瓣,小心翼翼地将它放入绣囊中,好似稍有不慎那花瓣便会碎了一般。
“你在做什么呢?”女孩好奇地拍了下男孩的肩。
“我娘亲不在了,我要把她的坟也装点得漂漂亮亮的,不让尘土给弄脏了。”
歪着想了想,女孩轻声道,“那我帮你一起捡吧!”似乎听出点什么,静静地蹲下来帮小男孩一起捡拾落花。
“谢谢你,娘亲走了之后,没有人对我像你这么好了。”男孩眼圈好似红了,小声说道。
“那你爹呢?”女孩不禁问道。
“爹爹娶了新娘,新娘有了弟弟,爹爹都只关心弟弟了。”
“对不起,我问了你的伤心事了,那我不问了,我们一起捡吧。”女孩听了也感伤,自己何尝不是如此。至少男孩还有亲娘疼爱过,自己呢,是姨娘生的,便是想要亲娘疼那也是不可能的,太太看自己又那么不顺眼,也不知道是谁的伤更甚谁。
“那你呢?你爹爹和娘一定很疼你吧。”小男孩停下了手中的事,走到一旁的石头上坐下。
女孩见状,也走了过去,“我也不知道是不是。”
“我们不说这个了,你看风吹的时候桃花从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