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菡玉呆呆地望着王佑衍,看着他帮自己穿衣,自己要的就是这样的生活吧,但愿一切不是过眼云烟。
“来,我抱你。”王佑衍一把打横抱起了菡玉,马车就停在承贞苑里,马车里早已烧好了暖暖的炭盆,整个车厢都是暖的。毛茸茸的的靠垫温暖舒适,王佑衍把菡玉放在靠垫上,自个儿才坐了上来。
这马车是全新的,连窗户和门都是木制的,比之其他马车要好上千倍百倍,况且车厢宽敞,就算是整个人地躺着也没什么大问题,只是腿要稍稍拘着些。
菡玉的头枕在王佑衍膝头,王佑衍的手指轻轻护着,生怕有个什么意外颠倒了菡玉。
马车缓缓地驶出了阖钰王府,菡玉竟丝毫不觉得颠簸,想是马车是精致的,里头又垫了这许多软绵的缘故吧。
菡玉也不问王佑衍他要带自己去哪儿,只是伏在他膝头,闭上了眼睛。
“菡玉,等到了那个地方,我们以后再也不要有误会了,好不好?”王佑衍温暖的手抓住菡玉的手,轻声说道。
菡玉没有答话,他的手真的很温暖,哪怕是外面雨雪纷飞,此刻却感觉不到一丝寒冷。
一路无言,马车渐渐驶离了城中,像着郊外的方向驶去。
瑟瑟寒风皆被挡在了车外,只在椅子下面开了一个口子,不至于闷到。
约莫半个时辰之后,只听得郭茂跳下了马车,打开车门,道,“王爷,到了。”
王佑衍为菡玉把斗篷系得更紧了些,牵着她,下了马车。
刚下车,天地便变得茫茫一片,雪花肆意地打在人的脸上,王佑衍又为菡玉把帽子戴了起来。
是月华山。
此时的月华山早不复春日漫山桃花的醉意,却是平添的了几分萧瑟,山上的桃花树早已落满了雪花,压弯了树枝。
菡玉揉了揉眼睛,不知道这大冬日里的,王佑衍带自己到这里做什么。
向前走了几步,菡玉这才看清,在风雪里,前面站着一个一身青色衣服的人,发丝随风舞动着,却看不清是什么人,只隐隐觉得是个男子。男子的身边站着一匹棕色的马。
菡玉疑惑地看了一眼王佑衍,王佑衍却只是一笑,朝着那个身影走去。
身影越来越近,熟悉感也越来越强,是季渐成!
再见已不是当年模样,季渐成脱去了年少的稚气,显得成熟起来,一身青衣更是衬得他稳重了许多。
还未等菡玉走到前面,只见季渐成从腰间已经拔出了剑,朝着王佑衍就是一阵舞动。
王佑衍放开了菡玉,以剑相迎,寒气逼人的剑在空中画出一道道银蛇,纷乱到迷了人眼。
雪地被二人划开道道痕迹,雪花翻飞,蓝色的袍子和青色的长衫在空中划出一道道线条。
季渐成剑剑直指王佑衍,王佑衍步步为营,以退为进,剑法纯熟,季渐成险些避之不及,却又从背后攻击王佑衍。
“你们别打了——”菡玉大声道。
可是二人依旧你来我往,丝毫没有停下的意思。
“咳咳咳——”菡玉又是一阵剧烈的咳嗽,终于引得王佑衍和季渐成听了手。
“菡玉——”王佑衍扶着菡玉,轻轻拍着她瘦弱的背。
季渐成本想过来,可看见王佑衍对菡玉那般关切的眼神,顿时一愣,冰凉的剑落在了雪地里,没有一丁点声音。
是啊,你已嫁作他人妻,我哪里还能够做什么呢。
“你们做什么?”菡玉咳了一阵,缓了过来,看着王佑衍和季渐成。
“本王约二爷来此试剑。”
“为什么?”菡玉等着王佑衍,道。
“为你。”王佑衍附着菡玉的耳边道,一阵酥酥麻麻的感觉传到了菡玉耳根里。
“王爷胡闹也就罢了,二爷也跟着胡闹吗?二爷可是有妻室的人。”菡玉看着几步之外的季渐成,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我没有胡闹!你可知道这两年来我无时无刻不关心着你!”季渐成突然大声道。
“关心?二爷可知道什么是关心?”
季渐成被菡玉这一问,有些懵了。
“若是二爷知道什么是关心,就不会为了别人的妻子而抛弃自己的妻子;若是二爷知道什么是关心,就不会为了一个虚幻的女子差点不娶;若是二爷知道什么是关心,就不会在今日与王爷一剑试人。”
季渐成看着菡玉微微发白的脸色,听着她字字句句戳在自己心头的话。
一番话,说得三人陷入了沉默,许久不见有人开口。
“侧妃,这个还您,本就是当年侧妃不慎落下的东西。”隔了许久,季渐成打破了沉默,将一个小盒子放到了菡玉手里。
菡玉打开盒子,是那枚小小的月牙形勾玉,依旧那样纯洁,无色璎珞衬得勾玉有了神采。
待菡玉抬头,季渐成早已经策马扬鞭而去。
棕色的马在雪中渐行渐远,雪地上只剩下了菡玉和王佑衍二人。
王佑衍从后面紧紧搂着菡玉,“是我的错。”
菡玉转头,“你信我吗?”
“我从来没有不相信你,菡玉。我不想找借口,那天,是我错了。”
“这枚勾玉给你,从此以后,再无他人。”菡玉将盒子递给王佑衍。
王佑衍故作惊讶地接过盒子,“我的菡玉居然舍得给我了!”说着,捧着盒子大笑着朝后面跑去。
菡玉紧追其后,一个不慎,踩到裙裾,险些跌倒,王佑衍连忙扶起了菡玉。她肚子里还有一个呢,可千万不能出什么意外。
作者有话要说:
☆、烟火
今年,除夕夜照例是要进宫的,老王爷、王佑衍和菡玉,一道进宫了。
看着王佑衍牵着菡玉的手,笑着从承贞苑走出来,荣亲王脸上浮现了难得的笑。
当年那个和尚就曾和自己说过,王佑衍命中有一劫,只有命中带玉的女子才可助其度过,如今看来,已经出现了。不过,那一劫,却还是时时刻刻扎在荣亲王心里。
如今已经没有什么再挡在菡玉和王佑衍面前的了,王佑衍执意要菡玉同自己一辆马车,自然是没什么拦不住的。大家都心知肚明,等不了多少日子,恐怕这位侧妃就要改称王妃了。
今日帝后大宴,后宫却是少了许多人,只在旁边寥寥地坐着几个妃嫔,也多是不得宠的。
琳玉看着下首的菡玉,放心了许多。
众人都看在眼里,贤亲王对侧妃宠爱有加。
帝后坐在高阶上,众人许久也不见帝后动筷,心里疑惑着,却看见一个内监急急忙忙地附着皇帝耳朵说了几句话,皇帝面色不改,却对皇后说了几句。
皇后面色微微有些变了,对着皇帝又小声了几句。
皇帝起身,道,“太子微恙,恐怕是不能来了,宫宴就开始吧。”说着举杯示意。
大家心中纷纷都在揣测太子为何没有出席宫宴,看刚才的状况,恐怕不是抱恙这样一句简单的话就能了解的。
宫宴一向是吃不饱的,不过是象征性地吃几口罢了。
菡玉看着王佑衍,手心里都是汗,不知道为什么,菡玉总觉得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
正当众人正高兴的时候,王佑衍突然被一个内监叫了去,菡玉愈发坐不住了,看了看阶上的琳玉,琳玉只是朝着菡玉微微点了点头,摇了摇酒杯,示意她不用担心,菡玉这才做好了,却也还是没滋没味地吃着盘里的东西。
待到要回王府的时候,王佑衍才匆匆赶了回来。
菡玉疑惑地看着王佑衍,王佑衍只是摇摇头,随即扯出一个微笑。
菡玉也不好再多问,毕竟是在宫里,可菡玉的心里一直没有底。
马车走在青石板铺成的路上,有一丝丝的颠簸,却也没让人觉得不适。
街上百姓们都在放孔明灯,各色孔明灯飘在空中,映亮了京城。
马车缓缓驶离皇宫,到了一座桥边,王佑衍让车夫停了车,“菡玉,咱们也去放灯吧,可好?”
菡玉心里一直想着方才的事,这听王佑衍一说才回过神来,笑靥,“好。”
二人手牵着手,走在店铺林立的桥边,河水倒映着灯火通明的京城,一片繁华之象。
街上到处都是卖孔明灯的地方,王佑衍和菡玉信步到了一家小店。
“客官,您瞧瞧要什么?”店老板探了个头出来。
“老板,把你们店里的孔明灯都拿出来,让内子好好挑挑。”
菡玉嗤笑,一看王佑衍就是没有买过小东西的人。
“你笑什么?”王佑衍不解。
“没什么。”菡玉也不解释,顺着挑了两个孔明灯,一个是鹅黄色的,另一个是王佑衍最喜的碧蓝色。
“便要这两个吧。老板,有笔吗?”
“有有。”那个老板从身后的桌子上拿过了两只毛笔和砚台。
“要笔做什么?”
“你真笨。”菡玉使劲地捏了一下王佑衍的耳朵,“当然是写字啦。孔明灯是百姓们用来祈福的,每一个孔明灯下面都会缀着一个纸片,只要在纸片上写下祝福,就能传到佛祖的眼前,你的愿望就会实现。”
王佑衍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刹那觉得此刻再也不要走了,就这样留住,最好。
菡玉将纸片摊平,正要写字,王佑衍凑了过来,“你的愿望是什么呢?”
菡玉连忙遮住了纸片,“这可不能说,说出来就不灵了呢。”说着,菡玉笑着在纸片上一笔一划写了——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菡玉写得很认真,尽管她不给王佑衍看,却还是无意间被王佑衍看了去,只见王佑衍在纸片上写道——
愿如花美眷,伴尽顾天涯。
小店的老板看着二人,笑着,待写好了,王佑衍给了钱,两人来到了桥头。
“佑衍,我们在这儿放灯吧,它们一定能飞得很高很高的。”菡玉笑靥如花,满城烟花与之相较都颜色顿失。
“都听你的。”王佑衍点染了孔明灯。
“我说一二三,就放,好不好?”菡玉看着天边绽放的烟花,盏盏飘在空中的孔明灯,一瞬间都忘了刚才的烦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