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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上已有薄汗,呼吸也有些急促,云舒却没停下。
她不知道走了多久,也不知道那营子的距离方位,只凭靠着心中感觉朝着山腰处而去。
就在这时一个灰色的棚顶引起她的注意,她收回迈向另一侧的脚步后退几步,一片几乎与山野融合的屋子赫然映入眼前,她心中一喜,已然明白这就是那朱大的据点了。
“在那里,看到了!”远处传来一声呼喊,确是另一个方向传来。
云舒暗道不好,她瞥见已经露出身影的另一侧的衙役,拔腿就往营子靠近。
这里不似山下,越往前走路越笔直,云舒加大速度总算在那些人过来前先一步来到房子前。
周忠说过对方把盐藏在了地下,她快速看了一圈,忽的瞥见角落的房间小的不寻常,恰好另一侧府衙也过来了,她来不及多想人已经跑进小屋。
庆幸房间没锁,云舒进去后关上门,却发现这间屋什么都没有。
她稍微留意下,却发现不同之处。
房间中心的地皮有些不同,她摸了下可以抬起,隐约看到木梯露出,便知道自己找对了。
同一时间,十余个衙役找了一圈也来到那间小屋前。
当前那人推开门,其他人跟着进去,却发现里面太挤没地方下脚,正准备撤退,便有人注意到房间的不同,“你们看地上,有地道。”
有人上前掀开那地皮,也看到楼梯,选了两人下去,其他人则在门口等待。
“这些奸商,倒是能藏,把东西放在地道。”
“这要是找到东西带回去,我们是不是就发了?”
“发什么发,这东西是要上缴的,那些人肯定是死定了,之前还咬着不承认,这下人证物证都在了。”
几人自顾聊着,已经想象待会自己人找到东西的样子,然而等了会,人是上来了,确说了一个意外的消息,“下面什么都没有啊!”
其他人不信,又去了两个,同样无功折返。
“会不会听到消息把东西挪走了?”
“不可能,刚刚咱们的人都把着了,就是走也得从地上走吧,去问问刚抓的几个人吧,他们住这里应该跟先前那些人是一伙的。”
很快一群人离开了。
就在他们走后,谁也没注意到,地道里凭空出现一人。
云舒走上楼梯进入房间,从房门看向外面,却见那几个衙役正抓着几人询问。
看来周忠说错了,这些人消息并不准确,还没来得及撤退。
她听了会,那些人一直咬口说是住在这里的猎人,靠打猎为生,根本不知道什么私盐。
衙役审问不出,又找不到证据,加上那几个看着像老实人的男人一直求饶,也就放了他们,但却没有走,估计想在四周找下,怕东西藏在其他地方。
云舒看到那几个男人被放了后,快速对视一眼,脸上的狐疑之色,估计他们也没料到府衙没看到盐。
云舒又看了几眼收回视线,没急着离开,退回房间,回想刚刚的事情。
之前她进入地道就被那一地的盐给惊住了。
那些人为了防止受潮用了木板将其隔离,云舒费了一会才装进空间,衙役下去时她堪堪装好,躲进了空间。
似乎只要再晚一步就要暴露了。
衙役在四周找了许久都没发现,最后不甘心离去。
几乎就在衙役离开后,住在这里的男人朝着小屋过来,走下楼梯进入地道,他们看着空了的地道一脸懵逼。
云舒在他们下去后便出了空间,把写好的纸条放在房间门口,那些人只要上来就能看到。
随后她又看了地道一眼,离开小屋。
远远看去,山下还有衙役的身影,云舒猜想这些人肯定会守一阵,她想着便从空间摸了个篮子出来,又往里面放了些从空间拔出来的草药,特意让草药根部的泥土露出来,塞了整整一篮子。
果不其然,在她下去后,衙役拦住了她,“干什么的?”
“官…官爷,我来采药的。”脸上带着怯意,云舒抓紧篮子,小心翼翼看着府衙,她刚刚故意打散了头发遮住小半张脸,眼神瑟瑟缩缩,看着跟那些村姑没什么区别。
正文 第六十七章 安然离开
府衙打量了她几眼,又看了看她篮子里的草药,已是信了全部,挥了挥手,“走吧走吧。”
“谢谢大人。”云舒低声道谢,抬步离开,从背影看来仓皇而紧张。
远处有视线看来落到她的背上,是那几个府衙盯了过来,她听到他们的对话,“小丫头长的倒是水灵,可惜今天有事,不然…”
不然怎样?
云舒低着掩饰眼底的寒意,一边加速离开,觉得那些人已经看不到她的脸时,她缓缓抬头,面上已是一片黑沉。
回头看了眼,那几人已是转移视线低声聊着什么,隔得远云舒听不到,想到东西已经到手,她收回视线,去了路上。
见没人在附近,牵出马儿,奔驰离去。
深山上的猪头山,此时几个男人围在一块,表情有些怪异。
地道盐块不见踪迹,他们找了一圈没看到,反在门口看到一张纸条,上面写着:东西我已拿走,你们欠我一命!
几人刚看到纸条心中无疑是震惊的,不久前他们还来地道检查过,可才多久盐巴已消失无踪,他们竟然连何时被带走都不知晓;其次这纸条之前还不在这里,又是什么时候贴来的?
无数的疑惑围绕几人心头,他们细细看去,却见那纸条上的字体磅礴大气,心道难道是高人?
“朱大被抓,东西也没来了,亏大了。”
“你说错了,东西是没了,可我们得命却保下了,孰重孰轻你不会算?”
“说的也是,东西没了可以再弄,这下算是侥幸捡了一命。”
朱大那边也不用太担心,他们干这行时就约定好,无论出事还是意外,都会咬紧牙关绝不承认罪行。
这次府衙空手而归,没有任何证据,朱大顶多挨个板子不会出事。
想到这里,几人不由松了口气,只是又想起那一地的盐巴,略有些心疼。
云舒将马儿还给人家心中竟有些不舍,顺便问了马儿的价格,心中思量等手里闲钱多了,就在空间喂养一些,骑马可比走路快多了。
重新换回伪装,云舒又去了一趟王庄。
周忠在家里等着,模样有些惶惶不安,听说云舒来了,身体蓦地站直了,脸上都是紧张。
云舒让带路的人离去,自己走进这件不大还暗沉的房子,进去时不小心碰了一个架子,头顶便传来‘咯吱咯吱’的声音,仿佛整个房子都要倒下来一样,她还愣了下。
“朱大他们…怎么样了?”刚刚云舒离开,也没说去哪,周忠以为她是去打探消息了,根本没往猪头山那边去想。
“你放心,他们不会有事。”目光从头顶的烂木头上收回,云舒皱了皱眉,“比起这个你还不如担心下自己,你不是跟人贩盐,怎么过得跟乞丐似的。”
见她看着这间屋,周忠愣了下,“贩盐危险,每次都是那么少的量,只够温饱的。”
云舒不可思议的看着他,“你做多久了?”
“三年。”
三年混这样?
云舒这样的外行人都知道,古代贩盐是能挣大钱的,她一开始还以为周忠是为了隐藏职业所以住在这里,如今算是明白,这人压根没挣到钱。
“你们每次售卖源都是固定的吗?”云舒问了一直想知道的问题。
她那一大堆的东西,肯定不会都存在空间,这些东西还是换成钱比较有保障。
“也不算,但一般都是要多量少,我只管运送,要是可以过得关口,多少都有人要。”只可惜每次关卡都要检查,能带过去一些就不错了。
“那就没问题了。”如果单单是过关口,她有空间完全不怕。
周忠也听到她的喃喃自语,怪异看她。谁不知道关口是最难得,她说的倒是轻巧。
恰好云舒看来,那眼神竟是格外的郑重,周忠只觉得那双眼睛逼人又认真,一时间被云舒看的动弹不得,半响他听到那一如当初般蛊惑的声音传来,“一笔大生意,做还是不做?”
如此熟悉的场景,还是不久之前,犹记得那时候他差点错失。
如今同样的事情再来,周忠只觉得心口有什么东西正在狂跳着,他听到自己的声音响起,“做!”
云舒听到这个答案的时候,眼神更是一深。
她上前来到周忠耳畔低声说着什么,对方表情先是一愣,后是震惊,再然后又是狐疑和怀疑之色。
直到云舒退了回去,他还站在原地一脸怔楞。
云舒不急不缓的看了他一眼,“傍晚,我送你出关卡,按照我说的和对方去谈,他若不同意,就换人继续,直到有人愿意按照我们的方式来。”
“我…”周忠似想说什么,云舒却打断他的话,“你担心的事情不会发生,你不是想挣钱么,胆子这么小怎么可以?”
虽然那被黑布蒙着的脸看不真切,周忠却瞧见那盯着自己的眼神的轻视,莫名的他心口一怒,想也不想道,“谁胆小了,去就去,反正我又没拿什么。”
云舒见他一激就成,也不多说,转身离开。
“苏大侠,我已经找好人了,下午地就干了,你记得早点来拿呀。”出门不就遇到阿福,他怕云舒说的要生石的话是假,还不忘嘱咐一句。
“嗯,好。”云舒见他紧张的不行,心中失笑,点点头后准备走,忽的又想到什么,问他,“怎么没看到女眷们?”
她刚刚来的时候只瞧见路上有男人老人,就是没看到女人们。
“哦,天放晴了,大家去洗衣服干活了。”阿福说道。
隐隐察觉到什么,她多问一句,“周忠的娘不是病了么?也要干活?”
“病了怎么了,大家都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