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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那睡吧。”毛彤彤笑了笑，道：“再不睡要天亮了。”
八爷也笑了，两人这才合了眼。
大概是累得很了，亦或者说了会话让人放松了。这一次，两人到是很快都睡着了。
真正一夜没有安眠的是九门提督。
眼皮子底下发生了行刺皇的大事。他要是不能查个水落石出，麻烦可大了！
☆、663。第663章 告知
663。第663章 告知
九门提督的位置不知道多少人眼红。现任九门提督托合齐任不过两年。他的前一任是因为身体出了问题，这才回家休养的，不然还轮不到他。
这个位置责任重大，所以一向受皇帝重视。因而托合齐这两年也算是春风得意。如今却出了这么大的事，让他在康熙面前栽了大跟头！他现在只想把那个幕后主使揪出来砍脑袋！不然他会失去康熙的信任！丢官还是小事，怕到时候受连累，连脑袋都保不住。
要说他心里也觉得迷雾重重。这刺杀来的太过突然，事先竟没有任何蛛丝马迹。这批刺客肯定不会是一起进的京！不然突然有大批外地人进京，他的人不可能没一点察觉。
“来人，把京城所有的杂耍班都排查一遍！特别是近期新招人的！招的人是什么时候近的京？在京城都认识什么人？都给我排查清楚！”托合齐道。
“是！”下属们答道。
这事他们一样逃不脱责任！今晚巡夜的所有人都会受到责罚！如果事情查清楚，他们算是带罪立功。要是查不清楚，他们是罪加一等！所以他们也卯着股劲！所以现在托合齐连夜下令，没有一个人有怨言！
托合齐坐在衙门里，心里想着还可以从哪些方面寻找突破口。
这个时候，他府的小厮跑来问他什么时辰回府。
“福晋说都过子时了，还等着您回去吃元宵。”
“吃什么元宵！没见爷忙！”托合齐瞪着眼拍了桌子，吼道：“回去告诉她，让她自己吃！爷今晚要是回去，这身官服甭想要了！”
小厮吓得一抖！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觉得不对劲。不，应该说从府里出来觉得不对劲。大街巡逻的人似乎平日里多了不少。而且今日过节，老爷却过了子时都没回，更加不对劲了。只是来都来了，是知道不对劲也得把福晋的话传到呀！
“小的这回去。”小厮只敢说这一句，别的话都不敢多说了。
托合齐不耐烦的摆了摆手，那小厮一溜烟的跑了。
同样没有安眠的还有四爷。
从乾清宫出来，他想了想，还是去了毓庆宫。今夜的事，太子这会兴许已经知道。但他既然是亲身经历的，还是应该告知一声。
这到不存在泄密的问题。康熙肯定会在明日的早朝说这件事。早点让太子知晓，也好让他提前有个准备。
毓庆宫的大门这会已经关了。过了好一会才听到有人走到门口，迷迷糊糊的问，“谁呀，这大半夜的。”
苏培盛道：“去给太子爷通报一声，四爷有急事。”
小太监一个激灵醒了神，连忙打开了门，道：“四爷请进，奴才这去通报！”
今夜是元宵节，太子还是很守规矩的歇在了太子妃的正院。
这宫里到处都是眼睛，想看他这个太子出丑的人多的是。所以他在规矩从来都不会让人捏把柄！算以前最宠爱李佳氏的时候，他也不会许她在明面对太子妃不敬。再说了，太子妃虽然不是他喜欢的女人，但却不失为一个好的搭档，他也愿意给她体面。
守门的小太监到了正院又是一通敲门才得已进去。
毓庆宫的人都知道四爷是太子的帮手。这大半夜的进宫来绝对是出急事了！所以没有人敢怠慢，直接去叫太子了。
太子今晚歇的早。难得康熙没叫他过去陪，他便同太子妃一起吃了元宵，早早的睡了。这会被人叫醒，还有几分起床气。
“太子爷，是四爷。”守夜的采荷道。
“谁？”太子一时没听清。
“来的是四爷。”采荷又说了一遍。
太子一骨碌坐了起来。太子妃也连忙坐了起来，“殿下，肯定是出大事了。”
不用太子妃提醒，太子心里也明白。宫门早关了，四爷却能进宫，只能是康熙的旨意！可这么晚会是什么事呢？为何没叫他这个住在旁边的太子呢？
“让四弟去书房等孤！”太子边说边下床。
太子妃也跟着下床帮着太子穿衣。
“你睡吧，别等孤了。”太子道。
“嗯，您别担心臣妾了，快去吧。”太子妃道。
太子也不敢耽搁，穿好衣服出了门。
四爷这边已经坐在太子的书房里喝了茶。
这个时辰正是人深度睡眠的时候。加一直神经紧绷，这会放松下来，还真是困意连连。四爷连喝了几口浓茶才觉得精神了些。
“四弟，可是出事了？”太子在此时大步走了进来。
“二哥，皇阿玛今晚遇刺了。”四爷直接了当。
“什么？皇阿玛可有受伤？”太子一惊！
“八弟替皇阿玛挡了箭。”四爷道，然后把事情经过说了，末了道：“臣弟想着这事还是先跟二哥通个气的好。”
太子点点头，道：“嗯，这事你说的及时！出了这么大的事，孤要是什么都不知道太被动了。”
“皇阿玛今日很生气，冲托合齐发了火，命他彻查！”四爷又道。
太子脸色微变！很多人不知道，托合齐实际是他的人！而四爷是因为长期帮着他做事才知道的。
可康熙是不是知道呢？如果知道，他心里又会有什么想法呢？四爷这是特意来提醒他的。
“多谢四弟了。”太子道，这个情他还是要领的。
四爷道：“明日这事大家都会知道，臣弟也只是先来和二哥说一声。”
“孤心里都明白。”太子拍了拍四爷的肩膀，道：“四弟快些回去休息吧，明日恐怕要忙起来了。”
“叨扰二哥了，那臣弟先告退了。”四爷也没再多说，至于康熙让他暗调查的事他则没说。
太子一路把四爷送出了毓庆宫，然后便回了书房，独自一人待到了天亮。
而四爷出宫回府后也是回了前院的书房，叫来了住在府里的幕僚商议起来，也是忙到天亮都没有合眼。
第二日天蒙蒙亮，乾清宫的门外已经来了不少准备早朝的朝臣们了。
☆、664。第664章 尴尬
664。第664章 尴尬
对于昨晚京城里出现了刺客的事，很多朝臣们都有所耳闻。
昨夜是元宵节，不少朝臣们也出门逛街。闹出那么大的动静，自然是瞒不过的。只是事情的具体情况，有多少人受伤，刺客们又是什么人，冲谁而去，这些问题不清楚了。这会离早朝的时辰还有一会，大家便在议论纷纷的。
没一会，四爷来了。他的脸色看着很不好，眼下还一片乌青，神色平日更严肃，让人越发不敢亲近。
大家往他身后看了看，却没看到平日里总是差不多时间来的八爷。
“四弟，老八今日怎么没和你一起？”大阿哥走了过来。
四爷看了他一眼，心知他是想打探消息。平日里可不见他关心八爷有没有同他一起。
“大哥，八弟受伤了。”四爷压着嗓子道。
“昨儿是八弟？”大阿哥一惊！心里又觉得不可能。谁会弄出这么大的动静刺杀一个贝勒？要说行刺太子还差不多！
“是皇阿玛。”四爷道。
大阿哥露出果然如此的神色。
“刺客们怎么知道皇阿玛昨日会出宫？”大阿哥问道。
这是关键了！康熙这种微服出宫多半是临时起意的。刺客们怎么算得这么准？显见是有人通风报信了！
四爷摇摇头，道：“如今还没有头绪。”
“好在皇阿玛无事。”大阿哥一脸庆幸的神色。
两人说话的声音都很低，旁边的人是想听也听不清楚。大阿哥打听到了自己想知道的，也没再多问。这事这么大，一会肯定要说的。
再过一会，太子也来了。神情也是格外的严肃，四爷有过之而无不及。这下朝臣们心里有数了。照这个情形看，昨儿遇刺的很有可能是皇！
这下大家也不敢乱议论了，只等着康熙出现！
今日的早朝气氛格外的沉闷！所有的人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一个。天子脚下出现刺客可是非同寻常！再下次是不是会在紫禁城里出现刺客？
康熙一直阴沉着脸！他昨晚也是一夜没睡，想着可能会是哪些人来刺杀他！又想着这京城里到底哪里的防卫出现了问题。
现在看着满朝武只知道埋着头战战兢兢地样子，心里越发觉得窝火！
“你们到是说话呀！这件事该怎么查？该从何查起！”
“皇阿玛，儿臣以为是里应外合！否则皇阿玛昨儿晚临时出的宫，怎么刺客们这么巧能知道皇阿玛的行踪呢？”太子站出来道。
昨儿有四爷提前告知，他一晚都在琢磨着各种可能性。这是他觉得可能性最大的一种！
“你是说有内奸？”康熙皱眉，“还是在这紫禁城里？”
“儿臣是这么猜测。”太子道：“儿臣觉得昨日在皇阿玛身边伺候过的奴才都应该排查！”
托合齐在宫外查，他得在宫内查！帮托合齐也是帮他自己！要是被有心人知道托合齐与他的关系，在这件事做章，他与康熙之间的信任会出大问题！
康熙盯着他没说话，乾清宫里一时安静了下来。
太子的神色没有丝毫变化，很是坦然的看着康熙。他主动站出来，是想把调查的事接过来，掌握主动权！
好一会康熙才开口道：“这件事交由四阿哥来办吧！”
“儿臣遵旨！”四爷站出来道。
“四弟办事仔细，且最是公事公办，这件事交给四弟再合适不过了。”太子没有表示任何异议，也没有丝毫的不满，反而大力赞成！
虽说他心里是不高兴的！但四爷一直是大家公认的站在他这边的人。康熙虽说没有把事情直接交给他，但交与四爷办，说明还是留有余地的。
“昨儿四阿哥和八阿哥护驾有功！尤其是八阿哥，为朕挡了一箭，至今毒未解，朕心痛至极！”康熙说着让李德全念了一份圣旨，全是对四爷和八爷的奖赏。有心人发现，八爷这次的奖赏四爷还要多！不过想想他受伤毒，大家也不意外了。
退朝后，太子把四爷叫到了毓庆宫。
“四弟，有些话不用孤多交代了。你昨晚既然能来给孤送消息，也该知道接下来怎么做。”
“二哥放心，一有最新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