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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骨惊寒-第6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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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白凤呈再回到白凤寅寝宫的时候,太医们已经不乱了,静静地伫立在旁,那几个白凤寅的侧君和侍君,开始带着皇子大声嚎哭,白凤呈几乎不能相信眼前的状况,她两只脚软飘飘的,就像踩在云朵上一样,那些嚎哭悲恸皆不能入她的耳目了,只有躺在床上那个人,还在她的眼中。
  “皇姐?我回来了,你醒醒。”白凤呈扑到床边,轻轻拍了拍白凤寅的脸,她就慢慢睁开了眼睛。白凤呈把耳朵凑过去,小心地谛听那微弱而含糊的话语。
  “她……是……润情……的……妹妹?”
  白凤呈点点头,痛苦地承认了,她本不想告诉白凤寅这个令人心碎的事实的,奈何她竟然已经猜到。不想白凤寅见她承认,反而笑了起来,“我……就知道,润情……说过,他还有个……妹妹的,她……终于来为润情……报仇了。”
  “皇姐,你振作一点,咱们才把这内忧外患都消灭了,你快起来看看你的大好河山,你不能走啊!”白凤呈握住白凤寅的手,滚烫的泪水一滴滴落在她手上,却还是留不住她生命的温度。白凤寅抬手摸了摸妹妹短短的头发,一声叹息,“别……怪我,姐也是……无奈,凤呈……以后……这天下……就……就交给你了。”
  “不!皇姐!我不要!你自己的东西你自己看着,我不要啊!”
  白凤寅嘴唇微微颤抖,喉咙里发嘶嘶啦啦的声音,眼泪慢慢溢出眼眶,无声地哭了起来,“凤呈……姐求你,算姐……求你了。”白凤寅挣扎着,竟是要从床上爬起来拜她的样子。
  “嗯,我答应你!”白凤呈怎么忍心看姐姐这样,她赶紧把人按下去,咬牙接受了。一个万人之上的帝王,该是悲怆无助到了何等的地步,才会要在病榻上给自己的妹妹磕头。白凤呈心中矛盾痛苦不堪,这一切简直有如洞玄的诅咒一般,她无论如何,终究没能逃开这份沉重的责任。
  “凤呈,我还有最后……一件事……要你帮我。”
  “什么?”
  “把润情……葬到我的……皇陵去,把……我的棺椁……”白凤寅已是强弩之末,这句话几乎要耗尽了她所有的元气,她不得不喘息了好一阵,才终于又能继续说,“把我的棺椁……葬到……陪冢去。”
  白凤呈惊诧不已,“皇姐,你这又是何必!”
  白凤寅摇摇头,“我不忍心……让润情……一个人……孤零零地……呆在那里,可我……可我又怕……他……不想见我,那……就让我去给他,守守门,看……看看家……吧。”
  白凤呈握着的手彻底冰凉了,她的胸口也不再起伏,最后一滴泪水滑进已有了白发的鬓间,消失了踪影,就像她所有的感情一样,再不复还了。然而白凤寅紧锁了半生的眉头,此时却已舒展开,她充满了血丝的眼睛终于能够闭上,她嘴角带着温暖的笑意,就像是一个做着美梦睡着了的人一般,恬淡,安稳。
  她这一生,不也就是场梦吗?梦里金戈铁马,悲歌慷慨,庙堂争锋,乾坤翻覆,等梦醒来的时候,她又变回了那个坐在课堂上打瞌睡的,二八年华的姑娘,眼角偷偷瞄着老师俊俏的,舞象之年的儿子,心花怒放。
作者有话要说:  好吧,这章应该就是……石破天惊!

  ☆、夫妻

  皇上突然暴毙,白凤呈怕引起全国震动,同时也为了筹备葬礼,所以安排三日后再宣布,此刻就只吩咐宫人为白凤寅擦洗了身上,穿好了寿衣。然后将朝中的官员们都急召进宫,只说皇上和太女跑马时摔了下来,此刻受了重伤,要大家心里都做个准备。官员们自然是抹眼泪的抹眼泪,拜神仙的拜神仙,都喊着要去跪在皇上寝宫外为她求福。白凤呈便也不拦,引着官员们到白凤寅寝宫外哭了半天,殊不知里面的人,早都已经僵硬了。
  从宫里出来,白凤呈好像才真正反应过来发生了什么,她的姐姐没了,大申的皇帝崩了,现在的她真就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一般,艳阳高照,人烟阜盛,她却觉得自己禹禹独行于旷野之中,脚下都是坟包荒冢,周围尽是幽冥鬼火。这么多年来,她有意也罢,无心也罢,因她而死的那些人,都化作了一个个青面獠牙的厉鬼,全向她索命来了。
  她想自己不能死,她还要替姐姐守着这天下,家中还有夫郎孩子在等着她,她赶紧挥舞着两手躲避,慌不择路地逃跑,却不慎被什么绊了一下,重重地跌倒在地,白凤呈这才从幻觉中醒来,发现自己跌到了人家的菜摊子上,滚了一地大白菜。
  及至走到王府门前,就见宋澜亭带着梓儿祥儿,正要坐车出去的样子,白凤呈目光呆滞,恍恍惚惚地问,“你们这是要去哪儿啊?梓儿你不在燕戎屋里伺候,要做什么去呀?”
  三人这才发现了木头人似的白凤呈,宋澜亭忙过去向她解释,“今天正好是姜润情四周年的忌日,燕戎这不是刚生下琛儿,出不去么,就央我带着梓儿祥儿,去替他给姜润情扫扫墓。”
  “原来今天……是润情哥的忌日啊。”白凤呈痴痴呆呆地自言自语,宋澜亭看着奇怪,伸手试了试她的额头,也不热啊,他一时也摸不着头脑,就对祥儿说:“要不你和梓儿先去吧,我过会儿再来。”
  祥儿看白凤呈一眼,她也没甚反应,便点点头,拉着梓儿先行去了。
  宋澜亭看着两个小僮乘车走了,便扶了白凤呈往府里走,没想到刚走了两步,旁边的人身子一沉,再看时,白凤呈竟已眼一翻昏过去了,人事不知。“凤呈?凤呈!快来人!”
  白凤呈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宋澜亭守在她的床边,垂着头小憩。白凤呈拍拍脑袋,感觉又痛又胀,她撑着床沿坐起来想去倒杯水喝,一响动,把宋澜亭弄醒了。
  “凤呈,你终于醒了,快躺下,要什么?”
  “给我倒杯水。”
  宋澜亭倒了杯温水回来给她,白凤呈喝了两口,感觉舒服了些。宋澜亭扶她坐起来,在她身后塞了几个软垫,白凤呈身体向来很好,成亲这么多年,倒是第一次被他这样照顾。
  “我是怎么了?刚才走着走着,身子就不听使唤了,一时间天旋地转,眼皮也重得睁不开。”
  宋澜亭给她掖好被子,叹了口气,“刚才黄先生来看了,说你是因为心情过于悲伤抑郁,加上身体又太劳累,这才晕了过去。”
  “哦”白凤呈没什么表情,低头喝了口水,“那不是什么大事,我还打量生什么病了呢。”
  然而宋澜亭一脸忧虑,伸手包住白凤呈握杯的手,“凤呈,你到底是怎么了?早上进宫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悲伤过度呢?”
  宋澜亭感到她的手微微颤抖着,尽管她已经尽力稳住,却还是能看见杯中的水荡起微微涟漪,白凤呈挣脱他,一仰头把水喝干了,歪过身子假装又要睡。宋澜亭知道,肯定出什么事了,而且绝不是小事,否则白凤呈根本不会有这样反常的表现。宋澜亭起身出去看了看,见屋外只有两个小丫头,便挥挥手,让她们退下去了,然后关了门,回到白凤呈身边,强行把她的身子扳了过来,“凤呈,你今天不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我不会让你睡觉的。”
  白凤呈起初还是一副木然的样子,紧接着,突然就山洪暴发似的哭了起来,宋澜亭被她哭得一颗心都抖成八瓣儿了,楼着白凤呈像哄孩子似的哄着,轻轻拍着她的背,摸着她的头。
  “澜亭,我没有亲人了,从今以后我再也没有亲人了!”
  宋澜亭自然不懂她这话什么意思,就奇怪地问,“这怎么话说的?”
  白凤呈死死地抵在他胸前,涕泗横流,“皇姐被人杀了,太女也被人杀了,我亲眼看着……看着她们死的!”
  “你说什么!”宋澜亭惊得下巴都要掉下来了,他直起白凤呈的身子,看她是不是在开玩笑,然而白凤呈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绝不是装出来的。宋澜亭手一抖,白凤呈软绵绵的身子又倒回了他身上,再没了平时的英朗。
  事情发生的是如此突然,宫外还一点风声也没有,堂堂的大申皇帝,说没就没了,这对任何人来说,都不啻于平地惊雷。宋澜亭看白凤呈现在这个状态,也不可能向她打听,所以说来说去,其实也只知道一个信息,那就是皇上和太女突然都死了,其余的一概不清楚。
  宋澜亭知道,白凤呈和白凤寅,几十年亲密无间,生死相依,姐妹俩都是彼此最重要的人之一,如今白凤寅突然横死,就像从她身体里生生抽出一根骨头,切掉一块肉似的,她的天地一夕之间崩塌了,怎么可能不悲痛欲绝,她还能精神正常地接受这个事实,已经很不容易了。
  宋澜亭紧紧地抱着白凤呈,随她发泄,白凤呈像个极度无助的孩子,趴在宋澜亭怀里嚎啕大哭,她从没有这么害怕,这么绝望过,现在这个温暖的怀抱,简直成了她唯一的依靠,成了她救命的稻草,她不再隐忍,不再强撑,瘫在宋澜亭身上哭了个天昏地暗,一声声啼血般地呼喊着,“澜亭!澜亭!”
  宋澜亭亦是默默垂泪,抱着白凤呈一点不敢松手,“我在,凤呈,我永远都在,你还有我,有岁岁,有燕戎他们,我们都是你的亲人啊,我们永远陪着你,一步都不离开你,好不好。”
  “别离开我!别离开我!澜亭!”
  “我不走,我在这儿呢。”宋澜亭看着白凤呈像只八爪鱼一样,死死地扒在自己身上,他一时甘之如饴,一时又心疼得要命,就觉得他这辈子所有的情绪加起来,也没有这一刻来得汹涌,他这生人所有的经历加起来,也比不上这一天的刻骨铭心,任外面天塌地陷去吧,他不顾一切只想守在这个女人身边,哪怕为她撑起一瓦一檐也好。
作者有话要说:  

  ☆、永别

  三天后,宫里如期传出了皇上和太女驾崩的消息,一时间天地失色,日月蒙尘,山河恸哭,举国大丧。白凤呈全身缟素,立在主丧位,看着一拨又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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