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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蝶咬了咬唇,不自在地小声回,“来得急,奴婢没带。”
君梓琳失望地轻叹一记,借了把刀,将那小布条给切下来,放在手下一寸一寸地端详着。
尔后她将纸条交给旁边的追魄,并说道,“你来看看。”
追魄不解,但还是接了过来,那是一块只有食指大小的小布片,看起来极不起眼。
但是在这袍色的布片上,却有着似是字符的字样。
是以朱笔写成,并非是绣上的,且因为这衣袍磨擦,故而看不太清楚。可喜的是,这衣袍并没有清洗过,显然是主人第一次穿上身,因而尚留着一点痕迹。
断断续续的痕迹,组不成完成的字符。
可以想成是任何其他的字符。
追魄识字,但也不敢确定,究竟是哪个字符。
“把你能想到的字,都在这里写出来。”
这时就听君王妃吩咐道,追魄低头,就见她正拿着一根枯树枝,对着地上指了指。
只看见那地上已经事先写了四个字:風,亓;代,求;
追魄见此,却也是顺着这小布条上的断续的笔画所延伸出来的字。
他接过树枝之后,也对看着那小布条,描画出自己所想的,上面可能所写的字:川,木。
这小布条上有两个字符,但都是极断断续续的,想象的空间很大。
其中前面的字符有着断续的竖以及右边的一个竖弯勾的字迹。
而第二个字符,上首乃是个短横,中间似乎有点断续,之后便是左下的撇部首。
总之这些字磨损得厉害。
君梓琳将字记下,又问追魄,结果追魄绞尽脑汁也再想不出来。
返回书房君梓琳找兄长来写。
结果郑普徙写了几个,他乃是文人,想到的极多,前面的字分别是:媲,瓦,甓,釔;后面的那个字则是漆,期,欺。
“妹妹,你是不是想猜这两个字?”
郑普徙写完之后,就见妹妹执笔,把其他的字都写了上去,对着这几个字便研磨起来。
听见兄长的话,她摇了摇头,“不是猜字。”
“那你是做甚?”郑普徙奇了。
追魄也很好奇,既然不是猜字,那为什么要根据这笔画来写字?
君梓琳不语,但手上的动作却并没有停下来。她分别将所得的几个字,按照之前那小布条上的字迹来描画一遍,其他的字横笔迹则是靠想象来填补。
最后把几个字放正,摆到桌上,将兄长找到跟前,让他查看,“二哥你看看这些字,有没有印象?”
郑普徙对妹妹往往独辟蹊径的举止,已经有些见怪不怪。
反正在查案方面,虽然他自认自己是堂堂的大人,也算是搏览群案,但是比起妹妹,他依然是要甘居其后的。
不过妹妹比他强,他也更高兴,这代表着能尽快破案啊。
“只是一些字。”
郑普徙摇头,转眸就见追魄欲言又止,他挥手命其说来。
追魄轻咳一声,不知自己说的对不对,因而声音有些小,“王妃,大人,属下觉得这几个字,哪两个字合起来,都不太像是绣坊以及做衣服铺子的名字,所以都不太对。”
他说罢,小蝶也认为如此,忙点头道,“小姐,正是如此,追魄大人说得没错!”
话罢,他们看着君王妃,想听听她的想法。
谁料君梓琳却是叹息一声摇头,无奈地看着他们,“你们来看看这些字,有没有很像?不是像店铺的名字,是像某种字迹。比如,像这个?”
她伸出手,慢慢的往袖口而去。
之后她取出了一样布条,摆在面前的桌上,与这些字符做对比,召这几个人过来看,“瞧瞧,只看笔迹,有没有相似之感?”
☆、第960章 用银针也不管用
每一种笔迹都不相同,有时候君梓琳感觉这笔迹正像是大自然界中刮起来的风,刮南风与北风,不同,那风的味道也不相同。南风可以刮得很大,也可以是微风,但都透着暖意。而北风,可以小,但就算是微风,在冬日以及秋日之中,也会透着凉意。
风格不同,自然有所区别。
君梓琳想了很久,关于湖心亭的字条,结果什么都没悟出来,尽想这南风跟北风了。
这时郑普徙忙跟上前,把字条上的笔迹与君梓琳根据死者身上那几笔画,描画出来的几个字对比了一下。
“似乎是有点……像。”郑普徙皱眉端详。
小蝶两人也仔细看了看,立时点了点头,不错,是很像。每一笔一画,都透着股一样的味道。
像是那竖弯钩与字条上的“案”字中,其中的“木”部处的竖字一画,有些像,同样是竖型笔画再在末尾处弯钩了一点,仿佛是要带个小尾巴似的。
几个人轮番看后,虽然不能够全部确定,但这件事大致给了一个方向。
“大牢内案犯之死,与湖心亭字条有干系。把案犯生前所居以及行程调查清楚,以及他身上的衣裳在哪里购置的,都要查个明白。这有利于找到湖心亭的射箭之人,弄清楚他字条中的意思。”
君梓琳说着,朝兄长看去,“还有,大理石一案,我们认为已经进入尾声,但如果没有抓干净,那些余孽反扑,就会对官府造成巨大的损失。还有晋王那里,他是负责此案,难免不会被那些恶徒所记恨。查不清背后的余孽,晋王的安全便不能够确定,必须得抓住背后的黑手,,到了晚上我们才能安然入睡。”
在屋内思量的郑普徙微微颔首,从某种意义上是结束,但实际上还不曾结束。
依然有人在暗中捣鬼。
“我让他们去查查那死者的家乡等,有新情况,到时候再说。”郑普徙转身走出去。
君梓琳坐在桌前,盯着面前的这些字符发呆。
想到自来到陵州后的经历,想到原秀才一案结束后,接踵而至的便是这些。
不管是章睿苑的到来,还是那已经离去的单狭,伴随着神秘的宝藏。陵州城一时间杀机四起,时而流血。
其实这些事情,君梓琳就没有真正将他们理清过。
那暗处的人,也没有真正冒出过头。
而露脸的人,也都一个个死去,背后的大佬从来没有浮出水面。
得想法子将那些人揪出来,才能彻底铲除罪恶,还百姓一片宁静的天空。
回去的路上,君梓琳抱膝坐在马车内,凝望着四下,默默地出神。
小蝶不敢打扰她的思绪,也只是安静的伴在一边。
马车慢慢停了下来,小蝶忙掀开车帘,还以为会又遇上生病之人,但却是马车夫下来重新套了套马,回头一笑,“这马儿闹性子,没事!”
在这当空,君梓琳伸手,把身边的马车窗帘掀起来,目光沉静地望着外面的风景。
这条路走了不下几十遍,这里的店面,以及从铺面里面进出的人,每一回,只要君梓琳看过,便能根植入记忆之中。
她抚了抚额,有点头痛。
大脑中的记忆太多太细,随便翻出一件,要问曾经所住过的太师府的院子,闺房内那桌子下面第二个抽屉内,有多少裂缝,君梓琳也能清楚地答出。
她微微眯起眼,望着窗外的风景,看见那客栈的小二又迎来送往的。
身边小蝶说道,“小姐,方才奴婢还以为马车停了,又会有人病了,请您医治呢。”
君梓琳笑了笑,摇头,“哪里有这种事,不过,如果还有的话,才是真的怪了,对方也太明目张胆了些。”
谁知她才落下,就看见那客栈的小二突然就奔了出来,仿佛是发生了要紧的事情。
随后便在客栈门口跑出来两个人,中间还架着一个大汉,一路颠波着。
小二便忙活着找马车,街头,这小二汗都冒了出来,左右查看都没有马车,急得要哭了。
那被架着的大汉不停地呕吐,嘴里的污秽之物喷了满地,那些本来要进客栈的客官们,顿时都纷纷避让,绕道而行,自然也不肯再进去。
君梓琳手托着下巴,就这样饶有兴趣地扬起眉,静静地望着那焦急不已的小二,以及那病倒的大汉。
果然不过两个转头的时间,小二突然就发现了停在这里的马车,继而越过了街道,并奔了过来,想让这马车载那病倒的大汉一程,好送去看大夫。
君梓琳的马车,并没有标着王府的牌子,连官府的牌子都没有。郑普徙的马车,她也不曾使用过。
自入了陵州,便一直使用这惟一的一辆普通的马车。
但晋王妃出入陵州,进出衙门,有心人只要查看,便必定能够看出这马车乃是王妃所乘坐的。
而赶来的这小二,则是一点都没有这种意识,似乎只是将这马车认作了普通的车。
小蝶听见这伙计小二的话,立即返回到马车内相告,只是却失笑了,“小姐,今日又有人想请您瞧病,您说这事他巧不巧,怎么每天都有,以前怎么没这样。”
“这正是问题所在。”
君梓琳起身下了马车,回头看向小蝶,“可惜,你今日没有带药箱,看来这个病人不那么走运了。”
“那该怎么办?”小蝶连忙追上去,小姐什么都没有,可怎么治病呀。
小二本想用马车拉人的,谁想到自马车内迈步出来一名绝美的女子,一时他呆了呆,但还是救人要紧。
在被告知眼前的人是可以医病的,小二打消了送大汉去医铺的打算。
返回到客栈门口,一片令人作呕的呕吐物摆在台阶上,君梓琳诊脉,并翻了翻病人的眼皮,一连贯动作看下来之后,她从腰间取出银针,但是银针并不多,便抬头朝四下一扫,这一扫看,使她心里微微一顿,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道,“再取些银针来,他的情况很紧急,快点!”
小二听后忙去问掌柜。
旁边有人说道,“只用银针也不管用,还是赶紧的快点,煎药给他吃,先止住他的呕吐再说啊。”
☆、第961章 反正也不着急
“是啊,小二快点去找药。”
“咦,这位女大夫要不你开药方吧……”
药方?
君梓琳闻言,再度仔细地诊了诊病人的脉向,面上无色,心下已沉。
不大会儿小二取了银针,又取了笔墨,让君梓琳开药方,他好去抓药,先救活了这位客官再说。
随后,她开了药方,让小二去拿药。
病人又吐了口,之后便恢复了安静,眼皮能撩开,看着好了那么一点点。
不多时小二又跑回来,手中还拎着药,赶紧下去煎煮给病人喝。
君梓琳等了一会儿,看见没自己什么事,便拍拍衣裙走人。
“这么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