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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了两年生了个男孩,当珍宝的宠。
但轻易到手的总学不会珍稀,宫岐还是被花花世界给迷了眼,出去采野花,再后来出了件大事儿,没人知道是什么事儿,只知道出来那事儿后玉之婉病倒了,吓得宫齐收了心,一心一意的陪着守着,珍贵的药材一股脑的往宫府里送,流水一般,却抵不住病来如山倒。
玉之婉又渐渐好起来,却落下了病根,每日吃药。宫歧消停了两年,被吓着了,安心当了两年好夫君好父亲,那时怀玉还不叫怀玉,他叫淮御,淮御还是和宫岐很亲近的,只不过他长到六岁的时候宫岐忍不住故态复萌,和凤仙楼的什么莹姐儿烟儿媚暧暧昧昧的,被一个挺着肚子的女的找上门来的时候,玉之婉正犯着病,一口气没上来就在淮御面前断了气,淮御吃喝不进,从这天起就对宫岐冷了心,而且开始做起了女子打扮,成了怀玉。
玉之婉曾告诉他,她是想给他取怀玉的名儿的,不过太娘气就取了淮御的谐音。
而怀玉最后还是在玉之婉死后叫了这个名字,他不明白这个名字代表了什么,可他知道他的母亲,永远温柔可亲的母亲,是想要一个女孩儿的。
玉之婉病中也时常叫他到眼前,透过他看着遥远的虚妄之地流泪,病的重了,他听母亲声声悲切的叫着女儿,他走过去握住母亲的手,心里却疑惑的想,原来母亲最想要的是女儿吗?
在她死后,他终于成了他的女儿,坚信着,他是母亲最喜欢的女孩儿。
玉之婉死了,宫岐后悔了,抱着她冰凉的尸体哭了一夜,男儿有泪不轻弹,他是真后悔,心剜了一块儿似的,流脓流血,他让人把那来要名分的女的拖出去,然后就没那女人的消息了。
听说是走了,也有人说死了,反正楼里也没找没出声,人也没见过了。
誓言虚妄,厮守成谎,玉之婉一死,把宫歧最浓最烈的情给带走了,是他负了她。
他一辈子愧着她,怀玉现在都不忘那晚,下棺的那日,他冷眼看着他那父亲一脸灰暗,他想抱他,被他跑开,他站在母亲的庭院,衣襟落满了霜,两鬓也被霜染了一样,仿佛一夜苍老。
他就再也没原谅他了,无论他对他多好。
他怕后母苛待,府里一直没进人,主母夫人的位子空着。
宫岐发现怀玉穿女装的时候是震怒,非逼着他换下来,但怀玉仇视的眼神和倔强让他内疚,他请了洋医,医生道他受了刺激,心理失衡,自我暗示性别倒错。
宫岐想方设法的纠正他,他一点儿不改,只固执的认为他是女孩儿。
后来宫岐也没了法子,对外宣称怀玉是宫家唯一的大小姐,不过小时是被当男孩儿教养的。
宫岐限制怀玉外出次数,连读书都是请了先生来府,他对怀玉既愧又忧,好好一个儿子还指望他子承父业,却因为他做错事的缘故活生生逼成了女儿。
往后怀玉长大可怎么过,总不能一辈子不出去。
怀玉都已经十六了。
快要瞒不住了。
宫岐想纳玉之婉的贴身丫头当姨太太,怀玉得知后他们之间的关系更是降到了冰点。
他也不说什么,只是拖着和她母亲一般病怏怏的身子冷冷的看他一眼,就让他如坠冰窖。
他亏欠了他。
他爱看戏他也不拦着,若是刚好喜欢上个女孩儿,哪怕是戏子他也能做主让他娶了,只盼着他恢复正常。
可怀玉逃了英文课真是气着他了。
作者有话要说:
萝卜小天使猜对了勒,这次的男主和女尊国故意男扮女装的性质不太一样,是性别认知障碍,他打心里觉得自己是女孩儿。
这章介绍前情身世比较多,后面都会用到的。
蠢作者做了个噩梦,梦到文下一溜儿的负分和质问评论吓的醒了(☆_☆)
第37章 长生殿
宫岐当年追求玉之婉颇下了一些功夫,玉之婉不乏才俊追求,之所以最后选了宫岐,着实是托了莎翁的福。
玉之婉英国留学,极爱莎翁诗作剧本,还参演过罗密欧与朱丽叶的话剧,她饰演朱丽叶,美丽端庄的东方姑娘还在剧场引起了轰动。
宫岐打听出玉之婉爱好,投其所好,用莎翁的十四行情诗打动了她。
宫岐花花公子,招式多的很,真要追一个人那人是逃不脱的,因为宫岐花的功夫比谁都多,花笺传情,手写一笔华丽流畅的英文:Shall I compare thee to a summer’s day
Thou art more lovely and more temperate…
(能否让我将你比作夏日?
你可是更加可爱,更加温婉…)
锲而不舍的情诗攻略,比其他人约餐约饮更得玉之婉的心,玉之婉被他打动,义无反顾的嫁给了宫岐。
玉之婉是极爱英文的,即使嫁了宫岐也每日读诗,最爱的是在清晨,靠着窗吟宫岐写给她的情诗,她沐着清露,如美好的透光的百合绽放,这般模样令宫岐心折。
玉之婉曾对很小的怀玉说,让他学好英文,然后两人一起去英国看望她的恩师迈克先生,最好能考进她的学校,这样母子两人就是校友…
玉之婉还在遥想未来,而她死后,宫岐记着玉之婉的每一句话,包括这个心愿,专门请了洋人先生。
可怀玉竟敢翘课。
宫岐得了消息气的打碎了正在玩赏的哥窑冰裂纹花瓶,裂纹落地,整合分散,全是尖锐的碎片。
怀玉刚进书房就见了脚下的碎瓷,“找我何事。”怀玉问。
“谁让你逃课的!你对得起你母亲的期望?为了个戏子逃课?!”宫岐硬朗的脸部轮廓是极清俊的,军人的硬朗和一丝不羁的匪气融合,不违合,独显属于他的魅力,他处的正是一个男人最黄金的年龄,两鬓却已有花白的碎发,细看,眼纹也深了许多,眉心的三道线更像是刻上的一般。
“父亲,你又对得起母亲吗?!”怀玉尖锐的质问,他有什么资格说他,他本就不喜英文,全因母亲的缘故学了几句,而宫岐这番兴师问罪的架势,又是凭什么!
宫岐的怒气就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瘪了下去,徒增无奈无力。
“不管你跟那戏子如何,课不能逃…”宫岐的话软了,怀玉的怒气却起,“那戏子,那戏子,父亲就不能尊重我的朋友?我去看我的朋友,我做错了什么?”
“怀玉——”宫岐唤道,还想说什么,怀玉却无法在这里待下去,他冷漠着脸,“父亲,我没有错,你也别用母亲的名义教训我。”怀玉转身就走了,踏出门时控制不住咳嗽出声,一声声的像把心咳碎。
帕子拿下,是染透的血。
怀玉无视,将帕子藏在掌中,头也不回的出了门。
怀玉又和宫岐开始冷战,宫岐嘴里发苦,他是不想这样的,可每次都控制不住将两人关系越推越远。
打扮朴素的女人走近,把手搭在宫岐太阳穴上,一边轻揉一边软声劝慰,“怀玉只是贪玩了些。”
“铃儿,别为那逆子说话,好好的男儿郎,却要被人叫什么小姐,每一声都是向我心口上插刀啊!”
“逆子,竟连婉儿一直喜欢的英文课都敢逃,他还有什么不敢?!”
徐银铃操着一口吴俣软语安抚道:“老爷,别为怀玉生气气着身子,小姐在天有灵也不愿见您这样。”
徐银铃是玉之婉的贴身丫鬟,主仆情深,玉之婉嫁给宫岐时徐银铃才十四,如今她已过三十,一个女人最美的年华都耗在宫府,自玉之婉去世,也是她抚养怀玉长大,可她又不是很亲近怀玉。
怀玉对她也是尊敬有加,看在母亲的份上对她还有些孺慕,所以在知晓宫岐想要纳徐银铃为姨太太时怀玉才反应强烈,更多的是为死去的玉之婉报不平。
看看,这就是母亲选定的良人,死后消停几年纳姨太太,如今又把手伸向母亲的贴身丫头,是觉得他是女孩儿,想要个男孩儿为他传宗接代?
怀玉对宫岐早就冷了心,现如今只是没的缓和地步罢了。
“唉,我也是逼他了,我并非不知他不喜英文,可我…”
话未完,又是长叹。
徐银铃问道:“老爷,怀玉平日都很乖巧,这次怎就旷了课?”
“还不是他迷上了一个戏子!”
徐银铃笑了,眼角细细的纹路也软和的很,她问:“是女戏子?”
“嗯,刚火起来的,叫什么小玉儿。”宫岐所知也只是下属汇报给他的,他没有见过所谓小玉儿,只知怀玉和小玉儿交往过密,圈子里都在传他宫岐的女儿自甘下贱,和戏子交起朋友。
“老爷,怀玉也到了年纪,若真的喜欢上小玉儿,懂了男女之事,也是件妙事。”徐银铃这话说到宫岐心坎上,他已不惑年岁,只有怀玉一子,怀玉若一直这般,香火这一代就要断了。
“我也想过,只是一时被逆子气昏了头,是该见见那戏子,别的不说,若真能治好怀玉,抬个姨太太也使得。”
徐银铃道:“老爷请人过府一叙,总要相看好人才是,况且,这事要成了,指不定怀玉开怀,就能因此解开心结,跟老爷冰释前嫌呢。”
“我正有此打算。”宫岐的眉舒展了,深刻的纹路还在,他点头,派了人去请宋钰。
宋钰被宫府的人请去做客还当梦一般,她问来人是否是宫小姐请的她,来人笑笑,说是宫帅要见她。
宋钰揣着小心,心里起伏不定,难道是要分开她们,嫌弃她出身低微却敢和大家小姐交友?这不符常理,她这种小虾米,怎用得宫帅亲自出马。
宋钰被宫府的下人领到门厅,宫岐一身黑色唐装端坐在主座上,像一棵静松,身板挺拔,散发摄人的气势。
宋钰战战兢兢的抬头一望,只觉宫岐除了一身威势面善的很,不由多看了两眼,缓过神后觉得不妥,忙攥紧手里的提包出声:“见过宫帅。”
宫岐是不屑于见她的,存了几分轻视,虽知宋钰已来,也熟视无睹,又发觉宋钰打量他,更是不悦,心道果真是狐媚子,难不成想要勾引他不成,只是宋钰清冷淡雅的声音一出,宫岐恍惚听到了许久未闻的熟悉音色,他抬起头,正对上宋钰微垂的脸。
金光微镀,长睫敛起碎金,光影模糊中,脸庞每一笔描绘的弧度像极了他苦思已久的爱妻,一瞬间,他以为玉之婉站在了他面前。
宫岐失态的打翻茶杯,快步走到宋钰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