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殷梨亭道:“有人。”
不悔看向四周,道路两旁,树摇风动,隐鸟蠢蠢欲动,浅藏的身影,随着隐鸟同时现身,群鸟展翅高飞,气势磅薄,两条黄色身影却是俯冲直下,杀气赫然。
两名黄衣少女手挥长剑,身影急冲,轻盈纤妙之态,长剑游刃滑走,寒光刺眼,直刺而来。
殷梨亭只手撑起不悔,身形慢慢后退,两把长剑气势威猛,赫声隆隆,划出同时,殷梨亭只手轻扬,飘袖旋飞,两把长剑被他之气带着走,随着他的扬袖旋转,始终近不了他身,两名少女对看一眼,抽回长剑,左右旋转,左右夹攻。
殷梨亭放下不悔,在她耳边道:“不悔,躲起来。”
有了上次经验,不悔赶紧找了一颗树躲了起来。
两名黄衣少女,扬招再至,手挥剑旋,无情冷光紧压,出手起落不凡,同样的威吓气势,令人胆颤心惊。
殷梨亭沉稳以对,眼光一闪,身形连转,身影已到一名黄衣少女面前,黄衣少女一声惊呼,长剑平举,剑招未起,殷梨亭只手轻搭反手一拍,黄衣少女手中长剑应声而落。殷梨亭左足一踏,长剑有如龙蛇般跃起,自动来到殷梨亭手上。
不悔暗叫:“好厉害!”
殷梨亭手握长剑,长剑像有了生命一样,在他手中活了起来,他虚步提腰,一招蜻蜓点水,手中长剑轻颤动,一剑点向黄衣少女左肩。
黄衣少女面露惊恐,左肩已见红,急忙点穴止血,另一名黄衣少女旋身至殷梨亭身后,剑锋冷光直削,殷梨亭剑一回旋,旋身起落,一招<流星赶月>回劈黄衣少女,两剑交错,剑花火光四起。
黄衣少女被殷梨亭的剑势,逼得身影急急退,冷汗直流,一声吆喝道:“你是什么人?”
殷梨亭停下手,道:“在下武当殷梨亭,两位姑娘又是什么人,为何要半路拦路。”
受伤的黄衣少女走了过来,两人对看一眼,窃窃私语道:“原来他是武当派的殷六侠,难怪武功如此了得。但师父之命如果没完成,我们两个免不了又要吃苦头了,妳说怎么办?”
黄衣少女看向殷梨亭道:“我们两个是奉了师父之命,要的是哪位小姑娘,不想与你们武当结怨,希望你不要插手此事。”
殷梨亭直言道:“那位姑娘是我的妻子,便是我武当之人,谁要她,都得经过我的同意。”
不悔听得心花怒放。
两名黄衣少女面露惊讶,对他二人看了一眼,转头两人再对看一眼,同样的狐疑眼光,同时暗道:“怎么可能?”
两人再度窃窃私语道:“这下怎么办?”
一名暗道:“既然横的也是死,竖的也是死,横竖都是死,只好一拼,咱们两个使出全力,未必会输他。师父不是常说,我们两个如果连手的话,威力也是惊人的。”
另一名暗道:“我明白了,但妳的伤。”
一名暗道:“没事,小伤而已。”
两名黄衣少女心意既定,不再多说,受伤少女,往腰部一抽,软剑出鞘,黄衣一扬,露出一袭浅绿衣衫。黄绿两条身影再动,剑光再闪,威猛气势再生,俨然力道加重,引动的气流带起落叶旋飘,随着身影而起,剑锋已至。
殷梨亭见两女来势猛恶,以一敌二,气势依然不变,风飘衣袖,长剑颤动,回剑挡格,纵身一跃,旋至两女身后,两女似乎同时吃了一惊,急忙转身,招式再变,极招上手,气劲非凡,惑尽全力中宫急进,每发一招,便似放出一条细丝,要去缠住殷梨亭。
殷梨亭剑随意走,剑势绵绵,圆转不断,潇洒起落之间,细线无故自断。殷梨亭左脚向前踏进一步,长剑由后划一整圆向前拖起,一招迎风禅尘,刺向黄衣少女右肩,黄衣少女惊叫一声,右肩鲜血直流。
殷梨亭右脚再向前垫步,一招海底捞月,剑由上向后划一个大弧,向前再撩向绿衣少女左肩,绿衣少女左肩再次受创,鲜血已止不住汨汨流出。
同时“刷”的一声,殷梨亭手中长剑一抛,触地而立,身影疾旋飞快在她二人肩上一拍,两声哀嚎,两人双脚一瘫,软了下去,两人四眼均露出惊恐神情,彻身已倒卧地上,吓的说不出话来。
不悔看的出神,暗暗念道:“这真的是他吗?好厉害。”
殷梨亭不再管她二人,走到不悔身边道:“不悔,我们走吧。”
不悔兴奋的挽着他的手臂,殷梨亭对她回眸一笑,两人头不回往前走,走了一段路,不悔回过头,见那柄触地而立的长剑,气势依然神威凛凛,惊迫人心。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十六章 意 乱 情 迷
进入药王深谷的不悔和殷梨亭两人,寻着似路非路而行,越往深谷气候异常不定,有时风有时雨,起风时,势如飓风,静风时,宁如暗夜,落雨时,雨啸狂扫,消雨时,灵雾飘渺,两人身上衣物湿而干,干而湿,湿湿干干的。
两人不停又走了一段路,更入深谷后气候渐稳,天也渐渐暗了下来。两人在不知不觉中,竟绕着此林而行,重复走了几次后,适才发现。
不悔走累了,蹲了下来,道:“我们好像一直在绕圈子,现在要怎么办?”
殷梨亭仰头望天,道:“天色已晚,我们还是先找个隐秘地方休息,等天亮后再想办法。”
不悔道:“也好,我已经走不动了,但这里不是草就是树,哪里可以休息?”
殷梨亭想了一下道:“刚刚我们有经过一个树洞,也许可以到那避风休息。”殷梨亭撑起不悔道:“还能走吗?”
不悔点了头。
两人来到树洞前,殷梨亭进去探了一下,里面空间刚好可容两人立身。不悔进去后坐了下来揉着脚踝,殷梨亭也在她身边坐了下来。
突然的不动静了下来,不悔感觉有些冷,打了个哆嗦,殷梨亭赶紧脱下外衣为她披上,不悔把外衣紧紧裹在身上,还是觉得冷。
殷梨亭关心问道:“还是冷吗?”
不悔点了头。
殷梨亭伸出双手将她搂在怀里,不悔没有拒绝,她把脸伏在他的胸前,静静依偎在殷梨亭怀里,闭上眼睛,没有思绪,没有言语,只有彼此心跳的声音。不悔觉得非常温暖、舒适,有一种起自内心的安全感,那么充实,那么满足。
也许是累了,不悔打了哈欠,临睡前,嘴里喃喃念道:“你刚刚跟他们说的话,我还没承认……”话未说完已沉沉入睡。
殷梨亭问道:“什么?”见她不作声,低头看着她,才发觉她已睡着了,轻轻一笑,将不悔按向胸前,外衣紧紧裹住她的全身。
他抬头望向洞外夜空,一片云雾迷蒙,大半月光皆被浓雾所遮蔽,繁星不复见到。一席冷锋袭来,吹散少许浓雾,皎洁的月光,自云雾隙缝中探出头来,映照在洞内不悔粉嫩娇容上。
他低头看着怀中已沉睡的不悔,右手拢去她额前秀发,轻抚她的面颊,他深情的怔怔凝视着她。在不悔接受他后,心中渴望已久的情感再度归来,空洞的心也渐渐的被抚平,只是在她记忆未恢复前,他的心依然是忐忐不安。
他再度深凝着不悔,见她俏丽容颜,白皙玉颈,眼神迷惘中有些意乱情迷,他轻甩了头,甩掉不该有的幻想,努力压抑内心的激情。不再多想,眼前他还有许多的事要做,静静的闭上眼睛,他需要休息了。
不悔不知睡了多久,总觉得有股暖气扑鼻而来,是殷梨亭呼吸的气息,她见自己全身窝在他的身上,头紧靠在他的胸前,从他身上传来阵阵心跳的声音,不悔的心也跟着跳了起来,她发觉自己很喜欢这种感觉。
她偷偷抬头瞧着殷梨亭看,见他已睡着,更是大胆的抬起头来与他面对面,她从没这么近接触过他的脸,虽然对她而言他的年纪是大了点,但在她喜欢上他后,他的眼眸、他的泪水、他的挣札、他的渴望、他的深情,越来越深地嵌在她的心里,她已不在乎了。
她静静地看着殷梨亭那张布满沧桑的脸,见他两边鬓发已些微斑白,而眉宇之间也有种淡淡的忧愁,油然而生了疼惜之意。在他忧眉下有着端正的五官,在柔和的月光下,这是一张温柔的脸。在她深深凝视下,脸不自觉的往他越靠越近。
殷梨亭沉睡了一会,忽感有人在瞧他,他睁开眼睛和不悔双眸相对,一对羞涩的眼眸瞬间逃开,他怔怔凝视着她,心中充满喜悦,脸上表情异常温柔,心跳加速跳动,呼吸也变的急促,双手更是紧紧搂住她,以低沉柔性的嗓音深深呼唤:“不悔,不悔……”
不悔听他用充满着如此渴望、温柔、怜惜、宠爱、关怀的声音呼唤她,她的心雀跃不已,她忽然感觉到从来未曾拥有过的幸福感在心理滋长,她又不自觉的把双手围在他的颈子上,前额与他的前额紧紧相贴。
是月光太柔了,漾着使人迷乱的情调,是人太诱惑了,心的悸动使人一阵昏乱,殷梨亭眼神有些迷乱了,属于男性的欲望在他体内不断翻腾,对她的渴望愈来愈深。他努力压抑下的激情,在她的温柔刺激下,几乎瓦解了。
不悔感觉到他又紧紧搂住了她,他的呼吸又更急喘了。突然,他的嘴唇吸住了她的……她有些挣扎和推拒的意念,却一点力气也使不上,这是她不曾有过的感觉,唇与唇的接触,心与心的贴近,那般的轻飘飘的……软绵绵的……那如蜜糖般的甜味,竟透过舌间融入她的心中……她很喜欢这种感觉,不再有挣扎和推拒的意念,反而柔顺地迎合他。
不悔的柔顺再度摄去了他的理智,慢慢的离开她的唇后继续往下吻去,一只手已往她身上衣物欲解去,不悔心跳剧烈的震动,娇羞的不敢目视他。突然,洞外清风吹落细石发出了巨大声响,如雷般震撼了他,他猛然清醒,停了下来,脸上露出痛楚的表情。
不悔有些不解的望着他,问道:“你怎么了?”
殷梨亭摇了头,道:“没事,天快亮了,赶紧休息吧,明天还要去找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