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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普徙没答话,这种时候也没什么好说的,尤其是与桥知县这帮人,根本没有沟通的可能性。
那一边桥知县身边的范捕头,飞也似地出去,然后过了好一阵子,下面的人才把饭菜给送上来。
此际就看见送上来三个盘子,盘子里面啥青菜都没有,除了猪血,羊血便是狗血。
郑普徙面色复杂地看着这一幕,几乎无语。
君梓琳见此,几乎要憋出内伤,看来这桥知县真把他们当成吸血鬼了。
“桥知县!”
郑普徙忍无可忍,拍案而起。
他转身朝门口走去,嘴里喝斥,“本官无法与尔等共事,桥知县你等着朝廷的调令吧!我们走!”
桥知县一听,惊得跳了起来,比见鬼还害怕。
朝廷哪里会有调令,他现在已经是最小的官了,再调令,那得给他安个渎职罪,将他打入大牢了。
“郑大人,您不能走,千万不能走哇,是下官错了,郑大人等等我……”
桥知县忙忙地朝外奔去,范捕头早在外头守侯,拿着布满符咒与桃木箭的捞鱼网,直接就把离开的郑大人等人给扑了住,他嘴里顿时大叫,“快来看看,大人,我把他们身上的鬼给抓住啦!”
☆、第968章 把鼻子捂住
一听这话,桥知县忙忙的赶上前,也不求饶了,让人升起火把,查看网内的郑大人等人,一时研磨着问,“真的把鬼能定住了?难怪他们不动了,本官就怀疑他们是鬼假冒的。”
郑普徙闻声眉头忍不住地颤了两颤,压抑着的怒火一时爆发,厉声叱吼,“桥档!你头顶上的乌纱是不想要的,现在胆敢谋害本官了?!”
后面被捕住的罗投等人,一动不动,只是伺机观察着形式,以待出手。而现下范捕头等人的这种级别,根本用不着他们出手。
“啊呀。”
桥知县倒吸口凉气,忙上前查看。
但见郑大人面色清明,眼珠清澈,哪里有被鬼附身之状。还有,这么多符纸对他都没用,看来他没被附身呀!
“快快快,把网都拿了,把郑大人放出来……”
一时桥档心慌不已,好说歹说把郑大人给劝回去。
桥档带着下头的人呼啦啦跪了一地求饶,“郑大人,下官实在是糊涂,请大人饶恕我吧!”
“属下也冒犯大人了,求大人饶恕。”范捕头也在那边说着。
郑普徙瞪眼,“你们只要饶恕,怎么不求治罪啊?!本官辛辛苦苦换来查案,便是为了让你们怀疑是鬼附身的?!一个个有没有长脑子,什么鬼附身?!鬼附身便是为了骗你们这些蠢货!!”
下头的人被骂得一个字都不敢说,连连叩头求饶。
生了半晌气,看这些人也挺可怜的。
郑普徙一时心软,让他们都起身,所有的血都被撤下去,送上了清淡的饭菜,一行人吃了后,便在后衙住下了。
然而这里头还到处张贴着符纸,看得郑普徙心烦,命人统统都撕掉。
桥档看到郑大人活生生的,什么事儿都没有。
他很是高兴,这说明从那张府回来的郑大人,必定是有所收获,看来这案子有眉目了。
困扰自己的头疼的问题,终于也得到解决了。
桥档为此,晚上都没回自己的府里睡,他特滋润地感到,呆在郑大人的身边,特安全!
这一晚,桥档与郑大人夜谈完毕后,便住在郑大人隔壁的房间,特意睡了一个饱儿。
然而第二日便有人砸衙门的鼓。
郑普徙即刻便醒了,桥知县还在被窝里享受人生,好容易睡了个好觉,正打算太阳晒屁股再醒呢,谁想到竟有人敢打扰到他!
不一会儿,桥档懒洋洋地坐起来,郑大人已经在门口开了声:“桥大人,有人击鼓,要本官替你升堂问案么?”
“啊,不不不!”
桥档一激灵,哪里还敢再懒,一屁股从榻上下来,飞快地穿衣,急匆匆地冲去开门。
他这衣衫不整的样子,令郑普徙直皱眉。
本来这桥档四十好几,年纪比自己长许多。郑普徙从年岁上,会尊敬他一番的。
但现在看他这样子,实在尊敬不起来。
桥档迎面与郑大人撞上,当即便赔笑道,“大人,真是失礼了,下官这便好了。主要是昨夜,实在是谈得太晚了。”
说到最后桥档也没脸说了,郑普徙劳顿而来,又去那张府查审了一遍,晚上又聊案情,比自己辛苦多了,现在自己找的这个借口,似乎不那么受人欢迎,因为这年纪轻轻的郑大人,再度板起了脸,望之一副老成之相。
顾不得吃早饭,桥知县赶忙去升堂。
郑普徙在外瞧了几眼,知道来告状的乃是张家的人,显然张家的人还不知道,他们告那三名看护院子之人,非但没有看护好,反而人走,院子内也被弃之不顾。
那桥档很是为难地朝郑普徙请示地看来。
郑普徙给他一个你随意的眼神,便转身离开,去看看他妹妹。
昨夜他了解案情,从这桥档的嘴里了解大致。
但看见妹妹房里的光还亮着。
也不知她忙到何时。
在门口略站了站,郑普徙敲了敲门,听见里面传来清晰理智的女子声音。
郑普徙推门而入,屋子内依然在掌灯,虽然窗子的光射进来,但还是不能把这屋子全部都照得光亮。
只看见屋内的桌上摆放着一堆瓶瓶罐罐,连茶杯碗蝶,也都被派上用场。各式各样的药物,白骨,皮肉也都在其中浸灌着。
郑普徙对妹妹这一点,心有余悸。
他心里也很庆幸,多亏妹妹已经嫁人,多亏晋王没嫌弃妹妹。
若是换成别的男子,看到这个还不一定会怎么样,自然能娶妹妹的也在少数。
想至此,郑普徙轻轻地叹了口气,再度摇头,可惜晋王好男色,他跟妹妹是长不了的,唉。
“二哥有话就说。”
君梓琳自己命人打造的镊子,从茶内拿出一片白白的充满纹路的肉片,并放置在烛火前,仔细地照了一番,嘴里对郑普徙告道。
郑普徙见此,却是不懂,问道,“妹妹这是弄的什么?”
“是那张老爷的肉皮。”君梓琳将之放下,又从另一个瓷杯内取出另一块肌肉组织,放在烛火仔细观察。
郑普徙已经别开脸去,不再多看,转而在屋内走动起来。这屋子里有股怪味,似是药水味道又像是某种死人的腐臭以及腐骨的味道。
看到妹妹摆在桌上的白骨,郑普徙不忍再问,当即轻咳一声,问道,“妹妹,你可有眉目了。这张老爷是怎么回事?”
“具体的还得问这张老爷的家人,还有张老爷死了不止三日,也许是更长时间。”
君梓琳将镊子放回去,转身去看了看从棺材内部取下来的那薄片片,将浸泡出来的液体杯子送到兄长面前,“看看,是这个。粉色的。”
“把鼻子捂住。”
君梓琳打开杯盖之前,对兄长说道,转而打开。
就看见里面的液体是粉色的,他偷偷地吸了一丝丝,还有淡淡的气息,但是说不出来,浸在水里,似乎有一股水汽儿的味道。即使如此,也不太准确。
君梓琳像是知道兄长做了什么,敏锐的视线落在那粉色的液体中,慢慢说道,“这东西无色无味,也可以这样说,它在棺材中便有棺材的味道,在水中则有水的味道。这便是你刚才所闻到的味道。”
☆、第969章 它就会饿死了
郑普徙:“……”妹妹要不要这么聪明,一点都不可爱了。
“这种药物可以扰乱对尸体死亡的准确判断,暂时还不知是什么药草,但是相信在这陵州必定是有的。”君梓琳说道。
她之前便知道,陵州多是奇花异草,药物种类更繁不胜数。
如今看来,的确是太出乎她的意料。
如果能研究出这种药物的其他功效,或许是一种收获。
不过现在看来,张老爷之死一案,的确是可以立案了,并非鬼神所为,乃是人为!
兄妹俩说了一阵话,最后君梓琳对兄长说道,“二哥,在天黑之前,我们必须把案件查个水落石出。然后明早启程,回到陵州城。”
郑普徙也感叹地点头,“是啊,我身上还有一大堆儿的事呢,是得抓紧时间呀!”
“我也是。周烬已经走了两日,明日我再等一天,如果他不出现,我必须得去找他了。”君梓琳轻拧眉心,绝美的容颜却是透着疲惫。
郑普徙看着妹妹眼睑下的两圈黑色,一时都有些心疼。
他伸掌抚触妹妹削瘦的脸颊,轻轻道,“都怪哥哥没本事,没让妹妹享福,净让你在外头跑,吃苦受罪的。昨夜,你又一夜没有睡吧?”
“二哥不要这样说。如果这事我不插手,不是你遭罪么。何况这是本职所在,实在没什么的。”
君梓琳说着便把今日的工作日程给二哥安排了:“白日,再去一趟张府;顺便将张府上上下下的活口都审问一遍,看有没有漏掉的;还有查找白甘果,二哥要特别留意,白甘果此药材,说不定会是突破口。还有,如果遇到张家的人不肯顺从回答,也莫要强硬施为,我们曲径通幽。”
听罢妹妹的话,郑普徙口瞪口呆。他觉得自己不是大人,眼前的妹妹才是大人,自己被妹妹指挥得团团转。
但是这白甘果一说,令他很是奇异,看了看妹妹,忍不住问道,“你此次前来,是为了这白甘果?”
“可以这么说。但不一定是张府有关系。我们且行且看吧!”君梓琳答得痛快,但也阻住了郑普徙再问下去的可能。
之后二哥离开,君梓琳洗了把脸,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将侍卫们叫到跟前,一一分派任务。
待会随罗投前去碧绿山,追魄负责在暗中监视四下,查看是否有人跟踪。
罗投与追魄对视一眼,没想到两人的任务这么简单。
方才王妃可是向郑大人吩咐了一大堆呢。
君梓琳让两人都换了普通农夫的衣裳,这便让罗投带路,赶去碧绿山。
山上青葱翠绿,令人赏心悦目。
两人一路爬上山去,等到了山中腰处,君梓琳已经累得气喘吁吁。
罗投将上回采撷之地指给君梓琳看,两人朝那里而去。
不多时便看见了一株一株像是葡萄枝蔓一般的绿植,横在眼前,分外得多。
君梓琳瞧得清楚,但这里却没有半个果实。
“想时当时都摘光了,所以没留下。”罗投在旁边解释道,他也不能够解释的是,自打弄了果子之后,这里就没有再长半个果子么?
这实在是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