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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白灵分别后,我候的夜深人静时再次前往待月楼,为隐藏行踪我闪身躲进一间房内,却意外地发现白灵正呆站在门口。
有尖叫声传来,我毫无防备的循声望过去,却见到床上一对赤身裸体的男女正慌乱的去抓身边的衣服,我忙别开目光,脸霎时变得滚烫,我一把抓住身旁的白灵,将她带离了待月楼。
自心底渐渐升腾的怒意淹没了方才的尴尬,她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干什么?还跑到人家房间里去?她一个姑娘家到底还知不知道什么叫羞耻?
我被她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惹得怒意更甚,警告她老实等我出来,复又进了待月楼。
清湖早已离开,临走前将所有的银子都留给了老鸨,我细细查看了她的房间,自窗前发现几片鱼鳞,窗外的湖水在暗夜中显得深不见底,她会是什么?
我再次出的待月楼,白灵果然听话的在原地等我,我暗叹口气,问她为何深更半夜到这里来?她说来找她的师姐。我记起她曾说过要她师姐帮那只鬼寻人的,可找人竟然跑到别人屋里,还如此明目张胆的去看那种事,简直是不知羞耻。
我的脑中蓦地闪现出方才那一男一女的样子,脸腾地又烧了起来,一时之间只觉得连周围的空气都变得灼人,我不敢去看身边之人,气氛尴尬异常,连呼吸都有些阻滞,恨不得立时逃离才好。
哪知白灵再次语出惊人,竟问我:我们能不能和他们一样?她的语声妩媚娇柔,激的我心底一颤,我深吸几口气,强自平复下紊乱的心跳。我被她的好奇心和大胆直白彻底打败了,竟不知如何回答她,思量半晌,最终无奈的拿出应付小孩子的法子搪塞了过去,见她不再刨根问底,我终于暗中松了口气。
我送白灵回家的一路,我二人俱都无语,我看向身边的娇小身影,尽管她极力掩饰,我仍看到她眉间隐隐的愁绪,她究竟隐瞒了我什么?清湖的事她知道多少?但愿一切都只是我杞人忧天。
接下来的日子我照例办案巡街,只是心底比以往多了份牵挂,而我牵挂的还是一个随时会施法消失不见的妖,这于我于她到底是幸?抑或不幸?
越来越多的证据指向清湖,她会在初一十五闭门谢客拒不见人,她房里不时会有诡异的白光出现,她的几位常客均出现了浑身无力不思饮食日渐消瘦的症状,再加上公孙先生翻看古籍得知那姚公子极有可能是吸入过多妖气导致阳气枯竭而死,联想到那夜在清湖房中发现的鱼鳞,我更加断定人是她所害。
她究竟为何要害人?只因被一个负心薄幸之人所伤便如此痛恨男人?还是有其他难言之隐?她如今不知去向是否还会有更多的人为她所害?此事该不该告诉白灵?我思量良久,终于决定还是先瞒着她等找到清湖的下落再说。
“展护卫最近似乎有心事啊。”耳边响起公孙先生温和而略带调侃的声音。
我回神对上他隐带笑意的眼神,有些尴尬的笑了笑:“先生取笑了,展昭不过想起了姚公子被害一案。”
“恐怕不止如此吧?”公孙先生眼中精光一闪。
我低头岔开话题:“先生可知道龙泉山在何处?”
“龙泉山?”公孙先生捋须沉思:“似乎听说过,但具体在何处当真记不清了。”
“能否劳烦先生帮展昭查找此山到底具体在何处?”我诚心恳求道。自那日听到蜈蚣精叫白灵为小狐狸时起,我心底一直存了一个念头:她会不会是个狐妖?脑海中也不止一次的闪现出多年前在那个山洞里看到的那只白狐,她会是那只白狐吗?明知这种可能性微乎其微,我还是存了想一探究竟的心思。
公孙先生微微一笑道:“小事一桩,展护卫何必客气。”他若有所思的看我一眼,转身方要离开,到得门口处又顿住脚步,看向我说道:“过两日便是重阳佳节,展护卫是约了人登高呢?还是和往年一样再替人巡街?”
我一怔:约人登高?眼前闪过那个娇俏的身影,若是我约她登高赏菊她会去吗?唇边浮起一抹笑意,我仿佛看到了她拍着手欢欣雀跃的样子,她定会答应的吧?
公孙先生出得门去,嘴里意味深长的说道:“秋高气爽,与人登高,定然会心旷神怡,惬意的很啊。”
我如被人窥破了心事般,耳根处隐隐发起热来。
作者有话要说: 不知这个番外会有多长我慢慢写吧
☆、(二)
当我犹豫再三开口相约白灵时,她果真连连点头笑的像个孩子般灿烂,这一刻风也变得柔和,阳光也异常温暖,她的笑容真的会让人的心也变得明朗起来。
重阳佳节果真热闹非凡,我有多久没有融入到这繁华之中了?这些年一直形单影只忙于公务,从未想过还能有人陪在身边,与我一同川流在人群中享受这普通人的市井之乐。
我侧头看向身边之人,这丫头就不曾好好走过路,一直不停的东张西望,在各色摊位前流连驻足,满眼里皆是新奇,我不禁莞尔,又隐隐有些担忧,这大庭广众人潮拥挤中她千万莫要闯出什么祸来好。
果然我一转身的功夫便不见了她人影,四周都是人,几乎寸步难行,我于人群中搜寻着她的身影,心中不免暗暗焦急:她跑去了哪里?
“展昭。”伴着一声低唤,一个小小的身影挤过众人,双手攀上我的手臂。
“你跑哪去了?”我嗔怪道。
白灵扬起小脸嘿嘿笑道:“你不用担心我会走丢的,我记得你身上的味道隔的再远都会找到你的。”她光洁的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几缕碎发贴在鬓边,双颊因为赶路而有些通红,我看着她的样子,心底因了她这句话生出从未有过的满足和甜蜜,能被人如此记挂的感觉真好。
这一路白灵除了好奇的看看这个问问那个之外,倒也难得的乖巧。只在我去给她买重阳糕时又不见了人影,我在原地等了她半晌不见她回来,手中的重阳糕一点点失了温度,我的一颗心也慢慢沉了下去,目光急速的掠过身边的每一个人,不是她,还不是她,掌心微微渗出薄汗,一丝从未有过的恐惧涌上心头:她如果就此消失了,我该到何处寻她?
白灵再次出现在我面前时,我几乎要忍不住发火训斥她,可当见到郑辰一心所寻之人与别人携手离开,再也不会记得郑辰时,她无助的握住我的手,眼里流露出来的伤感令我的怒火瞬间消散,我除了反握住她的手,轻声告诉她不许她再偷偷离开我,竟不知再说些什么。
也许我们都不知道将来会如何?不知道我们能否相守一生?但是既然选择了开始,就不会轻言放弃,无论前路有多艰险,白灵,希望你懂得,只要我们在一起便无所畏惧。
我们在一家摊前买了同花色的剑穗和玉佩,只愿能将彼此放在心底好好珍惜。
午餐时,我一时大意竟让白灵喝了两杯菊花酒,这丫头借着酒劲胆子愈发大了起来,开始在大街上胡言乱语。明明是她喝醉了耍酒疯,可她那神情却委屈的不得了,说什么学做饭差点烧着厨房,还说什么要卖艺糊口,实在是让人哭笑不得,可过后心里却只余浓浓暖意,原来她竟为我努力的学着做了这么多事。
白灵后来又说起清湖告诉她她不能和人成亲亦不能生儿育女,她的话令我心底一惊,这话清湖何时跟她说的?绝不是初见清湖那一夜,那夜情形如此紧张清湖绝无时间和她说起这个,会不会是我在待月楼遇到白灵那次?可她明明告诉我她没有见到清湖,她应该不会和我说谎,那便是她瞒着我还见过一次清湖,怪不得清湖会让我离白灵远一点,她还和白灵说了什么?她说的这一切又是否是真的?
我心中一阵烦乱,拉着白灵来到一僻静处,想问清楚。哪知白灵犹自絮絮叨叨向我大倒苦水,令我无从开口,好不容易等她住了嘴,我刚想问她,却见她面色酡红,双眼迷离,嘟着一张红润水灵的小嘴朝我凑过来,心头一阵狂跳,这青天白日大街之上她想干什么?她的气息渐渐逼近,我下意识的想要躲开,却正触上她柔软的唇瓣,脑中轰的一声炸开来,脸登时滚烫,我忙退后一步,别开眼去,不敢看她,该问的话终究没有问出口。
白灵如做错了事的孩子般跟在我身边一路小声的赔着不是,好几次我都想堵住她说个不停的小嘴,都强自忍了下来。这个丫头总是有这样的本事,明明是她惹了别人,她却摆出一副无辜可怜的样子,让你一肚子的火无处发泄,当真是无奈又头疼。
直到最终熬不住沉沉睡去,白灵才安静下来,我望着她沉静的睡颜,终于耐不住心下情动,轻吻上她额头,哪知却被她不耐烦的伸手拨开,嘴里含混道:“展昭,你不要生气啊。”而后转身继续睡。
我禁不住苦笑摇头,坐在床边,沉思良久,终将她的手握在手中,轻声道:“白灵,请你留在我身边,哪怕不能成亲不能生儿育女,只要你能在我身边。”
翌日一早,我护送大人上朝归来,远远的便看到多年不见的师傅和师妹风尘仆仆的出现在开封府门口。
我喜出望外,大步迎上前去,师傅的白发又多了些精神看起来却很好,小师妹芸儿又长高了许多,愈发出落的楚楚动人,只是她看我的眼神中多了些别的意味,我不自在的躲开她的目光,心下隐隐有些不安。
这时我方才看到浑身湿透,冻得直打寒战的白灵,心中又惊又怒,这才过了一晚上她又闯了什么祸?我来到她身前,方要开口,却见她苍白的小脸上满是讨好的笑容,拿出我的巨阙剑递到我面前,“展昭,你的剑我帮你找回来了。”
那一瞬间,所有的怒意烟消云散,心中只余满腔柔情,原来她竟为我取回了巨阙,她对我的这份情意要我如何回报才好?
回到府中芸儿一直缠着我问这问那,“那姑娘是谁?你的巨阙怎么会在她身上?她怎么浑身湿成那样?”白灵的身份特殊,我不想让她过多的受人关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