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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梓琳焉能不知他说的什么,还有两具尸体等她去验。
“听你的。”她让他放心,自己离开,周烬与赶来的侍卫于一处相谈。
慕瀚博跟在君梓琳身边,见她认真验尸的样子,不禁问道,“小琳儿,你真把周兄搞定了,他同意了?”
“之前你不是听他提了么,要把两具尸体留出来,这正是给我验的。”君梓琳答他。
慕瀚博搔搔脑袋,点了点头,却是冷不丁又道,“但依本侯来看,事情似乎不是这么回事呀。你看,在这乘筝城并没有什么厉害的仵作,但是听说近来陵州城来了一个有点手段的仵作,正好在你二哥麾下呢,不日就会来到这乘筝城,你怎么看呢?”
君梓琳:“……”周烬骗我!
“等那仵作来了再说!”
君梓琳没好气地回他,对慕瀚博不怀好意的笑容反怼道:“你知道得这么清楚,是不是这里面也有你一份?”
“哪里,本侯的人去查探,回来相告的呢。这不,刚一得到消息,我就尽数告诉你了,这还生气?”
君梓琳在与他说话间,已经将两具尸体验完,到一边写了验尸的情况。
尔后她朝外走去,慕瀚博跟在她左右,显然是有事:“小琳儿,依你看眼下这桩案子与本侯关系深不深?”
君梓琳蓦地停下步伐,回头冲他翻个白眼,“侯爷,敢情您在朝堂得罪了谁,现在被谁给暗算,您自己心里都没个明白?”
“嘿嘿!嘿嘿!”
慕瀚博苦涩发笑,一面挠着脑袋。
真是服他了。
君梓琳摇摇头,这才抬步朝外走,慕瀚博锲而不舍地跟着。
“看来你没得罪过欧阳秉?”君梓琳见他跟来,知道他是要弄个明白的。
除了最开始欧阳秉被慕侯爷命令,述说苏笃川之死的案情以外,其他的两人之间并没有龃龉。
而今欧阳秉明显是要对付慕瀚博,哪怕是要迫他招供,也要把黑锅让他背。
慕瀚博可不是普通人,乃是冠勇侯,想对付他这个堂堂的侯爷,仅仅是欧阳秉这个小小的礼部尚书还真不够。
所以慕瀚博怀疑背后必定还有人。
他自己一个人想不通,所以找君梓琳一块来想。
“我认为曾家与大理石一案有关系,那欧阳尚书与曾家是亲家,大约也脱不了干系。至于为什么这件事要牵涉上你,却是不得而知。如果这案子必须牵涉上你的话,那么只能证明一点。”君梓琳微微眯起眼,眼眸熠熠生辉。
“哪一点?”慕瀚博想不通地问道。
君梓琳扭头冲他露齿一笑:“很简单,这案子我们查得不透彻,只要一透彻,那么你的谜团也就彻底解开了。”
嘿,这话说了等于没说。
慕瀚博直摇头,自己是被小琳儿给坑了一圈。
让丁捕头带路,君梓琳往大牢而去。
因为那淳于仵作就被欧阳秉关在大牢之中。
君梓琳连欧阳秉都怀疑,自然要先查淳于仵作,何况此人身上还有另外待解的谜团。
看到淳于仵作抱着已停止流血的狗娃,魔症了一样呆坐在牢房之内,一双眼睛发直地盯着虚空,仿佛那里有人与他对视一样。
半蹲下身体,君梓琳与淳于仵作对视,伸手挥了挥,开口道,“为什么杀狗娃?”
淳于仵作倏地听见这话,当场回神,用一种凶毒的眼神直盯过来,“杀掉我弟弟的人是你,不是我!是你!”
他像疯了一样嘶吼着把这盆脏水泼过来。
君梓琳轻叹一声,并没有半点气色,只是纯粹道:“淳于仵作,你该知道。我在你的家里,乃是蹲点抓应该抓的人。而且狗娃身上的刀伤,如果是我的手劲,并不能刺得那样深那样重。还有,当我将狗娃身上的刀拔出包扎,你接过了狗娃,却并没有再施救。虽然你为仵作,但也懂医术,所以实际上杀掉狗娃的人不是使用那把刀的凶手,而是你。告诉我们,为什么要这样做?”
“你说的,我都听不懂!”淳于仵作抱紧怀中的弟弟,紧紧闭上眼睛。
君梓琳继续道,“当时你看见狗娃满身是血的时候,心里一定很疼吧,但是有一种更重要的情绪占据了你的心头:恐惧。淳于仵作你在怕什么?你能告诉我们吗?”
“别说了。”淳于仵作吐出三个字,便紧紧地闭上了嘴巴。
慕瀚博斜斜地坐在一旁,闲情逸致得很:“小琳儿,别说了,干脆用刑吧。这种人不用刑不会说,好好地对他说话,真是浪费时间!”
话落,他让丁捕头把人从牢里带出,直接上刑具。
可饶是如此,淳于仵作依然不为所动。
君梓琳站起身,止住丁捕头,只对牢房中的人告道:“淳于仵作你虽然爱护弟弟妹妹,可是实际上,你并不心疼他们,在你的内心,只认为他们挡了你的前程,拖累了你。如果没有他们,现在的你不可能是个卑贱之职的仵作,也许已经是举人是状元,享受着世人的艳羡与奉承。所以狗娃死的时候,你心里其实是松了口气,对不对!”'
☆、第1123章 君侍卫
“不是,我……”淳于仵作大声驳斥,下一个字就要说出,他却硬生生地把话咽了下去。
慕瀚博挑眉,没想到小琳儿还有这一招,激将法?
但是这姓淳于的家伙,也没有被她诈出真正的话,也是够可惜的。
慕瀚博对君梓琳表示同情。
而他在君梓琳脸上却并没有看到半点可惜之色,反而是语重心长:“淳于仵作,你想过没有。现在是狗娃,下一个会轮到谁呢?你有几个弟弟妹妹,你最后还能剩下几个?”
“你……”
君梓琳最后的话,令淳于仵作瞪圆了眼珠儿。
“你可以好好考虑考虑,我给你时间。但是杀掉狗娃的那凶手,是连皇家的人都不是对手的世外高人,现在狗娃逃不过,你认为你的弟弟妹妹能逃过吗?”君梓琳淡淡道,“如果你都说出来,我带你的弟弟妹妹来此,与你团聚。”
丁捕头在旁边听了,汗流下来,这可是大牢,怎么听君侍卫的这语气,这倒是成了很好的保护所?
“我……说。”
淳于仵作垂下头去,再抬起脸时,他那白玉却颓废的脸露出坚决,“但你要派人,把我弟妹接过来!”
“丁捕头,去吧。”君梓琳即刻吩咐。
慕瀚博心下跳动加速,看起来很快他们就知道凶手是谁了。
让淳于仵作快点把他所知的尽数都说出来。
“事情还要从我们淳于家刚刚败落之时说起……”
淳于仵作再度朝虚空中看去,仿佛那里有着无字天书,仿佛又看到了那个过去的自己。
原来淳于仵作在贫困之时,曾得母亲的结拜姊妹收留。在那时淳于仵作喜欢上姨娘家的女儿,想要娶这位表妹为妻。但却被姨娘一家瞧不起,最后被迫离开。
这几年他与表妹断断续续地联络着,彼此男未婚女未嫁,各诉相思之情。
只不过近来表妹突然来信,说是父亲逼着她嫁人,而她年方十八,年纪已然不小了。表妹希望在此之前,淳于仵作能来提亲,到时候有情人终成眷属。
淳于仵作自是有此奢望,但事实却是他在衙门内做仵作的俸禄,却是连自己的弟弟妹妹都照顾不好。又哪里有闲置的银子去提亲?甚至是他即使把表妹娶进门,表妹的这张嘴吃饭,也是要连累他的。
无奈之下,只能斩断情缘。
可是有一个的到来,却是给了淳于仵作希望。
对方告诉他,只要从死人身上找到一把钥匙,不仅娶美娇娘还将从此不再挨饿住大宅子。
那时候的淳于仵作并没有想太多,处在悬崖之下,只要给他一线光亮,他也绝不会犹豫,一定要死死抓住。
而现在对方给他的不是光亮,而是一根救命长绳!
他决定去做,先是从苏笃川身上,后来是冷赋等人……可惜的,他都没能找到。
“你知不知道,当初你从棺材外往苏笃川身上摸东西时,我正好躲在棺材之内?”君梓琳站起身,淡淡地看着大牢之中的淳于仵作。
“什么?那时候你在?”
淳于仵作愕然地望着外面那瘦削的君侍卫,再回忆当时,此刻禁不住浑身覆了层冷汗,“你,你怎么敢?”敢在棺材里面,敢在死人身边。
“不对,我记得当初我看完那棺材,棺盖就被人给封死了,那你……”淳于仵作不确定地又问。
“被关进了棺中,差点死了。”君梓琳耸耸肩,轻松回他。
淳于仵作一时再无语,只目光复杂地望着她,仿佛在无声地问:值得么?
君梓琳却是坚定地望回去,正气回他:“淳于仵作,只要你愿意去做的,不论什么事,都值得!自然,那些恶事,是会受到唾弃的。”
这话令淳于仵作垂下头,“是我太贪婪了。”
仵作一职,乃是谋生的手段。淳于仵作从来就没有喜欢过,甚至有的时候还十分厌恶,觉得是种负担,可他却无法摆脱这种负担。
君梓琳摇头轻叹,淳于仵作也并非十恶不赦,若是对方能够将功补过,倒也不能不饶他,“淳于仵作,你可愿意做最后一件事。此事若事,我保你离开这牢笼,养过弟妹,但其他的你得靠自己。”
“真的吗?我还能做什么?”淳于程眼露希冀,看到旁边的慕侯爷时,他又缩了回去,重新抱紧了怀中的尸体,泪落下来,“我能做什么呢?弟弟死了,都是我的错。可是我却还在想着完成那人交待的事,是我害死了自己的亲弟弟!”
君梓琳朝身后的慕侯爷看了眼,眸中却流转着灼亮的光芒。
见她神色,慕瀚博立即就知道她要干什么了,连忙起身阻止,谁料她早有主意,根本不需他来阻止,“淳于仵作,你按我所教授的去做即可!”
不等慕瀚博反对,君梓琳让淳于仵作到跟前,并对他一阵俯耳喃语。
“君侍卫,你真的确定要这样?”不知为何淳于仵作目光更显复杂,那种复杂程度最后演变成了一股由衷的不解与莫名的敬意,朝君梓琳脸上望去。内心里,他深深一叹。为什么自己不能像这君侍卫一样,这般赤诚,这样热血?!
仵作乃是贱职!
这君侍卫非但十分热衷,而且极为忠诚。
为了查案,她根本就不想自己的性命,甚至是被关进了棺材之中,也不见半点含糊。
而今她却对那暗中指使自己取钥匙之人,有了追查之心,甚至于不惜做到这般地步,她,究竟所求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