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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这话无疑是无稽之谈,不说退位让太子登基,便是皇帝亲身到宣州来请太子就已经是奇耻大辱,王佑衍握剑的手微微颤抖,看着太子一行带着菡玉而去。
傍晚,菡玉渐渐醒了来,只见身边的一切都是那样陌生,自己正躺在一赤金大床上,周围都是鹅黄色的幔帐,从顶部高高悬下,帐上的流苏轻轻摆动,很是好看。
“佑衍。”菡玉试着喊了一声。
从屏风后走出一个身着明黄色袍子的男子,却不是王佑衍。
菡玉裹紧了被子,“你是?”
“哈哈哈,十三嫂,你再仔细瞧瞧本宫是谁?”
菡玉脑海中闪出曾经在宴会上见过的男孩的模样,“太子?”
“对,就是本宫。十三嫂,不怪十三叔痴情于你,你真的姿色倾国倾城。”
菡玉从未把太子当做过大人,此刻太子虽然稚气褪去,去并非真正意义上的大人。
“太子说笑了。王爷呢?”
“王爷?哦!十三嫂是说十三叔呢!十三叔已经被本宫杀了!”
菡玉突然抓住太子的领口,像要把太子生吞了一般,大叫道,“你说什么!”
“十三嫂不要那么激动嘛,小心动了胎气。”太子刚要伸手去碰菡玉的肚子,被菡玉一把打了下去。
“王爷到底在哪儿?”菡玉几近失去理智。
“阖钰王在本宫这儿。十三嫂一笑倾人城,六朝粉黛皆无颜色。要不这样,十三嫂陪本宫一晚,本宫就告诉十三嫂十三叔的下落,怎么样啊?”太子一副玩世不恭的模样,抬起菡玉的下巴,“若是十三嫂不愿,那么,十三叔可能就要死了。”
这样的奇耻大辱,菡玉毫不留情道,“你休想!”
作者有话要说:
☆、怀玉
“不急,本宫给十三嫂两个时辰考虑,随时可以来告诉本宫。”太子玩味地一笑,笑着走了出去。
菡玉把头埋到被子里,泪水浸湿了被褥,变得冰凉一片。
佑衍,你在哪儿,不要怪我不救你,是太子太过分。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菡玉知道自己不能答应,可每当想起王佑衍若是落在太子手里,心就一阵绞痛。
不!绝对不可以!
菡玉只觉得头好痛,伏在被褥上又昏了过去。
清晨,菡玉被一阵鸟鸣声惊醒,抬头看了看周围,已经不是昨日的地方,倒是一间干净的竹屋,窗外小鸟争相鸣叫,一片欢乐。
“你醒了?”陆之贤端了一碗药过来。
“你是谁?”菡玉只觉得昨日的事好像一场梦,怎么今天自己是还在梦中还是已经梦醒了?
“来,把它喝了,大夫说你胎像有些不稳,要好好调养。”
“你到底是谁?”菡玉不能不警觉。
“鄙人姓陆字之贤。侧妃放心,王爷没事。”
“王爷在哪儿?”听到王佑衍,菡玉就什么也不顾了。
“王爷就在宣州城内,当日太子以你要挟王爷,要皇上屈尊接太子回宫并传位于太子。”
“这如何使得。”
陆之贤只是笑,“我不会害你,先把药喝了吧,一会儿要凉了。”
菡玉只觉得眼前的人莫名的有种熟悉感,却不知道这样的感觉从何而来,“谢谢你。”
“不必谢我,你先好好休息,阖钰王的事不必担心。”
没想到,今生还能再见到你,菡玉,真好。
就让我先代替王佑衍陪在你身边一会儿吧,哪怕只是一小会儿。
原谅我的私心,不愿让你与他相见,我怕你们见到之后,我就会灰飞烟灭。
我怕我就要这样永远地失去你了。
“找到了吗?”
“没有。”
“再去!就算是把整个宣州城都翻遍,也一定要找到菡玉!”
“王爷,太子此番恐怕早有准备,自然不会让我们轻易找到。”
“本王不管,无论怎样,只要她还在这世间,就不可能找不到。”
郭茂看着日渐消瘦的王佑衍,心里也隐隐作痛。为了菡玉,在他心中,哪怕赔上整个宣州,都在所不惜吧。
若是当真处在王佑衍这个位置,左右两难,自己又该如何抉择?
没有了你,独留我肝肠寸断。
“小姐?”菡玉几乎哭着一把抱住了菡玉。
“雪茹,你怎么来了?”菡玉觉得这一切都太不真实,好像梦境一般。
“是陆公子,陆公子说小姐和郭大人都在这儿,就让我过来陪陪小姐。”
“你见到王爷了吗?”
雪茹摇摇头,“没有,小姐不是应该和王爷在一起吗?”
“没有。发生的事情太多,我不知道王爷他们在哪儿。”
“那……陆公子?”
“他从太子手中救了我。”
“他认识小姐?”
“我不知道。”
菡玉抓住雪茹的胳膊,压低了声音,“雪茹,咱们出去吧,去找王爷和郭统领。”
“可是……可是,小姐要是再被太子的人见到……”
“可我也不能天天呆在这儿,什么都不知道。”
“奴婢觉得陆公子对小姐挺好啊。”
“是挺好。雪茹我问你,郭统领离家的这些日子,你快乐吗?”
“当然不快乐,我时时刻刻都在担心他。”
“这就够了,我又何尝不是。”
“菡玉,你有身孕,就别忙活了,这些我来吧。”陆之贤接过菡玉手中的篮子,将菜园里的菜拔起。
“我不累,人总不能整天闲着,要是有些事做,就不会去想那么多了。”
陆之贤微微一笑,不语。
“快要用午膳了,我先去做几个小菜。”
“好。”
陆之贤看着菡玉纤瘦的背影,觉得此刻时光好长好长,就这样停下来吧。
“菡玉,该喝药了。”陆之贤又亲自煎了药,端到菡玉的屋子里,却发现屋子里空无一人。
被褥铺得整整齐齐,屋里的东西一样都没有动过。
陆之贤有些害怕了,绕到屋后,小溪边、竹林里、菜园中都没有菡玉的身影,原来,自己苦心想要留住的东西,却怎么都不可能属于自己。
作者有话要说:
☆、找寻
离开了竹屋,菡玉和雪茹踏上了寻找王佑衍的路途。
宣州虽不及京城那样大,却也是江南极为繁华的城市,以两个女子之力,想要找遍宣州,几乎不可能。
就这样,一天、两天、三天……二十三天过去了,丝毫没有见到王佑衍的踪迹。
“小姐,太阳已经落山了,咱们找个地方休息吧。”雪茹看着日渐消瘦下去的菡玉,还怀着身孕,心里都凉了。
“不,这条街我还没走完,我不想错过。”菡玉痴痴地望着远方,似乎已经看不见了方向。
我一定要找到你,佑衍,哪怕让我翻越十万大山,让我走到天涯海角,我也一定要找到你……
“小姐……”雪茹牵着菡玉那冰凉的手,内心苦痛。太子谋反,就这么冲散了王爷和王妃。王爷,你在哪儿?你可知道小姐找你找得已经不是她自己了。
菡玉就好似没听到雪茹的声音一般,快步向前走着,一面扫视着整条街,生怕错过每一个细节。
菡玉在雪茹的搀扶下走着,踉踉跄跄地走着,身旁不知掠过了多少诧异的目光。突然,前方一个身着黛色衣装的男子引起了菡玉的注意,她拼命拉着雪茹向前走,直奔着那个男子。
“小姐,小姐,您这是做什么?”雪茹并不觉出不同,不解地被菡玉拽着往前跑。
“佑衍,王佑衍——”在距离男子几步路的地方,菡玉喊道。
男子没有回头,可菡玉不放弃,依旧喊道,“佑衍——”一边喊着,一边疾步上前,扯住了男子的衣袖。
雪茹这才看清,那男子的背影和王爷极为相像。
男子转过头,看到菡玉拉扯着他的衣袖,眼里闪过一丝惊色,但转瞬就归于平静。见菡玉嘴里还念叨着什么,也不走了,停下来问道,“菡玉?你怎么了?”
菡玉微微抬起头,待仔细看清了那男子的面庞,赶忙松了手,“你不是,你不是……”
“陆公子,你救救小姐吧,她都这样了。”雪茹见是熟人,再也不想要菡玉找下去。
陆之贤摆了摆手,略微一笑,“好,我会的。”
菡玉,你可知道,你在找王佑衍,而我,在找你。
不过,还好,我总算找到你了。
“没,没什么。”菡玉摇了摇头,不敢再看,她根本没有看清来人是陆之贤,只把他当做了寻常人。
“菡玉,你受伤了?不如先歇息歇息。”陆之贤忽地看到菡玉的脚下渗出了血,忙问道。
“呀!奴婢都没瞧见,小姐你这是……”经陆之贤这样一说,雪茹才看见菡玉脚下的鲜血,吓了一跳。原本对陆之贤有些戒备的心里也稍稍放了下来。
“可是这儿也没什么地方可以休息,小姐她已经走了一天了,怕是不能再走了。”雪茹瞧着菡玉因为焦急而苍白的面容,心疼得紧。
“我知道前方不远处有座寺庙,咱们可以去那里歇歇脚。”陆之贤说道。
“多谢陆公子。”雪茹正欲将菡玉的手搭在自己肩上,以便走到寺庙,陆之贤又道,
“让我来吧。”
“这……”雪茹有些担心。
陆之贤温婉一笑,“别怕,你还不知道我吗?”说罢,陆之贤一把抱起了菡玉。
静禅寺,暮色起,香客们都渐渐散去了,只见门口几个小和尚在扫地。
“阿弥陀佛,小师傅,可否让这位小姐留宿贵寺一晚。”陆之贤上前询问。
门口的小和尚瞧了瞧陆之贤,又瞧见了菡玉,还了个礼,便先让他们进了寺庙,他们是认识陆之贤的,只是不知道菡玉是谁,道:“阿弥陀佛,待我去问问师傅去。”
不大会儿,小和尚又跑了回来,“师傅说可以,就让这位女施主住在那边的厢房里吧。”
“多谢小师傅。小师傅,你师傅在哪里?”陆之贤问道。
“师傅在里面的经堂,我劝你莫去叨扰师傅,师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