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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丝淼垂眼; 瞧见他紧紧抱着她的手臂,她有些困了; 往杨扶卿怀里钻了钻; 靠在他的胸口,闭上眼睛。
杨扶卿却被惊醒了,下意识看向岑丝淼,她一脸倦容; 颇为依赖地躺在他怀里。杨扶卿松了一口气; 把她搂紧。
他最近越来越不安,特别害怕岑丝淼再次离开,甚至好几次都被噩梦惊醒。每次醒来都是满头大汗。
杨扶卿没了睡意,盯着怀里的岑丝淼; 眼神逐渐变得柔软,弯了弯嘴角。
直到天亮,外面的人提醒杨扶卿该上早朝时,他蹙起眉头,极为不舍地把盯着岑丝淼的视线移开; 轻声呵斥:“小声些。”
岑丝淼睡得特别香; 她的脑袋在杨扶卿胸前蹭了蹭; 他轻抚着岑丝淼的头发; 尤为温柔。
等到日头升高,冷冽的天气变得稍微暖和些,岑丝淼才缓缓睁开眼睛,眉间还带着困倦的神情。
她揉了揉眼睛,身侧已经没了人在,她伸手摸了摸,那边的褥子都有些凉了。岑丝淼打着哈欠,等着杨扶卿回来。
没多久,他就踏进殿门口,手里拿着黑漆镶金边的木盒,走到岑丝淼身边。把盒子在她眼前晃了晃,岑丝淼无精打采的,压根没心思去看。
她侧过身,准备继续睡觉。
杨扶卿不乐意了,拽过她的胳膊,岑丝淼不耐烦的翻身看他,杨扶卿皱着眉把木盒打开,里面放着玉手镯,触感温润。
岑丝淼抬眼,他垂着头看她,嘴角弯着,把手镯戴在她的手腕上,衬得她肤色极为白皙。
杨扶卿轻声:“送你簪子时,你跑了。手镯可以铐住你,跑不掉。”
岑丝淼愣了愣。
又听见他说:“我让人挑个好时辰,你来做皇后。”
杨扶卿的语气不容人反驳,她抬眼,他的眼神却有些不安。岑丝淼眯了眯眼睛,思索了一番:“过一阵子吧。”
他瞬间皱紧眉头:“不行!”
岑丝淼叹了一声,点点头。
封后是一件挺麻烦的事儿,岑丝淼消失的这十多年,杨扶卿当上皇帝后,一直有不少人催促他在后宫里添些人进去。可杨扶卿一直不曾理会过。
他一直在找岑丝淼。
当年岑丝淼海里消失,杨扶卿眼睁睁看着,根本无能为力。后来他当了皇帝,问过许多高人,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可得到的答案皆是让他失望的。
岑丝淼回来以后,杨扶卿不敢问她,生怕哪儿不对,又会让她消失不见。依稀记得岑丝淼消失前,是央求着他把铁链解开的。
所以,他只能用链子把岑丝淼铐住。
如今他要让岑丝淼当皇后,有异议的大臣不少,杨扶卿听他们在朝堂上争论的不可开交,扬了扬眉,不紧不慢地开口:“你们对她哪儿不满意?”
有大臣说岑丝淼出身低下,来历不明。
杨扶卿轻笑,弯了弯眼睛,眼神却透着冷意:“出身低下,来历不明。”
他收紧下颚:“她再高贵不过,哪里来的低下。若不是她,如今坐在这个位置上让你们喊皇上的,怕都不是我。”
大臣互相看看,有些不解,却都不敢说话了。
杨扶卿站起身来,盯着他们,抿了抿唇,厉声说道:“她是我寻回来的宝贝,怎么到你们口中就成了来历不明?”
立岑丝淼为后已经定下来,朝臣们没敢有意见,但私底下窃窃私语的有不少。封后大典一步步按着章程进行。
岑丝淼最近特别忙,许多人都来她跟前问东问西,有给她量身的,还有问她喜欢什么首饰花样的,以及皇后的朝服正在让绣娘赶制。
岑丝淼看着好感度发愁,这几天涨的太快了,要照这样下去,说不定等不到封后大典结束,她就得离开。
她抿了抿唇。
忽然听见有人禀告,柳月要求见她。岑丝淼愣了愣,上次说是来谢罪,结果被杨扶卿给打断了,这次柳月又是唱的哪出戏。
岑丝淼懒得理会,可又觉得有些闷,便让人找她进来。没过多久,柳月体态婀娜地走进殿里,打扮的尤为可人。
她跪在地上给岑丝淼道喜。
岑丝淼应了一声,正准备说话,就又听见有人站在殿门外,说是朝服已经绣好,拿来让她试试,看有没有不合身的地方。
岑丝淼抬眼把人叫进来,没有再顾得上理睬柳月。宫女放下幔帘,去给岑丝淼换衣裳。岑丝淼手上的铁链一早就被杨扶卿打开了,她当时还纳闷,原来杨扶卿早就知晓今儿有宫女会来。
穿上倒是正合适,没有不舒服的地方。朝服上面缀着许多颗东珠,看上去华贵得很。岑丝淼伸手摸了摸,手感极好。
忽然那珠子像是没缀好一般,顿时掉落下来两三颗。
宫女们顿时慌了神,弯下腰去捡。这些珠子可都值钱得很,弄丢一颗就不得了。岑丝淼愣了愣,也有些心疼,恨不得也跟着弯腰去找。
柳月已经被人拉到殿外,可耳朵机敏得很,听见里面的动静,隐约猜出来一个大概。她抬眼看见杨扶卿正往这里走,身形越来越清晰。
柳月掐着掌心,心砰砰直跳,犹豫着要不要再挣扎一番。
直到杨扶卿走到跟前,她下意识地跪下去,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里已经开始说话:“娘娘不小心将刚赶制出来的朝服弄坏了,东珠掉了几颗。”
杨扶卿脚步停住。
柳月语气颇为担心:“娘娘似是有些心不在焉,不知道是不是听说了什么,她有时发呆,眉间竟有些难过呢。”
没听见杨扶卿有动静,她大着胆子抬头。
却顿时被吓了一跳。
杨扶卿的眸子冷冰冰,身上的戾气涌现出来,神情阴郁。柳月浑身发抖,几乎要瘫坐在地上。
听见他说:“你倒真是多余了。”
柳月没听懂。
杨扶卿已经转身迈进了殿里,岑丝淼正在脱下朝服换衣裳,他站在幔帘外面,细白的身子若隐若现,他喉结滚动。
一把将幔帘掀开。
岑丝淼顿时吓了一跳,拿衣服遮挡住。杨扶卿放肆地打量着,嘴角勾着笑,半点看不出方才的冷意:“你挡什么,我又不是没瞧过。”
岑丝淼皱起眉头。
他随意看了眼放在旁边的朝服,宫女捡回来东珠,正准备让绣娘修一修,杨扶卿看见,她们顿时有些惊慌。
岑丝淼倒不在意这些,自顾自地穿衣服。杨扶卿走过去,把朝服拿在手上,抬眼看了看岑丝淼:“不喜欢这样式?”
她低头系着纽扣,却半天也弄不好。抬眼却看见杨扶卿把朝服扔在了烧着了的炭盆上面,顿时衣料烧起来。
岑丝淼眼里满是惊诧:“你干什么?”
杨扶卿神情自然,走过来给她系扣子,轻声说道:“做工不好,样式你也不喜欢,让她们重做去。”
下人们连忙把炭盆端出去,在殿里满是烟味。柳月还跪在门口起不来,身子发软,忽然瞧见里面出来人,还端着炭盆,里面烧着朝服,顿时睁大眼睛。
耳边还有宫女们议论:“皇上对娘娘太好了,娘娘不喜欢这样式,他就直接烧掉,让绣娘重新赶制。”
柳月把嘴唇咬的都快出血了。
夜幕降临,柳月回到家里时,老爷已经在大厅等着,一脸怒容,嘴角冷冰冰的。她怔了一下:“老爷怎么在这儿待着?”
老爷看向她,阴沉沉的:“你竟又去了宫里闯祸,这条命真的是不能留了。”
柳月掐紧掌心:“妾身做错了何事?”
她理直气壮,老爷走过去捏住她的脖子,神情凶狠:“你已经快死了,我何必与你说那么多。”
柳月顿时觉得难受,喘不过气,满是不忿的眸子里,渐渐出现恐慌。
天越来越冷,可就是不曾下雪。岑丝淼坐在暖暖和和的殿里,手里捧着茶,最近拷着她的铁链被打开,可杨扶卿在她身边的时间越来越长。
因着朝服要重新赶制,封后大典也得推迟,重新找好了良辰吉日。岑丝淼看了看最近的好感度,涨势慢了下来,她放心了一些。
杨扶卿却越来越不安,每晚睡觉都快要把她搂的喘不过气,而且时不时盯着她发愣。岑丝淼有些纳闷,直接开口问他:“你最近怎么了?”
杨扶卿抿唇:“没事。”
岑丝淼啧了一声,拿了块点心凑到他嘴巴。杨扶卿愣了愣,张嘴咬了一口,垂下眼睫,闷声说:“小时候你都是这么喂我的。”
岑丝淼看向他:“你在闹什么别扭?”
杨扶卿猛地抬眼:“你…我没有违背…你不能生气。”
我没有违背承诺,真的在你消失的那段时间,没杀李之修。
所以你千万不能生气。
她愣了愣,没听懂:“什么?”
杨扶卿没有再说话。
岑丝淼凑过去哄,摸了摸他的头,弯着眼睛:“乖。”
杨扶卿看了她半天,轻声笑了。
过了几日,就到了封后大典。杨扶卿要一早到大殿去,而岑丝淼则是梳妆打扮,等着到了吉时再往那里走。
杨扶卿出门时,岑丝淼还在赖床,根本不想起来。他凑在岑丝淼身边,温柔地吻着她。岑丝淼睡得迷迷糊糊,下意识回应。
杨扶卿顿时喘着粗气,差点儿误了时辰。冲着她屁股打了一巴掌,岑丝淼顿时惊醒,皱着眉有些恼怒:“你做什么!”
他扬了扬眉。
没过多久,杨扶卿已经坐在龙椅上面,下面站着朝臣,他勾着嘴角,看向外面,满心期待。
岑丝淼坐在梳妆台前,别人给她描眉画眼,妆容极为精致。她摸了摸耳环,看着铜镜里的人,轻笑了一声。
等日头升起时,她的妆容也弄好了,站起身来,准备穿戴朝服。一帮人忙来忙去,极为仔细,生怕这次的东珠再掉下来。
岑丝淼伸展胳膊穿衣裳,眉眼带着笑,却突然听见系统说道:“目前您的所有任务已完成,请做好准备。”
她愣了愣。
坐在龙椅上的杨扶卿,眼里满是笑意,日头升起来,岑丝淼也快要过来了。时间慢慢过去,旁边的大臣有些着急,暗自跟太监说话:“到底怎么回事?按理说这个点儿就该到了。”
太监瞄了杨扶卿一眼:“等着就是。”
杨扶卿眉间有些不安,紧抿着唇,过了会儿瞧见外面有人影出现,顿时心里的石头落地。
可是却跑进来宫女,跪在地上低泣着。
杨扶卿盯着宫女的嘴唇,大脑一片空白,听不懂她在说什么。过了半晌,他呆呆的抬起头,站起身子朝着外面跌跌撞撞跑去。
他走到岑丝淼住的殿里,一眼就瞧见床上躺着的岑丝淼。他下颚收紧,喉结动了动,慢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