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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啊,你们这些不知道感恩的东西,王爷好心收留你们,给你们安身立命之所,不知道感恩也就罢了,竟然污蔑王爷,杀了你们!”
灾民人数多,但是身体弱没有休养过来,一时间竟然拿捏不住冲进来的十几个汉子,又有几个人被打倒在地,其中一个被镰刀划破了肚子,肚肠流了一地,惊得忍不住的后退。
灾民看到自己这边的人受伤,本就敏感到极点的心性直接崩溃,干脆破罐子破摔,反正都要死了,我们死了,你们也不能好过,人群顿时拥挤在一起,对着十几名汉子用手抓,用牙咬,将心中的怒气全部发散了出来!
等到士兵赶过来,场面已经难以控制。灾民聚集在一起,爆发出来的愤怒是惊人的,就连士兵都受到波及,有几个被卷入人群,瞬间没有了踪影。
越景玄收到消息立刻快马赶了过来,只是等到了地方,场面已经完全失控。士兵围在外面根本不敢上前,地面被血迹染红,断臂残肢随处可见,堪比人间地狱。
越景玄眼角狠狠地一跳,挥手示意天枢:“将所有的人都分开扣押!”
“是,主子!”
天枢发出信号,片刻之后,沉重而规律的脚步声快速而至,穿着全副铠甲的宁安军快速将闹事的区域隔离,而后手持盾牌由外向里冲入人群,将闹事的人群快速的切割,而后分别镇压。
前后短短不到一刻钟,人群就被彻底的分开,怒火从眼中退去,看着地上的血腥和断臂残肢,这才感觉到阵阵后怕,有的人呕吐,有的人止不住大哭出声,从活的希望到再次绝望,他们已经完全失去了活下去的信念。
天枢将负责护卫的士兵统领叫过来:“怎么回事?”
“回禀天枢大人,有百姓受到瘟疫的影像,家中有人得了病,心生不满,趁着士兵轮换之际,闯入再去杀灾民泄愤,属下阻拦不及,是属下失职,请王爷责罚。”
天枢上前查看闯进来的十几名壮汉,只一眼,顿时觉得胃中翻腾,那十几人几乎被灾民手撕了,身上满是齿痕、挠痕,有几个眼睛都被抠了下来。
其中七个人已经没有了生息,剩下的几个虽然还没死,但也是出气多进气少了。
“主子,那几个人可要带回去审问?”
越景玄摇头,冷冷下令道:“闹事的云郦城百姓和灾民,找出家人,登记入档,全部驱逐出去,不得再入云郦城。”
“是,王爷。”
听到要被赶出云郦城,灾民不由得慌了,留在城里好歹还有些希望,出去可是连吃的都没有,必死无疑!
“王爷饶命,是他们先动的手,我们如果不反抗,就要被杀死了!”
“请王爷明察,我们是被逼动手的。”
越景玄眉目清冷:“特殊时期,本王不想管那么多是是非非,云郦城接纳灾民,本身就冒着极大地风险,更何况如今瘟疫横行,他们自然心有疑虑。可是本王下了命令,他们依旧没有怨言的接纳了你们。这其中的艰难,你们应该理解并且心存感恩。自然,本王也不会因此就包庇他们,杀人,总是要付出代价的,所以,今日动手的所有人,连同家人,一并赶出云郦城,是生是死,和云南和本王再也没有了关系。”
“王爷,我们知道错了,求王爷开恩。”
越景玄不为所动:“天枢,动手!”
“是。”
还有灾民想要反抗,被宁安军毫不留情的击杀。
☆、第234章 你多大脸
鲜红的血液溅到铠甲上,泛起冰冷的光芒,看到下手毫不留情的宁安军,灾民们心中好不容易鼓起的勇气瞬间消散,快速的向后退去,聚集成一团不敢抬头。
越景玄眉心锁成一团,心中仿佛压了一块大石头,沉甸甸的,让人喘不过气来:“天枢,传本王号令,调遣五千宁安军前来控制局面,一旦再有冲突发生,双方均赶出云郦城,绝不姑息!”
“是,主子。”
越景玄离开,回到王府立刻将玉衡叫了过来:“大夫和药材征调的如何了?”
“回禀主子,全部的大夫都已经被召集起来,由天权带领,日夜不休的翻阅典籍,寻找治疗瘟疫的方法,药材也已经开始从各地征调,只是这次需要的量实在是太大,就算是将整个云南境内的药材都调集过来,怕也是难以控制局面。”
越景玄眉心紧锁,越景云对于药材的管控格外的严格,江南的几个大的药材商,都是皇商,背后都有朝廷在控制,不经朝廷允许,根本调动不了。越景云现在正盼着云南出事,自然不会下旨让皇商提供药材出手相助。
“继续派人前往江南,不管用什么办法,都要将药材从那些人手中抠出来!”
“是,属下立刻安排人去办。主子,您休息一下吧,已经三天没有合眼了。”
“没事。”越景玄揉了揉眉心,眼中闪过一丝倦意,“有王妃的消息吗?”
“王妃出了云郦城不多远,就甩开了暗中保护的人,如今还没有消息。”
“下去吧。”越景玄从怀中拿出一枚海棠花玉簪,玉簪簪柄上有修补的痕迹,正是他之前送给云岚的那只,他悄悄地让人修补好了,因为她骤然失去了记忆,没能送给她,“云岚……”
将心思压下,越景玄不由得思考起云南现状,灾民和云郦城百姓发生冲突是迟早的事情,只是没想到,竟然会这样早:“天璇,进来。”
“主子。”天璇单膝跪地。
“派人去调查那十几个云郦城百姓的身份。”虽然灾民和百姓之间有矛盾,但也不至于一上来就生死相搏。
“是,主子。”
这段时间,云郦城被全面掌控,大半天的功夫天璇就赶了回来:“回禀主子,那十几个云郦城汉子,看上去都是因为家人感染瘟疫发烧昏迷才去找事的,但是属下调查到,他们最近都平白无故的得到一些银两,多则上百两,少则七八十两,而且有三个人,是年前才搬入云郦城的,属下怀疑,他们是朝廷派来的奸细。”
“皇兄还真是一刻都不让人安宁。”早有猜测,越景玄没有多意外,用如此卑劣的手段算计,皇兄真是越来越不讲究了,既然如此,他怎么也要回敬一二,“朝中要祭天了吧?”
“是,王爷,皇上下诏,亲自祭天祈福,祈求老天保佑大雍国渡过此难。”
越景玄手指轻轻摩挲着手中的花簪,狭长的凤眸中冷光闪过:“我们云南这样的不安生,那么祭天也就不要顺顺利利了吧……通知开阳,是时候让他出手了。”
“是,主子。”
此时,帝都,林晔将手中的消息合上:“祖父,朝中丞相李菁因为上书劝谏皇上下罪己诏,惹得皇上大怒,被罚了闭门思过。”
“仅仅是劝谏下罪己诏?”林自安放下毛笔,李菁可是一品大员,如今没有了宁州,手中的权柄更重,单凭劝谏皇上下罪己诏,还不至于被罚。
“他还劝谏皇上,向宁安王发招安令,允许宁安王独立掌控云南,今后不再受朝廷管辖。”
“难怪皇上大怒。”林自安轻笑一声。
“祖父,宁安王在云南早已经是一家独大,现在朝廷也管辖不住,为什么皇上还如此恼怒?”
“皇上最爱惜面子,哪怕将云南祸害的寸草不生,也不会辍了自己的威风。若是诏令一下,摆明了是在昭告天下,说自己惧怕宁安王,不得不割舍云南,这就是在挑衅他帝王的威严,自然大发雷霆。”林自安身为帝师,可以说是将越景云的性子看了个通透。
“云南开城赈济灾民,哪怕现在又出现了瘟疫事端,依旧没有放弃,反观朝廷,从一开始大旱,就没有正经赈灾,导致如今民不聊生,认真对比起来,宁安王造反也在情理之中。祖父,您之前吩咐的事情,已经办的差不多了,京兆府尹暗自传信,会按照您的吩咐去办。”
“嗯。”林自安走到门口抬头,天空澄澈通透,一眼望去万里无云湛蓝如海,忽然西南面有一缕薄云升起,犹如羽翼舒展,带着震天之势,“那就按照我们计划好的布置吧。”
“是祖父,”等到林自安走出门,林晔看向桌案,上等云萱墨迹未干:“八载磨砺,帝心初成,大灾洗涤,血奠帝基。风云起,天地变,星辰扭转,万物新生。引八方来贺,汇四海英杰,成千古帝业!”
林晔心头微颤,祖父竟然对宁安王有着如此高的评价么……千古帝业,在祖父心中,越景云这样的皇上,都是不配称帝的,能够让他俯首称臣的是先皇,而先皇十三岁登基,在位期间兢兢业业,一战亲征打得的云柔二十年不敢来犯,当初祖父评价说,先帝乃一代明主。如今,单凭纸上的内容来看,祖父竟然将越景玄看的比先帝还重……
千古帝业啊,能得百年清平已经是少见了,更何况是千古。
半月后,云郦城东城门,白布蒙面的宁安军抬着大批尸体向外走,其他灾民神色麻木,犹如行尸走肉。
天权眼窝深陷,脸色发白:“主子,属下无能,请主子责罚。”用上了大量的药材,一拖再拖,疫情实在是拖延不住了,染病的灾民开始死亡,今日一上午短短两个时辰,就抬出去上百具尸体。
越景玄收回视线:“怪不得你,起身吧。”
城下,忽然沸反盈天。
“让我们出去,我们不要在这里等死,是宁安王触犯了上天,是他犯上作乱,该死的是他,放我们出去!”
“大家冷静,宁安王已经在尽力救治我们了,不要冲动,免得更多伤亡。”
“宁安王根本没有把我们的命看在眼里,他肆意屠杀灾民,我们千辛万苦到这里,是为了求一条活路,而不是帮他宁安王博取名声。他表面上说是接受了我们,实际上却对我们大肆屠杀,他就是个奸诈小人,就是谋反的逆臣,应该把他绑了烧死祭天,以此平息上天怒火!”
“对,烧死越景玄和慕云岚,祭奠上天,平息怒火。”
“烧死他们!”
“杀,杀出去毁掉云郦城,杀了越景玄和慕云岚!”
“杀!”
越景玄唇线抿起,冷峻的眼眸中夹杂着滔天怒火,他立于城墙之上,衣袂飘飘,烈烈作响:“本王在此,谁敢动手!”
一声厉喝传遍到所有灾民耳中,不少人停下动作看向城头。
“这半个多月,本王一直在筹措药材,努力救治你们的性命,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