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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好爱恨扯平两不相欠
感情说穿了一人挣脱的一人去捡
当所有思绪都一点一点沉淀
爱情终究是精神鸦片
还是世纪末的无聊消遣
和他的照片就摆在手边
傻傻两个人笑的多甜
写得太好了,简直就是他人生的真实写照,他犹不甘心的挣扎和执迷不悟之于想要摆脱的她不是爱,不是憎,不是愁,而是永远的沉默,永远的没有答案wωw奇Qisuu書网,惟留了一个孤单的背影给了同样孤单的他。
诚如颂琴之前所想,无论赵擎和球球的结局如何,她都是无法承受的,硬要选一个的话,她宁愿他们和好如初,那么至少她爱的人能幸福,虽然自己痛苦。
她走出赵擎的家,感觉偌大的天地狭窄得没有她的立锥之地,霍然发现她的悲伤来得太没有理由,其实仔细寻思还很可笑,尝尽了暗恋的苦却无人同情,连自己同情自己都做不到。
何去何从呢?她内心空虚得犹如破了一个大口子,渴劲儿的灌着刺骨的寒风,可飘渺的风是填补不了的破损的心的,只能让人更凄凉。
摸出手机犹豫了好一阵终于拨出了一个号码,须臾彼端有人接起,“喂,颂琴呀,现在是上班时间,你打来有什么事儿?”
球球的声音听起来仍旧那么不疾不徐,有条不紊,她苦笑了笑,“球球姐,我能见见你么?”
“噢……”球球似乎思考了一下,“你要来‘罗马春天’?”
“不,我们在别的地儿见面吧。”颂琴略抬头看看了附近的街道,说了一个地点,然后球球欣然同意,挂了电话,她盯着手机发愣,叹息,算了,就当给自己最后一次努力的机会吧,即使徒劳,那么也可以让这段无疾而终的恋情画上一个完美的句号。
球球穿着米黄色的束腰风衣,风情万种的走进店门,颂琴坐在位子上向她招了招手,球球嫣然一笑,瞬间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美人如斯、倾国倾城。
“球球姐。”颂琴习以为常了,坦然的请她入座。
球球对她的从容另眼相看,曾几何时这个每次见到她都局促、腼腆的小姑娘悄悄起了变化,当初虽是她主动找上她的,但后来一直与她隔着一层客套,不若跟小秀来得亲近,这自然是因为赵擎,而今天她能如此,还是因为赵擎么?
“你找我出来有什么话要说?”球球也开门见山,心底敞亮。
颂琴笑了,世间的事有时候是很微妙的,当你小心翼翼、诚惶诚恐对待某个人,你总觉得他/她显得那么遥不可及、高不可攀;一旦你决定越过那条鸿沟,把他她当成普通人对待,你又会觉得其实根本没什么特别,大家都一样,人而已。
“赵擎辞职了,他打算回学校继续完成学业,或许还会留校任教。”
球球一听,顿了顿,葱白的手指勾起杯耳轻啜了一口香茶,“这样啊,也好,他的个性本来也比较适合呆在校园那种单纯的地方。”
“他告诉我,你们要正式办手续,离婚了。”
“嗯……”球球抿唇,“噢。”
颂琴吸了一口气,“他说,你们已经没有回旋的余地了。”
“是……吧。”
“纠缠了十多年,这到底是一种解脱,还是一种遗憾?”颂琴第一次以一个局外人的视点看这件事情,她好奇,既然她从来没有爱过赵擎,为什么还要嫁给自己不爱的人?伤害了痴恋的赵擎;长情的况颉;甚至她自己。为什么?!
球球注视着她,她不在叫赵擎组长了,不是说没了尊敬,却是把他当成了自己的朋友,提升了一个高度。
朋友啊……
“都是我的错。”
颂琴没料到她这么说,怔楞着有一恍惚的茫然,“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你为什么那么想知道?”小秀也同样问过这个问题,但她不求答案,她只默默的等她自愿走出那段阴霾。
“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吧,好让我彻底的死心。”颂琴大胆的坦诚她爱着赵擎的事实,她不想再回避了。
这孩子,真的不同了!
球球用崭新的目光重新审视她,有点折服,有点赞叹,她和小秀基本是一样的人,她们身上均存在着她所缺失的赤诚,阳光一般的心灵……
青涩的恋情不知不觉的在两个同住一个屋檐下的少男少女身上滋生,开始他们都有些抗拒,死都不愿意承认和相信,默契的疏远彼此,逃避着。
直到那天她被校外的女生揍成了大猪头,无巧不巧的把赵擎带进了他们的世界,突地改写了人生轨迹,三条平行的直线头尾相接成了一个三角。
一天夜半球球被一阵低沉短促的敲门声惊醒,她揉着睡眼开了门,门外立着一个高大的身影,况颉无声的越过她走了进来。
“干嘛?”
“你要报考理工大学?”
昨天她填了大学志愿,然后她的母亲一通电话打来,闹得家里鸡犬不宁,穷凶极恶的要球爸一个解释,并连带的将他妈和他骂得狗血淋头,指责他们迫害以及扼杀了她。
是啊,著名画家的女儿,知名撰稿人的女儿,从小学画习文,未来不是扬名立万的画家就是文学家的人,如今不但成绩一落千丈,而且还抛弃所长硬要报考理科,怎么不叫她抓狂?
球球冷笑,“这是我的人生,我自己做主。”
“你在赌气。”他望着她,幽亮的眼睛却闪着隐隐的笑意。
“别得意,我是被某人缠得烦了,故意挑了一所他绝对考不上的大学,图个清静。”
她话音刚落,他铁钳似的手马上箍住了她,将她扯到他面前,“得意的是你吧?”
他近在咫尺的脸让她羞怯,挣扎着退了两步,“不懂你在说什么?”
伸手拂上她嫣红的脸蛋,况颉低语:“考我的大学,我们一起。”
这变相的邀请彻底乱了球球的心绪,憋了两年,他终于忍不住了么?他说,我们一起……
“我没那个能力,你读的那所学校不是想考就能考上的。”她有一秒悔恨自己浪费了三年的时间,没有认真的学习,现在才,望尘莫及。
“我帮你。”况颉几乎立刻在考虑对策,“专业考试你应该没问题,只是文化课需要多花点力气。”
球球差点要答应了,差点,但随即落寞的晃晃脑袋,“你完全弄错了,恰恰是专业考试过不了关。”
“为什么?”
“你走后一年我就没再拿过画笔。”
“为什么?”
她呵呵笑,“你认为我爸还有精力浪费在我这个‘不思进取’的女儿身上么?在他的心目中,只会有一个况颉,没有第二个裘球。”
况颉震惊的盯着她极度妒恨的表情,“你在怪我?”
“你要听谎言还是实话?”她屏息,心底期待着他给个答案,这样她就诚实。
两人就这么站着,互瞪着对方,然后——
“随你。”他狠狠的推开她,利落的转身,离开。
他没有给她答案,提前结束寒假,回到了远在他乡的学校,他永远没有机会听到她说出那句——我从来没有怪过你。
大学的四年,思念的四年,每每看见或举着饭盒或捧着课本等在宿舍楼下的赵擎,她就不由得想象远方的他是不是也如此殷勤的追求别的女生?是谁呢?谁这么幸运呢?
全校上下师长、同学无不致力于撮合她和赵擎,所有人都被赵擎炽烈的爱意打动,寝室里的姐妹会在熄灯后的“卧谈会”上批判她的铁石心肠;系里的导师在她送交报告的时候会语重心长的提点她一二;甚至舍监阿姨也忍不住帮赵擎递递纸条……
她的心却从没一次动摇过,她对他之于他对她,她拒绝他等同他拒绝她。时常午夜梦回之际,她自嘲的想,这就叫一物降一物,一报还一报,老天爷果然是公正的。
大学的最后一个暑假如期而至,球球背着简单的行李回家了,刚进家门便听到“那个女人”不同寻常的兴奋的声音,她的心跳徒然加快,脚下小跑了两步又停止,捂着胸口发愣,她在干嘛?
他回来了呀!阔别三年他终于回来了呀!
他,今年应该大学毕业了吧。然后呢?就业。在哪里就业?这里?还是……中国太大了,多的是没有她的地方,只要他愿意,他们即可像过去那三年一样,老死不相往来。
沮丧的开门入内,甚至没有看清楚屋里的人,她沉默的上了楼,所以错失了两道灼热的视线,渴切的追随……
这个家有了他,空间忽然变得拥挤了,气氛忽然变得热闹了,常常能在晚餐时分看到“一家三口”其乐融融的坐在一起,相谈甚欢。
球球不愿加入,这样画面太不和谐,有碍观瞻,所以总让阿姨将饭菜拿到房间里来。头天“那个女人”还做做样子问了问,后来就没了声息,父亲则从头到尾不闻不问,她感到好笑,也落得轻松。
父亲是真的喜爱着况颉的,平时沉默威严的他从来不屑与人提及他作画的心得,如今他不但可以跟况颉毫不保留的畅所欲言,一起分享经验、讨论技巧,甚至还会品评当今画坛几个刚刚声名鹊起画家的长短优缺,每每说到兴头处,他激昂的声音都能感染到楼上的她。
平平淡淡的过了十多天,在此期间球球一次没见过况颉,擦肩而过都没有。因为况颉完成学业回家,父亲特意推迟了去外地写生的行程,带着他到处转转,或见见前辈或看看画展,这些消息统统都是阿姨趁着送饭的时候告诉她的,她其实并不想知道他们具体干了什么,这跟她毫无关系。
这天上午阿姨进来说她的同学打电话来让她下楼接听,顺便收拾早餐的碗盘,然后又絮絮叨叨:“偶尔也下去吃点水果吧,成天闷在房里当心生病。”
阿姨居然是这个家里唯一关心自己的人,球球听了有点动容,更多的是落寞,一个领工钱的外人都可以如此,而真正的亲人呢?
缓缓的下了楼,看到况颉穿着件白色棉T和牛仔裤,一身休闲的坐在沙发上看报纸。这还是球球时隔三年第一次与他正式打照面,他依然理着短短的贴着头皮的短发,古铜色的皮肤愈加黝黑了,人也壮实了不少,肩膀宽阔得仿佛能承接所有的风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