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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是这一年到了四月,年雪的福惠也正式满了五岁。同样地,也和皇后的弘瑜一样,跟着一起去上书房里念书了。
这一下子,上书房里的孩子们多了,倒是也跟着热闹了几分。
另一头延禧宫那里,自从李元福查到证据告诉齐妃以后,倒是再没有了新的进展。
如今虽然没有明确证据说明下手害了怀恪的人是兰心。但是同样地,也没有证据去证明兰心是无辜的。
当然这一切,都是发生在兰心并不知情的情况下。
也正是因为如此。齐妃心里那一颗怀疑的种子,也开始慢慢地扎根、发芽。
起初李元福看着自家小主的平静,还以为是齐妃没有证据,最终慢慢接受了女儿的离世,只能够放弃了。
可令李元福没有想到的是,齐妃的心里,正在暗中盘算着一些别的事情。
四月初七夜里,稍稍有些凉。齐妃刚刚沐浴完毕,却听见屋外传来了一阵敲门的声音。
“小主,是老奴。”来人正是李婆子,言语间有几分焦虑,显然是想进来的。
此时殿内只有采芸伺候着,齐妃便让采芸去给李婆子开门。
“这么晚过来,有什么事吗?”齐妃看向李婆子,心里五味陈杂,问道:“这几日住在宫里,可还习惯?”
李婆子正色道:“老奴心中惶惶。每每念及公主,便不能够安寝。公主对老奴实在是好,老奴不能够就这样眼睁睁地看着公主去了。”
齐妃心头一顿,没有说话。
“小主是不是已经知道了,这件事到底是谁做的了?”李婆子跪在地上,就往前挪了挪,两眼十分真挚地看着齐妃。
齐妃看了采芸一眼,便示意采芸退下。这些事情的内情,采芸是并不知道的。
齐妃的心腹,向来都是李元福一个人。
“知道又如何。本宫且没有办法对付那人,你还能有办法?”齐妃看向李婆子,眼底里多了一丝的轻蔑。
她要是能够对付兰心,也不会一直失宠到今日了。
李婆子听了齐妃这话,一下子心里也似乎是有了想法。正色道:“就算是对付那人没有办法。对付那人的孩子,却有办法。”
后半夜的对话,倒是旁人就不知道了。
不过齐妃那日以后似乎就像是有了主心骨一般,整个人的精神看着似乎都好了许多。
弘时看见自己额娘好起来,还以为是她想通了。日子,也没有再过得那般心惊胆战了。
三日后的四月初十,齐妃早早起身去小厨房里做了点心,就端到了上书房里。
那会儿正好快要到用午膳的时辰,几个小孩子们看见点心,倒是都一拥而上。
“齐娘娘,这是您做的点心吗,好香?”弘瑜凑过来看着那些点心,也想尝一尝。
弘瑜自小给皇后养得极好,没有接触过那些腌臜的事情,如今正是心性单纯的年纪。看见齐妃的点心,自然是一点戒备都没有的。
不过齐妃眼底里闪过一丝慌乱,就对弘瑜说道:“六阿哥。你们几个先去洗手,待会再吃吧?”
弘瑜想了想觉得也是,就跟着弘时一块儿去洗手了。
另一边的弘历对齐妃的点心倒是无甚兴趣,和弘昼正坐在一块儿讨论着方才程融讲的东西。而福惠也跟着两个哥哥坐在那里,听得津津有味。
年雪一向信赖兰心,连带着福惠对四哥和五哥也多几分信任。平时三个人用膳都是一起,就连下学以后,弘历和弘昼都会将福惠送到前来接他的念儿手里。
所以福惠,也是极为喜欢两个哥哥的。
“程先生讲的深奥,我都听得不是很明白。”福惠听见两个哥哥讨论,就在一旁也说了一句。
这会儿弘历正说在兴头上呢,听见福惠问,便就解释了一遍给福惠听。
刚好这时候齐妃走过来,看见三个阿哥在这里,就对他们说道:“我做了点心,四阿哥补偿一次吗?”
弘历打量了一眼齐妃,眼底里就闪过一丝狐疑。
齐妃与他们素无来往,做了点心也该是给弘时吃的,拿过来给他做什么?
瞧见弘历一下没有接过去的意思,齐妃索性就拿起一块到了弘历的跟前,笑眯眯地问着:“四阿哥,您不喜欢?”
恰好这个时候,方才出去洗手的弘时与弘瑜就回来了。
见齐妃这时候在弘历几个跟前,就凑过来喊道:“额娘,您也真是的。四哥向来很少吃点心的,您理会他做什么?”
齐妃偏过头正要和弘时说完,却感觉到手上拿着的点心一松,像是被谁拿走了。
结果等到齐妃再次回头的时候,却见福惠拿了点心正往嘴里塞。
一下子,齐妃开始头皮发麻了起来,结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见把点心吃下去的福惠开始捂着肚子,很是难受的样子。
“八弟!你怎么了八弟!”弘历一急,连忙蹲下来查看福惠。
福惠此时全身痉挛,身上各处传来的疼痛让这个小小的身子蜷缩在了一起。慢慢地,慢慢地弘历就感觉到福惠似乎是失去了知觉。
“你给福惠吃了什么?”一下子,弘昼冲到齐妃的身边,开始撕扯齐妃。
齐妃看着眼前的一切发生,脑子里仍是一片懵了感觉。
唯有弘时这个时候反应了过来,冲上去护住齐妃,对弘昼大喊大叫道:“你做什么?你干嘛这样扯我额娘!”
顿时上书房里乱作一团。
弘历早已知道事情不妙,再顾不上这里的情况,就跑到门口对那些当值的人喊道:“快!快去传太医!”
第三百六十八章 福惠之死
年雪依稀记得那一日,那日福惠去上书房之前,她将福惠送到门口时候,福惠望着她,甜甜地笑着。
年雪觉得,她这辈子见过最好看的笑容,也无外乎是四爷和福惠的笑容了。
但令年雪没有想到的是,那一日午后。福惠回来的时候,竟然是被人抬着回来的。
奄奄一息的福惠蜷缩在了一起,十分痛苦。年雪看着福惠这样子,顿时就泪如泉涌了。
那一日,太医们全部齐聚钟粹宫。但福惠回宫以后不过两刻钟,就已经停止了呼吸,离开了这个世界。
“八阿哥天生孱弱些。虽然摄入的毒并不多,但也是足以致命的。”
这个,便是太医们诊断出来的结果。
年雪简直相信自己的眼睛和耳朵。冲进房里,就看着福惠静静地躺在那里。
表情上全是狰狞和痛苦,显然死的时候是极为难受的。
“福惠,福惠你怎么了?”年雪道:“是不是有什么不舒服?告诉额娘,额娘让太医给你看看。”
“福惠,你怎么不说话呢?你从前最听额娘的话了,今天怎么不听话了?”
“你是不是觉得冷,怎么你身上这么凉?”
房里,年雪抱着福惠的尸身,再也不肯撒手。
一边,四爷、皇后、兰心和裕嫔都在候着,乍然听见福惠辞世的消息,谁都觉得不好受。
“这…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皇后抱着弘瑜,上上下下地查看着弘瑜有没有事情。
弘瑜这时候也被吓坏了,瞧见皇后问,就支支吾吾地将中午时候上书房里发生的事情都告诉了在场的众人。
众人听了,心中骇然。
齐妃做了有毒的点心送去上书房,害死了年雪的八阿哥。
“齐妃人呢!”四爷这个时候简直是暴怒了,盯着苏培盛就道:“这个毒妇!”
苏培盛壮着胆子,小心翼翼地回答道:“齐妃小主已经被关押了起来,等候审问了。”
“将她带过来!”四爷说着,就觉得心里怒火中烧。
他这不过是登基的第二年罢了,就出了这样的事情!
齐妃一刻钟以后被人押上来的时候,发髻已经散乱了。脸色很难看,手也是紧紧握成拳头的。
“福惠死了,你知道吗?”四爷冷冷地看着齐妃,问道:“你何故要下手去毒害福惠?”
押解着齐妃的人手上的力道松了松,齐妃一下子就跪在了青石板上。
头一回,齐妃才发现原来这宫里的青石板,是这样的冰凉。就像那时候怀恪的身体一样,冰凉冰凉的,毫无人气。
齐妃没有说话,紧紧地咬着嘴唇。
“皇阿玛!”弘昼站了出来,朗声道:“那个时候,齐娘娘是想将点心拿给四哥吃的。只是刚好三哥进来了,点心就被八弟拿走了。”
四爷听见弘昼这话,身形就顿了顿。
原来齐妃要害的,不是福惠,而是弘历?那么福惠,则是无意间枉死了?
“李氏!”四爷走到齐妃的跟前,实在是按耐不住心中的火意,拽着齐妃的衣襟,就将齐妃的上半身给提了起来。
四爷的目光对上齐妃的目光,齐妃只感觉到,四爷的火意都要从眼睛里喷涌而出了。
“你说,你为何要下此毒手!”四爷问着,就仿佛想要将齐妃的心掏出来,看一看齐妃到底为何会这样恶毒一般。
“您瞧,弘历这还好好的呢,您就这样了。”齐妃轻蔑地一笑,迎上四爷的眼睛,又道:“若是此刻命丧黄泉的人是弘历,你是不是就要将妾五马分尸了?”
四爷听了这话,乍然就松开手里的力道,将齐妃给放开了。
“苏培盛!将齐妃送去慎刑司,朕就不信齐妃不说实话!”四爷怒不可遏,撇过头不愿意再看齐妃一眼。
齐妃被人拖走,就像是一块破布一样,再没了任何的反应。
慎刑司啊,那是逼问犯人的地方。凡是进了慎刑司的人,就没有一个能够完完整整地出来。
那地方,就不是人待的地方。
“皇阿玛,不要啊。”弘时此刻已经挣扎着冲了过来,扑通一下跪倒在四爷的面前,就道:“额娘不是这样的人,求皇阿玛不要将额娘送去慎刑司。”
“你额娘做过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