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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不归,你好样的。
她自己都不知道一向火爆脾气的自己,此刻怎么还能这样一动不动的呆在树上。
几个人又商量着怎么将公主的父亲接来,尽快促进公主和段傥的婚事。
直到树下的三人都走远,晚秋也基本弄清楚了,这三个人中,其中那个一直没说话的矮个子是苏靖安的下属,而胡不归似乎是奉了皇上的旨意,专门保护公主的,帮助苏靖安也只是因为这是公主的意思。那么也就是说,这个公主,根本就是冲着断雪山庄来的,她就是要害段傥,包藏祸心,果然大哥说得对,这个时间的女子,都不能光看表面。那杨凌,在段傥跟前是多么的天真可爱,谁能想到背地里竟然是这样一幅狠心肠。
穆晚秋在树上等了等,再没任何动静,她纵身跳下树,直接向断雪山庄方向跑去。她要立刻揭穿杨凌的真面目,而且不能直接和段傥说,要先和大哥说。
这样想着,晚秋又流下泪来。狠狠的在眼睛上抹了一把,却不曾想,就这抹眼睛的功夫,身前不远处就站了人。
晚秋停下,看清来人,话也不说,直接拔出腰间的佩剑,直接向来人砍去。
“穆晚秋住手,你不是我的对手。”胡不归一边躲闪一边说。
穆晚秋招招致命,毫无顾忌。这种不要命的打法,还从来没有用过。心里对胡不归的恨刚被对段傥的担心压下,此刻全都涌了上来。
她一双眼睛通红,眼中恨意正浓,让胡不归有些惊慌。
“穆晚秋,你听我说。”
晚秋哪里管胡不归说什么,狠招一下接着一下,直有一股不死不休的架势。
胡不归心里发虚,只守不攻。可是被穆晚秋这样一下下不要命打法,也给激怒了。
两人在林间上下穿梭,直到穆晚秋快要力竭,招式渐缓,他才出手将穆晚秋制伏。
其实制伏穆晚秋根本不需要这样麻烦,但是如果不让她这样痛痛快快打上一番,她肯定不会罢休。
“放开我,胡不归,放开我。”穆晚秋哽咽叫喊,不去看胡不归,自顾自的挣扎。
胡不归却不动,也不说话。直等到晚秋颓然的坐在地上,也不知道抓了什么,就朝胡不归扔去,胡不归只觉得眼前又是土又是树叶子,袖子一挥,低头看着头发已经乱了的穆晚秋。
她红着一张脸,眼睛也是红红的,脸上又是汗,又是泪水,这丫头在他跟前总是狼狈的时候多,可也没有这样狼狈的时候。不知道怎么,他竟不敢去看这样的穆晚秋。
“你放心,公主她不会看着段傥死的。只是我们身负皇命,也有我们的身不由己。”说着看了眼低头坐在地上的穆晚秋,见她似乎听进去了,他试着蹲下来,小心的试探着说。
“你放心,我们都不是坏人,至少我不是,我并不想伤害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我只是为了保护公主。你已经知道了,那个,杨凌就是公主了。”
穆晚秋猛的一抬头,恶狠狠的看着胡不归。
胡不归机警的向后一躲,生怕穆晚秋忽然出手。穆晚秋却讽刺的笑了。
“你喜欢她吧?”
胡不归没想到穆晚秋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晚秋笑的更大,也更讽刺,她一手按住地,站起身。也不等胡不归反应过来,撒腿就跑。可是还没跑出去多远,就被胡不归抓了回来。
“穆晚秋,至少现在,不能让段傥知道公主的身份。你知道段傥喜欢杨凌,这个时候告诉他只会让他痛苦,等他们大婚之后,由公主自己说,对他们都好。”胡不归说这话的时候并没看穆晚秋,可是她还是听出了声音里的落寞。
“胡不归,我是喜欢你,但是我并不是傻子笨蛋。你们刚才商量的那些,以为我不知道吗?大婚?只怕大婚当日就是我们这些人的命丧之时。你若是还念在我曾就你一场的份上,让我走……哦,也许,你之前的受伤也是骗我的吧。”
一个没忍住,眼泪又流下来。
“对不起。”胡不归轻声说。
穆晚秋咬着牙,“滚。”
两人就这样僵持着,穆晚秋要走,胡不归不许。最后胡不归轻叹一声,快速出手,点了穆晚秋的昏睡穴,扛着她直奔树林外。
树林外的马车上,苏靖安和刚才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谁都没说话,苏靖安不知道在想着什么,身边的人,一身黑衣,个子矮小,原本低着头,此刻却抬头看了眼苏靖安。
“世子,真的要等到段傥和公主大婚吗?”说话的人,一身黑衣,面无表情,竟是个十四五岁的少年模样。
苏靖安不说话,欲言又止的少年,似乎下了很大决心,说道。
“世子,侯爷以后就全都指望您呢。沁水公主的婚事皇上另有打算,似乎和当年的瀛妃娘娘遗愿有关。而且沁水公主这段时间……恐怕……”
“住嘴!”
苏靖安忽然沉沉的一声,身边人身子一震,立刻跪下。
“奴才知错,请世子责罚。”
苏靖安微眯着眼睛盯着跪在自己跟前的少年,双手握着拳,努力压制住自己心里的那股想要杀了此人的冲动。
“这样的话我若是再听到谁说一句,格杀勿论。”
车厢里的少年是知道眼前这个男人的,这是个带过兵打过仗的男人。尽管在此刻一身便装,看起来平和温润,可他清楚的知道,苏靖安可不是表面上看起来的那么平和无害的。
“是的,奴才谨记。”
苏靖安没看身后的人,脑子里想着刚才计划的事,越想越觉得哪里不对。
“丙三可有消息了?”过了很久,苏靖安问道。
身后的人听见苏靖安的声音松了一口气。
“现在还没有,奴才已经安排了人和她接应。等我们回去,应该就有消息了。”身后的少年认真的回答。
苏靖安点头表示知道,没再问什么,又陷入沉思。
马车沿着小路越走越远,却不是向着城中驿馆的方向。
暖香阁。
荷香不知怎么的一直都睡不着,向着今天柳翠儿的话,心里一阵阵发慌。从床上坐起来,挑开帷幔走下床。
梳妆台上安静的放着一个精致的小木箱,荷香盯着那个木箱,她知道里面都是些什么东西。她在暖香阁这两年里柳翠儿给她填的首饰,还有今年柳翠儿送过来的五百两的银票。
她坐在圆凳上,小心的打开小木箱。小木箱不大,里面各城小大不一的四个小方格。里面放着发簪发钗,珠花耳环项链等物。她轻轻的将上层的小木格拿起来,下面一层放着一个信封,信封是今天柳翠儿给她送过来的,她随手就放在里面,除了信封,还有一个蓝色锦缎的发带,还有她自己曾绣的两个珍珠荷包,她准备送给段傥的,可是总没机会。也是自己胆小,在他身边三年了,连送他东西的话,都不敢说出口。荷香将其中较大的那个荷包拿起来,小心的抚摸着,还记得自己当初一针一线的绣下自己的心愿,满满的都是与他天长地久。
她从不敢奢望自己能够成为段傥的妻子,但是总觉得自己再不济也能成为他的一个侍妾。南晋的男人富一点的农家也有会有一两房侍妾,她原本是良家女子,段傥清楚的。而且她只有他一个男人,他不该不要她的呀。她实在不能相信段傥会这样任她自生自灭了去。
柳翠儿说段傥要娶妻了,所以给她银子让她离去。荷香不知道是哪家女子能得段傥亲睐,心里想着,若是能让说动那女子让段傥留她在身边,段傥应该不会拒绝的吧。他那么冷情的一个人,即使娶妻,又能是多么的喜欢呢。
可是若不是那么喜欢,为什么一定要打发自己走呢?
做了丫鬟也是可以的,至少可以看见他。荷香这样想着。
选了一枚红色玛瑙珠花,细细的画了眉毛,一笔一笔的认真的好像自己明天就要出嫁一样。荷香看着镜中朦胧的自己,她知道自己的并非绝色女子,能入了段傥的眼无非是自己饱读诗书,也算得上有点才情。不知道段傥倾心的那女子到底是何模样,应该是才色绝佳吧。不知道为何,她脑中竟闪过和她有过几面之缘的杨凌来。
作者有话要说:
☆、破阵子10
妙龄天亮醒来,就听见院外忙碌的声音,往常这个时候院外只有一个香椿在候着,今天听见院外不少脚步声,估计是怕吵到她,所以都没出声。听那声音,来来回回的,像是在搬弄什么东西。
昨晚她睡得不好,脑子里纷纷乱乱的这些事,一时间竟不知道该如何是好。她甚至想到了偷偷逃跑,又觉得这样不行,她也想把自己的真实身份告诉段傥,可是见他对皇上的恨意,又不敢说。她隐约记得当年母妃落水时的情形,确实有个比自己大的男孩子对她无礼,当时她被对方推倒,然后不知道为什么,竟是母妃掉进了湖里。她一直被告知,母妃是因为落水惹了风寒才去的。可是听段傥的说法,母妃竟然是自杀的,只是不知道是因为觉得愧对唐家还是认为知道了太多皇上的秘密而不安。
虽然段傥认为她母妃是因为知道了皇上太多的秘密,自知活不久,所以聪明的选择了自杀来保全自己的女儿。但是她不这样认为。尽管自己也找不出更好的理由来说服自己,可她就是觉得母妃不会因为这个原因。她记得的,父皇说最爱的就是她母妃。怎么会因为母妃知道了秘密,就杀她呢。她觉得母妃是因为愧对唐家,良心不安才选择自杀的。可是一想到母妃临终前告知父皇唐家尚有一女活着的事,又觉得自己想的不对。
段傥说关于瀛妃自杀和东北军兵符的事,都是瀛妃临死前送来的信说明的。可是那封信到底是怎样送到段傥手中的,段傥并不知道。当时护送段傥的人只把他交给他师傅,留下瀛妃信笺,便离开了。这些人到底是谁,段傥都不清楚。
妙龄觉得这件事疑点太多,而这些疑点,在过了十年之后,更加不知道该如何查起了。
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