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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段傥进来之后和她说的唯一一句话。尽管没什么情绪,妙龄还是知道他生气了。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晚上有事,改成上午更新。
☆、相思引4
回到断雪山庄时妙龄还保持清醒,一定坚持自己洗澡。把自己收拾妥当之后,才让段傥派来的小丫头给她包扎腿上的擦伤,可能是小丫头动作太轻柔,也或许是自己太累太难受了,腿上的伤还没包扎完,她就歪着头睡了。再醒来已经日上三竿,妙龄看了下自己的衣服,还好,没露馅。她还有些发烧,但是比之前好了很多。昨晚喝了姜汤发了汗,身子清爽了不少。自她醒来就一直是一个小丫头伺候在她面前晃。她一肚子的问题不知道该问谁,段傥根本就是把她丢在这里了。还有那块木牌,被自己弄丢了,也不知道段傥会不会生气。
妙龄将放在床头的衣服换好,叫住正要端着脸盆出去的小丫头。
“姑娘……”
小丫头还未回答,就听见敲门声。
“凌弟,起了吗?”
是穆一涵的声音,妙龄心里一喜,“二哥进来吧。”
穆一涵看着一身清爽的妙龄,想到昨晚那个柔柔弱弱像个大姑娘一样的她,忍不住笑出来。
“凌弟,你不知道你昨天那小模样,真是心疼死哥哥了。”
穆一涵这话说得十分不要脸,饶是妙龄现在扮作男子,也还是被他说得脸红。狠狠瞪了他一眼,又深深鞠了一躬。
“小弟谢哥哥救命之恩。”
“行了行了,要谢你谢大哥去,不过大哥最近忙着呢,让我带着你在山庄转转。这个给你。”穆一涵将手中的木牌丢给妙龄,“收好了。我说凌弟,你也太逊了,不是说让你报上我和大哥名号吗?”
妙龄被穆一涵说的脸一红,不吭声。
“其实也不怪你,这个陈武和我们有些过节,是我们连累凌弟了。嘿嘿,不过陈武那厮也该好好收拾收拾了。大哥迟迟不肯动手,这次是真的怒了。昨天那场面你见了吗?大哥出手,要么医死人,要么杀活人。”穆一涵似乎对昨天那场杀戮十分得意。妙龄没再说话,从昨晚那一刻,她就知道,她对段傥和穆一涵太不了解了。
昨天段傥杀人时的那种无动于衷的表情让她生畏,她害怕这样残忍的段傥,也害怕这样将杀人说的如此轻松的穆一涵。是人就会犯错,为什么就不能给人改过的机会呢?昨晚那个人明明是想要求饶的。
看出妙龄心不在焉,也猜得到她为什么会这样。昨天他到山洞的时候,段傥已经将妙龄带了出来,妙龄一直发着抖,躲在马车的一角,看他们的眼神,好像他们是十恶不赦的坏蛋。他想要解释被段傥止住了。他明白段傥的意思,他们就是这样的人,不会为了妙龄有所改变,也没必要向她解释什么,她能接受,依然是他们的好兄弟,不能接受,大不了桥归桥路归路。可是他同时也知道,段傥对这个小弟不一般,他甚至把鹰牌都给了他。所以他今天早早的过来,就是想和妙龄把话说清楚。
“凌弟,你是不是觉得我和大哥特别残忍,觉得我们是杀人如麻的大恶人。”
穆一涵不说还好,一说妙龄脑子里不自觉的想起昨晚的情形,只一眼,便印在她的脑子里,挥之不去。满地血污,倒地的人脸上狰狞的面孔,那么可怕,那么可怜。
“在此之前,大哥在我眼中是个面冷心热的人,虽然不易亲近,却不会这样滥杀无辜。可是,昨晚那些人,大哥甚至不问缘由就直接杀了。那是人命啊?即使是一只疯狗咬了人,也不见得一定要杀死它,况且是犯了错的活人?大哥二哥救了我,我感激,可是……二哥真的觉得这样没什么吗?”妙龄本不想说这些,可是既然穆一涵问了,她也不希望把这个疙瘩放在心里。
穆一涵眉头一皱,想到妙龄心里会对他们有想法,但是真听她说出口却怎么也都不能接受。
“滥杀无辜?你知道陈武这伙人杀了多少人,你知道如果我和大哥再晚一步,他会带你去哪里?你知道为了救你,大哥都做了什么,就差给那杂种跪下了,别说没人会说杀了陈武一伙是滥杀无辜,就是有,那个人也不能是你。凌弟,既然你这样想,我把话也搁下了。我们兄弟三人相识一场,如果你觉得我们这两个恶人不配做你的哥哥,咱们兄弟的缘分就此尽了。等你伤好的差不多了,就送你下山。”
穆一涵一口气说完。妙龄有些呆,看着穆一涵半晌无语,她知道穆一涵最后的那句话不是开玩笑的。一时间不知道五味陈杂,不知该说什么好。她不知道自己会给段傥带来那么多的麻烦。情感上,她感谢感激段傥会来救她,可是理智上却不能接受他那样任意杀人的行为,恶人自有官府惩治,他完全可以将那些人抓起来交给官府。可是……
“二哥,我心里感激你和大哥来救我,可是陈武……你们可以把他们交给官府的,而且……”
“凌弟你不用说了,我懂你的意思。我和大哥就是这样的人,如果等到官府来惩治那些人,不知道又会有多少人受伤被害。凌弟,你久居京城,根本不知道人民疾苦,也不知道这些地方官和这些匪类勾结,贪了百姓多少血汗,枉死了多少人?我看你是在京城醉生梦死的日子过得多了,你真以为南晋各处都像京城那样歌舞升平,你知道南晋有多少吃不上饭的百姓吗?”穆一涵说这话的时候眼睛里满满的都是对官府的不满和浓浓的恨意。
妙龄最不能接受的就是别人这样说南晋,在她眼中,别人否定南晋的繁荣,就是在间接说她父皇是个昏君。
“二哥,你和大哥的救命之恩,杨凌在此谢过,若是两位哥哥日后有事能用到小弟,杨凌定在所不辞。小弟来舟山本有要事,就不打扰两位哥哥了,就此别过。”
妙龄说完,转身向门口走去,在门口顿了一顿,大步离开。
穆一涵看到妙龄走才反应过来,想追出去,但是脚步怎么都迈不动。想着妙龄走时那悲戚决绝的表情,心里忍不住难受。可是一想到妙龄看着他们时那种厌恶中带着恐惧的表情,他就气恼,这小子真是小心眼,他们拼死拼活救她,还落得一身埋怨。只是想到妙龄的离开肯定会让段傥难受,心里就跟着低落极了。他心里是很喜欢这个小弟的。
挠挠头从妙龄房里出来。没一会儿就有人来报说昨天那个杨公子已经出了山庄了。穆一涵问了下妙龄往哪个方向去了,心里知道个大概。
一个人坐在亭子里想刚才和妙龄的对话,又想到之前在京城的种种,越想越觉得自己不该。可以好好和她解释的吗,偏偏有气恼的说了那些不该说的。这样想着,心里又有股浓浓的不安。昨天晚上才听说孔欢辞专门派人送信来,说是希望他们帮忙招待一个兄弟,没想到二哥的那个小弟竟然就是杨凌。这是怎样的缘分啊。想到孔欢辞那个笑面虎,又觉得愧疚,二哥难得要他们帮忙做些什么。想到这穆一涵忍不住狠狠拍了下自己的头。
穆一涵不放心妙龄,还是出了山庄向妙龄离开的方向寻去。
段傥晚上回来山庄,先是去看妙龄,却被告知她已经离开了。说不清自己心里是什么感受,他在厅里发了好一会儿呆,便去书房看镖局和山庄累计的那些账簿。可是看了看了半个时辰,也不知道账簿里都是什么。叫了伺候妙龄的丫头。
“回庄主,杨公子早起醒来的时候只是有些微的发烧,他说大好了。”
段傥点点头,不再问,也没说让小丫头离开。
小丫头很少见庄主,见他似乎不太高兴,索性就把自己送妙龄离开时的情形说了一遍。
“杨公子走的时候眼睛红红的,好像是哭了的模样。杨公子身上似乎没有银子,出了门看到一个小乞丐,本来是想要给他钱的,可是他找了半天也没找到。对了,杨公子没吃早饭。”
段傥忽然抬头看她,“去把穆一涵给我叫来。”
小丫头看着忽然脸色变得难看的段傥,结结巴巴的应着,一溜烟的跑开了。
没一会儿又跑回来,“庄主,二爷上午离开还没回来呢。”小丫头低着头,不敢看段傥的眼睛。
段傥皱了皱眉,“告诉马房的人,给我准备一匹马。我要下山。”
段傥还没从屋子里出来,穆一涵就进来了。
“大哥,你找我。”
段傥看着一脸风尘仆仆的穆一涵,心里一凉。
“阿凌在哪?”
穆一涵一愣,摇摇头,“我不知道。”
“你……他离开你没派人跟着?”段傥面色一沉,心里的不安在扩大。看穆一涵的眼神都带着些冷。
“我……”
“一涵,就算他不把我们当成兄弟了,我们也不该让他因为我们受到连累。你忘了陈良是个什么狠角色了吗?这个时候你怎么可以不派人跟着他。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糊涂了?”
被段傥这样一说,穆一涵只觉得浑身冒冷汗,是啊,他怎么会把陈良这个人给忘了。如果让陈良发现了杨凌,他还有活路吗。
“大哥?”
段傥狠狠瞪了穆一涵一眼,转身出去。
“大哥你去哪?”
“丐帮。”
作者有话要说: 早安。
☆、相思引5
妙龄觉得自己一定是和舟山这个地方八字不合,刚到这三天,被人绑了两次。之前被陈武一伙抢劫,她还反抗了一阵,这次她干脆一动不动,别说她不想,就是想也没那个力气了。自从到舟山,就只有昨晚喝了点稀粥喝一碗姜汤。现在她没有别的要求,只希望这个绑她的人,要么痛快的解决了她,要么就给她顿饭吃。
这次绑她的人不像陈武那样小心,堵着嘴,绑着手。这次只是把她关在一个小黑屋里,上头开着个小窗子,她可以自由走动,也能说话。妙龄透过窗缝望了望天,已经下午了。
“喂,你是谁?有没有饭吃啊!”
虽然知道叫喊也没有用,还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