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昨天晚上和香理通电话通到很晚,这导致了第二天杏理从床上爬起来的时候已经上午十点半了。
还好还好,今天是周末,并不用上课。
拉开窗帘,明亮且温暖的阳光洒在杏理的身上,让她舒服地眯起了眼睛。
阳光这么好,洗洗床单、晒晒被褥好像也不错。
香理昨天晚上在电话里说今天大概会在中午十二点半的时候到神奈川,或许她还有点时间能做个扫除。
冰箱里有前一天去超市大采购塞满的各种食材,完全不用担心。
立海大的网球部历来都是周末无休,就算是三年级即将引退的三巨头也得参加,只不过可以提早离场罢了。柳在昨晚也给她发了mail说是午后过来找她。
今天是逢坂杏理的十五岁生日,一切看上去都相当美好。
揉了揉眼睛,杏理穿着件购物抽奖得到的超大号T恤赤着脚走在地板上,准备找找不知道被踢到哪里去的拖鞋。对了,还得给没电的手机充电。
想到这里,杏理在凌乱的被窝里翻了半天终于找到了只剩下可怜兮兮的10%电量的手机。
下意识地按亮了屏幕,杏理发现她多了十几通未接电话。
几乎都是来自管家渡边的电话。
大概是因为她昨天忘记了把在学校用的静音模式调了回来所以没接到吧。
或许是想要说服她回东京去给父亲过生日?
想想年纪越大越是唠叨的管家渡边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杏理有些无奈地笑了笑,按下了回拨。
“喂,渡边叔——”
接通电话后,杏理还没来得及说完问候,就被听筒另一边传来的沉重的声音打断了。
“香理小姐出车祸了,现在已经送到医院抢救,但还不明白现在是什么状况。现在我正开车前往神奈川,大小姐请快点准备,我估计还有二十分钟就快到了。”
忙音响了好几秒钟,杏理才从刚才的打击里找回了一点点理智。
车祸?香理?
开什么玩笑……
啊,对了,换衣服……
手指试图按下手机的睡眠键,拇指却无力地滑过了按键,直到她第二次狠狠地按下了那个似乎在和她作对的按钮,手机屏幕才听话地暗了下去。
赤着脚走在地板上,恍惚的杏理一脚撞上了衣柜角,小脚趾狠狠地蹭了一下,但杏理只是摇了摇头,打开了衣柜。
穿什么……
啊,不知道。
那就穿校服好了。
被窝里的手机响了几声电量低的警报音,又陷入了睡眠之中,然而杏理已经注意不到那样的东西了。
“怎么了,莲二?”
结束了单方面吊打切原赤也的指导赛后,幸村精市坐在球场边的长椅上询问难得没有记录数据的参谋。
对于网球部部活一向认真的柳莲二在这方面向来不输给同为三巨头的真田弦一郎,在部活中拿出手机的可能性无限接近于零。
然而这样的柳莲二在今天却打破了惯例,虽然今天的练习内容也不过是自主练习罢了。
“没什么重要的事情,精市,身体恢复的状况还好吗?”
尽管病愈并且参加了全国大赛,但那并不意味着幸村精市的身体状况已经完全回到了巅峰状态。
幸村喝了口运动饮料,回答道:“没问题,莲二有事的话提前走吧,这里有我和弦一郎。”
“不急,杏理还没给我发mail。”柳说。
“真奇怪啊,大概是在忙其他的事情忘记了?记得带到我们的生日祝福啊,莲二。”
“没问题。”
幸村的解释让柳莲二的心情稍微平和了点,他把手机放到了自己的网球包里,提着球拍朝着丸井走去。
丸井那家伙,最近体重又增加了吧,得增加一点运动量才行。
下午的训练柳莲二已经得到了幸村的许可可以不参加,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换套衣服的柳在路上顺手拨打了杏理的手机。
——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无论打多少次,柳莲二都只能得到机械女声冷冰冰的回答。
刚才一直被压抑着的不安此时好像指数爆炸一般疯狂地增加。
以最快的速度回家换好了衣服的柳莲二几乎是全程用百米冲刺的速度跑向了逢坂杏理所在的公寓,因为他过于狼狈而差点被公寓的保安拦了下来。
不管敲了多少次门,门内都没有人给予回应。
直到杏理的邻居终于忍受不了噪音开门告诉他“隔壁的小姑娘今天上午就坐着豪车离开了”,柳莲二才停下了敲门的举动。
低头看了看掌缘有些发红的手,柳莲二觉得自己像是被人狠狠捉弄了一把。
杏理一定是有什么苦衷……
和她那个不对盘的严肃父亲有关的可能性超过了87。65%。
或许她因为什么原因被父亲没收了手机导致无法和他联系。
柳莲二一点都不想让自己的思维朝着“自己在逢坂杏理心中的地位并没有想象中那么高”靠拢,但是一切未知的情报都让柳莲二理智地思考问题都变得困难起来。
他是立海大的参谋,最强的data man,球场上谁也看不穿的霸者。
但柳莲二在球场之外也不过是个普通的国中生罢了。
那一天,9月28日,柳莲二等到半夜十二点半也没有接到逢坂杏理的联络。
第 23 章
如果说逢坂杏理有最想要避开的职业,那一定是从医。
尽管她的父母,祖父祖母,曾祖父曾祖母全都从事医疗相关的工作。
并不是青少年的叛逆心作祟,只是因为生理性地厌恶与医院相关的事物。
逢坂杏理和普通的女孩子不一样,因为她自从一出生就拥有着另一个人的记忆。
——那个人是个医生,未满三十岁。
对方的学识和记忆随着逢坂杏理的逐渐长大而被排挤出了她的大脑。
直到现在,杏理已经连她的名字都想不起来,医学知识也只记得日常生活中会用到的部分、
那个人的存在已经逐渐消失掉了,但对方因为医疗事故被陷害辞职,因为走投无路而跳楼自杀的记忆却已经深入脑海。
白色的大褂,胸口口袋里插着的蓝色圆珠笔,身体下蔓延开的鲜血张开成网。
“……大小姐!大小姐!”
感觉到有人在摇晃着自己的身体,杏理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
身体好像刚从什么重物下解放一般,酸痛得可怕。
揉了揉眼睛,杏理看向了来人——是管家渡边。
“怎么了?!香理那里出什么事了吗?还是父亲那里——”猛地起身让杏理一阵头晕,一阵无力又倒了回去。
这也难怪,从昨天到医院开始她就没吃过东西,睡眠估计也不超过五个小时。
“我只是看见大小姐好像被梦魇住了,很痛苦的样子……”
杏理手背搭上额头,费力地深呼吸几次,慢慢坐起了身。
视线从办公桌上那颗心脏模型上一晃而过,杏理却又觉得像是一滩血渐渐在眼前浸染开了。
“谢谢,渡边叔叔。”
“香理小姐现在已经暂时脱离生命危险,在ICU观察情况。而老爷还没醒过来,不过朝田医生说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是之后要修养一段时间。”
还没有等杏理开口,渡边已经将最新的情况报告给了她。
“我知道了,渡边叔叔,能帮我买点什么吃的吗?我现在不振作起来可不行啊。”杏理仰起头,勉强地扯了扯嘴角,“您也守了一夜了,好好休息一下吧,现在换我。”
“食物我就放在茶几上了,大小姐,你再休息一会儿吧,你的精神实在……”
“不需要了,现在也不困。”杏理摇了摇头,“我吃完了来叫您过来休息吧。”
渡边也是在逢坂家呆了十几年的人了,知道杏理的脾气,叹了口气离开了办公室。
等到办公室的门关上了,杏理揉了揉眉心,打开了桌上的塑料袋——已经用微波炉打热过的三明治和常温的牛奶。
正如她刚才所说,她现在不振作起来可不行。
香理遭遇车祸,而父亲在急诊室一看到躺在病床上的香理就心肌梗塞发作,倒下了。
为了方便两头跑,她暂且住在了父亲的独立办公室里。
心理上虽然什么都不想吃,但急需营养维持运作的身体却已经开始抗议,杏理只能味同嚼蜡地吃着渡边买来的早餐。
收拾好垃圾之后,杏理发现桌子上还有另一个塑料袋,装着洗漱用的套装。
啊,也对,不好好梳洗一下的话,要是香理醒过来看到一定会担心地哭出来吧。
杏理拿着洗漱用具准备去洗手间简单地整理一下自己,却正好撞上了走廊上某个好像根本不应该在这里的人。
“逢坂……同学?”金棕色头发的男生推了推有点下滑的眼镜。
“柳生君你怎么在这里?”杏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头发,确认有没有睡得太糟糕。
柳生比吕士有一个当医生的父亲,继承了柳生家的优良传统,是业界内名声也很好的医生。
如果不是父亲今天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文件,柳生比吕士也不会特意跟部里请假来东京的大学附属医院。
也就不会遇到逢坂杏理了。
他和逢坂杏理也不过平时见面打打招呼的学生会同僚关系,虽然因为海原祭的合唱而稍微熟悉了些,但两人之间还是保持着比朋友稍微远一点的距离。
这也难怪,柳生比吕士和逢坂杏理本来就是同一种人。
——看上去温柔好相处,但实际上,能走近他们的人少之又少。
比起逢坂杏理,柳生比吕士对她的父亲的了解恐怕还要更多一些。
往日总是打扮清爽得体的逢坂杏理现在顶着有些蓬乱的中短发,眼下青黑,脸色苍白,走路晃悠,身上的立海大制服也有些发皱。
这要是放在往日的逢坂杏理身上简直是不可能出现的状况。
“早上好。”柳生犹豫了半天,还是说了句无关紧要的问好。这种微妙的状况,他说什么好像都不够谨慎,“我是来给父亲送资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