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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公主自然是看到了,屏退了所有下人,只留下孙嬷嬷在一旁伺候,待花子墨到她身旁坐定,方压低声音问道:“究竟怎么回事?薇儿昨日回房时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身体不适了呢?”
“公主放心,薇儿很好,刚刚的话不过是说给‘外人’听的,并非事实,还请公主恕罪。”
听到凌薇没事,大公主也就放心了,自是不会因为这点小事而降罪花子墨:“那薇儿究竟是去哪了?”
“公主,臣斗胆让薇儿先行离开了,接下来臣的话可能多有冒犯,请公主能够冷静地听臣讲完,事关重大,还望公主见谅。”
见花子墨神色急切,大公主觉得很是奇怪,虽然她和这少年昨日才第一次见面,但是看少年面对薇儿之事时的那份沉着冷静,她以为该是没什么事能让少年惊慌的了,可如今他竟脸色大变,此事究竟是有多严重,甚至严重到让薇儿先行离开?心中虽有疑问,公主却还是保持了一贯的冷静,淡淡地回道:“你直接说便是了,本宫听着。”
得到公主的允许,花子墨便将昨晚夜探慕容山庄之事向公主娓娓道来,公主听着听着,脸色越来越黑,当听到驸马的回话时,那华丽宫装内的单薄身影竟微微一颤,花子墨心知公主心里难过,但还是坚持把话说完,直到将慕容山庄的计划完全告知给公主,才不再作声,让公主好好消化他的话。
过了好一会,公主方回过神来:“你做得很对,此事过于凶险,不应该让薇儿留在这的。”
“公主,你也赶紧逃吧,臣今日骗下人感染风寒,特地戴着个面纱过来,便是为公主下山准备的!”昨晚花子墨想了一整晚,也只能想到这个办法了,“待会委屈公主和臣换身衣服,然后告诉外面的人薇儿病重,说臣手上有家传药方,命人送我下山采药,而实际上出去的是换上微臣服饰的公主您,只要您带上这面纱,再将这两根木头垫在脚下,想必没人会识破的,公主下山后直接回宫找皇上禀明慕容山庄的阴谋,只要公主夺得先机,那么暗卫和信件的事皇上必定不会再听信那群小人所言!事不宜迟,请公主现在就准备准备吧!”
花子墨此计虽然拙略,却也是眼前最可行的办法了,大公主身形较一般女子修长,在脚下垫两块木头,换上花子墨的衣服倒也可以以假乱真,对于会武功的大公主而言,踏着木头走路亦毫无难度,而公主的宫装本就宽大,想必花子墨换上坐着,外面的下人也不会看出什么问题。若是外面的那些护卫再大意些,搞不好真能成功将公主平安送出慕容山庄;即便护卫精明,中途被发现了,院落外的护卫也没这院落里的多,公主武功不弱,弄不好也能钻到空子脱身;最差的情况便是公主被发现并被抓回来,但即使是那样,也不过是将今晚的事情提前了罢,所以这个险还是很值得冒的。花子墨把所有状况都预料到了,却没有预料到公主根本不配合!
“本宫是不会走的,你按这个办法离开吧,离开后马上赶回燕都,将事情告诉三皇弟,本宫相信凭三皇弟的能力,慕容山庄的阴谋是不会得逞的。”
见公主居然不愿意走,花子墨已是脸色大变了,又怎肯只身离开:“公主,此事可不是说笑的,慕容山庄那群人狼子野心,公主你又身怀贵子,若是落到他们手上,还不知道他们会怎么对付公主您啊!”
一旁的孙嬷嬷听到驸马爷居然要联合山庄的人对付公主时就已着急了,后来那位萧少侠说有脱身之法,即使她自己不能脱身得知公主能平安离开也安心不少,但如今公主说不走,孙嬷嬷可是急坏了:“公主,萧少侠说得对啊,公主不为自己着想,也想想肚子的孩子啊,他还没看到这世界一眼呢,公主您就忍心让他受苦吗?”
听到孙嬷嬷提起孩子,一直冷着张脸的公主方有了一丝动容,花子墨见状,便也劝道:“公主,孙嬷嬷所言极是,还望公主三思。”
大公主听着二人劝告,双手不自觉地捂上不太显怀的肚子,一话不说地低头看着,花子墨和孙嬷嬷知道公主在犹豫,也不敢再多说什么。只见公主低头思考了好一会,直到花子墨忍不住想要出声催促时,方抬起头来,双目闪烁着坚定之色,语气决绝地说道:“我是不会走的,即使要死我们一家人也要死在一起!”
“可是公主……”花子墨还想相劝,却被公主打断了。
“不必再劝了,来人!”因为公主的召唤,外面守候的丫鬟走了进来,花子墨只好不再做声,强装镇定地端坐在一旁,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对那丫鬟命令道,“萧夫人病重,萧少侠要下山采药医治萧夫人的顽疾,你带萧少侠下山吧。”
“是,公主。”那丫鬟领命后,便侧身对花子墨说道,“萧少侠,这边请。”
如今若是不走,便会打草惊蛇,骑虎难下的花子墨只好起身告辞:“萧某去去就回,还望公主代萧某照顾好内子,也请公主多多保重。”得到公主首肯后,方跟着丫鬟离开了阁楼,看着沿路不减反增的护卫,又思及还在阁楼里的公主,花子墨的心沉到了谷底……
作者有话要说: 公主能否脱险?请看下回分解O(∩_∩)O~
☆、第二十章 驸马的计谋
离慕容山庄五里外的山林里,身着青衣脸蒙面纱的男子手执木炭,在一张巴掌大的白纸上不知写着什么,过了大约一炷香时间,方将木炭收回袖内,将白纸卷好,塞进一个小竹筒里,绑在一只白鸽的爪子上,放飞白鸽。男子看着白鸽飞走的方向默不作声地站了许久,方转身朝另一边走去。
没错,这青衣男子正是刚从慕容山庄出来的花子墨,公主留在慕容山庄的心意已决,作为臣子他没办法忤逆公主,却也不能置公主的安危于不顾,慕容山庄的阴谋他已飞鸽传书告知三皇子了,想必有三皇子在,那群反贼定不会得逞,所以他不再担心那群逆贼手上的暗卫和信件会连累到三皇子,但是还在庄内的公主处境却更加危险了,那群逆贼若是知道事情暴露,还不知会怎么报复公主!
花子墨越想心越慌,随便摘了几株野草,便快步赶回慕容山庄。不管他是否有能力护公主周全,作为一名臣子,他此时都要留在公主的身边。说到底,花子墨之所以会如此不顾自身安危地保护公主,还是花老将军的教导所致。花老将军虽然因为曾受惠于前皇后,所以在政见上归属于三皇子一派,但他却是个地地道道的忠臣,对所有皇室成员都忠心耿耿,花子墨自小在花老将军“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那套价值观的教导下长大,又怎么可能舍公主而去?!
花子墨觉得自己所作所为理所当然,却不知大公主看到离开了一个时辰不到又回来的青衣男子时,惊讶得一句话都说不出来。眼前的男子是她三皇弟的人,大公主从一开始便知道,但即便是三皇弟在此,想必也不可能命他回来送死的。并不是说三皇弟不在乎她,而是他们都明白,这男子回来也无济于事,反倒会无辜断送自己的性命,明知是赔了夫人又折兵的交易,又怎么可能会做?但是这男子却自己回来了!
花子墨将“草药”交给丫鬟后,才走到公主身边坐下,压低声音说道:“让公主久等了,微臣已经将慕容山庄的诡计传回燕都,估计天黑前三皇子便会收到,有三皇子在定不会让这群逆贼得逞的,还请公主放宽心。”花子墨心里清楚,即使慕容山庄的阴谋不足为患,但燕都是怎么也来不及派人过来救他们,所以他的脸色还是很沉重,不过有面纱挡着,也不用担心会吓着公主。
公主仿佛才找回自己的声音般,疑惑道:“那……你怎么还回来?”
‘“这世上断没有公主身陷险境,臣子自己逃跑的道理,公主大可放心,只要有臣在,断不会让那些逆贼伤你分毫。”
虽然花子墨说的在理,但到了生死关头,又有多少人会遵循此理?自小在宫里长大,见惯了虚情假意的公主不可否认自己被一个臣子感动到了,她的薇儿找了个好相公,她觉得再无牵挂了,只是若真因为她而连累薇儿的相公丧命,那她就算是死,到了黄泉之下,也无脸面去见母后啊!如此想着,便严厉地回道:“你说的道理本宫都懂,但你有想过家中高堂和娇妻吗?如果你死了,薇儿怎么办?”
没想到大公主这时候居然提起凌薇,想到凌薇临走前那依依不舍的样子,花子墨明显呼吸一窒!是啊,他并不是单身一人,他有妻儿,有爹娘,若说他走后爹娘还有姐姐照顾,那他的薇儿和球球呢?难道要继未婚产子后,让那性子单纯的女子再背负一个克夫的骂名吗?如此想着,心竟隐隐作痛,原本的义无反顾也多了一丝犹豫。
大公主见自己的话起了作用,脸色稍缓和了些,继续劝道:“所以你要好好珍惜自己的生命,那才是我们晋国的好男子,试问一个男子若连小家都保护不好,又如何肩负卫国的重任?”
花子墨沉默了许久,方无奈地笑道:“忠义自古两难全,而今庆幸的是臣已再无脱身之法,故也不必为之取舍,公主若真的不想臣做个不义之徒,还请配合臣的行动,不要放弃逃生,臣定当尽力护好公主周全。”
大公主心知花子墨所言不假,“下山采药”这一招只能用一次,凭花子墨的武功也不是不能学凌薇一般避开慕容山庄的所有眼线离开,但奈何现在却是白天,避开成百上千的护卫谈何容易?若她不想让凌薇因她丧夫,好像也只能与花子墨合力逃跑,但是,驸马他……
就在公主犹豫不决之时,门外传来驸马兴致冲冲的声音。“公主,为夫来看你了!”话音刚落,便见驸马跑了进来,旁若无人地冲到公主跟前,一脸讨好地笑道,“公主昨晚睡得好吗?为夫听下人说公主昨日的晚饭和今日的早饭都吃得不多,是身体不适吗?需不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