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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家伙经过一番教导,已经会含糊地喊哥哥了,这就哥哥哥哥地叫了起来,一边跳着玩还一边拍着手。
永琰心中不屑,却也未开口。
长宁不满地在他后颈上面戳了一戳:“你叫她过来。”
好吧,看在她刚才那般自觉的份上,他勉强对这个讨厌的小家伙招了招手:“过来。”
小孩子是最会看脸色的,小宛如一看他的动作,这就嗒嗒嗒地跑了来,她梳着两个包子头,因为才刚刚洗了个澡,头发还未全干。
永琰略嫌弃地看着她,安抚地拍了拍她的小脑袋瓜:“好孩子,去找沈清流玩吧。”
这口气,就像他是二三十岁的男人,面对着个小不点一样,正经得引人发笑。
长宁也是真的笑了。
她觉得她距离成功又近了一步,饭菜已经做好,御膳房想得周到,还备了一壶好酒。
席间都是孩子,自然没有他们的份。
红英站在旁边给王靖言斟酒,他抢过酒壶,却也给长宁倒了一碗。
她还记得自己喝酒闯祸的事情,自然推拒。
却是永琰馋嘴端起来一口喝了。
王靖言笑,自斟自饮:“靖言刚才对公主说的话,都是真心真意,还请公主好好考虑一下,妙语走了以后,我常觉得这就是宿命的安排,若是成了一家人,自会一直照顾你,哪怕有一天,你会走。”
长宁低头:“可是……”
她向来不会拒绝别人,不懂得该怎么说。
永琰适时插口:“舅舅真的要娶姑姑为妻吗?”
王靖言点头:“嗯。”
小皇帝双眼亮亮的:“可老祖宗能答应吗?舅舅都疏通好了吗?”
他立即沉默,正打算晚上回去就说的。
长宁顿时找到了出口一样,松了口气:“成亲这么大的事情,还是回去商量一下,我也要想一想,毕竟……毕竟这不是小事。”
其实她也想了,如果她能在永琰长大以前成亲,也不失是个好办法断了他的念想。
但是一来她没有太想成为伴侣的人,二来她害怕成亲以后做的那件事,三来她对未来的沈清流有愧,还惦记着等他长大以后再成就他,好在离开以后再无遗憾。
可就在这个时候,王靖言的求婚,对于她来说其实并不想答应。
就是不知道怎么拒绝他才好,他的样子看起来这么认真,那样骄傲的一个人,蹲在她的面前,又是那样的虔诚。
因为多了不速之客,王靖言也不好多说什么,天黑了,小宛如玩了一天困乏得厉害,果儿带了她去睡。沈家也来人接沈清流了,永琰也抻了懒腰说累了要回去歇着。
春生起来伺候着,不想他一起身打了个踉跄差点摔倒。
长宁正在身旁,下意识一扶,这小皇帝就扑了她的怀里。
她扳着他的小肩膀,诧异地推他:“永琰这是怎么了?快起来啊!”
他只管埋首在她的怀里,两手更是抱住了她的腰身:“姑姑身上好有母后的味道啊,永琰好像醉酒了,都站不稳,姑姑送我回去。”
他小的时候,她常抱他。
倒是这两年不在,回来以后刻意疏远了,再怎么说也是个孩子,长宁立即自责起来,拍着他的脸笑道:“定是喝了那大碗酒喝的,小小的年纪喝什么酒!”
他嘻嘻笑了,手又一虚扶桌边,一个物件就顺着掉落了地毯上面,几乎是悄无声息。
春生送沈清流出去,更是表情恳切:“公主就亲自送皇上回去吧,他这两日总是念叨皇后呢!”
长宁只得安抚地拍着他的后背:“好好好,你要听话,姑姑什么都依着你。”
说着扶着他,这就往出走,想了想又回头:“大哥也回去吧,我再想想。”
一时间屋里的人走的干干净净,王靖言伸手去摸酒壶,却是一手不稳碰倒了去。
里面都倒干了,红英过来扶他:“大人少喝点吧,多了伤身。”
她指尖柔软,语调也软。
他恍惚地看着她,终究是叹了口气站起身来:“收拾了去吧,我回了。”
说着这就站起了身来,五脏六腑以内都烧得很,四肢都似泡了醋里一样酸软酸软的,王靖言踉跄了下,差点摔倒扶住了椅背才站住了。
红英一把扶住他的臂弯:“大人是不是醉了?歇歇再走罢!”
他站直了身体,又晕了一晕:“不了,放手。”
他仅存的理智让他拂开了她,可脚下如踩在云端不说,身上也起了些许变化。
刚要走,背后突然一紧,女子特有的柔软身体已经从后面抱住了他,红英的声音似远又似近,虚无得厉害,又似勾人魂魄。
“大人就要成亲了,就让红英最后伺候大人最后一回吧。”
“……”他不说话,只绷着自己的神经。
“大人不必担心,公主不会这么快回来……”
背后的双手已经松开了他,他霍然转身,那股火已经快要烧灭了他。
面前的女子手一动,就要来扶,他不耐格开,那股…邪…火是无处宣泄,红英叹气,知他心底不愿意。
“那我给大人倒碗茶去去酒气,大人去歇儿一会再走。”
“你……”
她刚一转身,手腕已被人钳住。
作者有话要说:这章算有料了不?
不算?
那就下章……
☆、第29章 二十九
第二十九章
天空中繁星点点;空气当中飘着不知哪儿吹过来的香气。
长宁扶着小皇帝;走得很慢。
她晚上总是早早睡,很久没有注意过星空了;仰着脸,也分不清哪一颗是自己的家,看着看着……脚下一绊差点摔倒。
幸好永琰扶了她一把。
她拍着他的脑门:“风一吹就好多了吧;看看能不能自己走了?”
宫里夜灯很多,他回头瞥了眼,站直了腰板:“朕没事。”
既简洁又轻快。
长宁也四下望了望:“我叫人过来送你;诶呀有点黑呀。”
她平常都是白天活动;一到晚上不提灯是哪都不会去的,脑袋里面总会脑补许多可怕的东西,眼看着就要走到御花园了;抓得他的龙袍更紧了。
永琰注意到她这个动作,知道她是心是口非,不过这个时候了,理当让她回去了。他轻轻点头,然后一摸腰间,却是诶哟一声:“母后送我的佩玉落在姑姑那里了,怎么办?”
她侧身看了下,知道他有一块佩玉的确是妙语留下的:“等回去我叫红英给你送过去吧,先送你回寝宫。”
他却不动:“不行,那是母后留下的念想,不在身边都睡不着。”
长宁脆快应了:“好吧,那就回去,等会叫红英送你。”
说着牵着他的手往回走,有巡逻的侍卫来回走过,她的手就松一松,每每到了暗处,就抓得死紧。
两个人转身,他被她揪得紧紧靠在身边,计算了下时似乎不太充足。
永琰无语:“姑姑,我脚软慢点走。”
他可是着春生打听过,这药酒催着得两刻钟时间才能发挥最大,不过她抓的自己实在有点狠了:“姑姑啊……”
长宁左顾右看,只觉得两边花树影影绰绰地:“别害怕,姑姑在这呢!”
是她在害怕好不好?
小皇帝索性站住不动了,开始拖延时间:“姑姑背我。”
她鄙视地看着他:“自己走,这么大了我背不动。”
也不知道是怎么了,他头的确是有点晕,恍惚记得自己也替她挡灾喝了一碗药酒,立即觉得大事不妙。
正是也一把抓了她的袖子,哼哼道:“我可还记着,那次得了天花,姑姑背着我背着背着就走了,我差点死掉……”
这就是要翻旧账了,长宁心软,这就在他面前蹲□子来:“过来吧,小屁孩。”
她背过双手,是真的要背他。
他本来欢喜的脸,因她一句小屁孩又沉下脸来。
不过他向来孤僻,难得有这么个亲人,亲近还来不及,使劲扑了她的后背上面,差点将她扑倒,伸手圈住她的颈子,这就伏在了她的后背上面。
长宁稳住身形,站起身来:“诶哟你可真重。”
他在后面偷笑,其实九岁的小子,个头已经不矮了,她也没那么大的力气,对他的记忆还停留在七岁的模样,背起来才知道多重。
本应该设防,却是因着心软没过在意。
不过她时刻惦记着那孩子的事情:“你看你宫里也没什么玩伴,等宛如长大了,还有人陪着青梅竹马,多好!”
小皇帝脸上热得难受了,想必是药酒有了作用,迷迷糊糊听着她说什么青梅竹马,只觉好笑,将她圈得更紧了些:“不知哪里弄来的小玩意儿,一看就烦。”
现在看着烦,也许天长日久的,就有了情意呢!
她没说出口,艰难地背着他走到了石阶下面,实在走不动了,这才把他放了下来,可是累得气喘吁吁,说什么也不肯再背他了。
掐腰一站,她觉得自己已经无法呼吸了。
他走上两三石阶,比她高出好多,漆黑的眸色如沉在水底的宝石:“姑姑待我好,我知道,等永琰长大,星月若能摘下,都能给你。”
长宁白了他一眼:“我不要别的,你听我话就行。”
说着也走上了石阶,主动来牵他的手:“快走吧,等你长大了就懂得姑姑的苦心,千万不要做忤逆的坏孩纸坏皇帝。”
他奇怪地看着她,终究是什么也都没说。
两个人站在偏殿的门口,房门还开着,这很好,走在地毯上,进了外间长宁一眼就看见酒桌下面果然躺着一件佩玉,能看见淡淡的光晕。
她快步走过去,弯腰捡了起来。
正是拿出帕子要擦,忽然听见有一种很奇怪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不远不近的,似乎就在里面,她自己的寝宫在东里侧,西边住的是红英和果儿。
那种隐忍着的男人声音和带着规律的……就像大锤捶在她的脑袋上一样。
那段不堪回首的记忆立即就冲上了心门,僵硬地扭过脖子发现小永琰似乎已经被那种声音吸引了过去,她赶紧起身,三五步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