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脸色是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她笑容顿结:“哟,这是怎么了?”
他的身子这就扑了过来,半大的小子差点将她扑倒,两支胳膊这就紧紧搂住了她的颈子。长宁拍着他的后背,还有点反应不过来:“怎么了?”
小皇帝枕在她的肩头上面:“姑姑可要长长久久的活着,等我死了你也要活着,省得我伤心。”
这话说的,她失笑:“放心吧,我能活好几百岁呢,够你几个来回的!”
他继续搂着:“以后可不兴再吓唬我,从前有多少人就在御花园的池子里,掉进去就没上来过。”
好像真的吓住他了,长宁继续安抚着他:“好啦,没事了,姑姑不会那么蠢的啦。”
他这才松开她,折腾了这半晌,两个人身上都是水了,红英已经招呼了春生进来,一人扶着一个,这才往回走了。
因为是为她,小皇帝索性耍赖,非要赖着不走。
二人换了衣衫,在榻上下棋。
正好小宛如睡醒了,蹬蹬蹬地就跑了过来。
红英抱起她,哄着喝了点粥,这小家伙拍着小巴掌,姑姑地叫着,永琰斜眼看了她一眼,她立即就喊了声哥哥,引得大家都笑了起来。
长宁对她招手:“来,到姑姑这来。”
她吃饱喝得,小短腿就跑了来:“姑姑抱!”
长宁真的就伸手把她抱了起来,又举了一举:“飞咯!”
小宛如咯咯笑了起来:“飞飞飞!”
她举了又举,抱在怀里亲了又亲,软软的小家伙身上还带着奶香的味道,贴着她的脸,她对永琰笑道:“你看看她像不像我的孩子?我跟你说长大了这姑娘可像我了呢!”
小皇帝白了她一眼:“没看出哪里像,也不真的是你孩子,怎么能像你。”
她毫不在意:“你懂什么,谁家的孩子有什么关系,只要我们天天生活在一起了,自然就有相似的细胞滋生,细胞你不知道吧,总之会有像的地方。”
长宁心一动,把孩子推了他的怀里来:“你抱抱她,快。”
小宛如吮着手指,还讨好地送了他的唇边:“哥哥。”
这孩子也有点口齿不清,也不知是不是多心,冷不丁一听倒像是说爹爹了。
小皇帝耳根发热,象征性地拥着这小姑娘,抬脸看着她:“照你这么说,我要是天天见着她了,她也会长得像我了?”
长宁托腮,认真地点头:“当然!”
夫妻相嘛!
他耳根子更热,低头看着小宛如,竟然觉得这孩子也不是一无是处,正是想笑,这小家伙抓着他的手指就咬了一口,她正是长大牙的时候,这一口下去可是下了力道,只疼得他倒吸一口气差点直接把她扔出去。
长宁只觉有趣:“快松开哥哥!”
永琰毫不客气地捏住了小宛如的鼻子,他力气也是大了,这孩子哇地一声就哭了。
长宁倒是心疼小的了,赶紧把人抢了过来:“不哭不哭,囡宝不哭……”
小宛如指着永琰哭诉:“坏哥哥!”
永琰对着自己的手指吹气,只是哼了声,不予理会。
长宁更觉好笑,对他挤眉弄眼地笑道:“这妥妥的是青梅竹马的戏份,等她长大了,你就知道姑姑做了件多么棒的事情了!”
青梅竹马?
小皇帝送了她一个白眼,转身下榻。
桌上的棋局还未下完,正好被小宛如抓了个乱七八糟,长宁对着他的背影犹自笑着,怎么想怎么棒!
小宛如伸手在她唇边:“姑姑吹。”
她吹了一两口:“姑姑好不好?”
小宛如亲着她的脸颊啾啾地:“好!”
她笑:“哥哥好不好?”
小家伙立即扁唇:“不好!”
她一指头就点在这小不点的额头上面:“哥哥怎么不好了?哥哥能给你很多很多好吃的,你要是和他好,他还会给你很多很多的玩具,他好不好?”
这孩子是典型的墙头草,立即点头如捣蒜:“好!”
就像是拐骗小孩子一样,长宁心花朵朵开。
也是乏了一天,她叫红英给孩子抱走了去,这就歪了榻上休息,这几日因为身上难受总是睡不实诚,偏偏这天一下就睡着了。
真是秋高气爽,红英进来看过她两次,见她睡得香甜也不敢扰她安宁,和果儿躲了出去。
长宁一动不动,其实她也动不了。
她知道自己在梦里,甚至想自己若能动一动,这梦就醒了,可惜她动弹不得,被梦魇住了。
迷迷糊糊,也不知是哪年哪月,她潜意识里以为安排好了前缘,历史总要改变,一睁眼就在熟悉的皇宫后院。
她站在高高的石阶上面,看着一个十来岁的女孩儿在御花园荡秋千,旁边的石亭当中,少年看着她一脸笑意,也不知怎地,竟是看不真切。
似乎是永琰,又似乎不是。
明明就能看出他的笑意来……
她心急,走下石阶,冷不防斜地里一人窜到了她的面前,这少年眉间还点着一点红,肤白貌美,更重要的是他还穿着龙袍,变好看了耶!
长宁欣慰又惊喜,以为在梦里他看不到自己,伸手去捏他的脸:“不捏白不捏。”
不想少年却以熟悉的那种你这个傻瓜的目光看着她:“姑姑醒了?怎么不穿鞋?”
她低头一看,果然没穿鞋……
等等,他看得到她!
☆、第三十五章
第三十五章
热浪一股子接过一股子。
整个世界都似是安静得不可思议;也不知是天上的骄阳烤得,还是心里的那团火,烧得她几乎是体无完肤;御花园的花树上面,不知名的鸟儿叽叽喳喳地叫着,长宁伸手遮住头顶的日头;看着少年傻笑。
这真的是一个美梦。
她的小宛如长大了,秋千上面的小姑娘看着模样讨喜,面前这少年也……比她想像得好看得多;地面上被阳光照得烫脚,小皇帝四下看了看皱起了眉头:“红英呢?果儿呢?姑姑这两年怎么越发的糊涂了?”
说着已经架起了她的胳膊来:“我背着你,过来。”
说着已经蹲下了身去;长宁稀奇地看着他;只觉得这个梦好真实:“不用你背,我自己走。”
永琰回头瞥了她一眼:“姑姑该不是连我也不记得了吧?”
她伸脚踢了他腿上:“我什么时候忘记过你!”
他笑,一幅松了口气的模样:“过来。”
地面的确很热,长宁右脚踩在左脚上面,四处张望,这梦真实得诡异,她怔怔地看着御花园当中的那两个人。
身子一倾,这就伏在了他的身上。
真实得不能再真实,再回头,亭中已经没有人了,小姑娘远远地对她摆手,嗷嗷喊着姑姑,她笑,不消片刻,许许多多的人就都冲了过来。
迷迷糊糊地就被放了床上,御医把脉的把脉,翻眼皮的翻眼皮,检查胳膊的检查胳膊,检查脚的检查脚,好几个人都给她围得严严实实。
一时间,她也忘了自己还在梦中,伸手推开众人,已是不耐至极:“你们起开,离我远些!”
都要上不来气了,长宁统统都推了一通,又有人拿出小药棍问她:“公主看看,这是几根?”
她无语地说了声三,小皇帝奇怪地看着她:“姑姑说认识朕了,你们觉得她这是脑子的问题,还是记忆的问题?”
一堆人这就又像看个怪物似得看着她,长宁眯眼,不过片刻,小宛如从人群当中挤了进来,她欣喜的脸一下就展开了个大大的笑脸,惊喜交加:“姑姑你好了啊!”
说着,扑过来抱住了她。
这什么情况?
小姑娘落泪,委屈得不能再委屈:“姑姑你可好了,你说你连宛如都不认识了可叫我急死了!”
好热,她喘了口气:“囡宝啊,快点松手,勒死姑姑了!”
这小姑娘更是哭,扭头对着旁边人大声道:“你们看你们看,是真的好了,都记得我的小名了!”
小皇帝也是欣慰地看着这一幕:“真的好了,快快去给做点好吃的。”
春生忙不迭地跑了去,不多一会儿,红英带着果儿也急匆匆赶了回来,都是一脸急色,说她们才出去一会儿,公主就不见了,找了好半晌得了消息才知道她自己又回来了。
长宁怔怔地看着她们两个人,听她们的意思她就一直好好的午睡,然后突然就起来不见了……这个梦可真有趣。
反复问了她许许多多的傻问题,她当然都答得上来,倒是看着她们的目光好笑得紧。
还是小皇帝都将人赶了出去,这时从宛如身后闪出的少年,她这才看清是沈清流,长宁对他笑笑,他少年之姿更胜其兄,刚才在亭子里就是他。
小皇帝注意到她的目光,还刻意问了句:“姑姑还记得他?”
她痛快笑道:“沈清流么,怎能忘呢!”
说着就要下床,永琰却是淡淡瞥着她,面无表情地说道:“前段时间姑姑谁都不记得,偏就记得他,可真是偏爱呢。”
红英拿来她的鞋子伸脚穿上,长宁起身,小宛如拉着她的手,又赖在她的身上,脸都哭花了像个小花猫一样。
她好笑地想入袖拿出自己的帕子,想给这孩子擦脸,一摸却是没有:“咦?我的帕子呢?”
小皇帝伸手递过来一个,长宁嘻嘻想笑,勉强忍住了,拿过来给这小姑娘放了手里:“你自己照着镜子快擦擦。”
想了想又问她:“囡宝啊,你几岁了?”
宛如有点慌,抓住了她的手腕:“姑姑又糊涂了?连我几岁都记不住了?”
说着眼底又现泪意,长宁就怕她哭,赶紧猜道:“十一了?”
小姑娘扁嘴:“十岁,人家十岁啦!”
她十岁,那么永琰就是十七,长宁点点头:“哦对,姑姑记错了。”
正说着话,果儿拿了铜镜来。
她从前也只是个孩子,现在几年过去也是个大姑娘了,小宛如拿了镜子擦脸,外面日光大好,春生带着人端了食盒来,里面三层都是她爱吃的小品。
沈清流帮忙接手一个盒子,摊开在桌上。
他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