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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丫笑了,“我以前是真喜欢你,因为被你伤了,才变得这么冷静的。你不知道,在我和萧若飞在一起后,他还问过你,我的性格为何这么刚烈,你回答他说因为你。”
“那么现在的改变不是因为我,而是因为萧若飞了?”贝亦铭挑眉问。
白丫点头,“这个自然,”说着似乎想起贝亦铭以前的事,表情突然变得极为自信,镇定自如地微笑道,“另外我知道你去见过苏好了,我知道更多你们的事,所以,你自己看着办。”
贝亦铭对这样竟然威胁他的白丫又片刻的诧异,随即笑了,“晚上带你去见凤老先生,见过之后再决定你该如何。”
凤老先生名为凤淞,凤凰岛即是凤淞的一个儿子。凤淞平时喜欢研究五行八卦,对佛学也颇有研究。商人和官场之人,都对这些方面很在意,凤淞是个德高望重的老人,是以一直很受贝亦铭的尊敬,贝亦铭常来找凤淞喝茶下棋,很能去骄去噪,心平气和。
凤淞的别墅在西郊,弓带水背靠山的风水正旺的中式别墅。随着贝亦铭几人走进别墅,入眼的是各种传统桌椅,中国山水画,青花瓷器,红木家具,红木摇椅,罗汉床,古韵飘香清雅如竹。
贝亦铭带着白丫径直上楼,推开红木实门,“凤叔。”
凤淞一袭白色唐装,静坐在槟榔色的实木沙发上,正进行静坐,闻声缓缓睁开眼,“亦铭来了。”
“嗯,”贝亦铭介绍道,“这位是白丫,我女朋友,身上发生了件难以解释的事,希望凤叔能够给她个解释。”
半百老人凤淞锐利的视线,逐渐转至贝亦铭身边的女人,目光如炬,仿似能穿过白丫的身体看到其他的东西。
白丫诚挚地与凤淞对视。她听说过凤淞,知道这几乎算是一位仙风道骨的老人。
时间缓缓向前推移,不知走了多久,凤淞方才收回了探究的莫测目光,风轻云淡地说了几个字,“既来之则安之。”
白丫皱眉,这六个字在她听来简直与没说相同,几步走到他面前,沉着脸却也不忘礼数:“凤先生,如果贝亦铭很尊重您,我便也一样,我信您,但我更希望听到一个确切的答案。我究竟是来自于未来,还是做了一场梦?”
凤淞微微一笑,绕过白丫望向她身后的贝亦铭,“亦铭,你如何想?”
贝亦铭徐步走近,“来自于未来这种说法太过荒谬,不如更相信她做了一场预见未来的梦,我宁愿相信这样的解释……因为有些话,她说的确实很对。”
凤淞又转眼问白丫,“你现在不想存在在这个世界对吗?如果你来自于未来,你想回去,如果你做了一场梦 ,你不想醒来?”
白丫肯定地说:“是,因为那里有我爱的人。”
“这里也有。”
“但他不记得我。”
“执念,跟亦铭的执念一样那么深。”
白丫摇头,语气怅然,“我没他那么深的执念,我只想要我的丈夫和女儿。”
凤淞叹她的执着,“一切有命,你改变的越多,将会自食其果。”
“但我也不想就这样枯等。”
“不,除了等待,你别无选择。”
白丫猛地抬脚往外走,不再继续待下去。
凤淞深深地看着白丫的背影,并未有任何不悦,转身望向贝亦铭。
贝亦铭微笑开口,“凤叔,白丫这究竟算是什么?”
凤淞反问他,“你觉着算什么?”
“难以置信,但我去找了那个叫苏好的女孩,确实是我一直在找的人。我宁愿相信她说的事情会发生,二十年后,有儿有女,这是我所愿的。”
凤淞微微摆手,“那就去帮她吧,这小姑娘,会改变很多事,至少她让你在心心念的人和那人结婚之前找到了她,未尝不是件好事。”
房间里一片平和的寂静,许久后,贝亦铭点头,“明白了。”
走出房间,贝亦铭对冷脸站在门边的白丫淡道:“如果暂时回不去,你想见萧若飞是吧?我帮你,但是我有条件。”
白丫笑了,笑靥如花,“我只要萧若飞,其他任何事,只要你开口,我就帮你到底。”
☆、第7章 擦肩而过
不出意料,贝亦铭的行动速度很快,三天后,白丫在食堂餐厅吃饭时,听到了新议论。
“听说过几天京城里又有大官来了,这次官很大,大到书记全面整…风呢!”
白丫闻言脸色猛地一变,扔下饭菜,匆步离开,走了几步又觉太慢,抬脚跑了起来,直冲到楼上找贝亦铭。
贝亦铭却不在,凤凰岛也不在,问了秘书,说早上就出去了。
白丫疾步走回办公室,提起座机拨给贝亦铭,心跳声仿佛就在耳边,几乎要跳出嗓子眼,按着急速跳动的心脏,迭声问他,“贝亦铭,是萧若飞要来了吗?是萧若飞吧?要来的人是萧若飞吗?”
贝亦铭沉默了很久,才回答,“嗯。”
白丫敏锐地觉察到了什么,心脏再次失速,声音都无意识地提高了很多,“你现在就跟他在一起是吗?!”
“……嗯。”
贝亦铭的反应反常,不该是这般,他应当是带着笑意取笑她几句的……白丫心思百转,迅速在脑中做着场景预料,突然想到什么,心跳速度慢慢降了下去,声音变低,低到了她从不曾触过的卑微之下,“他……带着他老婆一起来的?”
贝亦铭的回答果然不变,“嗯。”
白丫轻轻地“哦”了一声,蔫蔫地挂了电话。
重重地坐在椅子上,白丫没有了任何的思考能力。她想见萧若飞,但不是有老婆的萧若飞。
为什么要将她带到这个当不当正不正的时间里,哪怕是早两年或是晚两年都可以啊,为什么要是在这样尴尬的档口。
有老婆,有老婆,他为什么会有老婆呢?!那她算什么?!
白丫双手捂着脸,趴在桌子上,哽咽地几乎哭出声音来,眼泪顺着指缝流出来,滴在桌子上,泪水逐渐在桌子上汇集成一张哭泣的脸,像极了她。
疼,心疼得要死了,这场噩梦究竟什么时候才能醒来?!
白丫父母都是本本分分的知识人,就算白丫对全世界都进行疯狂行为,诸如对外人报复,对自我的堕落,也绝不会成为拆散任何家庭的小三,这是她在刚步入这个社会时就被教导的需要恪守的准则。
可是如今呢?白丫将下唇生生咬破,苍白的下唇瞬间被血液染得鲜红,她仍不知所觉,唯一感觉就是不知所措。
她也是他老婆啊,明媒正娶的老婆,甚至和他有一个那么可爱的女儿,可怎么就沦落到了如今这个进退两难的地步?!
从中午听说萧若飞已经来到莱安,并携着妻子一起之后,白丫就一直心神不宁静不下来。时不时地在办公室里转来转去,时不时地望向楼下停车场,盯着看贝亦铭的车有没有回来。结果是直到下班时间,天边夕阳开始沿着轨迹缓缓落下,告别这一天地,映出一片漂亮的晚霞之后,贝亦铭的车都没有回来。
无意识地回到公寓后,白丫再次面对空荡荡的房间,面对房间外黑漆漆的夜,开始进行自我放逐,无穷无尽地回想着过去萧若飞对她的种种宠爱。
萧若飞那天与她说的最后一句话是——白丫,能娶到你,一定是我上辈子做了很多好事。
而她,没有任何回应。
她当时应该说的,应该告诉他,能嫁给他,她上辈子也一定做了很多好事。
她爱他,早已爱到骨子里。
午饭没有吃,晚饭也没有吃,呆呆地坐在沙发里,无意识地看着电视,看着广告,看着准时开始的新闻联播。
镜头一晃而过,白丫不经意间看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浑身立刻绷紧,拿着遥控器的手背,几乎已经绷出清晰的血管。
等她再去确认是否看错时,他的身影却再未出现,直到新闻联播结束,甚至到播放天气预报,仍旧再未看到他。
呼吸变得缓慢而延长,许久过后,白丫猛地提起电话,拨给凤凰岛,“小岛,我是白丫,亦铭书记还跟京城来的人在一起呢吗?只要回答我就可以,不要多话。”
凤凰岛回道:“是的。”
白丫想了想,快速地说:“是这样,我有东西要交给亦铭书记,但又不想打扰他,你把你们的地址发给我,快结束的时候告诉我,我去那里等你们,好吧?”
凤凰岛没听出任何破绽,“好。”
凤凰岛发过来的地址甚是详细,表述他们中午在开会,一直开到下午,结束后会先在金鼎大酒店吃饭,吃饭时间也许会很长,晚上再去山顶枫谷园品茶看戏。
白丫想了想,没有去金鼎大酒店,而是开车上山去了枫谷园。
枫谷园建在莱安市最有名的枫谷山的半山腰上,山有两千多米高,从喧嚷的城市来到这山顶,又是夜晚,夜风清凉得很,白丫裹了裹外套,关上车窗,连欣赏这夜晚高山上天然的夜景与闪烁的星空的心情都没有,径自开车进入枫谷园。
她曾经常跟贝亦铭来,这是一个官员所开,所以政府人员经常会在这里会面。
开到枫谷园的停车场,果然看到了贝亦铭的车,旁边还停着一辆她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京城车牌轿车。
深吸一口气,推开竹楼门,白丫垂眉走过去,低调地轻声问前台:“亦铭书记在几号房?”
前台看到白丫是熟客,也是跟亦铭书记常来的熟客,没有隐瞒,微笑着说:“在三楼隔间里听昆曲儿。”
白丫点头,“好,谢谢,我想给亦铭书记个惊喜,不要告诉他。”
前台小姐点头微笑:“是的白部长。”
白丫一步步地上楼,每一步都迈得沉重,就像在天秤上不停地添加砝码,心情愈来愈沉重。
而愈发接近心心念的人,竟然紧张得手都有些抽筋儿了。
“白部长,手机掉了。”有人在她身后提醒她。
白丫“啊”了一声回头看,果然看到手机掉了,弯腰捡起来,脑袋上方出现一阵阴影,抬头看,是贝亦铭。
贝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