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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问题自然是有的啊，怎么可能没有问题呢？”
画中的那个少年应该感到好温暖吧？
因为「他」所爱的，爱着他也是他一直想守护的人记录了他五年的成长，从他们认识开始，从他们共用一个身体开始……这是一件多么温暖的事！然而……
赤司想到这里笑得很阴沉，手中的画被他的手紧紧握住，已经开始变形了，变得很皱……
——然而，能享受这一份温暖的人是「他」而不是他！是「赤司征十郎」而不是赤司征十郎！
握着的画已经被握着也皱着几乎不成型了，赤司的手依旧在微微地颤抖着，阴沉着脸也压低自己的几乎吼出来的声音道：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就偏偏是「我」！？为什么和零你一开始相遇的人是「他」而不是我？凭什么身为败者的「我」得到这一份温暖！！”
描素纸已经被赤司揉成了一团，眼看就要被赤司给毁坏了……
“没关系哦，征十郎。”就在这个时候，柳零开口了：“够了，已经足够了哦！过去的「赤司征十郎」属于我，但是现在的我却是属于征十郎的。这样，征十郎还觉得不够吗？”
“……”闻言的赤司愣了愣，然后才把自己阴沉过头的脸颜神情调整回来，把手中的描素纸随着一丢：“呵，真是难看呢！”
赤司此时把自己的头微微垂下，看不清现在他脸上的神情。
“不过么，有零你的话就足够了，我明白了。呐，零，明早的话，做一份汤豆腐给我吧。”
柳零没有丝毫犹豫就回答了赤司：“好。”
赤司点了点头，表示他有听柳零的话了。
赤司轻叹一口气，然后站了起来，想迈开脚步走去大床上休息，却被突然间的眩晕感给影响了。“……”赤司微微皱眉，伸手揉了揉自己有点发涨的太阳穴。“
征十郎，怎么了？是不是身体不舒服？”
赤司摇了摇头，并没有多在意自己的头疼。“没什么，零，我们先休息吧。”赤司把视线放在自己卧室的时钟上，看着23：57这个时间点，他再一次皱了皱眉。“时间有点晚了啊……”
“……这样么？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请一定和我说，不然我会很担心的。那么征十郎，我们就休息吧。”赤司淡笑：“知道了。”说着他把灯关了，卧室顿时一片黑暗。
“……”赤司躺在床上，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睡意。
“零，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好像有好长的一段时间没有掌控身体了吧？”
“……嗯。”柳零睁开了她闭着的眼睛，原本的澈黑色双眸此刻竟然是淡淡的浅朱色。
“果然啊，你都不知道和我说么？毕竟如果零能向我提出要求，我可是很期待的。”
“没有必要吧？我觉得有征十郎，什么都可以了。”柳零的浅朱色眸子微微一动。
“虽然零你这样说我很开心，但是零我还是想给你一点空闲时间的不是？下个星期的开学典礼，身体控制权我就交给零你好了，没有什么意见吧？”
“……”柳零只感觉到自己的心加快了跳动，然后她笑了：“好，我听征十郎的。”
是啊，柳零笑了，笑到连眼泪都不由自主的止不住的从脸颊上滑落了……
“呵呵，能和零一起，有点期待原本很无聊的开学典礼了。你说呢？零。”
“啊，能和征十郎一起，真的很期待。很期待很期待……”
再一次掌控身体的时候，这一份礼物可是要送出去了哦……为你特意准备的礼物，要送给你了哦！
☆、第35Q：给你最后的温柔
时间总是在不经意间中流逝，转眼间，一个星期过去了。
此时此刻，赤司宅赤司征十郎的主卧室。
“唔，总感觉征十郎你的校服有点短了。”柳零看着镜中的「自己」，镜中的赤发少年也看着柳零。柳零顿了一下，然后又道：“嘛，征十郎又有长高一点了吧？所以，会感觉到短一点都不奇怪呢！”
“零，今天你的话有点多。”赤司觉得今天的柳零怪怪的，但是又不知道柳零怪的地方在哪里，这就让他有点郁闷了。
再加上因为太久没有把身体控制权交出去的原因，赤司总感觉到交换后的自己精神有点不稳定，而且这种眩晕感还真是陌生又熟悉。
“唉？有么？我一直都是这样的啊！不过征十郎你说的永远是正确的，所以看来今天的我确实有点多话了。嘛，可能是熟悉的身体操控感的那种自由轻松的感觉在影响我吧！”
镜子里的「赤司」笑得很开心：“毕竟，我是真的很开心呢！”顿了顿她又道：“总感觉现在的我什么都可以办到，所以我绝对不会让征十郎你丢脸的哦！”
柳零在原地转了一个圈，以表示现在她的心情是真的很好。
赤司有点无奈：“就算开心也不要用我的身体做出这种女气的动作来啊，很怪异啊零。”虽然这么说着，但是赤司其实还是认同柳零的做法的，不然也不会说出这种话来了。
“零你能开心我很荣兴。以及，我不是说过了吗？零你可以要求我做些什么的，我可是很期待零能拜托我呢！”他笑了笑，“以后我们还是多次试着转换身体吧，这样我们可以更加了解彼此不是？看到零这样，还是很好的。”
“……”柳零沉默了一下，她笑了，不过笑得有点勉强，也不知道苦涩的笑容下是什么样的心情。
“好啊，到时候征十郎你可不要嫌弃我给你抹黑你的形象哦！”赤司没有在意，微微摇了摇头：“我想应该不会。当然，在我能承受的范围……！”赤司的话还没有说话，那股熟悉的眩晕感又向他袭来。
不仅仅是眩晕感，一阵疲惫感也突然向他袭来。
这一次的来袭比前几次更甚，至少前几次赤司只要短短的时间他便可以恢复，但是发现现在袭来的他竟然差点承受不住！
——很危险了。赤司可以百分百的可以确定了，自己这几个月频繁出现的眩晕感绝不普通！一次两次或许他还可以认为是偶然，但是多次就不是这样了。如果说不久前只是猜测，但是现在他就是肯定了。
但是，为什么？
绝对不可能是劳累导致的。
赤司绝对不可能会认为是自己的身体出了什么状况，毕竟他身为觉醒的第二个人格，没有人能够比他还要懂得这个身体的状况了。
难道是……柳零吗？难道是这个身体承受不住两个灵魂？虽然这样的可能性很大，但是要是有问题的话应该早就该出现了，而不是现在才出现。
那么？到底是因为什么？
虽然说觉醒之后的赤司征十郎是个在各个方面几乎都是无所不能的人，但是在“无所不能”之前都说了还有一个“几乎”。
所以，赤司征十郎现在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赤司试着挣扎了一下，但是他发现这根本就是无用之功。
或许是因为赤司许久都没有开口再说话，所以柳零便开口了：“征十郎，怎么了？”
赤司从自己的思绪中恢复过来：“没有什么，只是有点疲惫。嘛，大概是交换身体控制权的原因吧。不用太过于担心。”
柳零看着镜子中的赤发少年笑得温柔，“那征十郎就好好休息一下吧。这里有着我哦，有着我陪着你。”
柳零接着说道：“只是突然想让征十郎你知道，在你休息的时候，我会一直的守在你的身边的。”
赤司闻言愣了愣，然后笑了笑。“呵呵，还真是会说话呢。但是，还是要说声谢谢的。虽然我的本意是在支撑久点时间的，但是有零你的话，我还是偶尔偷一次懒吧。”
“那就这样说好了哦！但是征十郎，要是有一天换成我是「睡着」的那个人，你也会一直守在我的身边的是或不是？”赤司笑意不变，不过此时的他是真的很疲惫，以至于他有点听不明白柳零说了什么，但是心中的声音还是促使他回答：“嗯，那是一定的。毕竟零和我都约定好了的不是吗？”
“是吗？阿征你能这么回答我真的很开心。”
此时的赤司并不知道，柳零的话中有着他几乎一听都会懂得话，只是身体的承受能力终究是到了极限。
所以，赤司不知道柳零说的话中真正的意思，他也不知道柳零说出这句话时镜子中的那个人眼眶微微红了。
——还有一个，柳零叫他「阿征」而不是「征十郎」。
“嗯，那么我知道了。接下来就麻烦你了，零。”赤司把想要说的都表达完了，所以他还没有得到柳零的回答就沉睡过去了。
即使知道赤司此时是听不见的，但是柳零还是回答了：“嗯。交给我吧！”
“……”接下来就是一片的沉默。这一份沉默，时间过去得还是不少的。
不过，即使沉默的时间再长，柳零却是一直看着镜子中的少年，而镜子中的少年也一直看着她。
柳零呆呆的看着镜子中的赤发少年。赤发少年脸上的温暖笑意渐渐消失，取代而之的是现在的淡漠冷然。
她伸出手抚摸着镜中的少年，看着少年那一双一金一赤的异色双眸，右手就情不自禁的伸出去抚摸着「她」身体的，脸颜上的那赤色的右眼。
“对不起。”她轻声说道，“一直以来真的谢谢有你的陪伴，让我在这个陌生的异次元世界中拥有面对的勇气。也谢谢你，教会了我发自内心去喜欢一个人的那种心情以及给予了我一份美好温暖的感情。呐，我一直都没有和你说过吧？”
柳零看着镜子中的那个笑得很温柔的赤发少年，她接着又说道：“能喜欢赤司征十郎，真好。”
笑着笑着，再一次笑出了眼泪。
“所以，真的做出选择了。是的，我做出了自己心中真正的选择，所以我不会在逃避了！那么，请接受我，在最后的最后，送给我属于你的最后一份温柔。”
……帝光中学校，在送去了一批毕业的学生后，同时也迎来了一批期待国中生活的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