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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时候先生教他作画。先生说,要把空白的画纸当成是一幅绝世佳作,要用心,也要小心。此刻他眼前妙龄曲线曼妙的背就是一副绝世佳作,他必须用心,因为他不能让她的身上留下一点疤痕。必须小心,不然她会疼。
药涂好了,段傥却舍不得收回自己的手,他那只手像是有自己的意识,贪婪的流连在妙龄的肩膀和两块蝴蝶谷之间。她雪白的颈子,乌黑的长发,半边安静的睡脸。段傥终于没能忍住,轻轻在妙龄后颈处落下一吻。
第二天,天还没亮妙龄就醒来,刚从长榻上坐起来,就发现不对,一低头,天啊,她的裹胸,怎么都褪到腰间了,幸好有一层中衣隔着,不然……妙龄抱着胸悄悄往段傥床里望了一眼,床帘拉下,隐约可见里面熟睡着的段傥。妙龄悄悄缩回头,坐在床上在回忆自己昨晚到底是怎么把裹胸给解开的。难道是太不舒服,自己糊里糊涂给解开的?可是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呢。不过这种事也不是不可能,从前风静就闹过这样的笑话,白天太累了,晚上睡觉不老实,不知怎么的就把自己的中衣和肚兜都脱了丢在上,想到这,妙龄忍不住一阵恶寒,幸好自己没有像风静那样,不然丢死人了。妙龄在心里念了两句阿弥陀佛,快速的缠好裹胸,松了一口气。想到什么,又左右动了动肩膀,不那么疼了。看来果然伤的不重,休息一个晚上就好多了。
床上睁着眼睛望着床顶的段傥,耳朵认真的听着外面的动静,妙龄刚才一起身,他就醒了,她探头探脑的向他床上看,他也知道。他甚至忍不住想笑,这丫头一定是在琢磨自己的裹胸的事吧。昨晚他试着帮她缠好来着,实在是不成功,而且缠着裹胸也不利于伤口愈合。干脆就那样好了。他本想叠工整放在一边,又觉得这样妙龄势必会疑心到他,那样她是肯定不会在他房里睡了。
妙龄收拾好自己,到段傥床前转了一圈,悄悄打开床帘,看段傥确实没醒,她也没出声,蹑手蹑脚的出了房门,站在一口气还没呼出来,就被一声问安给下了个半死。
“乔总管,您吓死我了。”
“啊……杨公子,那个,庄主还没起吗?”
乔木也很无奈啊,庄主受伤虽然不是常事,但是比这严重的伤也有两次,但是没有一次因为受伤影响到他早起时间的啊。这都比平日晚了半个时辰了,庄主还没醒,要是平时他早就派人进门叫起了。可是昨晚二庄主说晚上杨公子亲自照顾,不让他们打扰。乔木就揣着一个不老的好奇心,琢磨了半宿,为啥远道而来的杨公子要守在庄主屋子里连夜照顾,庄主不喜欢别人随便进他的屋子啊。
“乔叔,我起了,叫人准备洗漱吧。”
屋里段傥的声音传来,妙龄对着乔木点点头,转身回自己房里了。
乔木立刻应了段傥一声,回头看着逃跑一样的妙龄,心里又忍不住犯嘀咕,这个杨公子,怎么这样奇怪?
之后每晚妙龄都在段傥睡了之后,悄悄解开裹胸,叠好放在自己身下,早晨再早早缠好,虽然有些提心吊胆,但是好在从没被发现过。
段傥身上的伤好的七七八八,妙龄自己的后背早就不疼了。妙龄决定回自己房间睡了,段傥养伤的这几天,白天他忙着山庄里的事,晚上会和她聊上几句,她有时候也会问一下关于舟山土匪的事。见段傥似乎也很讨厌舟山一带的土匪,而且听他说很多地方官员确实和土匪勾结,欺压百姓。段傥虽然奇怪妙龄关心匪患的事,倒也没多问,妙龄倒是解释了一下,说自己在京城呆的久了,见惯了京城的歌舞升平想看看别处是怎样的。言语中颇有些为民除害的架势。段傥对她这样,虽然有些幼稚,但是也很率真可爱。毕竟京城里长大的孩子,想法和他们这些人怎么会相同。
妙龄和段傥说晚上要回自己房间睡的时候,段傥正在看书,听到妙龄的声音,只是拿书的手一顿,就继续翻页。
“我总是担心阿凌这次出了京城,就被绑了两次,晚上总会有些不安,让你睡在我这里,我还能照应一下。就是总让你睡软榻确实不妥,我还想着这下伤好了,可以把我的床分给阿凌一半呢。既然这样,那阿凌就回自己房里睡吧,我到你那里睡软榻,晚上好看护你。”
段傥悠悠的说着,似乎根本不是在商量,也不觉得这样有任何不妥。
妙龄目瞪口呆,“这,这……” 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虽然她心里确实有些害怕,但是也是真的想要一个人一间房睡啊。这下倒好,怎么就变成了这么个结果?她明明说的是大哥伤已经养好了,不再需要她照顾,她在这里睡反而会打扰到他。怎么弄得她不想再睡软榻,想要睡床才要回房的啊。
“没关系的,我哪里那么胆小,大哥别把我当小孩子啊。经过这些事,我更胆大了呢。而且断雪山庄这么安全,哪里需要大哥晚上给来看护我。”
妙龄找回点神智,笑着拒绝段傥的提议。
她话音一落,段傥却噗嗤一笑,“阿凌,你真是……我是开玩笑的呀。”
妙龄再次目瞪口呆,天啊,谁来告诉我,大哥怎么会是这样子的。
段傥只是微笑着继续看书,并没有在说什么。屋子里一下子安静下来,妙龄见段傥似乎不想再说话的样子,张了张嘴,没出声,转身悄悄从房里退了出来。她悄悄关上门的瞬间,段傥将书放在桌上,望着紧闭的房门半天,严肃又悲戚。
不知道是自己多心还是真的有些什么变化,妙龄觉得现在自己和段傥之间有些奇怪,但是仔细想想平时相处又没有什么不对,但是她心里就觉得处处都不自然。就好比刚才在他房里说自己要会自己房间睡的事情,要是平时她不会觉得自己提出这件事会有什么心理负担,也不会认为段傥会不同意,但是这件事在她脑子里想了好几天,犹犹豫豫的今天才说出口,结果看到段傥的反应,她就觉得自己好像做了什么不该做的事情一样。还有离开房间的时候,她竟然不能像平时那样和他打招呼,她都不知道自己在顾忌些什么。
妙龄就这样一路嘀咕着回到自己房里。看了桌上万年历一眼,从到舟山那天算起,已经在这里滞留了七八天了。这几天她根本没有任何关于如何处理匪患,自己还没个头绪,也没机会和苏靖安接洽,可能他还不知道她已经到了舟山呢。还有胡不归,这么多年也没来寻她,难道没有追来?
好像自从她来到舟山,身边的一切都在发生着变化,这种变化是无形的,不可捉摸,她却能深深的感受得到。这种感觉给她的感觉时好时坏的,让她有点不安。
经历过两次生死劫难,她对待生死的看法变得很微妙,偶尔觉得生死有命,不需要过多在意,偶尔又觉得生死无常,要时刻防备意外的发生。她想,或许是因为这样的经历让自己的心境发生了变化,所以对于现在周遭的一切都充满疑惑。
作者有话要说: 呵呵,偷来的温情
☆、点绛唇4
妙龄在自己房间里琢磨了许久,看了看天色还早。她一个人从房里出来,向山庄后院走去。
后院是每天早晨段傥练剑的地方,虽然脚伤不能练剑,他每天早晨起来都会到后院的林子里吐纳一番,妙龄身上的伤并不重,只是有些轻微的伤寒,没两天就好了。所以这段时间她都是早晨陪着段傥到后院来,段傥练习内功心法,她就闲来无事刷刷剑,每天早晨都一头一脸的汗,段傥会在边上给她些指点,有时候觉得她姿势不稳,或者招式不对,还是近身指导,每当那个时候她心里都有些慌乱。
这个时间的后院基本没什么人,妙龄一个人胡乱的在院子里走着,不知怎么的就走到一个鱼塘边,鱼塘不远处有一个小亭子,上面放着两支鱼竿。妙龄看了眼四周,周围景物有些陌生,她不知道断雪山庄有多大,但是似乎每次随意走到一个地方都属于断雪山庄,据说那天掉落的悬崖也是断雪山庄的地界。妙龄忍不住想,段傥他们就只是在江湖上走镖,偶尔行医,竟然有这样的财力。不过段傥每天都有看不完的账本,应该不只是走镖行医那么简单的吧。
妙龄在小亭子坐下来,看着两根孤零零的鱼竿,忍不住又向四周望了望,还是没有人,她忽然来了兴致,把两个鱼竿都拿起来,忍不住笑了出来,鱼钩上的饵早就不见了。妙龄从边上的小水桶里捞出一条小蚯蚓,窜到鱼钩上,用力一甩,咻的一声之后,是鱼钩落水的声音,妙龄看着鱼钩缓缓入水,鱼竿稳稳的停下来。妙龄如法炮制,将另外一个鱼竿也换好鱼饵,坐在一边看着平静的鱼塘。妙龄此刻的心境就如同鱼塘平静的水面,好像刚才心里纷乱的思绪都不存在一样。妙龄眼睛盯着鱼竿,见到其中一根鱼线下水面轻轻震动,她快速的提竿,感受到鱼线那头一阵挣扎,心里一阵激动,她还从来都没有掉到过鱼呢。再一用力鱼竿嗖的一下提上来,可是鱼却没有。
“哎……好可惜,好可惜。”妙龄一脸惋惜,立刻又开始放鱼饵,更加认真的看着水面,生怕错过再次上钩的鱼。
妙龄就在小鱼塘里认真的和鱼塘里的鱼叫着劲,似乎不掉到鱼决不罢休一样。
可是在前院的段傥等人却着急的到处找人。
乔木来问段傥今天是否在前厅用餐的时候,段傥点头,要他顺便到隔壁把阿凌叫过来一起,可是没一会儿乔木就有些忐忑的过来说杨公子没在房里。段傥当时没说话,却皱起眉头。紧接着乔木派出去庄门口后院柳林的人都陆续回来汇报说没见到杨公子身影。段傥脸色有些难看,他记得妙龄偶尔会和他讲自己在京城里用怎样的方式偷偷逃出府外去玩,他没有理由的就觉得妙龄是偷偷出去了,仔细想了想妙龄和她说要回自己房里去时说的话,脑子有什么闪过,他一下子就明白了什么。
段傥没有吩咐人去找妙龄,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