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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忆汗颜的看着半边身子又挂在船舷的奶娃娃,又看着一脸似笑非笑看着书的林子恪,他们这是什么意思?她觉得自己脑袋明显不够用了,既然想不透就别想了呗,她就是这么简单的一个人。讪讪笑了笑继续便看着林子恪流口水边卖力划桨。
此时此景,不知为何,突然让容忆的思绪回到七年前,隐隐记得最近一次跟林子恪一同划船游湖也是这样一个时节,这样一个天气。
那时苏果同林子恪商量着去划船,尽管那时的容忆对林子恪已经很不友好,但她更不爽看到林子恪同苏果走得近。所以也不顾苏果难看的脸色死皮赖脸屁颠屁颠的跟着去了,其中过程发生了什么她已经记得不大清楚,只记得当时很是看不惯苏果一口一个“子恪哥哥”,忍无可忍一脚将她踹下了水。林子恪当时真可以用愤怒来形容,当即跳下水将不会水的苏果救起来后狠狠训斥了她一顿,甚至好几天都没有理会她的刁难纠缠。她当时很是气愤,觉得林子恪偏袒苏果。现在想来她却觉得她小时候其实挺混蛋的,总是欺负弱不禁风的苏果。
容忆看着林子恪半晌,突然认真问道:“你小时候是不是挺讨厌我的?”
林子恪放下手中的书,托腮若有所思的看着容忆,问道:“你怎么会这么想?”
奶娃娃林宁也停下玩水的手,转过身一脸好奇的看着容忆。
容忆颇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本来就不顺滑的发丝被她弄得更乱了,呐呐道:“我小时候那么混,总是欺负苏果,你那时候那么喜欢她,当时肯定特讨厌我。而且……你那时候总是不喜欢我跟在你身后。”
林子恪的注意力却不是放在是不是讨厌她上,而是微皱着眉似有什么地方不解,思考许久才问:“你怎么会以为我喜欢苏果?”
“啊?”容忆一时不解他这样问是什么意思,只呆呆的答到:“因为你对苏果很好啊,每次我跟她起争执你总是帮着她。”
林子恪细细打量容忆许久,他没想到小时候对她的态度竟能让她生出这样的想法,许久,他才开口,认真问容忆:“小忆,如果说你自己的孩子跟别人家的孩子起了争执,而且还是你自己孩子的错,你会逮住别人的孩子去训吗?”
“啊?”容忆还是跟不上林子恪的思维,她不觉得这跟孩子有什么关系。
林子恪目光望着湖面并没有再说话;说明白了她一定会乐的找不到北。
容忆挠头抓耳半晌还是不理解林子恪突然问这话的用意是什么。
林宁小朋友终于看不过去了,说她傻她还真够傻的,爹爹都说的这么明白了她还不懂,爹爹的意思不就是对他来说傻大姐才是自家人,而那什么苏果的只是个外人么!这么简单的道理都不懂,难怪追了爹爹这么多年都没有追到。看来还要他帮她一把才行。打定主意的林宁小朋友笑眯眯的起身,对着容忆道:“傻大姐,我看你划船也累了吧?”
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容忆觉得林宁小朋友笑得这么亲切肯定在打什么主意,她一脸防备道:“你……你要做什么就直说,小孩子家家的不要笑得这么奸诈。”
林宁摸了摸自己的脸,他觉得他笑得挺亲切啊,她每次对着子婉姑姑这样笑她就什么都依他了,怎么到傻大姐这里就成了奸诈?果然,傻大姐的脑袋长得与别人不一样。
“我只是想我换你来划桨,你去跟爹爹好好说话。”奶娃娃看白痴一样看着容忆。
容忆一头黑线的看着四岁不到的奶娃娃,让他划桨?这不是虐待儿童么?
奶娃娃却没觉得自己被虐待,径直夺过容忆手中的船桨,让她往旁边挪一点儿。容忆无奈起身,往林子恪那边挪动,突觉背后被一阵重击,竟是奶娃娃拿着船桨使出吃奶的力气将容忆推下了船,奶娃娃动作太快,待林子恪想阻止时已经来不及了。
下一瞬,一白色的身影便跟着跳下船。
“林宁…破小孩儿…这笔帐姐姐我记下了……咳咳……救命啊,我不会水……”容忆闭着眼在水中胡乱扑腾叫嚣着,心中慌乱至极,全然没有察觉到林子可已经游到她身边扣住了她的腰身。
奶娃娃往嘴里丢了一颗葡萄,看着湖面的两人,淡定道:“傻大姐,这次我可是帮了你一个大忙,不要太感激我哦!”
作者有话要说: 原来奶娃娃才是最强助攻哈!
☆、第 16 章
“再乱动我们俩都上不去了。”林子恪忍无可忍的出声警告还在拼命挣扎的某人。
容忆听到林子恪的声音,这才敢真开眼,感觉到他紧紧箍在自己腰身的手臂,两人几乎是贴在一起,她一张脸不由得红了一红。虽还心有余悸,但好歹是停止了挣扎,任由林子恪抱着她往船边游。
此时沈彦正在父母的安排下正同自己未过门的媳妇儿游湖,本来昏昏欲睡的他听到湖面一阵不算小的动静后眼中才有了一丝玩味的意思,但在看清落水的是容忆时,眼中的玩味变成了惊慌,慌忙让船夫将船靠过去。
他的准媳妇儿连芸听到动静亦探头看过去,只见一衣衫散乱的女子在水中扑腾着,而她身旁的男子似正隐忍着什么。骄傲的杏眸中是毫不掩饰的鄙夷,见得沈彦着急的模样,冷哼一声便进了船蓬。
沈彦看着连芸挺直的背影,无奈的叹息,以后真的都要跟这个眼睛长在头顶的官家小姐生活吗?
奶娃娃看到驶来的小船上的身影时,兴奋的跳起来,举着胖乎乎的手臂高呼:“沈彦叔叔!”
这一跳,小船一阵摇晃,奶娃娃“扑腾”一声从船上翻了下去。
沈彦擦了擦汗!这是个什么状况?
被沈彦捞起来的落水三人组狼狈的坐在船上,所坐之处不一会儿便形成了小水洼,沈彦摇着他那把破折扇笑得风骚,凑近林子恪瞧了好一会儿,问道:“请问一下你们这唱的是哪出?”
“我觉得你应该先找两件衣服来。”容忆觉得沈彦忒不厚道了,夏末的天气虽然不冷,但现在他们浑身都是湿的,刚刚的一阵风吹过,她还是忍不住打了个寒颤,此等情况下作为好友,他不是应该先找两件衣服来让他们先裹上么?
“船上没衣服,上岸吧。”沈彦傲娇的摇着他那把不管春夏秋冬都不离身的破扇子进了船舱。
“……”容忆觉得沈彦自从宣布他要成亲后很不正常啊。
三人齐落水,必有一风寒。
不错,三人之中有一人病了,这个人不是年幼的奶娃娃林宁,也不是身为女子的容忆。而是三人之中看起来最最不可能病,从小身体好得除了刚出生两个月发过一次烧后就没再生过病的林子恪。
此刻,刚喝完药的林子恪在榻上睡得极不安稳,双颊酡红,一双手紧紧拉住容忆的衣袖不放,神情无助的好像被遗弃的小孩儿。
“娘,别走。”虽然,容忆很欣慰他能这么粘着她,可他能不能换个称呼?她想他叫她“娘子”而不是“娘”啦,虽然只有一字之差,但意义可是天差地别啊。
“我不是你娘啦…你放手,我现在很急…”容忆很焦急,是真的急,而且是内急啊。照顾了他半天没有去过茅厕,能不急么?可他就这样紧紧拽住自己的衣袖不放,尽管生病了,力气还是大得吓死人。偏偏子婉又听闻沈彦要成婚后没几日便回了老家,奶娃娃此刻又睡得正酣,容忆很无语啊,找人来帮忙都找不到。
“你不是娘?那你是谁?”林子恪总算不再缠着她叫娘,微微睁开眼,一脸迷茫的看着正极力憋着内急一脸抽绪的容忆。
“你是不是烧糊涂了?连我你都认不出来了?”容忆伸出另一只还没被林子恪捉住的手反身探了探他的额头:“怎么还这么烫?”
额头上微凉的触感让林子恪舒服许多,他忍不住将容忆拉得更近了些,这才迷迷糊糊看清容忆的脸。但此时他正病得晕晕乎乎中,以为自己在灵溪谷,见到容忆的脸,忽而一笑,道:“小忆,你是小忆。你怎么会在这里?”
“……”这一笑,仿若夏日里的一阵清风,将容忆迷得晕头转向,一时间也忘了急事,只愣愣得任由她将自己拉近。
林子恪将她拉得极近,抵住她微凉的额头,柔声道:“小忆……我喜欢你!”
“啊?”林子恪突然丢下的这颗炸弹着实将容忆炸得不轻,呆愣愣的看着林子恪近在咫尺的脸,从小便不喜欢她跟着的林子恪竟然跟她说喜欢?有没有人能告诉他病糊涂的人说得话能作数不?
见她似衣服不可置信的模样,林子恪唇角一勾,又说了一遍:“我喜欢你!小忆。”
“我……我也喜欢你。”容忆苦着脸央求道:“可是你能不能先放开我?我真的很着急啊?”
“哦!”似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林子恪也没有再拉着她不放,容忆爬下床就直奔茅厕,天底下有她这么悲催的人么?好不容易被心仪的人表明心意,本来这个时候她应该最好趁机把他扑倒,偏偏自己又内急得不得了。
解决完要紧事,容忆又蹦跶蹦跶准备回林子恪的房间完成刚刚未完成之事。
熟料,刚出茅厕没几步,便被人当头一棍,她闷哼一声,转过身想去看看是哪个混蛋背后偷袭她。没看得清楚人便昏了过去。昏过去前只在想今天到底是什么日子?先是被林子恪亲,后又被奶娃娃用船桨戳下水,再后又被林子恪说喜欢,现在上个茅厕都又被打昏?
*****
头昏昏沉沉,容忆晕乎乎的睁眼,入眼的便是一片黑暗,伸手不见五指的黑,而她正直挺挺的躺在石床上,她想伸手揉揉自己的眼睛却发现自己的手臂无力,怎么也抬不起来。
许久,眼睛才适应了这一片黑暗,脑袋也渐渐清明起来,隐隐中看得出这是一间小屋子,只有一扇门一扇小窗的屋子。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绑架?
她细细思索最近自己是否有得罪过什么人,但最近她除了追着林子恪就是跟奶娃娃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