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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烬从善如流,果真避开了脸。
而君梓琳见他如此顺从,已经感到大大的天恩了。当下飞快从沐桶出来。谁知道出来得忒急,那水湿滑滑的,刚落地便朝前滑栽而去。
本以为会滑倒在地上,但没想到周烬会迅速赶上来。
君梓琳整个人湿淋淋地落进他的怀抱中。
伏在他宽阔的胸口,君梓琳呐呐地,头也不敢抬,可又不敢突然离开。就在她两难抉择时,周烬伸出双手将她轻轻地包裹住。
君梓琳怔然抬头,就见面前的男人笑得灿然桃花,“爱妃,现在你可以离开了。”
只见自己身上被包了一块宽大的干布,像是个蚕蛹似地。但与之前赤着身子模样,却是好太多。面对周烬邪魅的笑语,她脸颊,垂着头站直身子,不敢再靠上他。
“来人。”
周烬冲屏风外一呼,便有人应声,显然是抬进干净的水来。
不等君梓琳动作,周烬长臂一揽,将她安置于身后。这样他高大的身躯便将娇小的她密密实实地挡了住。
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传来,之后抬进水的人退了出去,君梓琳这才从周烬身后露出头来,见场内并无他人,只有周烬一个。
她松了口气,不等放下心来,周烬微笑转过身来,勾勾唇,“爱妃,你继续吧。”
他说罢便朝后退去,坐到了椅中,并斜睨过来。
君梓琳见此挑眉,“王爷不忙么?”
“闲得很。”周烬答。
君梓琳暗气,这男人怎么不看人眼色呢!
“水快凉了。”
半晌周烬提醒,君梓琳为难地看着沐浴水,虽然水很好,但是让她当着周烬的面爬进浴桶,还是有点难堪啊。
“莫非是要本王抱你进去?”周烬即刻就要站起来。
君梓琳蓦然后退一步,紧揪着身前的薄薄干布,秀眉拧紧,无奈地看着这男人。最后只能一狠心,在他热辣辣的目光下,硬着头皮朝乖乖走向浴桶。
虽然在榻上都睡在一起了,但现在这种情况,还是令君梓琳很是为难。
正要迈步跳进浴桶时,冷不丁地就感到手臂一痛。
君梓琳惊了下,还没能迈进去,身体已被身后的男人拉入怀中,“你做甚?”
见自己重新被扯回来,君梓琳古怪地盯着周烬,根本不知这男人打得什么主意。明明让她进浴桶的是他啊。
“来人,取伤药来。”
周烬根本没回答君梓琳,俯身将她抱起,大步出了浴房。
君梓琳:“我还没穿衣服啊喂!”
“没人敢看你。”
周烬甩她一记威冷的目光,大步来到卧房。
“王爷,我身上臭臭的,还是再洗一遍吧。”君梓琳弱弱说道。
此刻便有嬷嬷赶来,将伤药送入。
君梓琳不知周烬要这东西做什么,直到被他捏住手臂,将那伤药液涂抹到手肘上时,她才反应过来,这男人竟是给她上药!
“没那么严重,结痂就好了。”君梓琳不以为意地说道,手肘磕碰到地上时,似乎是咯到了小石块上,手肘处发青还有一个小血口子,就跟米粒般大小,也没冒多少血,看起来根本可以忽略不计的。
周烬跟没听见似地,只认真地上药,接着便要包扎。
“王爷。”
君梓琳被他这小提大作弄得极尴尬,忙伸手阻住他,恳切道,“王爷,这真的很不必包扎,还是这样吧,一点都不疼。”
“已经青紫红肿了。”周烬面无表情地看过来,深眸冷飒非常。
虽然有那么点肿,可也不必要包扎。
“其实不疼。”君梓琳冲他笑笑,知道自己若是不做出点什么来,这男人必定会给她包扎的,想罢她伸拽住周烬的袖子,指尖覆上他的手腕,轻轻地握了握。
虽然动作很自然,但耐不住这也算是肌肤相贴的另一种表现。
果真,周烬没再坚持,把扎布扔回去。
尔后他突地探臂,君梓琳感到他从自己发间掠了一下,待看清楚时,他手中蓦地多了一样簪子,只见薄如蝉翼的古玉细簪,上面缀着一对细翅,仿佛蝴蝶之翼般,随着细簪的主人扭动纤白细颈,这双翼便微微轻颤,上面的金光在阳光下闪耀,隐约间透出一个字:烬!
他拿着簪子回眸看过来。
那眼神冷冷清清,染着几分薄怒。
“王爷这……”
君梓琳呐呐地,一时摸不清楚这男人的意思。莫非是嫌她沐浴时还戴着簪子?还是说弄坏了?
不对呀。她可是好生保护这簪子的,连一点磕碰都不敢。
只是他因何这般看着自己?
不等君梓琳想透彻其中的因由,便见周烬冷不丁举臂,耳边同时传来“叮”的声。
等看清楚时,周烬已经将手中的簪子扔掷于地。
但见那簪子居然被摔得一分为二,可怜兮兮地躺在地上。
“呀,王爷为什么要摔它?”
君梓琳倒吸口凉气,万没料到这周烬送予自己的簪子,竟然以这种方式被摔坏。
正要去捡,却被周烬横加阻挡,打横抱了起来,“王爷,簪子!”
“不要了。”周烬头也不回,连看都没看地上之物,一双深眸熠熠闪闪望着怀中人,出声命令,“以后不准你为个簪子受伤,可晓得了?”
“诶?”
君梓琳一时反应不过来,但见周烬倏然住步,眸光发狠地盯过来。
☆、第502章 收拾行李
见此君梓琳纵然有不明白的,也不敢说出口了,只连连点头,“是,我都听王爷的。”
“这样才好。”
周烬忽地变脸,抿着唇而笑,将君梓琳抱进内室,尔后对外吩咐,王妃受伤,都要好生侍候着,膳食也要注意,又将丫鬟叫进来,给王妃更衣。
耳听得周烬在外头一通嘱咐,君梓琳正欲待他进来,再好生说番话,毕竟今日他这突然一乍一惊的,让她很不适应。
但那声音消失之后,人也不见再回来。
等了好一会儿,都不见王爷归来。
君梓琳禁不住问身边给更衣的丫鬟,“王爷去哪儿了?”才一会子功夫,人就不见了。
丫鬟回说不知。
小蝶随即进来,手中捧着那断为两截的玉簪,有些为难地看着自家小姐。
“拿去修一下吧。”君梓琳见着了,有些心疼地吩咐道。
小蝶点头,刚要往外走,又回头说道,“小姐,依奴婢看来当时便算是将这玉簪摔碎,王爷也不会追究的。只在王爷心中,小姐才是最珍贵的罢了。”
她说罢之后脸梢微红,抿着唇快步出了去。
君梓琳听在耳中,一时心头发热,一时又轻轻叹息了记。
虽然初听小蝶说,内心里是极高兴的。但是事实上如果真玉簪摔碎了,周烬未必肯罢休的。毕竟这玉簪是极珍贵的,想必周烬得到手也是不易。若是这样平白弄坏了,这男人肯定又要一顿生变,想些有的没的。
需知道之前宴会结束时,自己只说了两句与慕瀚博有关的话,周烬尚且不放过。又何况是这次呢。
——这男人不仅要好好哄着,还得时时提防。免得他发作自己,这一次比一次难过关,也是挺让人头疼的。
在晋王府与抱琴院不同。
周烬是这府邸惟一的天,他向外吩咐王妃受伤,从膳食到出行都要一应小心翼翼。
结果君梓琳穿好衣裙,想出个门在院子里头散散心,也有一大批下人跪地恳求她好生养病,不能劳累了。
无奈,君梓琳只得回屋去,躺床上却睡不着。她也不过受了米粒大小的伤啊,怎么能睡得着觉呢?这种伤也要养着吗?
想到之前泡腾的那块骨片。
便让人取了工具箱来,然后去研究那块骨片内的毒素。
下人们都在屋外头,一致以为王妃娘娘在歇息,是以也无人再来唠叨她。
重新换了次水,君梓琳朝着屋子内扫了眼,尔后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那熏炉处。随即便从工具箱内取出一个粉色的瓷瓶。
将里面褐色的药液取出一滴,放入瓷杯内。
不多时那药液便在瓷杯内一点被稀释。
而在鼻间,也渐渐嗅到一股幽香之气。
因紧闭着门,这香气无法翻出去,便弥漫在了这屋子内。
君梓琳好心情地想象着这味道溢向每一个角落,尔后慢慢地作巢安家。
屋子的门紧紧闭了两个时辰。
君梓琳见时间到,满意地点点头。
崔嬷嬷在外头侯着,见天已过午,小姐的屋子却没动静。她有些担忧,便将新事先煎下的药汁取来,打算送进去。
屋门敲响,听见小姐的回应声。
崔嬷嬷松了口气,忙把药送进去。
“多谢你了嬷嬷,我这就喝。”君梓琳并没含糊,相反取过药来很痛快地喝下去。
她这样乖,崔嬷嬷都有些不适应。
只刚才进屋时,觉得这屋内的气息有些怪异。
崔嬷嬷想说的,但此际这中药味道已充斥了鼻尖,却也说不出什么来。
回头她把门窗打开,让味道都透出去。
君梓琳见此,轻轻一笑,面色隐有得意之色。
退下去的崔嬷嬷并没有发现小姐笑色,反而心情极好,觉得过不了多久,晋王府就会添一位嫡子了。到时候夫人得高兴死。
欢欢喜喜地退下去,崔嬷嬷便张罗着晚饭,林厨娘本想做些王妃娘娘喜爱吃的。崔嬷嬷不同意,专要营养且养身子的菜式。
林厨娘无法,便按她的意思做了。
“不知王爷晚上会回来用饭么?”君梓琳把追魄召来,轻声问道。
“娘娘身子重要,还是在宅子内养伤吧。”追魄没回,他像是已经清楚君梓琳下一步会做什么似的。
君梓琳不答他,只又问道,“若是晚饭不回来,我需得出门一趟。”
追魄摇头,“娘娘有事,不若让属下送信呢?”
“这个信,你却是送不了的。”君梓琳抬手一指桌上青瓷杯内被团黑墨似的水包裹在其中的那块骨片,“茂生骨上有毒,初时仵作都没发现。可既然现在已确定,那么过了这些时候,尸体上必定会有显现。我要再亲自看一眼去。”
她这般说,追魄反而不知该如何作答,只抿着唇垂首不语。
君梓琳也没去等他的回复,只是走到窗子前,朝着侧面的墙指了指,“要么搬个梯子来,要么你带我过去。我从大将军府出门,正好衣物也都在那里。”
“娘娘,如今云公子尚在大将军府,您若是突然出现在府上,岂不是会引得怀疑?”追魄挣扎了下依然不赞同说道。
君梓琳轻笑一声,“追魄,那大将军府是君姓人的,云公子是客人身份,他怎么会质疑这宅子的主人呢?你想得未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