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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般情况下,都是出嫁女子回娘家的。
像定国公夫人身为出嫁女子,该回娘家孙家探望的,但是因为孙家本家并不在京城,加上上面的父母亲早已经不再,孙太守又回京叙职,所以基本娘家的人都在京城,年前孙氏已经回娘家探望过几个兄弟姐妹,初二那天孙氏也回了孙家。
“若是知道云笙表妹昨日便来,我就该早点来探望姑母的,也好陪陪云笙表妹,仲谦表哥惑表哥他们都是男子,难免照顾表妹会疏忽些的,多少也会不方便的吧?不过今日我来了,正好能陪着表妹呢。”孙玲珑满脸大姐姐有的温柔笑意,陆家长辈自然满意不已。
如果不是在前世已经了解了孙玲珑,季云笙或许也会被孙玲珑这好看的外表给欺骗。
闻声季云笙也笑着答了句,“表哥他们对我都很好的,这里是我娘生长的地方,是外祖父母家,在这里云笙就像回家一般,没什么不方便的。”
她的语气带着反驳,因为脸上带了笑,除了孙玲珑看来是反驳之外,其余的人都觉得是这孩子懂事,也把陆家当自己家。
不过最终,季云笙还是加多一句,“不过有玲珑表姐在,我们一定会玩的更加开心的。”
“嗯,是啊。”孙玲珑违心一笑,心中却是恨恨的把季云笙又记上一笔。
孙玲珑虽然是孙氏的娘家人,可到底是在京城的,加上自己有私心,所以今日一早便想要来姑母家住上几天的,她心里担忧眼前的女子。
别看季云笙年纪比她小上一岁,可身份和学识都不比她差,就连那张脸蛋,从小自诩美女的她,在季云笙身边,也只能充当绿叶,就像今日季云笙不过穿着一身简单浅绿色的袄裙装,明明丫鬟般的色彩,却在配上她雪白肌肤,好看的五官的时候,一件衣服瞬间变成了这天下间最好看的衣服了。
昨日她在孙家在京城的宅子与几个昔日好友一起赏梅吃茶,却听到其中一人住在太傅府附近的,说是季云笙一早就被陆家老太太邀请到府里住上几天。
孙玲珑想到自己最近找表哥说话,表哥都以繁忙推脱了,又听表嫂说,姑母打算要给仲谦表哥找个媳妇了。
其实仲谦表哥早两年就可以定亲了,那时候她就想过让母亲或者父亲出马,让他们跟姑母说一下,她想嫁给仲谦表哥。
可当年她不过十二三岁,仲谦表哥又说要忙着学业,想要考取功名,如今过去两年了,仲谦表哥已经入了翰林院,仕途也算是上了轨道,怕是要定亲了。
孙玲珑想到姑母初二那天,在家里模棱两可的话,又想到季云笙去年十一月已经及笄,同样是表小姐,比起她只是孙氏的侄女,季云笙可不同,她是陆家最得宠大小姐陆虞婉留下的唯一孩子,加上季云笙父亲是当朝皇帝宠臣季太傅,身份可比她这个太守之女高上几倍。
就连母亲也说了,如果仲谦表哥要定亲,第一个定亲人选便是季家的嫡长女季云笙,除非季家不答应,否则陆家没有理由会不要这么一位表小姐当媳妇的。
“当然了,这季大小姐身份尊贵,你仲谦表哥排行二,你姑父的爵位,往后就算传,也传不到你仲谦表哥手中,所以,我想,季家估摸不会把嫡长女嫁给你仲谦表哥的。”
当时,孙夫人是这么说的。
孙玲珑听着母亲分析,自然觉得有道理,但是谁又知道,季云笙不会自己想嫁给仲谦表哥呢?
她等了表哥十多年了,临到关头,绝对不能让表哥给人抢走了。
这般一想,孙玲珑看着季云笙的样子的时候,更是充满敌意,以至于季云笙初五一整天都不安生。
陆家家大业大,虽然很多都已经分家的,可是老国公膝下的子女,都还是在国公府住着,就算不住着国公府,也是在旁边起的宅子。
季云笙到的第一天,第一天,倒也还好,说到底是嫡支表小姐,又是太傅之女,那些庶出的,也不好马上去打扰,免得人说攀高枝。
可初五孙玲珑来了之后,便邀请着各府上的姑娘过来一同小聚,俨然一副陆家大小姐的做派。
定国公夫人只当孩子喜欢热闹,便由了她去,也不分嫡出庶出。
老国公时候,算上他这个大房的,一共四大房人,除了三房去了江南,二房和四房都在京城,就在国公府旁边另立宅子而住。
老国公膝下有三个儿子,除了大房现在继承了定国公,还有二房和三房,可三个房,也算子嗣繁盛,却没有一个幸运生个女儿的,简直是遗憾。
如今,只有当年老国公一代的四大房里头的其他三大房有这么一两个孙女。
季云笙二外祖父家,称呼为二大房,因为二外祖父生母是抬为平妻,也算嫡子,住在定国公东院,平日里,人们称呼陆家二大房家里,都会称呼一声陆东院,四外祖父家是庶子,住在西院,则被称呼一声陆西院。
东院里住着二大房的三个儿子,分为三房,可这么多年,东院里,就三房一个四小姐陆维萱,今年十四了。
西院的四外祖父虽然是个庶子,可生了四个儿子,也算出息,谁也没有再把西院的人当作什么庶出的看待了,毕竟四老爷如今也是已过花甲的老人。
四大房里每一房,都生了女儿,大房生的大姑娘,如今已经出嫁两年了,二房的两个姑娘虽然没出嫁,一个议亲了,一个今年二月及笄,而三房四房的要小一些,一个十三岁,一个只有九岁。
不过除去这五个小姐,还有姑姑辈的大小姐,是四老爷的老来女陆佳怡,在前头四个大哥三个大姐几十岁的人眼里,她这个只有十一岁的姑娘,显得有些单薄,但也算是个陆家的小姐。
孙玲珑生怕别人不知道她即将会嫁给陆仲谦成为陆家的女主人,连忙把姑姑辈的陆佳怡,还有五个堂小姐都请了过来,再加上她自己和季云笙姐妹,也有九个姑娘了。
陆家姑娘除了二大房是嫡出女之外,其余都是为庶出,身份在很多时候本就低人一等,又因为孙玲珑是定国公夫人的侄女,身份自然高了许多,得到了众人的追捧。
季云笙本该也受到追捧的,但是她这人可能给人感觉不像孙玲珑这般热络,加上也许是因为她身份要比孙玲珑来的更高,更怕得罪,几个姑娘倒是不大敢上前同季云笙说话。
本来季云笙也和这几个表小姐不算熟悉,这十多年来,来祖母家的次数也不多,府邸之间又有一段距离,自然不可能家家户户拜访,以至于季云笙连她们的名字都叫不全。
全场,除了二大房的陆维萱,所有人都叽叽喳喳前拥后挤的同孙玲珑说话。
第二百零五章 有意结亲
陆维萱本也不喜欢来这些所谓的茶会,反正以她的身份,根本就不需要去抱紧一个八竿子也打不着的表小姐孙玲珑身上。
在她看来,比起抱紧孙玲珑大腿,还不如在季云笙面前多卖力。
当然,她是二大房里,唯一的孙女,从小被人捧在手心里,和季云笙根本不相上下,才不愿意去卖力讨好人。
她打了个呵欠,看着被人吹捧的孙玲珑,又看着一旁和妹妹悠然喝茶的季云笙。
“唉,好累,春困犯了。”她用手掩住嘴巴,有些倦怠的说道。
她的声音不大,但是茶室内的人听的一清二楚。
季云笙本来也乏了这样的聚会,和她们也不算熟悉,说起来,就对孙玲珑和陆维萱稍微熟悉一些,其他人说话都没说过几句,一群人凑在一起,若是前世的自己,还能少女心的多说两句,可她过了那个年岁,最主要还明白了孙玲珑的为人,自然对这样的聚会不感兴趣。
她听见了声音,那边正说话的孙玲珑等人也都听见了。
“维萱累了吗?我们刚坐下呢,”陆佳怡虽然只有十一岁,但是也算是姑姑辈的,这会端起了大人的样子,一副斥责晚辈的样子。
可她到底才十一岁,陆维萱根本就不会放在心上。
“是累了啊,我都来好久了,茶也喝了,点心也吃了,你们说的那些,我也不感兴趣。孙小姐,若没事,我可要回去休息休息了,昨儿个我娘让我绣的荷包还没绣完呢。”
陆维萱谁的面子也没给,被一旁的丫鬟搀扶起身,一副要走的样子,眼眸中的高傲,让屋子里的陆家姑娘脸色瞬间一滞。
孙玲珑本还笑着的脸,瞬间一僵,样子极其难看。
她本就是想要用这种方式羞辱季云笙的,可没想到,多了个陆维萱。
孙玲珑虽然不住在京城,但是每一年只要她有回京城,就必定会到定国公府上走一趟,有时候同母亲一起来,有时候干脆是自己一个人过来,然后在姑母家住上两三天。
孙玲珑是个惯会交往的人,所以每次前来定国公府,都会去看望陆家的其他姑娘,送点地方礼物。
因为她身份的关系,所以陆家的姑娘都喜欢巴结她,反倒是季云笙,很少前来定国公府,就算来,也只是在国公府里,很少去找陆家其他姑娘玩,以至于她与陆家姑娘的关系,要比季云笙好很多。
可却有那么一个例外的人——陆维萱。
陆维萱祖父的母亲虽然只是个抬为平妻的女人,但不管怎么样,她的祖父也算是个嫡子,身份虽然不比老国公和三老爷来的尊贵,但也是陆家嫡出子,陆维萱身为嫡出女,又是二大房唯一的孙女,身份尊贵,不会比孙玲珑低。
孙玲珑每次来定国公府,唯一搞不定的,便是陆维萱。
这次邀请众人来吃茶赏花,几个姐妹聚一聚,她也不过是为了让季云笙知道,自己在陆家的地位。她也知道陆维萱不是个好相与的人,可西院四房身为姑姑的陆佳怡都请来,她不请陆维萱也说不过去。
如今,陆维萱当众这般不给她面子,自然让孙玲珑心中记恨。
可即便如此,她脸上依旧维持着大姐姐般得宜的笑。
“维萱是累了吗?累了就去休息吧,可别把身子累坏了。”
她脸上带着笑,末了又加多一句,“我听说你喜欢寒山居人的孤本,我这边正好有一本,我让人拿给你。”
“不用了。”陆维萱摆手道,半点表情也没给,“寒山居人早年的诗词还好,后来都不是特别好,我现在并不喜欢看他的,我还是回去绣荷包吧。”
她完全不给孙玲珑面子,携着两个丫鬟,直接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