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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日的红龙之象,正是神龙天兆的象征,难道说,神龙现世,又有天劫?
七天头丧已过,千城的气氛稍稍有一些缓和。
这天早上,语初准备和婆婆一起去庙里上香,刚刚走出大门就看到门口站着一个人。
“见过玉夫人,少夫人。”赵青霜站在轿子旁,不卑不亢的向两人行礼。
燕遮瑕一看见她就皱起眉头,看了一下左右的侍卫都低着头不敢看她,心中怒火更盛,这是仗着玉璃涧对她的认同,这些侍卫才不能行使职责。
“你们都是怎么当差的,竟由着这样的人到玉府门口拦轿,”燕遮瑕柳眉倒竖,双手握拳,今日当值的是玉璃涧的人,侍卫一看纷纷半跪于地,“你们都是谁的侍卫,玉家还不是玉璃涧说了算。”
一听到这个,侍卫长起身,走到赵青霜身边,侍卫们纷纷起身,两个人上前去就要拉开赵青霜。
“等等,你们敢,都别动我,”赵青霜尖冷冷的开口。
语初站在婆婆身后打量着这个看上去美丽而柔弱的女子,这是他们的第二次见面,这女人可不是无准备而来的,门口的侍卫,还有玉家婆媳的反应,虽然不知道这次打的又是什么主意,但是就凭一点,这个女人所有的愿望都与玉璃涧有关,与名正言顺进入玉家有关,就足以让她做好一切准备,语初微笑的向前走去。
“玉夫人,”赵青霜微微昂着头,略有一些得意的说:“青霜腹中已有……”
还未等她说完,已有一个耳光清脆的打在她脸上。
满地的侍卫都愣住了,是语初,燕遮瑕也愣住了。
“娘,还请移步府中说话,”语初看着燕遮瑕,面色坦然,转身对着侍卫长说:“都回自己的岗位去吧。”
燕遮瑕点点头,示意侍卫散去,带着语初回到府中。
在玉家的厅堂上,燕遮瑕坐在堂中,语初站在她身边,这个女人是玉家上下公开的秘密,虽然刚刚语初那一巴掌让燕遮瑕觉得有些唐突,但想想语初也许已经知道了,心里便理解她了。
赵青霜看着堂上威仪的女将军,忽然眼含泪花,就这样直直的跪了下去,小声的啜泣。
“请玉夫人为小女做主,小女自知名目不正,但木已成舟,还请玉夫人做主,请玉少夫人成全,夫人刚刚那一巴掌,就算是对青霜的惩罚了。”赵青霜梨花带雨的边哭边说,柔弱娇怜,颇有含愁美人之态,难怪那么招人喜欢。
“娘,刚刚语初唐突了,事出有因,请娘听语初解释。”赵青霜竟然顺杆就上,让语初不由一笑。
“孩子你说。”燕遮瑕点头。
“赵绣娘今日来的目的我刚刚已经听明白了,只是你万万不该当着众人说,先不说你名不正言不顺竟做出此等没有礼法的事,虽说玉璃涧也有一半责任,近日里举国服丧,你不会不知道,这国孝里迎妻娶妾,是什么罪名,你一个市井小民不懂,未必别人不会拿此大做文章,”语初走到她面前,“惩罚,玉家尚有高堂,且轮不着我罚你,我那一巴掌打的是你口不择言,你不要以此文过饰非雨过天青。”
一番话说得燕遮瑕满意极了,刚刚的唐突果然事出有因,她眉目纾缓,笑着对语初说:“孩子,坐下,我替玉家谢谢你。”
赵青霜被她一番话说得哑口无言,只得又一次蓄满了泪水,在堂下低低啜泣,“青霜今日来并不是要嫁入玉家,青霜也晓得国孝事大。”
“事情已经坐实了,虚名更无所谓担待了。”语初冷笑一下,赵青霜要的是住进玉家,只要住进玉家一切都可以慢慢来,如果朝中有人要捏玉家的把柄,这个借口再好没有了,管你是不是真的迎娶妾室,肚子里都有了又闹上门来,她要是真入了玉家的门,娶与不娶就没什么区别了。
赵青霜一听,抽抽搭搭的更加厉害。
“好了,你且不要哭了,”燕遮瑕皱眉,这是玉璃涧做的孽,她吩咐左右,“去把玉璃涧这个畜生给我叫回来。”
“你说说,你今日这番作态,意欲何为?”燕遮瑕斜着眼睛看着地中间跪着的女人。
“小女不想将军为难,故而自行前来,思虑不周差点惹出祸事,青霜罪该万死,只是小女腹中是玉家的骨肉,想夫人也不会看着自家的骨肉流落在外。”赵青霜哽咽着说。
“等玉璃涧回来再说吧。”燕遮瑕看着她眼中一丝冷意,靠回椅背,微微摇头,“你先起来吧,让她坐着。”丫鬟闻言,忙端来一个团凳让她仍旧坐在堂下。
语初的心思燕遮瑕也明白了,这个女人断不能进玉家的门,这段时间千城的风波不少,太后猝死一事就是个恶兆,谁知道后面会有什么,这个时候更加不能大意,可是自己那个自诩情圣的不孝子,竟然连个女子都不如,燕遮瑕看了一眼代语初,虽急怒攻心,但是玉家有这么一位长媳也确然是家门之幸,故而又压下熊熊的怒火,暂且隐忍不发了。
不短的尴尬时间过去了,玉璃涧风尘仆仆赶回来的时候,就看见自己的女人委委屈屈的坐在堂下,而自己母亲和那个名义上的妻子好好端坐在堂上,不禁怒从中来。
赵青霜一看见他,立刻起身,一声悲悲戚戚的“将军……”又跪在了地上,玉璃涧赶上来一把将柔弱的她抱起来揽在怀里。
语初平静的翻着手绢,假装没有看到这出活剧,燕遮瑕再也忍不住,厉声喝道:“成何体统!玉璃涧跪下!!”
玉璃涧不敢违抗母亲,直直跪下。
赵青霜也陪着跪在一边,心下后悔,万不该在燕遮瑕面前表现的与玉璃涧亲热,只顾着让男人心疼,刺激他为自己争取更多,却忽略了燕遮瑕。
“你可知你这姘头今日来做什么?”燕遮瑕一开口就是这么尖刻,“国孝里头,你竟纵得她这样,她是市井之流不懂得时事复杂,难不成你也是?!”“燕遮瑕疾声厉色,一点情面都不留,此时玉异海也听到消息赶了回来。
“这种名目不正来历不明的孩子,玉家断不会收,”燕遮瑕直视玉璃涧淡淡的说,说完斜着给了赵青霜一个眼风,“从玉璃涧娶妻你就该放手,但凡你稍有自知之明就不会把自己逼到这一步,叫玉璃涧回来不是为了证明什么,我是要他死了这条心,想凭着一个孽种进我玉家门,你把我玉家当什么了!”
“娘!”玉璃涧着急的开口。
“闭嘴!你不想玉家背着国孝里娶妾的罪名就给我滚回去,还嫌不够丢人吗,你这个逆子!”燕遮瑕拍案而起,本想要冲上前去给这个没出息的东西一个耳光,半中又被人拦腰抱住,不用想,她那老爷子回来了。
“来人,送赵绣娘回去,玉璃涧,你去练功房里给我跪着,没我的话不准起来,”玉异海冷着脸抱住自己的夫人,对着语初身边的丫鬟说:“末衣,还不陪着少夫人回去。”
语初站起身,坦然的看了一眼满脸泪痕楚楚动人的赵青霜,和一边脸色铁青双拳紧握的玉璃涧,不屑地一笑,终于,这场仗,打响了。
作者有话要说:
☆、封建婚姻要不得(六)
作者有话要说: 小玉:主子你虐我~
小时:闭嘴,你这个逆子,这只是开始~
小玉:555555
小时:假哭死全家!
小玉:求放过……
国内一片低沉之气,家里也是一派肃杀,好容易逃过了成亲,还没等喘口气,家里的又闹起来了。
洛卫玄那个家伙近日里忙着太后出殡的事影子都见不到,他百无聊赖的到外边溜了一圈,连马场都封了,几乎是没有活路了。灰溜溜的只好回家,没想到自己的哥哥此时正跪在练功房。
玉烟冷听心腹小厮转述了今天的事情,知道这时候撞在他母上大人手里是怎样一个可以想象的悲惨结局,于是,使出了小时候练轻功的底子,蹑手蹑脚的走进府中,刚刚转过穿堂……
“玉烟冷,”一个不带感情的女声响起,“你这个小兔崽子,成天都在哪胡混,这个时候才回来!”
是母上大人……
“给母亲请安,”玉烟冷不敢抬头,立刻单膝跪下去。
“安,都指着你们给我的安,早就让你们请死啦!”燕遮瑕实在是无法顺气。
“呃,请不请安母亲您都身体康健。”他谄媚的讨好,这是燕将军在拿他出气啊……心塞……
“你不得了啊,你看了一肚子的圣贤都被你当屁放了?先生没教过你‘父母唯其疾之忧’?”燕遮瑕干脆坐在堂上,看着这个不孝的儿子,死活不承认自己在拿这个可怜的孩子撒气。
“呃,儿子身强体壮,并未劳母上大人担忧。”天啊,还有没有天理。
“跪好!”母亲大人怒喝一声。
玉烟冷不敢抬头,一动不动的垂着头表示跪好了。
“你这个年纪不知上进,是不是有病,你这个年纪还不知成家立室,是不是有病,你这个年纪成天在外招蜂引蝶,是不是有病,你这个年纪仗着自己从老娘这遗传的好皮相成天招摇,竟不知要传代下去,是不是有病,你……”燕遮瑕越说越愤怒,“来人啊,给我把季夫子找回来,让这个不孝子把有关孝道的学问都重新做一做,夫子说做多少就做多少!”
苍天啊,大地啊,季夫子啊……玉烟冷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燕遮瑕起身要走,走了几步又走回来,指着玉烟冷的鼻子说:“为了你们这两个冤孽,我都要少活几年!!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对……”玉烟冷都要哭了。
“还对?!你这是巴不得我早死啊!!”
“不对不对,娘亲长命百岁!!”
“我欺负你没?”
“没……”他哭了。
燕遮瑕哼了一声,一甩手,愤愤不平的走了,一路上抱怨自己怎么就生了两个儿子,怎么就不生个姑娘,要是有两个女儿,何至于气得她这样,都怪玉异海那个臭男人!都是他!突然一个转弯去了书房,身后跟着的人面面相觑,眼看又是一场腥风血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