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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是剿匪,我们也要有他是匪的证据,不能平白无故,就抓人吧。”
妙赞一笑。
“龄儿,我确实没法把证据拿给你。但是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我把这段时间的事一一说给你听,你自己来判断这其中的利害关系。”
妙赞简单的把这段时间和断雪山庄有关的事一桩桩一件件说给妙龄听。
妙龄尽管面上平静,心里却如同重石骤落湖中,激起层层浪,发出轰轰的响声。她真的是越听越心惊。
“你在山庄那么久,不信你看不出端倪,那山庄有秘密。如果只是普通的匪患,你以为父皇会派靖安哥哥来吗?”妙赞一脸严肃,似乎眼前是一片兵荒马乱,妙龄只觉得心慌慌的。
作者有话要说:
☆、点绛唇13
断雪山庄后面有一座小山丘,上面不中任何花,只是种草和一些竹子。妙龄最开始选择的练剑的地方便是那里。
记得有一次,她早起去练剑,看见一个鬼鬼祟祟的人影从山丘走下去,她以为是陈家兄弟的余党闯进了山庄,便叫了一声,那人头也不回走的更快。她正要追过去,却被身后的家丁拦住。那时候她才知道原来断雪山庄一个家丁的功夫就远远在她之上。
家丁和她解释说段傥曾有命令,任何人没他允许不得过这个山丘。当时她还解释许久说看见了人。可是家丁不肯相信。后来段傥过来了,笑着说那后山有镇庄之宝,不能随便进去,等有时间他带她过去看。还说那里布下了阵法,如果有人硬闯进去,必死无疑。
当时她想或许是那山上藏着山庄的金银珠宝,所以不许随便进入。也没在意。
晚上闲来无事,闲来无事和伺候她的小丫头聊天,说起早晨的事,小丫头却没事人一般,说那个人已经触动阵法死掉了。妙龄当时就很震惊,山庄对于死人好像很麻木,小丫头却说,那是山庄最重要的地方,外人闯进去会给庄主带来麻烦,毁掉山庄的。当时妙龄就有些好奇,晚上段傥和她一起下棋,她索性把自己的疑惑直接问出来,她想问为什么一定要让那些人死。段傥也不避讳,直说那些人觊觎山庄财宝,死有余辜。她还傻傻的问过他,官府会不会来追究,段傥说早晨的那个人已经被送去官府了。官府已经确认那死者是个有名的江洋大盗。
可是妙赞却和她说,苏靖安多次派人到山庄寻找线索,都在第二天早晨在断雪山庄的后山一处小树林里,发现了前一天派去的人的尸体。尸首死相可怖,手法残忍。而且尸体就随意的丢弃在林子里,丝毫没有掩藏的想法。根本就是毫不在意被官府发现。
这件事在妙龄心里一直放不下,不是不相信段傥,而是他那种对人生死的淡漠,似乎死掉一个人和死掉一只苍蝇蚂蚁没什么区别。当时只是对他这种冷漠表示不愉快不认同,今天想来,那其中似乎有更大的秘密。
她感激段傥对她的救命之恩,也相信段傥是个善良温暖的人。可是每每想起他杀人时那冷冰冰的眼神,和谈到别人生死时那种事不关己的冷漠她就觉得心凉,她总觉得段傥不该是这样的人。
如今想来,他一直都是个冷漠的人,只是没有对她很冷漠而已。一想到这个,心里又是一阵烦乱。似乎有些什么已脱离自己的控制,让她摸不着头绪,心慌意乱。
而这件事,只是妙赞和她说过得,她知道一点的事情,那些她根本没有接触的,听都没听过的事,她甚至不敢想象。
“二姐,是人就有秘密。你和我不同样都有秘密吗?断雪山庄是武林有名的大庄,山庄里说不定有数不尽的金银财宝,不许外人随便进入是很正常的。官府也不能没有任何理由的搜查。”尽管心里乱,但是在妙赞面前,妙龄还是强撑出一脸平静。没有为什么,就是不想在她面前让自己露出半点慌乱。
妙赞看着妙龄的眼睛,一动不动,似乎想从她的眼睛里判断她话里的真假。妙龄微笑着迎视,没有半点躲闪。
“龄儿,你不会是喜欢上段傥了吧?这样护着他。”
妙赞的一句话比刚才她讲述的关于段傥这段时间所做的事情对她的冲击还要大。原本心里就已经混乱不堪,因为妙赞这样没头没尾的一句话,让她彻底不知该如何应对。
“不是要嫁给靖安哥哥吗?”妙赞笑了,笑容里带着不可掩饰的鄙夷。
看着妙赞的笑容,妙龄忽然就释然了。随意的靠在树边。脑子里不断回旋着妙赞带着讽刺的问话,“不是要嫁给靖安哥哥吗?”嫁给靖安,这件事似乎真的离她越来越远了。
“二姐,你不用费尽心思猜了。段傥救过我的命,是我的救命恩人,也是我尊敬和爱护的大哥。和我要嫁给谁没有任何关系。他认我这个弟弟,是我的荣幸。他不认我这个弟弟,我也不会随便怀疑他。我还有事,先走了。二姐不经常女扮男装,还是不要随便出来逛了,你这样子遇到坏人还要连累靖安救你。我好歹还有大哥。”
妙龄说完冲着妙赞做了个鬼脸,得意一笑。伸伸懒腰,准备走人。
“哎!你不和我回去?靖安一直在找你。”
妙龄回头看着妙赞,一脸疑惑。
“你希望我跟你回去?”
“我找到你总比他找到你好。龄儿,咱们姐妹公平竞争。但前提是他这次能完成父皇的给的任务。我相信你也不是来玩的,把你知道的告诉他,说不定对他有帮助。”
妙龄沉思了一会儿,依旧摇头。
“龄儿,别忘了你是公主,段傥若真如你所说倒罢了,若是他有乱我南晋安定的心思,你这个公主可就成了罪人,到时候父皇不知道会有多失望。好自为之吧。”
妙龄一愣,妙赞很聪明,知道她最在乎什么。
“二姐,一直都是你在抢靖安,我只是想守住属于我的。我会帮他,但是我有我的方法。至于我会不会成为罪人,这倒没什么要紧。反正最后会是靖安赢,不是吗?告诉他我很安全,不要担心我。我就不和你回去了。这是你唯一和他在一起的机会,错过了,你再也没有资格争取。祝你好运,二姐。”妙龄挥挥手,转身走开。
妙龄这幅洒脱的模样看在妙赞眼里直让她喷火。什么是属于她的?她哪里来的那副自信,就认为她一定会败吗?欧阳妙龄,你总是这样自信满满又毫不在乎吗?
走过街角,确定后面的人没有跟上来,妙龄才放慢了步子。
她并没有自己表现的那么自信和潇洒。其实,对她和苏靖安,她越来越没有信心了。妙赞能为他做那么多事,可是她现在却对他们深深怀疑的对象处处维护。她矛盾极了。一边是对她有救命之恩的大哥,一边是她自己选定的良人。她不知道自己该怎么面对。
她不敢回去,回去了,会听到更多关于段傥的坏话,她会动摇,会把他当成一个坏人。她又想回去,因为回去了,妙赞就再也没有机会。可是想到在那日在唐叔饭馆里听到苏靖安说的话,她又觉得难受。她怕自己会忍不住去怀疑他,去问他,她怕自己会动摇对他的肯定。
她也希望这段时间能检验彼此。
她有她自己的方式去帮他。与其在他身边和妙赞争风吃醋,不如安安心心做自己认为对的事。
段傥远远的看见妙龄低着头蹲坐在树下,手里拿着树枝不知在画些什么。正是午后最热的时候,树上知了叫的欢快,可树下的人却似乎并不欢快。
妙龄正嘀嘀咕咕写写画画,根本没注意有人过来。
她很少有烦心的时候,小时候还不懂事,母亲便去世了,之后离开皇宫。伤心难过便只有哭闹。不似如今有那么多的情绪和顾忌,反而在难过时不知道该怎么做。
忽然感觉前面多了一双靴子,再抬头就看见段傥那张温柔的脸,在阳光下异常的温柔。不知为什么鼻子就有些酸。想到早晨,妙龄赶忙低下头。却发现地上自己不知何时勾勾画画的竟都是他的名字。手忙脚乱的用手上树枝将地上名字划掉。再抬头,段傥对着她伸出手。
妙龄呆呆的坐在地上,不知是否该将自己的手伸过去。段傥并没有多少耐心,见她不肯伸手过来,一弯腰硬拉着她站起来。
长时间坐在地上,脚有些不灵活,撞进段傥怀里,又匆匆躲开,妙龄躲躲闪闪的像个不安的小猴子。终于妙龄在段傥跟前站好。硬着头皮叫了声大哥。
段傥长舒一口气。有些无奈的向前靠了一步。
妙龄想躲,但是脚却有自己的意识一样,竟没动弹一步。
段傥手搭在妙龄肩上,站在她面前。妙龄不得不抬头去看他。她从来不知道自己会在一个男人面前如此扭捏。她不知道自己在怕什么。她很混乱。
“阿凌,你只把我当成大哥就好。”
段傥声音依旧是淡淡的温柔。那是只有在和她说话时才有的温柔。此刻妙龄才顿悟。
“我……我……”
段傥手指抵在妙龄唇上,那柔软的触感一下子就让他想起那日山谷中,昏迷中的他被她以舌喂药的情形。于是,很轻易的就挑起他隐藏在内心深处的欲望。手指一动,想挪开,却觉的那手指有千斤重,怎么都挪不开。一阵风过,妙龄鬓上散落的发丝拂过他的指端,像羽毛一样柔软。他像是受到什么蛊惑,倾身向前,低头欲吻妙龄。妙龄却忽然一把推开他,撒腿便跑。跑出去十几步远,又停住。回头看着树下的段傥。
只见他呆呆的看着她,没有追过来,也没有出声叫住她的意思。只是看着她,表情温柔又忧伤。
两人就这样默默的看着对方好一会儿,妙龄一咬唇,转身跑开。这次她没有回头,也没有再停下。
如果之前她还觉得自己可以在段傥身边,了解他的一切,如果他好,那么她帮他向苏靖安说明,如果他坏,那么她会想办法让他回头,不再犯错。现在她不敢了。他那么直接的表示了对她的爱意。他刚才要亲她。他要她把他当成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