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定然不会帮她们的,现下她们要如何脱身?
素依佯装镇定道,“公子要请我们喝茶,是小女子的荣幸,只是我们都是随我们主子出来办事的,长时间不回去只怕主子会责罚,不如公子随我们去见我们的主子,得到主子的允许,再去也不迟。”
那男子哈哈大笑起来,手中的折扇挥动了几下又猝然收了起来,直勾勾地盯着素依,说道:“你这样的可人儿怎么去做伺候人的活儿?真叫人心疼,不如跟着本少爷,本少爷让人来伺候你?”说着便将桃丝扇合了起来,轻轻将扇骨凑了过来,欲挑起素依的下巴,素依大惊匆忙退了一步,便在此时却突然伸出一只手钳住那男子的手腕翻了过来,那男子吃痛哼了一声,哎呦地叫嚷起来。
“五爷!”秋若惊喜地叫道。
素依这才看到一身秋香色苏缎长袍的弘昼,他扭着那男子的手臂猛然一个用力将他生生的甩开几步几遥,怒道:“光天化日,朗朗乾坤,竟然敢调戏民女,你可知罪?”
馨蕊急忙扶住那男子,担忧地叫道,“哥哥?”
那男子整了整衣衫,笑了起来:“好大的口气!这四方城还没有人敢如此对本少爷说话,你倒是有胆色!”
素依叹了口气,眼前这人可是王爷,真知到底是谁的胆子大?却听见一个幽幽地声音在耳边响起:“你说过的话,不要忘了。”
素依闻言惊诧地回眸,便见杏儿一脸冷然地望着她,心中立刻便苦涩起来,低低回道,“我不会忘的。”
弘昼只顾着盯着那男子,并未听见素依与杏儿的对话,秋若却听的十分清楚,只是不甚明白,疑惑地望着她们。
那男子挥了挥手,身边的几个小厮便涌上前来,素依惊慌起来,见弘昼与他们纠缠在一起,不由得有些担心,眼看一个小厮欲从身后偷袭弘昼,失声叫道,“五爷小心!”意识到杏儿凌厉的眼神,便尴尬低下了头。
弘昼恍然回身,一拳便打在那小厮的腹上,那小厮立即痛地躺倒在地。
那男子见几个小厮并不是弘昼的对手,咬牙切齿道,“你等着!”说完便急急地跑了。
弘昼走到素依面前,担忧地问道,“你……没事吧?”
素依摇了摇头,本欲说些什么可看到杏儿的眼神便挽着秋若离开了。
杏儿愤恨地望着素依离去的背影,见弘昼依然盯着她的身影出神,吸了口气换上一个笑容,握住弘昼的手,柔声道,“你方才吓死我了,没有伤到哪里吧?”
弘昼收回了目光,见杏儿一脸的担忧,只摇了摇头并未说话。
素依与秋若回到了“云归客栈”,在楼道上却碰上了正准备出门去的顾谚昭与嵇璜,素依立刻就变得局促起来,想去看他却又不敢细瞧,眼神有些飘忽不定,顾谚昭只定定地望着她,甚至忘了身边还有旁人,嵇璜见秋若用帕子遮住一侧脸颊便问道,“秋若姑娘是怎么了?”
秋若有些尴尬,嗫嚅道,“被狗咬了!”
嵇璜一脸的难以置信,顾谚昭也有些疑惑。
素依一愣,惊讶地望着秋若,秋若干咳了咳,冷声道,“出门不利,遇上一条疯狗!”
素依抿唇忍住了笑意,顾谚昭看见素依唇边似绽未绽的笑容,不禁目光又深了几许,曾几何时,就连这样看一眼她的笑容也变成了奢求。
嵇璜显然是听出了秋若的不悦,笑道,“那你以后出门可要小心些了。”
秋若想到刚刚竟然被人打了一巴掌,心中又懊恼起来,恨恨地跺了跺脚便绕过他们走了,素依只得急忙跟上她,走至顾谚昭身边时却还是忍不住瞧了他一眼,他还是那个眉目如画的谦谦君子,他的眼神还是那样的温柔似水,他没变,他还是他,还是那个顾谚昭。
顾谚昭见她望着自己,心中登时便盈满了喜悦,沉寂无波的心在见到她的那一刻又鲜活起来,跃动热烈。
“你说什么?”弘历的眸子骤然一冷,凝声道。
“她今儿跟秋若出去遇上一个登徒子,亏得王爷在才得以脱身。据说秋若还挨了一巴掌。”吴书来小心翼翼地说完这句话已是用尽了所有力气,见皇帝面色阴冷只觉得惊恐万分,连大气也不敢出。
她从街上回来之后并没有来服侍自己,反而让雪焉来了,他觉得疑惑便随口问了句,谁知竟出了这样的事,心中顿时不安起来,焦灼,急切,担忧,无不在撩动他的心,手里是紫禁城快马加鞭过来的折子,可却觉得心烦意乱,再也看不下去,猛然放下手中的折子便要去看看她,走了两步却又立在了那里,脑海里顿时便浮现出除夕那晚他送她玉佩的情景,她惶恐不安地低声说她身份卑贱,不敢蒙受赏赐。半响,唇边扬起一抹似有似无的苦笑,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淡淡道,“以后若她再单独出去,便让顾谚昭跟许震海陪着。”
吴书来心中顿时如明镜似的,清亮起来,顾谚昭与许震海乃是这次出巡所带的两名御前侍卫,二人身手皆属上乘,皇上竟已对她用情至此?
不过隔了一日,弘昼便查出了那一男一女的身份,原来他们二人便是新任的户部侍郎赵之柱的外甥与外甥女,赵之柱姐姐的孩子,赵之柱的姐夫便是四方城的知府大人,平日里仗着权势欺压百姓,调戏民女,百姓早已怨声载道,却又不敢伸张,据说曾经有个老人的女儿被那男子欺辱,老人上京告状案子却被赵之柱给压了下来,老人也被乱棍打死。
弘历静静地听弘昼叙述完一切,脸上却是毫无变化,只淡淡道,“此事就着你去办,摘了户部侍郎赵之柱的顶戴花翎,发配边疆,至于那知府,把人命视为草芥,他也没有必要再活在世上了,至于他的家眷便尽数流放宁古塔吧!”
弘昼拱手道:“是。我这就去办。”
事情办的很快,那四方城知府本就鱼肉百姓为众人唾弃,此案一结,倒是受到了百姓们的拥护。弘历也甚感欣慰,朝堂之上官员向来报喜不报忧,若他不出宫只怕今生今世都不会知道他的子民正生活在水深火热之中。
☆、第四十章 良辰美景
弘历一行人在四方城待了五日,便动身去了下一个地方。
吴书来望了望头顶的日头,见已到午时便示意停了马车,走到皇帝坐的车前,躬身说道:“主子,已经午时了。要不在这儿歇息会儿吧?”
车里传来一声低低地声音:“也好。”
吴书来忙令停了马车,便吩咐着御膳房随行的厨子去准备吃的。
素依与秋若下了马车,见秦汉与御膳房的几人正预备吃的,便想去帮忙,秋若自告奋勇地去打水,素依也便跟着去了。
阳光明媚照在波光粼粼的湖水上滟滟生光,湖水甚是清澈,隐约便可看见湖底摇曳摆动的小鱼。
素依提着水桶俯身舀了大半桶的水提起来却见里面不知何时游进了一条十寸长的小鱼,当下便想倒进湖里,秋若见了忙夺了去,嚷道,“今儿可以吃烤鱼啊,秦大哥手艺那样好,味道一定十分鲜美。”
素依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接过秋若的木桶又舀了一些水提了回去,刚把水放下就见吴书来走了过来,急声道,“你去了哪里?快去接雪焉的差。”
素依急急忙忙便去了弘历车上伺候。见雪焉从车上下来便打了个照面,素依在车外请了安便掀开翠玉竹帘走了进去。因为是微服私巡,所以一切行头并未装饰多华丽。
弘历坐的车是一辆朱红雕镂鎏金顶的马车,马车从外看并未有何异常,可里面的东西却是极好的,车内空间极大,里面是一个长长的软榻,榻上铺了猩红的貂皮毡子,覆了层胭脂羽缎的锦被,软榻两步之遥是一个精致小巧的炕桌,桌上放了一个香炉,两侧各有软垫,素依见弘历正眯着眼睛侧躺在软榻上假寐便轻轻地跪在了那软垫上,突然听到一个低沉响起,“你跪在那里做什么?”
素依大惊忙向皇帝望去,见他并未睁开眼睛不免觉得疑惑,迟疑着并未作答,弘历却猛然坐了起来,素依惊慌失措忙欲起身脚却绊在了那垫子上一个趔趄便向前跌去,恍然间一只手挡在她胸前握住了她的肩头,素依望着相距一寸之际的桌角心有余悸,过了半响方回过神低头瞅见搁在自己胸前的那只手只觉面红耳赤,羞窘不堪,忙退了开来。
弘历的手却还直直地伸着保持着那个姿势未动,他方才只微微地拖了她一下却觉得温香软玉,细腻润心,不舍放手,此时见她素面嫣红,又羞又窘,心突地跳了两下,尴尬地收了手放在唇边干咳了咳,温声说道:“我是微服私巡,在外头你不用这般拘谨,这些繁文缛节在宫外尽可免了。”
素依轻声道,“是,谢主子。”
弘历笑了笑,道:“在车里也忒闷的慌,出去走走。”素依忙转身下了车,掀开帘子。车外伺候的人见皇帝要下车忙去扶着,可弘历却并未付着任何人只轻轻一纵便下了车来。
阳光格外的好,透过绿意盈盈地树叶落在地上,弘历见秦汉他们正在烤鱼,顿时心血来潮,道,“怎么只有一条鱼?咱们那样多的人,怎么够分?”
秋若与秦汉面面相觑,这鱼本就是无意之间游到素依木桶里的,她不过嘴馋就让秦汉帮着烤烤,原就没打算与别人分,可此时却不知如何回话,秦汉脸色也有些尴尬,正为难之际,弘历突然道,“景寒,尚佐,你们陪我再去抓几条来!”
说着便走到湖边,脱了鞋子朝后一甩,吴书来眼明手快的接在手里,急忙上前说道,“爷,您要吃鱼,让奴才们去抓,何用亲自动手啊?”
弘历却只笑了笑,蹚进水里,见顾谚昭与嵇璜还杵在那儿未动,又道,“赶紧下来啊!你们不动手,待会儿可没有你们的鱼吃。”
顾谚昭与嵇璜对视了一下,便脱了鞋子随着下水了,各人手里执了一个御膳房备的网兜俯身抓起鱼来,素依虽没想到会变成这样,不过眼下所有人都在瞧着水里的三个人,能这样明目张胆地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