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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是弱肉强食的法则,他打不过我,杀不死你,这件事也没了意义。”
楚留香道:“我还是不理解,他为何要杀我?”
“好问题,我猜测大概和他哥哥有关吧,这只是我猜的而已,不过我感觉薛笑人会装成白痴可能与家庭有关,事实上也是这样。”阿尧想起薛笑人那咬牙切齿的模样,悻悻然道:“我当时骂了他哥哥,他却表现得十分受用,于是我猜测他俩兄弟之间有矛盾吧。况且你名声不是很大吗?他想他若杀死了你一定会扬名天下,比他哥哥那天下第一剑客称号来的威风,所以自然千方百计想置你于死地。”
楚留香早就猜到这一层,细听阿尧这般说来,他只能感叹一句‘人怕出名猪怕壮’,有时候他也不知道他这名号倒是幸还是不幸。
“那结果呢?你制服了他?他不杀我了?”
阿尧耸耸肩:“他是这样说的,但谁又知道呢,反正若你在我身边他自然杀不死你,不过暗箭难防你还是小心一点……”她跑了一夜,此时睡意上来不由打了个哈欠,懒懒道:“总之,我帮你解决了这件事,若你想查也罢,想对峙也罢,只要别死了就好。”
她拍拍嘴准备回去补个眠,最近几个晚上通宵她皮肤都变差了,不料楚留香忽然走上前,一把拉住她的手腕,压低声音说了句:“谢谢。”
他态度极其认真,阿尧不由诧异的抬起头,触及到那幽深明亮的眸子,似乎被他目光里的真挚与正经惊到,她说话都有些结巴了,脸一红嘴巴直打哆嗦:“不不不……用用用用谢谢谢谢。”
滚回寺庙阿尧翻来覆去睡不着,满脑子都是楚留香那张清俊英朗的容颜,她说不清为什么看到那剑眉星目清隽秀逸的男人内心总会升起种淡淡的喜悦与兴奋,好像很久之前她就认识他,只不过记忆里那个人的样貌身段看似相同又隐隐不同。
她不爱往深去思考,当时若不是楚留香受伤气若游丝,内心焦急不堪,她绝不会千方百计去找到幕后黑手,尘世纷纷扰扰,男女之情似毒似蛊,她不懂却不愿意去碰。
这就像潜意识下的命令,不要如此这般。
花开花落,春去春来,百花盛开的小楼里,那一袭清香,那一盏明灯,男子执扇轻抚透亮莹绿的玉佩,嘴角带笑恍若仙人在世。
他似有所感看向一处,那黯淡的眸子里突然微微睁大,他轻声唤了声:“是你吗?”
是谁?
是你?是谁……
“阿尧。”低沉静然的声音在耳膜边炸开。
场景天旋地转,阿尧猛地坐起身痴痴望着一处,眼角带泪,她呆呆拭去自己眼角边的泪水,竟莫名其妙内心泛起一种难言的忧伤。
她忘了一些事,一些人,她需要记着,却无从下手。
梦里的事转眼就忘,阿尧知道今天楚留香要去做一些事情,她不准备去打扰他,便去找石绣云聊天,石绣云姐姐刚刚去世,她心情不好楚留香没法陪她,阿尧只能硬头皮上了。
刚到门口,阿尧就意识到里面没人。
平日里石绣云都在院子里坐着,而现在院子里除了没有人喂养的公鸡,丝毫不见人影。阿尧拿不准发生什么事情,刚转身就看见小秃子跑了过来。
“阿尧,香帅让我带你去个地方。”
阿尧一脸诧异:“你怎么会知道我在这里?我睡醒后可没见过他。”
小秃子嘿嘿一笑,道:“阿尧太小看香帅的聪明才智了,他说你若没去找他,那必定去找石姑娘,此时已近傍晚,你睡了一天不知道今日发生了许多大事,香帅找你去就是要说说最近这些奇事。”
阿尧茫然不知,只好和小秃子去那间湖边小屋见到了楚留香,也看见了一屋子的男男女女。不出所料,她一走进屋子,所有人的视线全集中在她的身上,美若天仙般的容颜与婀娜多姿的身段使不得让这些人诧异。
楚留香站在屋子中间不由轻声咳了咳嗽,道:“阿尧来了便开始吧。”
阿尧不知所措的站在他身后,满屋只剩下楚留香一人说话,他开始说起这今日松江府发生的奇异之事,抽丝剥茧般的将事情原原本本分析解答,每一步都有原因所在,他游刃有余,胸有成竹,一勾唇,一挑眉,一摸鼻头的小动作无疑成为了房中的焦点。
石绣云看向他的视线满是崇敬之意,阿尧倒罢了,她觉得楚留香很厉害,至少他能猜到许多事情的本质,有理有据,不像她,完全凭着直觉。
“这总归一个情字,施姑娘和叶公子,明珠与薛公子,阴差阳错般的姻缘若不出此下策难得两全啊。”
楚留香想到这前前后后的事情重重叹了口气,这世间,唯情字难解,唯情字不可辜负。他这时看了一眼阿尧,她正目光呆滞的看着墙边那慢慢爬行的蜘蛛,明显心不在焉,他哭笑不得的摇了摇头,不作他想。
“所以这一切便恳请香帅成全。”门外进来一位老先生,楚留香眼神一亮,恭敬有加:“张简斋老先生,您老何必来呢。”
“这小姑娘们的请求我这老头也不好拒绝不是,所以这次真要请香帅帮着一个忙了。”
楚留香点点头,道:“我自然会答应。不过也请张老先生帮在下一个忙。”
“何事?”
楚留香忽然拉过站在一旁发呆的阿尧,轻声向张简斋说道:“我这位友人前日受到重创,记忆完全消散,我想让张神医帮在下看看她有什么事吗?”
张简斋是天下闻名的神医,对疑难杂症有自己的一套,他一瞧阿尧,目光澄亮,“怎么可能!这位姑娘……不,这位夫人,是怎样的驻颜有术明明年近花甲却依然如同少女般如花似玉,这世间这情况我第一次见到。”
夫……夫人……
阿尧脚下一个趔趄,楚留香急忙扶住她,阿尧捂着胸口一脸悲愤问道:“我年纪很大?”不知她震惊,屋子里每个人都大惊失色。
谁又曾想到眼前这绝世佳人尽应是近花甲之岁的老妇人。
张简斋依然是震惊的表情:“从您的脉相来看,应是花甲之年,夫人内力深厚,向来是元气充足以至于驻颜有术,如同返老还童。至于记忆之事,还得容在下细细查看。”
“不。”阿尧下意识拒绝,她喃喃道:“我一点也不想记起我很老这件事。”
楚留香很坏的补充了一句:“您还有两个儿子……”
阿尧一口血差点吐出来,不由怒目相视,咬牙切齿道:“楚留香你闭嘴!我不想听!”
楚留香一撇嘴,微微扭过头偷笑了一下,看起来心情十分愉快。
事情摆平后,施小姐他们设宴以谢楚留香帮忙,阿尧因为年纪之事还未缓过来,趴在桌子上一口一口灌着闷酒,也没注意其他人何时散了,石绣云本想留下来,可她看见楚留香的视线一直在阿尧身上,她垂下眼,终究是走了。
不是她的,永远也不可能得到,她很知足,不贪婪才是正确的道路。
阿尧郁闷,这郁闷因为酒劲更加扩大,她两颊微红看起来更加娇艳迷人,楚留香眼中懒得流露出惊艳之意,可想到张简斋老先生的话,他又感觉十分尴尬。
“阿尧你……”
“别说话,你一说话我就想到我在面对一个儿子般的角色。”
楚留香郁闷道:“我至少比你儿子大十岁,可能和你大儿子差不多,谁又知道……”无花死没死他现在又不敢确定,石观音可以复活,那无花最终会不会死谁又知道,那样一个风姿卓越的人,死了也是遗憾。
“我什么也不记得,但又总觉得我忘了许多不敢忘的,感觉有个人在等我,却又想不到那人是谁,这里……好难受。”
她捂着自己的胸口,表情扭曲。
楚留香喝了口酒,斜眼瞧见阿尧心痛难忍的神色,神情复杂,他叹了口气放下酒碗,轻轻怕了怕她背,柔声道:“别想了,有些事若你不想想起来自然不可能想到。”
“可是我必须想起来。”阿尧眨着眼睛盯着楚留香的脸,轻声说:“他是谁呢,他好像你,可我又觉得他不是你,他的眼睛……”
脑海里浮现出那男人温润儒雅般的风姿,她呆了呆,莫名半天没有开口。
楚留香随她看了许久,低声说道:“我不是君子,你若再看我小心我把你吃了。”
他身上有淡淡的香气,阿尧抽了抽鼻子闻了闻,突然伸出手撒娇道:“楚留香,你背我回去吧,我想睡觉了。”
“……”楚留香默了一瞬间,薄唇轻抿,最终凝成一个温柔的笑意,他哭笑不得的站起身将阿尧背在背上,扭头问道:“这样满意了?”
“嗯,满意了。”阿尧趴在他背上闭上了眼,楚留香跃上了房顶,他脚步极其轻盈,落地无声,阿尧问:“你今天见了薛笑人吗?”
“见到了。”
“他怎么样了。”
“薛衣人知道了他的身份,他们打了一架,薛笑人胜了。”
阿尧有些惊讶:“那……薛衣人呢?”
“终归是兄弟,何来深仇大恨。”楚留香想起今早薛衣人那悲愤欲绝的眼神,他似乎有些明白他的想法,自己弟弟变成这样他自责已久,这场比试结果心知肚明,薛笑人最后关头还是念有兄弟之情,若能和解,他必定不会再追究以前之事。
“可惜我这伤白受了,哎……现在还疼着呢。”他刚说完就感觉全身被一股暖意包围,阿尧懒散的躺在他背上,一手抵着他背心,一手勾着他脖子慢悠悠说道:“放心啦,有我在你不会再出事的,你说这世上还有谁比我更靠谱呢?”
楚留香微微回头仰唇一笑,声音如沐春风:“那真是太好了。”他脚步轻点,身影自月下而落,白衣翻翻,踏月归去。
解决了松江府的事情,楚留香身心俱疲想去找胡铁花聊聊天喝喝酒,临行前他准备去找阿尧说说,若她要跟上自己也没什么不好,他一个人有个伴自然也无碍。
他刚到破庙前,一颗石子夹杂着劲风自前方袭来,他一侧头便躲了过去,定睛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