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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可能要你走,怎麼舍得你走。
揪紧胸口,闵越疼的一阵痉挛,簌簌颤抖。
想把你抱在怀里,问问你在离开之后,有没有好好地吃,有没有好好地睡。
还会不会做噩梦,梦到我们那个来不及出生到世上的孩儿。
现在……
现在,是不是已经不再需要我了……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没能保护你,只怪自己的力量不够强大,让你受到了伤害。
那伤害,却是我最亲的人造成的,恨不得,怨不得,只能将你推开,远离我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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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段问笙本想直接抱着人回去自家,不再过问这事,叶祈却出乎意料的阻止了她。
“祈儿,你是怎麼想的,可以告诉我麼?”段问笙有些焦躁的看着叶祈,她不会无动于衷,毕竟叶祈对闵越的依恋,那麼长,那麼根深蒂固,她从不否认,她怕,怕叶祈一个心软,回去闵越身边。
更何况,如今闵越身子骨差的就快死了,无疑更是一剂强药。
跟现在的闵越抢人,她并没有把握。
“笙姐姐……”
从方才起,叶祈就没说过一句话,此刻一开口,才发现声音已经哑到不行,又酸又涩,叶祈深吸一口气,忽然伸出双手,环住了段问笙的腰,将自己埋进她怀里。
这个举动来的莫名又突然,段问笙甚至没了反应,只僵着身子,感受着怀里馨香的软躯。
“我和她,回不去了。”
只一句,段问笙便软下了表情,反手将人紧紧抱住,下巴抵着叶祈的小脑袋,叹息的唤了一声,“祈儿……”
“但是现在,我想要照顾她,我希望她能好起来。”闷在段问笙怀里,叶祈缓缓道出自己的想法。
“我曾经也怨,怨老太太,怨闵正君,怨她,怨世间对我不公。”
“闵正君对我不好,可是,他对越……姐姐是真的好,我不想他眼睁睁看着越姐姐死。”
叶祈顿了顿,抬起头,望着段问笙,一字一顿,“我,更不想她死。”
纵然那人伤了他,让他绝望的甚至了断过生命,纵然那人到这一刻还要赶他走,他还是不舍得她死。
那些怨,永远抵不过曾经美好的记忆,她爬树替他摘梨子,她下水替他摸五彩的鱼仔,她在七夕节拉着他的手,一起看烟花尽放。
现在的他愿意把这些都深埋心底,让怨怼沉淀,从此,叶祈的生活,再与闵越无关。
段问笙将人搂的更紧些,两人相对无言了片刻,她微微叹口气,道,“祈儿,我认识一个人,她可以救闵越。”
“很厉害的大夫?”
段问笙回想了下女子桀骜不羁的模样,微微一撇嘴,“一个长得非常不可靠的江湖术士。”顿了顿,“不过她医术勉勉强强过得去。”
叶祈听完微微笑了出声,段问笙摸了摸他的发,“笑甚麼?”
有些脸红,微微脱离了段问笙的怀抱,“你就爱损人。”想起之前自己总被对方调侃,微微鼓起了双颊,“这算是段式风格麼?”
“呵呵。”
手臂一紧,段问笙将叶祈又一把抱进怀里,无意外的,小家伙满脸通红,不敢再开口说一句话了。
段式风格,是向来少说多做的。
作者有话要说:明日继续。
☆、听说是神棍
段问笙和叶祈这几日住在狐狸家,白日里叶祈会熬好药送去闵府给徐怜瑶。
闵老太太从来不待见叶祈,眼下因为闵越的病情也只能睁只眼闭只眼,开了一扇后门让他进来。
叶祈却并不再见闵越。
那女子说了,不想见他,他便不见。
在闵越好起来以前,她说什么,他都会尽力去做。
徐怜瑶嘴上说着不管不顾,一颗心却早摊给了闵越,心知闵越心里一直有着叶祈,只能面上装着平淡,每天送药,‘这是叶祈熬的,你不喝就倒了吧。’
闵越听了,沉默半天,直让徐怜瑶以为真的没希望时,才轻轻回了句,‘拿来。’
徐怜瑶一边喂药,一边泪大颗大颗的往下落,死咬着唇不让自己发出一身示弱的哽咽。
闵越看着,忽然伸出手,抚上他的发,很沉的叹了口气,“别哭了……”
徐怜瑶惊讶的抬眼,顾不得眼眶里的泪,直望着闵越清瘦苍白的脸,半晌,点头,任由对方擦干他的泪。
三日后,狐狸家来了一位稀客。
段问笙陪着叶祈回到莫家衣铺,就见一个白衣女子潇洒的翘着二郎腿,手中一柄折扇嗖的从她手里飞了出来。
段问笙面无表情的伸手接住折扇,腕一折,指一屈,那折扇又朝女子直射过去。
女子头微偏,扇子扫过几缕发丝,哧的一声打在梁柱上,她转头见自己的折扇死死钉在了上面,忽然起身张狂的哈哈大笑两声,“一年不见,你的内力又深厚了,佩服佩服。”
她犹自拍着手,没注意从内室出来的莫然黑着一张脸看着自家的柱子,然后一巴掌从后脑勺拍了上来,“神棍,就知道你来了没好事。”
莫然气的把折扇拔了出来,丢给捂着后脑的女子,狠狠刮了她一眼。
那女子也不介意,自诩潇洒的打开扇子扇了两下,段问笙只关了门拉着叶祈坐下,淡定的瞥她一眼,“白痴。”
那女子暴跳如雷,叶祈却也是捂嘴轻笑,段问笙在他耳边问,“笑甚麼?”
叶祈看着莫然拉着她两人吵吵斗斗,眼底都溢满了新奇的欢乐,“那小姐好生奇怪,冬日里带把扇子,不冷麼?”
林儿踹了两人两脚,一骨碌窜了过来,插嘴道,“不尘她是个怪人,小祈你千万别同她多说话。”
“欸?”
“会被传染傻气。”林儿正儿八经的点点头道。
“呵呵,林哥儿……你真是的……”叶祈咯咯笑了起来。
段问笙满意的看到了这几日他惆怅的小脸终於变得神采熠熠起来,看来把这小骗子找来是正确的。
——感情段少,您是让不尘来取悦小祈来的?
几人虽大江南北的分散许久,却是情谊不减,闹了一番,便开怀的笑了起来。
就连段问笙,眉眼都好些柔和。
不尘注意到一直待在段问笙身边的少年,干干净净,腼腆安静的模样,又看看段问笙一脸平淡,不由大惊失色,指着她嚷道,“你不会娶夫了吧?”
叶祈瞬间闹了个大红脸,段问笙冷冷的目光刺了过来,不尘一个哆嗦,躲到莫然身后,“说实话也要被白眼……”
莫然没好气的把她拉开,“还未成亲,不过八字已经一撇了。”
然后叶祈把小脸埋得看不见了,莫然接收到段问笙和林儿两道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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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唔唔,这麼说是染了疫病了。”
刚吃过饭,不尘就被段问笙一把揪了后襟扔进了闵府,正碰上闵越骨痛发作,施了针让人睡了过去,才把脉问道。
徐怜瑶在外面看着,虽然闵老太太默认叶祈进出,但对於来路不明的江湖郎中绝是不信的,但他明白,段问笙找来的人,绝对比镇上的大夫可靠许多,就这麼一月来,大夫开了好些方子,但闵越的病情只越拖越严重来看,他也没有其他办法了。
要麼闵越重病死,要麼让不尘看。
这是段问笙说的,徐怜瑶只有答应。
段问笙双手环抱在胸,靠着墙,“救得了?”
不尘嫌弃的撇嘴,“说这话,你这是看不起我呢?”
她从药箱里取出一个小瓷瓶,倒出一粒丹药,塞进闵越的嘴里,合住下巴往上一推,闵越喉结一动便将药吞了进去。
“这是一种少有的热毒,那些个没用大夫却还拿人参当归做药引,只靠着补药吊着她一口气,但只适得其反加重了病情,她体内积郁了太多热性的毒气,才会灼伤了肺腑筋骨。”
每当医治时,不尘懒散不羁的模样就会变得十分正经,妙手回春堂的少主,解不尘,也只有在对着痴迷的医理时,才像个人样了。
“你刚才喂了她甚麼?”
“保命丸,她的热毒只能用我开的药方慢慢祛除体外,但身子吃不消这毒性火烤,喂了这药你也就别担心了,我保证不出一个月这家伙就能下床了。”
名字是难听了点,保命丸却是用了七七四十九种稀有药材炼制而成,当年段问笙受了重伤,不尘也是给她服了这药才得到了缓口气和阎王抢人的时间。
“谢了,不尘。”
难得听到段问笙的道谢,不尘没觉得稀罕,反倒夸张的打了个冷颤搓搓自己的手臂,“喂,面瘫,你以后还是别说这话了,我听着冷。”
段问笙嘴角微微勾起,点了点头。
将药方给了徐怜瑶,得到不尘一句,‘一月后,痊愈’的话,徐怜瑶终於颤着身子虚脱的坐了下来,他抬眼看着冷漠的段问笙,嘴唇蠕动了两下,还是没开口。
倒是段问笙主动说道,“你不必说甚麼,我不过是不希望祈儿难做罢了。”
不过,她顿了顿,一直淡漠的眼神瞬间犀利起来,“这是唯一的一次,我不希望你们再去打扰他。”
说完径自拂袖离去,徐怜瑶捂着胸口,只觉大气都喘不过来,不尘拍拍他的肩,看着段问笙的背影,叹气,“劝公子一句,还是乖乖听她的话,她这人,不喜欢威胁人,不过一旦放了话,那就已经是威胁到你了。”
“好啦,我也该走了,好生照料你家妻主吧。”话锋一转,不尘语调轻松的笑着追了上去,“欸,面瘫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