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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
于是三四个侍卫把疯了的王美人拖走出去。
“赵飞燕你满意了吧,哈哈,我总算被你算计到了,”王美人仰天长叹,事已至此,何足聊生,她更是肆无忌惮,怒骂起来,“我会在黄泉路上等你们,赵飞燕,赵合德!”
'嗯哼:细菌正在感染'
'呜呜……不要,我会不会破相,我会不会死,好难受好痛。'
'嗯哼:不会破相,也死不了,只怕很难恢复。'
'怎么办,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修……'
'嗯哼:帮你杀一杀细菌还是可以的,只是我提供不了蛋白质,修复不了,你要多吃一些营养的东西,而且你身体缺乏维生素,恐怕接下来会导致伤口处大片空腔溃疡,要补一补吃VB2和葡萄糖酸锌片。'
'怎么补!'
不古从心就容易犯口腔溃疡,而且一犯通常就是半颗牙齿那么大的溃烂,还会疼上两个礼拜,那种喝汤吞咽稍微触碰就会疼得眼泪都要掉出来的滋味她再也不想尝试,如今肉壁被自己咬下这么大一块,还不知道要烂多大一块地方,也不知道疼多久。想着心就闷!
'嗯哼:吃太医给你的药,还要多吃水果、蔬菜、五谷杂粮'
'毛用,从来都没见效果。'
'嗯哼:那你吃还是不吃。'
'吃……'
不古闭上了眼睛,什么话也不想说。
刘骜搂着不古,握着她的手,焦急道,“合德,到底怎样你了说说话,告诉朕。”
不古不说话,赵飞燕处在一旁,静默不语。
王美人被押走冷宫,一路上是疯疯癫癫自言自语,嘴里是叨叨的骂着赵飞燕和不古,她性子不像许娥委屈求全,尚若进了冷宫,就只能一辈子活在那个冷冰冰的角落里,叫她如何煎熬。她不要再一个人孤零零的,她不要孤独终老。王美人苦笑了起来,她此刻很想念自己的孩子,若她的孩子活着,即使没有刘骜的信任,现在兴许还能跟自己的孩子哭诉委屈。可是她现在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王美人双眼一闭,最后一滴眼泪洒落出来。待睁开眼时,已经没有哀伤,而是一种决绝。她趁侍卫不注意,迅速的一下子拔开了侍卫身上的佩剑,然后自尽身亡,鲜艳的血液从她洁白的颈项喷涌而出,沾上了她素净的衣服,像盛开了刺眼的杜鹃。王美人脸上挂上了解脱的笑容,“孩儿,娘……娘来陪你……”
王美人倒下,侍卫恐慌起来,这意外来得猝不及防,不知如何是好,便一人去传太医,一个人回去禀告皇上。
宣室殿内,不古已经被太医扶到了床榻上,在太医面前,她才肯张开嘴接受检查。刘骜在一旁看着不古嘴里血肉模糊,心更揪疼,不敢再看。
一侍卫进了殿,跪在地上,“皇上,王美人自尽了。”
刘骜双眼一黑,倒退了几步坐瘫到榻上,身体里的力气像被抽空,显得疲惫无力,刘骜伤心的挥一挥手,“罢了,罢了,厚葬。”
“是。”
不古一听,怛然失色,心砰砰跳了起来。此刻她深切的感受到在封建时代,一个生命是如此随意,就如童兰所说,连命都不是自己的,是皇上给的。不古心寒,害怕自己会不会像她一样成为这种封建王权的牺牲品。
不古越想越不敢想,不,她不会的,她是接受过正经教育的现代化人类。对于王美人的死,不能说跟自己毫无关系,正是有了干系,不古才觉得亏欠不已,惶恐不安,为王美人默哀着……
赵飞燕虽然心惊胆寒,但王美人这一死,却了了她心中的一梗,她终于可以松了口气。赵飞燕还怕王美人以后会报复她,揭了她的把柄,没想到她竟把自己毁了。
41 立后
林园里假山后,鬼鬼祟祟的藏着两个人。
衔末手里的抹布裹着几颗宝石,快速的塞到了淳于长手里,“夫人说了,多亏了淳于长相助,这是你应得的。”
淳于长把抹布藏进怀里,答谢道:“还是大夫人心思缜密,要不然当真落实了王美人的话柄。”
衔末得意的哼了哼气,“也只有小夫人愚昧单纯才会拿皇上钦赐的发簪贿赂于人落人口实,好在我家夫人正巧看到了,叫我取回发簪,将计就计才除掉了王美人这一心中大患。方才的情形想必淳于大人也看清楚了?”
淳于长昨天遇见不古之后不久,刚要踏出宫门,就被行色匆忙的衔末唤到角落里,衔末言简意赅的说忘了赵飞燕的意思便取回发簪离去。淳于长才知赵飞燕野心如此之大,昨儿听不古说起赵飞燕势必封后还不敢尽信,直到今天见到赵飞燕,见识到她那颠倒乾坤的能耐,淳于长都为之胆寒,如此奸险的一枚女子,皇后之位舍她其谁。
淳于长谦卑的低着头,“看清楚了,大夫人聪明过人,势必夺后。”
衔末昂扬起头,盛气凌人,“那淳于长知道在皇上面前说什么了吗?”
淳于长向衔末敬了一礼,“本官知道了。”
衔末回敬:“有劳淳于大人了。”
说完,衔末整理了仪表走出假山,假装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自然而然的离开了。
不古这些日子里寝食难安,伤口就如阿猫所说发生了溃疡。溃疡处流着咸咸的口水,动一动就疼,疼得能感受心脏砰砰的跳动,还有扩张溃烂的趋势,脸部也肿了起来。不古心情不佳,闭门不出,人也不待见,加之心中对王美人愧疚,不古是用心在忏悔。
且说前朝,自刘骜杀鸡儆猴,刘辅被关押牢房待斩,进言反对立赵飞燕为后的声音也随之消失,大臣们心有余而力不足,只求刘辅能无罪释放,一个一个相继启奏,奏章是一卷卷的堆满了刘骜的桌案。无奈,为了封后已经闹得君臣生隙,若再不放了刘辅,恐怕关系会越闹越僵,大臣们肯定会抗议不休。刘骜只好放了刘辅,平稳大臣们的气焰。
所谓退一步,海阔天空。
刘辅释放,大臣们也不愿再在此事上闹干戈,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省得惹祸上身。于此,封后的最后一道阻拦,就落在王政君的抉择上。
王政君见前朝无援,心中除了愤懑就是无奈,况且朝堂上空缺的大司马这一官职,王政君冥思苦想也不知道该怎样跟刘骜去讨。虽然赵飞燕对她庞大的王氏家族确实不足为患,但她决由不得赵飞燕在后宫兴风作浪。
刘骜召见了淳于长,有一些事情上次还没问他清楚,不古与他见面到底说了什么。本来是去问不古来着,哪知她只字不提,眼神还是一股埋怨,好似被得罪了似的。
刘骜认真看了一眼淳于长,也不长得如何,权势钱财更无法跟自己比,亮王美人口中的他和不古眉目传情也是无中生有的谎言。刘骜也不知为何自己会为这种不足挂心的谎言纠结得得传召淳于长来问话。想着就可笑,但不问心就痒痒。
“淳于长,之前你说你与合德有一面之缘,你们说了什么?”刘骜问出这句话时,语气怯怯懦懦,表情颇为尴尬,遣走了身旁所有人。这种幼稚的心理恐怕连身旁的太监都能察觉出来,刘骜不想遭人笑话,虽然普天之下没人敢笑话他。
淳于长自然是听出了刘骜的心理,想来刘骜也不会因为不古贿赂他而发怒,便宛转说道:“臣那日进宫看望姨母,回途时便偶遇赵夫人在廊道里玩耍,赵夫人得知臣为太后的侄儿,便托臣向太后呈言,望太后成全皇上立后。”
“噢?”刘骜眉梢缓和了下来,虚惊一场,终于体察到不古为何那样埋怨的眼神,原来是怪自己不信任她,刘骜心底哂笑了一下,果然是个娇蛮的女人。“那你可有劝太后?”
淳于长脸色难堪,抱歉道:“恕臣还不曾言及太后。”
刘骜神色黯然下来,埋怨道:“没用。”
淳于长解释:“臣能言劝太后的想必皇上也早有劝过,臣以为言之重复还不如不言,若要说服太后,陛下还缺少一些行动。”
刘骜好奇:“不妨说来听听。”
淳于长:“太后以赵夫人出生贫微为由,皇上何不分封赵氏家族为候,以光大其门楣,闭绝悠悠众口。”
刘骜思索了一会,心领神悟,赞叹:“好办法,朕为何没有想到。”
淳于长足智多谋,笑道:“待皇上分封赵氏家眷之后,臣有理有据,方可向太后进言,必能马到成功。”
刘骜满意道:“事成之后,朕必重重有赏。”
“谢皇上。”
果然数日之内,刘骜就给赵氏家眷封侯进爵,尽管赵氏姐妹无父无母,但俩姐妹的旁支近亲一概受封,朝野之上众臣是敢怒而不敢言。
淳于长见时机成熟,便进宫来到了长信宫。见到王政君先是一番嘘寒问暖,把王政君哄得是心花怒放,待王政君消除戒备心之后,才把目的潜移默化带了进来,句句话都站在了王政君的立场上着想。
淳于长将心比心:“太后,如今大司马去世,大司马一位落空,侄儿想,为了巩固皇上的政权,太后是当提拔其他舅舅充任司马一职。”
王政君长叹了一口气,道:“孤何尝不想,如今孤和皇上闹僵,该如何跟皇上启齿?孤若启齿,皇帝必会跟孤讨价还价,让孤允了赵飞燕。”
淳于长谦和道:“恕侄儿斗胆直言,依侄儿看来,太后不如遂了皇上心愿,一来取得权位,二来缓和母子关系,三来可以以皇后之位约束赵飞燕之行,太后你觉得如何?”
淳于长的话不无道理,王政君思虑片刻,微微点了点头。时下,巩固她的王氏政权才最重要。赵飞燕再蛮横,也只拘于后宫,前朝才是王政君的野心所在,也罢,自从闹僵了以后,她可是好久没见着儿子了。
晚上,刘骜心情大好,来到少嫔馆,还带来了些清淡的粥,听冉悦讲不古少饮少时,想必把她饿瘦了不少。刘骜来此,一来求不古消消气,二来想与她分享一个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