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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只有一瞬间的错觉,感觉到自己的存在感。有过一时的温柔,难以言明的感觉在心底泛滥成灾。
“椒房殿,甘泉宫,本宫这皇后之位乃是天授,可是本宫不记得本宫是谁的皇后?走吧,随着本宫回去吧。”
白染的声音孤寂而清冷,四下的安静,只余下白染的那抹孤寂清冷。
倚春园
清晨的阳光斜斜地照进倚春园的院子里,卿安安渐渐的醒来发现只有自己一个人留在园子里。门外似乎有些吵闹,园子里的小厮轻轻的叩门。
“娘娘,皇上派人来接您回宫。”
娘娘,怎么是这个称呼?这些人不应该称呼她为卿姑娘吗?一夜之间,这两种变化似乎是有些快了。
“知道了,我这就开始梳妆,让他们且先等等。”卿安安带着慵懒的语调,声音里有着丝丝的困倦。
朱唇是泛着淡粉色的红晕,眉如刀裁是有着杨柳般的风资,狭长的凤眸有着别样的纯情,安静的坐在房子里发呆。手上拿着一个翠色的簪子,对着镜子,那张精致的小脸映在镜中有些呆滞。这一切都有些太快了。
淡淡的桃花在院子里一簇一簇的在树上盛开,一方小小的荷塘里锦鲤自在的游。转眼间,已经是晌午了,阳光照的卿安安有些睁不开眼。
走过了亭台水榭,阁楼远去,随着长长的仪仗队回到了宫中。
做他的宠妃,一生就要靠着他的恩宠而活,太过于依赖容易丢失自己的本性,成为一个外表柔顺内心阴暗的女子。
她怕,这样的自己。
做他的知己,一世就要温暖他的灵魂而过,太过于迁就容易放弃自己的坚守,成为一个笑面如花深情多情的女子。
这样的自己,她也怕。
如他所说,如自己所愿,这一生一世就做他的妻子,永结同心。
……
卿妃,当今皇上的第二个妃子。
盛宠不断,更有传闻说她长得像已经逝去的太子妃。
没有人知道她的真实身份,正如她已经忘记了自己是卿府的大小姐卿安安。
……
卿安安回宫后居于漪澜殿,殿门前种满了桃花。
桃之夭夭,灼灼其华,从此以后有南宫羽的地方就是卿安安的宜室宜家。
漪澜殿门前站着一位身着华服的女子,手轻轻扶着桃花神色有些粉色的苍白。卿安安一身素衣,刚刚走出殿门就看到这样的情景。
卿安安一个福身,开口道:
“臣妾见过皇后娘娘,不知娘娘前来,有失远迎还望恕罪。”
白染这才慢慢的回过神,仔细的打量着卿安安还是和以前一样的眉眼。她是否还记得自己?还是,聪明如她,根本不想提起当年之事?
白染匆匆扶起卿安安,毕竟现在的卿安安已经是一宫主位。从此以后,她这位皇后娘娘没有办法在后宫独大。
逼问了苏瑾那么久,也没有问出一个字。
也许是最后,白染竟然被苏瑾这样的痴儿感动,派人送他出宫。听说,他回到了山上。她很想问,卿安安有没有被苏瑾感动过?
缓缓开口道:
“妹妹,你何须如此客气?本宫待你自然亲如姐妹,以后这些虚礼就算了吧。”
虚礼,对于一个挂名的皇后来说真是一个虚礼。况且,若是南宫羽看见这一幕,定然会起了疑心。怀疑自己欺负了她,定会好好教训她这个皇后。
卿安安哪里会懂得白染的心思,只是自己心里有些心酸。这么多年,陪在他身边的女子知书达理。
白染自然看到了卿安安的情绪,深宫数年,女子的眼神她几乎一眼看穿。
卿安安那么单纯的心思,白染扶着卿安安的肩头,温婉的说:
“妹妹,你知道本宫一个人有多寂寞吗?世人都说皇后独宠,只有本宫知道高处不胜寒。这份寒冷,那可是彻骨的凉。”
明明是温婉动人偏偏说出的话语是这么冷。说什么亲如姐妹,还一口一个本宫,这分明就是心口不一。可是,卿安安却听不出。
卿安安只是抬头看了看白染头上的凤钗步摇,安慰的眼神便给了白染。
心里的酸楚,在这一刻消失散尽。
“皇后姐姐,皇上赐我了一对夜光杯。姐姐若是喜欢,妹妹可以送给你。”
葡萄美酒夜光杯,南宫羽最喜葡萄酒。这其中的深意,卿安安自然知道。现在,卿安安也想把这份恩宠分给白染。
白染眼角的笑意横飞,柔情点点,咬住的唇有些泛白,点点头,步摇轻轻的在头上摇摆。好一个帝王所赐,作为皇后他从未给过半分恩赐。如今,这女子学会炫耀了吗?
“皇上赐给妹妹的夜光杯色泽极佳,当真是极品。本宫虽然喜爱,可不敢分了妹妹在皇上面前的恩宠。”
白染的婉拒,连卿安安都听的懂了。
一阵沉默过后卿安安开口,似是难以启齿的说:
“皇后姐姐,妹妹身子弱不能吹太久的风还请姐姐体谅。”
身子弱,看她脸色红润,身子还是真“弱”不假。白染准备离开之时,就听见一个声音。卿安安身子斜斜的倒在了地上,白染有些慌乱的神色在眼中闪烁。
不等多时,南宫羽便匆匆的赶来漪澜殿。
看见白染在卿安安的床边立着,便不由得有些烦闷。
白染脸色苍白,看着南宫羽那张愤怒的脸道:
“臣妾参见陛下,妹妹没有什么大碍。只是身子有点弱,经不起冷风所以一时不小心晕了过去。皇上实在无须亲自赶来,臣妾定会好好照顾妹妹。”
白染的言辞里已经有些醋意,可是南宫羽却没有心思去顾及。
卿安安没事就好,他自然也就放心。脸色稍有缓和,稳了稳慌乱的情绪说:“朕自然相信皇后,可是眼前的景象朕如何相信?”
白染脸色苍白,现如今也站不稳了。南宫羽伸手扶住她,轻轻说:“她才第一天进宫,皇后若是容不下她,凤印就交由母后管理。你知道的,朕真的很喜欢安安。而且,皇后之位本就是你欠安安的。安安不计较,朕可不会放任别人白白拿走安安的东西。”
白染还未来的及反映,毕竟这些话太伤人了一些。
“皇后,你给朕滚。”
南宫羽厉声吼道,白染身影狼狈的走出漪澜殿。
待到卿安安过了一阵醒来,看到的就是一脸关心的南宫羽。有一种心情叫你想念的人就在你身边,刚刚的卿安安就在想念南宫羽。
即使晕倒在地上,也满脑子都是他。
纵然能够心平气和的和皇后攀谈,也都是因为是他的皇后。
“夫君~”
软软的一声夫君,南宫羽很是受用,眉眼间的温情从心底溢出。
“安安,下次不要这么吓我,可好?”爱怜的扶了扶卿安安的长发,长发在南宫羽的指尖肆意玩耍。
“好啊。夫君知道,安安一直都很听话。夫君不可以丢下安安一个人,安安也会害怕到一个人没法安寝。”
卿安安不是矫情的女子,可是那晚南宫羽走后卿安安睡的确实不好。熬到整个人都无法支撑,才沉沉睡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明日发送小萌短~
作者君又回来了~
谢谢大家支持,阿萱
☆、第 20 章
是啊,卿安安自从回宫后一直都很听话。
冰释前嫌,在这个春天消融了太多的怨恨和误会。
等到卿安安靠在南宫羽身边睡下,南宫羽不放心卿安安的身体,传来太医为卿安安诊治。他在一旁有些紧张的踱步。
太医张意跪在地上,望着高高在上的帝王,小心谨慎的说:
“恭喜皇上。”
南宫羽压抑住内心的疑问,示意太医和他出去说,免得吵醒了卿安安。人都病的晕倒了,竟然还说恭喜,喜从何来?除非,她体内余毒已清。
“朕的卿妃已经晕倒在殿外,朕不知喜从何来?张太医,你可知欺君之罪该如何?”
欺君之罪,借他一个胆他都不敢欺君。皇上一定每次都要说自己欺君吗?张太医惶恐的跪在地上后又有些愤懑。
“微臣不敢,只是卿妃娘娘已经怀有身孕两个月。卿妃娘娘体质本就虚弱,有了皇子后母体更加虚弱。有些话,微臣不敢说。”
皇上这么多年无子,好不容易如今卿妃娘娘怀有龙子。奈何那位娘娘母体太虚,不适合生养孩子。看皇上此刻的表情恨不得杀了自己,张意还是怕了。早知道就不说恭喜了,可是皇妃有子本就是喜事。这年头,太医也是高危职业。
南宫羽的心都悬在那句“母体更加虚弱”,也微微沉浸在初为人父的喜悦当中。
“直说,朕恕你无罪。”
南宫羽的声音极其的矛盾,有一种喜悦更有一丝害怕。
“卿妃娘娘孕育皇子已经是难以想象,皇子能不能安安然然的降生暂且不论,卿妃娘娘的贵体正在迅速损耗。臣有罪,无法同时保住龙胎和娘娘。”
“朕看你是一心求死,朕是不是应该成全你?”
殿外身着玄色外衣,深紫色的长裙及地的南宫娇身后跟着的正是满脸苍白的白染。宫女和宫人们极为小心的扶住南宫娇,白染跟在后面,始终不敢抬头向前看。
“一心求死,皇儿如此动怒为何?”南宫娇的一心求死咬的特别重,根本就是在警示。
白染一个福身,试图打破南宫娇对南宫羽的不满,开口说道:
“参见皇上。”
“臣参见太后娘娘,皇后娘娘,太后娘娘长乐无极,皇后娘娘长乐未央。”张太医赶紧拜谢太后在此时带着皇后赶来,也算救了自己半条命。
南宫羽没有想到白染还敢来见自己,无奈母后在场又无法发作怒气。
声音沉沉的说:
“母后,朕只是担心卿妃的身子,毕竟她刚怀有身孕就晕倒。请母后理解朕关心则乱的心情,还有朕一定会查出是谁害卿妃晕倒在地。皇子事关社稷,有人敢害皇子,朕不会绕过敢害朕孩儿的人!”
南宫羽说着,看了看白染,脸色本就苍白。现在面对南宫羽的怀疑更加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