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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门,妙龄刚从马车上跳下来,就看见不远处走边走边低头说着什么的段傥和穆一涵。
“呦,这不是我弟弟吗。”穆一涵原本在和段傥说着什么,见妙龄拿着把折扇笑意盈盈的站在他们不远处,似乎在等他们发现她一样。心里还是忍不住感叹,他这弟弟真是个美人,这样当街一站,活脱脱一个仙人。
段傥抬头,看着自己眼前那个娇小的身影,明明是个男子,却偏偏一副美人姿态。没来由的看得人心烦。
妙龄走到两人跟前,双手抱拳。
“哥哥,段大哥。好巧。”
妙龄此刻心情甚好,家里有人给她备嫁衣,自己出门会情郎,这种心情没人能体会的。虽然没能亲自去参加宫宴,有些遗憾和些微的不安,但是这不影响她的好心情。所以见到段傥和穆一涵的时候,嘴巴就没合拢过。
“快别笑了,你再笑下去,我要喜欢男人了。”穆一涵口没遮拦的笑着说。段傥自发现妙龄那一刻,便觉得周围的空气都少了,整个人不自在极了。一边觉得这人爽快大方,笑起来也让人惊艳不已,可是心里那莫名的躁动和不受控制的心跳让他生出些烦躁来,总觉得这人就这样站在他跟前笑,就是故意让他不舒服的。压下心里那股怪异,段傥默默的杵在边上当个木头人。
“段大哥,你的衣服……我……”妙龄忽然不好意思起来,他的衣服因为和苏靖安生气,被丢在门外了。这会儿见着他人才想起来。
“无妨。以后你也随一涵叫我一声大哥好了。”段傥毕竟是深藏不漏,心里再怎么挣扎纠结,此刻也还是一脸云淡风轻。
穆一涵一听这话,先是一呆,看妙龄也是呆头呆脑,立刻走过去,抓着妙龄的手臂走到段傥跟前。
“还不拜见大哥,你小子好运气,大哥从来没主动让人叫过哥哥呢。”
妙龄只觉得穆一涵那只手像是铁钳子一样,不知道是激动还是怎么的,抓的她紧紧的。抬头看了眼段傥,低头深深一拜。
“杨凌见过大哥。”
嘴上虽然谦逊,心里却在想着段傥这人反复无常,之前不要她叫哥哥,现在又要她叫。根本不管她的想法吗。她是公主啊,怎么感觉好像她巴不得要认他这个哥哥一样。
段傥看着低头鞠躬的妙龄,轻声嗯了一声。妙龄只觉得这个哥哥拜的亏大了。
“大哥以后会像二哥一样护着我吗?”
还没等段傥回答,穆一涵上前一拍妙龄肩膀,“这是自然,哥哥有不护着弟弟的吗。你这小子,合着认我们做哥哥就是为了保护你吗?”
穆一涵下手没轻没重,妙龄只觉得自己肩膀火辣辣的疼,这都是什么人啊,手劲儿这么大,要拍死她吗。她不过是开个玩笑而已。
见妙龄龇牙咧嘴的模样,穆一涵不好意思的笑笑。
“凌弟你怎么这么不经打,那天打我打得倒是凶。”
“我打着你了吗?明明是你在溜着我玩。”
妙龄和穆一涵两人说的热闹,段傥没出声,等他们发现周围的空气有些冷,才注意到杵在一边的段傥。
“我先回客栈了。”
段傥说完便走,留下妙龄和穆一涵一脸莫名。穆一涵怕妙龄误会,拍拍她肩膀,“大哥就这样性子,面冷心热,时间长了你就知道了。”
穆一涵说着一顿,语气中竟有些惆怅。
“怕是你我兄弟也没什么机会长时间相处。后日我和大哥便要离京了,再相逢不知何年何月。”穆一涵轻声说,言语间带着些许的遗憾。
“这就要走?”妙龄也是一愣。
“嗯,有些急事。日后若凌弟到舟山,一定要来找我和大哥。那是咱们兄弟的地盘。”
穆一涵正说着,段傥从客栈走出来,见妙龄和穆一涵还在客栈说这话,想了想走过来。伸手递给妙龄一个小木牌。
“今日一别怕是后会无期,总不能让阿凌白白叫我一声大哥。以后若遇难事,拿着这个木牌到长鹰镖局在京城的分局,有什么事尽管吩咐,他们自会尽力。”段傥声音冷淡。
妙龄看着手中小巧的木牌,这块木头没有巴掌大,重量却不轻,而且带着若有似无的香味。木牌上面雕刻着一只栩栩如生的鹰。妙龄看着这小木牌,越看越喜欢。
“谢谢大哥。”妙龄顺手将木牌拴在自己腰间,同她腰间的玉佩坠在一处,一暗红,一浅绿,倒是好看的紧。
穆一涵看了眼段傥,又看了眼只顾臭美根不能不知道这木牌的深刻意义的妙龄,撅起嘴。
“臭小子,这木牌天下仅此一个,你就给随随便便挂在腰上了。”
“好了,我们也该准备离开了。”段傥见妙龄的样子,对木牌的喜欢超过研究木牌的价值。也许她这辈子都用不上这个木牌,那样更好,总之他这个做哥哥的能够护着他的也就这些而已。
“二哥,瞧你心疼的样,小气。大哥都给了我礼物,二哥就只让我到舟山去寻你们玩。”妙龄手里拿着小木牌,一边看着一边故意晃了晃。
“臭小子,我可告诉你,这木牌你若是弄丢了,看我不收拾你。”穆一涵心里着急,这样重要的东西,给了他,他却不知道珍惜,若是被有心人利用了去,可是会给镖局带来麻烦的。这样想着忍不住又看了眼边上一脸不在意的段傥。见段傥丝毫不在意的模样,他只觉得满脑子问好,都乱套了。
妙龄心情好的很,也不计较穆一涵对她一口一个臭小子的叫。
“大哥,二哥,你们后日才离开,这两日若有时间,小弟请两位哥哥到沁园赏花。可好?”妙龄想沁园后面那大片花园,如今正是赏花饮酒的好时节。
段傥一听沁园两个字,心里莫名一动。“沁园?”
“是啊,就是沁水公主的园子。公主一个人哪里住的了那么大的园子,所以就把花园开放了,让附近居民随时赏花。我每年都去的。”妙龄笑的十分生动,一想到自己的花园,心里直痒痒。她今年还没好好逛逛园子呢。
“呦,倒是个好说话的公主。这公主怎么不住在皇宫里?”穆一涵似乎来了兴趣,问道。
“这个就说不清了,反正我是没见过那个公主,说不定公主根本不在里面呢。”妙龄浑不在意的说着。
“还是算了吧,几个大男人赏什么花。”穆一涵摇头。
“也好,还没见过公主的花园呢,瞧瞧也好。”段傥却说。
妙龄眯着眼睛笑了起来。“那就明日午后,我在花园备好酒菜,为两位哥哥送行。”
穆一涵挠挠头,撅着嘴,不说话。心道,大哥什么时候喜欢赏花了。心里忽然想到什么,眼睛猛地一瞪,看着身边的段傥,只觉得心跳的厉害。
妙龄和段傥二人分手之后,直接去找苏靖安,可是门口的人却说苏靖安一早就出门了,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妙龄有些失望。刚出来又不想立刻回沁园去,看到腰间的木牌,妙龄有了想法。转身去了白虎街尽头的一家名叫“雕梁画柱”的手工作坊。虽说是名叫雕梁画柱,可是这房子没有任何雕饰,石头砌成的房子,远远看去像个石头堆。
“老头,老头,今儿我得了个好东西,给你瞧瞧。”妙龄一到大门口就对着院子里的喊。
院子里一个老者正对着一个巨大的树根,歪着头研究着什么,听见妙龄的叫声,眼皮都不抬,依旧盯着树根。
妙龄见着老者身前的树根,还带着些许的泥土,显然是刚运来的。
“呀,这是棵什么树?好大的树根啊。”
妙龄上前推了推树根,“是樟木?”妙龄问。
老者点点头。“臭小子,你说这个树根我雕个什么好?”
妙龄围着树根转了一圈,看这树根的大小形状和纹理,树根直径有三尺,高有五尺,形状倒像是长了三只角的牛头。纹理自然紧凑,是个好材料。不过这么大的树根若是雕刻成一个物件,恐怕要耗费不少时间,若是将这浑然天成的一块树根断成小块来雕刻确实可惜。
“有了,老头,前几日华香苑的杜老板唱八仙过海,你可见到当日台子后面那幅八仙图了吗?若是你能将这八仙雕出来,肯定能卖个好价钱。”妙龄说着自己都忍不住上前比划着。
“你看这个,正好是那提着篮子的蓝采和,这小块凸起正好来雕刻他手里的篮子。这里可以雕张果老的毛驴。怎么样,老头,能行吗?”
“妙啊,臭小子,这个确实是妙极了。就这么办了。老头子就算是花上一年的功夫也要把这个八仙过海给雕出来。”老者笑着拍手,越看这木头越喜欢。
“你的好东西呢,拿来瞧瞧。”老者回头看妙龄。
妙龄笑着将腰间的木牌接下来递给老者。
“老头,你给看看这是块什么木头。”
老者一接过妙龄手中的木牌,没想到这小小的一块木牌竟然赶的上二两银子重了。
“你闻闻,还有香味呢。”
老者将木牌放在鼻端,果然是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老者一笑,看着这木牌竟有些激动。
“臭小子,你得到宝贝了,这木头的价值可以比得上你腰上的那块玉石。这是沉香木,去端盆水来,让你见识一下,这传说中的沉香。”
老者说着就向边上的桌子走去,桌边正有一只大碗,里面的有混合不清的水,一看就是用来涮笔的。
老者将碗里的水随意泼在地上,在边上水桶舀一碗清水放在桌上。回头看妙龄。
“你看着。”老者将木牌轻轻放在碗里,就见暗红的小木牌里几乎立刻没入水中,沉入碗底。只有木牌上系着的红线飘在水面。
“哦,竟然沉下去了。”妙龄还是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惊讶不已。
老者后来又将木牌丢进边上的水桶,连同木牌上的红线一并没入水中。妙龄从没见过这样的木头,又惊又喜。拿着木牌左看看右看看。
“真是个宝贝,就是这雕工差了些,配不上这木头。”老者在身边感叹一句。
“大哥送了我这么个宝贝,我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