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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听什么,银桑我给你讲。”
“噗……”阿文没忍住笑出声来:“你是在学哥哥当年给你们这些小鬼头讲睡前故事吗,可惜我早已经过了听睡前故事的年纪了。”
“啰嗦,到底听不听!”银时炸毛了。
“听,当然听,我想听我还没参军那两年的事情,请告诉我吧,银八老师~”
从银时进村塾他们都是在一起,唯独那两年,对于她来说是一段空白。
“为什么是银八老师啊,八这个词听上去就很没存在感的样子……”银时耷拉着死鱼眼,抱怨了一句阿文对他的称呼,继续说道:“其实那两年也没什么可说的,都不是什么开心回忆啊,要知道当年我们年纪很小的,别人不相信我们的实力,那时候很受歧视呢!”
“原来还有这样的经历啊……”
“是啊,被分到后勤班炊事班其实还算好的,军备物资总是将剩下的最差的分给我们也不算什么,最让人牙痒痒的是其他人看你的眼神。”
“什么眼神?”阿文好奇的问道。
银时顿了顿,仿佛是在回忆什么令他不爽的事情:“因为战乱,有好多失去亲人无家可归的孩子,孩子们吃不上饭就会参军,那时候军队里的人看我们的眼神就像是看为了混一口饭而参军的孩子的眼神,那种轻蔑而高高在上的感觉真是特别想让老子我一个直拳揍到他们的脸上。”
“自称都变成老子了看来是真的很可恨啊。”
“是啊,后来攘夷军后方被袭,是靠我们才保护了后方,这才让攘夷军接受了我们,不过那时候假发和高衫可真逊!”银时一脸嫌弃加得意:“假发砍了人之后直接吐出来了,高衫那家伙还算好一点,没当场就吐。”
看上去仿佛银时是那个最坚强的人,其实谁都不曾去深想,一个十来岁的男孩子是有着怎样的过去才能做到杀人都面不改色的。
阿文了然,又觉得有点心疼。
“展示实力后就顺利多了,攘夷军也渐渐习惯我们这几个技艺超群的小孩的存在,所以阿文啊,要知道你年纪这么小却能在刚进攘夷军时就站稳脚跟,其实是托了我们的福呢,所以不要太得意哦,你能这么顺利全都是超厉害的我们给你打下了基础,你不过是站在巨人的肩膀上而已。”银时爸爸满口的沧桑,他摇着食指,微翘着下巴得意洋洋的显摆。
“是是~我现在能这么顺利,多亏了你们这些奇行种。”
“什么奇行种啊,银桑我才没有那种少女的跑姿。”
银时讲得很细致很有耐心,阿文坐在一旁,低沉熟悉的嗓音滑进她的耳朵,也滑进了她的心底。
听着银时的讲述,阿文渐渐觉得有些困倦,可她不敢闭眼睛。
她有种感觉,这一次睡着了,下一次就不知道何时才能醒来。
时间,真的不多了啊……
“呐呐,银桑。”阿文忽然出声。
“嗯?”
“我喜欢你。”
银时“咣——”一声把自己的下巴砸到了地面。
“你你你你说什么?!!!”
阿文叹了一口气:“我说,我们来一发怎么样?”
“咣——”,这一次是银时把自己整个砸到了地面。
“阿阿阿阿文?!!!你你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女孩子第一次是很宝贵的,要给自己最喜欢最喜欢的人才对,你你你——”
“是啊,所以我决定给你。”阿文淡定道。
她没有脸红,没有紧张,只是觉得,除了这一次,以后就再也没机会了。
记得从前和爸爸一起看电视剧,电视剧里那个一夕变老的女子哪怕是付出生命的代价也想恢复一夜的容貌,只是为了嫁给心爱的男子,哪怕天一亮她就要死去,也好过对着镜中的白发一点一滴数剩余的生命。
那些说什么“不求天长地久,只求曾经拥有”的其实都是骗人的,谁不想有一个一辈子稳稳的幸福。
可是她的时间不多了啊,她只剩下现在。
如果他也喜欢,就好了呢。
如果他愿意,就好了呢。
……
“阿阿阿阿阿文?!!你确定?!!”
“Yes;I am sure。”
银时觉得自己可以化身为狼了。
妹子的邀请诶,妹子的上·床·邀·请诶,他曾经觉得他这辈子可能会做一个大魔导师永远跟右手作伴了了,没想到今天就能脱离光棍成功进阶。这不是做梦吧!
是阿文诶,是他肖想很久的阿文诶!
银时耳朵里轰隆隆冒出红色滚烫的烟。
“真的,可以吗?”
“来吧!”阿文大义凛然道,“你磨磨蹭蹭的,是想让我在上面?”
“你是质疑我男性的尊严吗,上面那个绝对是我!”银时一副正经的不得了的样子,心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那就……来吧!”
片子里是怎么演的来着,是要先亲吻的吧……
只在片子里看见过过程的银时凑上前,将唇覆在阿文唇上。
唔,有点凉,似乎这次把她救回来她的体温就有点不正常,不过没关系,一会阿文体温就会上升的……
银时迷迷糊糊的想着,舌尖探出,细致的描绘着花瓣的形状。
有点甜呐,像草莓牛奶的味道……
银时忽然想起当年松本村外,那个笑容讨喜,向他张开双手的小姑娘。小姑娘手心里是草莓牛奶糖。
小姑娘当时眼神里明明是那么不舍,这糖果应该是对她有什么特殊意义吧,所以早早学会看人脸色的他才不敢去接她给的糖果。
可是,小姑娘还是执意的把她最看重的东西给了他。
他的小姑娘,总是把最好的东西留给他的那个小姑娘,他最想把最好的东西给她的那个小姑娘……
银时忽然停下了动作,喘着粗气抱住阿文,良久,他才松开她,慢慢将她落在地面的衣服重新穿回她身上。
“是这样啊。”阿文低着头,刘海挡住了她的眼睛:“对不起,是我唐突了……”
“说什么奇怪的话。”银时敲了敲阿文小脑袋瓜,手劲并不重:“等攘夷战争结束,我娶你吧!”
阿文抬起头,睁大眼睛呆愣愣看着银时。
“哎呀,真是麻烦死了。”银时纠结的挠着脑袋后面的卷毛,头往旁边一撇,假·傲娇、真·不好意思的一副满不在意的语气:“明明银桑我一点也不适合说这样的话啊什么告白啊求婚啊之类的真是的你要是不同意那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
看着银时挠着脑袋碎碎念的样子,阿文忽然觉得想哭。
怎么会这样呢,哥哥快要救出来了,也知道银时其实还是喜欢她的,明明一切都在往好发展,明明所有疼痛就要结束,为什么她会变成这个样子。
怎么办,她快撑不住了,等到她再次失去意识被|操控时,银时怎么办,假发高杉怎么办,攘夷军怎么办,还有哥哥……怎么办……
阿文弯着眉眼,使劲点了点头,泪珠一串串的从脸上掉落。
“嗯,我嫁!一定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说的是,攘夷时期阿银还是一个十七八岁的少年人,所以大家别把他当成后来那个情场老手一般的旦那,这时候年纪小还是比较纯情的,没变成老油条……
☆、第五十三训:红衣女人的话是不能信的
最后银时还是落荒而逃了,看见阿文掉眼泪还没听她把话说完他就逃了。
他耷拉着死鱼眼,倚着攘夷军据点的断瓦残垣,夜晚冰凉的空气袭上他的脸,本来以为能败一败心头的火,没想到却让他想起阿文冰凉冰凉的唇。
银时拍了拍自己的脸:“不能想不能想,再想下去今晚真的要用手解决问题了。”
她的嘴唇那么凉,看上去真的不是很健康的样子,要不就回去看一看吧。
不行不行,说了那么羞耻的话哪好意思回去啊!而且阿文在哭啊在哭啊,她是不是不愿意啊,不过最后她好像有说什么的样子,到底说了什么啊我应听完啊@#¥%……”
银时在墙角跺着步,崩溃的发现自己好像成了少女漫的女主角。
“擦,老子天不怕地不怕,不就是女人吗,一百个银桑我都应付的来!”
“不行不行,现在不能回去!”
“啊啊啊——”银时纠结的扯住了自己的卷毛。
就在他自己心里的两个小人打架时,隔壁的争吵似乎是升了级。
假发和高杉想把事情压下来,可是攘夷军中似乎有人不依不饶,非要处置阿文。毕竟阿文并不是被诬陷,她对攘夷军士兵动刀是那么多人都亲眼看到的事实,没有什么可以解释辩驳的,作为一个好领导确实需要果断下令来平稳事态,以防内乱。
可是假发高衫真心不想那么做。阿文的为人,没有谁比他们更清楚。
背叛攘夷军?哪怕全世界都背叛了只要松阳老师没救出来她就不会背叛。
最后实在没办法,高衫说:“既然谁都不能退让一步,那我们还是直接找当事人问个清楚吧。”毕竟阿文这三年没有白做领导,除了衫组也还是有人向着她说话的,那么只要找她问清楚怎么回事,澄清真相,应该就可以大事化小小事化了。
一大帮人来到隔壁房屋,拉开门,却一个人都没有找到。
……
“银时。”假发拍了拍蹲在墙角正在揪头发的银时:“阿文哪去了?”
“不就是在刚刚那个……”似乎是意识到什么,话说了一半银时忽然停住:“你别告诉我阿文她不见了?!!”
银时暗红色的瞳孔映出假发皱眉点头的动作。
银时良久说不出话来,他紧紧捏着拳头,难受的要死。
那姑娘什么都不说,什么都自己忍着,她对他唯一的请求,就是让他一定要拦住她。
可是他没做到,他总是没做到。
“现在攘夷军中起码有一大半人不信任阿文,估计是有人从中作梗,你知道的,大多数人都有从众心理,他们不会认真过脑子想一想这件事情到底是真是假是好是坏,为了洗清她身上的脏水,我们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