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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浒扯了半天扯不下鞭子,不扯了,空手也要报仇,她直接冲了过去。
丘少冲一伸手就把宁浒拽回来了,拖着宁浒走到小院角落,说道:“不要淘气。”
宁浒既挣不脱也甩不开丘少冲的手,眼睁睁瞧着仇人大摇大摆走出大门,气得眼泪直流,泪水大颗大颗的落下。
庄夫人和胖少年走了,一句话也没多说。
丘少冲跑去关了门,回身看着宁浒。
宁浒像被抽走了体内魂魄,迈着沉重的步伐,有气无力走回客厅,进门时脚下一绊,扑地摔倒了。她也不起身,匍匐着爬到师父的尸体前。
她僵硬着转头,在客厅内寻找师父的头颅,看来看去没找着。她想着自己好没用,师父身首异处但报不了仇,不由悲从中来,大哭出声。
“呜哇!呜啊啊啊!”
她哭得撕心裂肺,伤心欲绝。
门外的丘少冲也是黯然,听着她的哭声,眼睛稍有湿润。他不打扰宁浒,哭一哭有好处,宣泄了压抑已久的悲痛之情,有益身心,哭过就冷静了。
宁浒越哭越大声,越哭越悲哀,她想起了自己的身世,又想起了抛弃她的那个男人,只觉自己是天下最惨最苦的人,哭得停不下来。
:;;!!
152 随她去吧
哭泣之声,回荡在寂静的宅院中。
哭啊哭啊哭累了,宁浒逐渐安静下来,坐起身,抹着眼泪。
丘少冲适时出现在她一旁,递过去一片手帕。
宁浒顺手接过手帕,擦了擦脸,忽然想起丘少冲阻止她报仇、实在太可恶,反手将手帕扔了回去,还哼了一声,表达不屑。
丘少冲也不恼,接住手帕放在桌上,解释道:“那位夫人,实力深不可测,你打不过她的,何必白白送死?”
宁浒不笨,冷静过后自然能想明白此中关节,师父都不是对手,她更不用说了,而且,那夫人杀死了师父又毫发未损,修为至少高出师父一个大境界,她拿什么报仇?
她很清楚丘少冲的好心,只不过嘴上不说罢了。
“总有一天,我必报此仇!”她指天发誓,语气决绝。
人的不断进步,人的坚持不懈的努力,需要动力。所有种类的动力之中,仇恨的力量,无疑是最强大的之一。
丘少冲不鼓励也不劝说,宁浒要为师父报仇,实属人之常情,怎么劝也劝不了的,当然更不能鼓励,背负着仇恨的人生,一点都不美好。
宁浒收拾好情绪,忙碌起来,收尸。
丘少冲解下手臂上的长鞭,帮忙。
宁浒问起师父的头哪去了,丘少冲说起宁浒师弟的死法。宁浒只知师弟死了,不知怎么死的,这下知道了,心中更恨。
忙好一切,丘少冲走了。
隔天上午,他赶来时,已人去楼空,宁浒消失无踪,她师父的尸体也不在,客厅血迹清洗掉了。
一连几天,宁浒都未现身。
丘少冲叹息,能做的全做了,总不能把宁浒拴在身边吧,天要下雨、她要报仇,随她去吧,只希望她别犯傻,明知山有虎、却偏要去送头。
……
宁浒去哪了?她去安葬师父了。
师父死了,她一晚没睡,天不亮就去买了棺材,独自一人驾驶马车载着装有师父的棺材出城而去。她没有等丘少冲,丘少冲没说要来,即便说了,她也不等。
丘少冲又不是她相公,有什么好等的?
山坡上。
宁浒挖了坑,埋了师父。靠着坟头,她睡着了,睡到第二天天亮。她进了城,住客栈。她不想回宅,徒增伤感。
她开始调查庄夫人和胖少年,查此二人的行踪和住所。
她有计划,变强的计划,在实施这个计划之前,她要做一件事。
查了好几天,她查到了胖少年。
胖少年喜欢赌博,赌坊是他常去的地方。
宁浒决定堵他。
一天夜晚,胖少年从赌坊出来,哼着小曲唱着歌,蹦来跳去像是一头欢乐的猪,估计是赢钱了。他走得好好的,一根鞭子悄无声息卷住了他的腰,接着,他整个人失控了,一头栽进黑暗的小巷里。
鞭子悄然收回。
胖少年一骨碌爬起来,顾不得摔倒引发的身体疼痛,颤声道:“谁?是谁?”他的周围,黑咕隆咚的,好像一个人没有,又好像全是人。
没有人回答他。
他一步一步后退着,心内恐惧更为强烈,结结巴巴的说道:“要……要钱……是不是?我……我有……有钱……”他颤抖着解下腰间的钱袋,双手奉上,又道:“给……给你。”
还是没有回答。
看样子,不要钱?那岂不是,要命?胖少年噗通跪地,哀求道:“饶了我吧!我……我只是小人物,不值得……你杀……”
依然无人答话。
胖少年要疯了,他玛的说句话啊!他豁出去了,起身喝道:“滚出来!让老子看看你是不是三头六臂!躲在那里装神弄鬼的。”
反正没人搭理他。
不会是幻觉吧?胖少年拍了拍自己的脑门,喝多了一不留神摔进来的?不对,他喝得不多啊!难道,他忘记自己喝了多少?其实喝多了但他以为没喝多……
“邪门!”
他咕哝着,迈开腿向前走。
咻!
鞭子又出现了,卷住了他的脖子。
不是幻觉!真有敌人!胖少年再次下跪,哭着道:“英雄,放过我吧!我什么都给你!只求你不杀我!”
很静,使鞭子的人藏身于黑暗中,不说话,也不收回鞭子。
“你……你想……想要什么?”胖少年抽泣。
那人始终不发言。
胖少年瞧着鞭梢的方向,那里肯定有人握着鞭子,可他怎么也看不清那个人的身形相貌。马勒戈壁的,想干什么你说啊!这叫什么事啊!
“你到底……要什么?”他重复着问题。
咻!
鞭子收回去了。
胖少年大喜,不用死了!他试探着竖起跪着的一条腿,见敌人毫无动静,缓缓站起来,说道:“你……你不说……”他慢动作似的迈步走路,接着道:“我……我走了……”
他走得很慢,一步一个脚印,绕过黑暗中的敌人,慢慢走向巷子外的大街。
近了近了!就快走出去了!他喜不自胜,他乞求尽快逃离这里,逃得越远越好。
咻!
长鞭再度出击,卷起胖少年的脚踝,掀起了他的身体。
砰!
他脸朝地,摔下。
嗤嗤嗤!
鞭子硬把他又拖了回去,拖进了暗巷中。
胖少年口鼻流血,浑身疼痛,他不起来了,他意识到敌人在耍他玩,他更明白过来,他的寿命不长了。
他终于想起敌人是谁——宁姑娘。
回忆一幕幕,仿佛走马灯,在脑中闪过,他苦笑着,迎接死亡的降临。
然而,死亡迟迟不降临。
胖少年怒了,士可杀不可辱,他为宁姑娘师父的死惋惜过,他也同情宁姑娘的悲惨遭遇,但不表示他愿意被宁姑娘肆意的羞辱戏耍!
“麻痹的!”
大骂声中,他跳起身攻击敌人。
之后他如愿以偿的死了,脑袋离开身体,不可能不死。
宁浒收鞭,转身走人,对胖少年尸体,她一眼也不多看。她不开口,是因为跟死人没什么好说的。
她不想严刑拷打,拷问胖少年有关那瞎眼夫人的一切,也不想跟踪胖少年查明仇人的住处……不必要,通通不必要。
她只要胖少年,死。
目的达成,她不再多留。
她离开太洛城,去找一个人。临走前,她犹豫着要不要知会丘少冲一声,免得对方担心,想了又想,还是算了。
多情自古空余恨,先报仇。
:;;!!
153 有人敲门
宁浒不见了,丘少冲不是很担心,那么大个人,还不懂怎么照顾自己吗?又不是小孩子。
距离炼药师考核的日期还有不到一个月,必须开始准备了。
丘少冲已报名,他要帮助阮软。阮软去一天药盟分部,休息一天,接受丘少冲的指导。
这天上午,阮软去药盟分部学习了。
丘少冲在小院内打坐运功。
他是太乌派掌门的亲传弟子,但至今没有当面见过掌门。掌门也没有召见他,只召见了小漓。都是亲传,待遇的差别怎么那么大呢?
罢了,自行修炼便是。
跨入高一级的新的大境界,原来的基础心法彻底沦为鸡肋,练之无大用,弃之……不可惜,即是说,鸡肋都算不上了,算鸡骨头,只能扔掉。
凑合练吧,等考完炼药师再回派挑选合适的功法。
聚气境修者服用的常见丹药,大路货,有两种,一是气还丹,巩固气海的,二是升海丹,提升气海等级的,也就是提高升级小境界的概率。
这两种丹方所需功勋点共7000,暂时不兑换。
嘟嘟嘟!
有人敲门。
丘少冲收功起身,心下疑惑,阮软这么快回来了?忘带东西了?他打开了门。
门外有两人。
一人在前,是个婢女,她敲的门。她身后是一个妇人,庄夫人。
婢女打量着丘少冲,回头对庄夫人说:“夫人,有位……少年郎,出来了。”
庄夫人手搭婢女的肩头,说道:“少侠,是你吗?”
惊讶过后,丘少冲情绪稳定下来,笑道:“是我。”
庄夫人吩咐婢女去巷子外的马车上等着。婢女告退。
“扶我进去。”庄夫人抬起手,也不客气。
丘少冲不问她来此作甚,微微一笑,主动过去,转身将自己肩头置于庄夫人的手掌下,带领对方缓步走入小院。
请庄夫人坐下,他去关了门,沏了茶,坐在夫人对面。
“意外吗?”庄夫人问道。
“嗯,有点。”丘少冲老实作答。
“惊喜吗?”庄夫人又问。
“何喜之有?只有惊。”丘少冲笑了笑。
“不喜?不欢迎我?”庄夫人毫无情绪。
丘少冲端起茶杯,茶太烫,于是他对着茶水吹气:“呼——呼——”
庄夫人安静坐着,坐得很直,也不催促。
吹了半天,茶还不凉,丘少冲只能放下茶杯,问道:“夫人来此,所为何事?”
“不欢迎我?”
庄夫人还在问同样的问题,得不到答复,她会一直问。
丘少冲又端杯,茶杯送到嘴边,顿了一顿,不喝,又放下,叹道:“来者都是客,我岂有不欢迎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