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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林宝珠的话,季云笙脸上的笑容倒是有些僵硬。
“林三小姐十二月生?”季云笙略带惊讶道。
其实她早就知道林静玉的生辰,在前世就知道了。
不过今世,林静玉一个庶出姑娘去年的及笄,倒没有引起什么轰动。
毕竟是家里的三姑娘,又是庶出,交往的多的,也就那么几个家族里庶出的姑娘,多的也就是小官小吏家的小姐。
前世林静玉的及笄倒是轰动的,当时有季云笙这个姐妹,她为了能让这个待如亲生的妹妹日子能好些,便央求着丽夫人给她当正宾。
虽然丽夫人出身不高,但是她已经是太傅夫人,代表了太傅的脸面,由她当正宾,倒是让林静玉的及笄礼赢得满堂彩,也让许多人对林静玉高看了一眼。
可今世,没有季云笙的帮忙,她的及笄礼要冷情多了,林夫人也随便给她找了个夫人行了及笄礼,也观礼的人也没请几个。
听到这里,林静玉点点头,说了句,“静玉十二月初五出生。”
她低着头,表情看不清楚,可那掩藏在薄薄袖衫下的手,紧紧握成拳。
及笄礼也算是人生大事,可主母为了不让她日子好过,所以随随便便草草的举行。
季云笙当初及笄礼浩大,当时连宫里的娘娘都送来了礼物,当天不知道去了多少勋贵家,只为一睹京城第一才貌双全的云笙姑娘的及笄礼。
想到这些,林静玉怎么能不恨。
对于林静玉的情绪,季云笙并没有放在心上,今日是祖母的生辰,是高兴的日子,她把人引到后院的花厅,让人好好招呼。
六月的天,到处暑期腾腾,可因为大好的喜事,虽然虽然热了些,但是人们热情高涨。
也幸好季家一早有准备,准备了不少冰盆子,每个院子都摆放了不少,人进去了,倒也说不上热多少。
林静玉坐在角落,倒是不引人注目,只有林宝珠这个二姐注意到了。
她笑着走了过去,声音却压沉压低了说道:“你费尽心思来这里,意欲何为?”
林宝珠声音不大,只有两人能听到。
听到声音的林静玉倒是一愣,抬头看着林宝珠。
林宝珠今日穿了一身浅绿色薄衫襦裙,前头绣着大朵淡粉色牡丹,头顶的金色镂金嵌朱红色宝石珠钗,仿佛在彰显她高贵的身份。
牡丹,代表富贵,代表地位。
像林宝珠,向来只能绣一些朝颜花,夹竹桃,像这般大多牡丹,从来不敢绣,因为怕被主母说她逾矩造次。
可今天,看着那朵牡丹花,林静玉只觉得刺眼。
凭什么?
“二姐今日费尽心思来,又是意欲何为?”林静玉硬气问道。
他们俩人隔着其他人远,那地方没有摆放冰盆,不像别的地方凉快,所以人少的可怜。
林宝珠本来脸上带着笑容,听到林静玉这话,那扬起的笑容渐渐的僵了下去。
她笑着说道:“意欲何为?三妹,二姐这就听不明白你的意思了。”
“二姐心里清楚便是了。”林静玉冷声道,倒也不多解释。
今日她的硬气,她的反常,倒让林宝珠突然有些惊诧。
她这个向来柔弱无辜的妹妹,嘴巴怎么变的那么利索,牙齿也变的尖利,就像那还未长大的幼狼,却有尖利的牙齿,仿佛一瞬间,就能刺穿敌人的喉咙。
第二百五十七章 看你能得意多久
林宝珠没有再笑,而是正视起这个妹妹来。
也是,杜姨娘这般有手段的女人生出来的女儿,又能多无辜柔弱呢?不过是假象罢了。
“你想说什么?”她敛了脸色,沉声问道。
随后,她又加了句,“别以为你真的找了靠山,我便拿你没办法了。”
林静玉今日并不打算与林宝珠起冲突,见她这么说,只笑了笑。
她那一回头笑,带着森冷,即便是镇定自若的林宝珠,见状,也有些怔忡。
只见林静玉靠近了她的二姐,然后用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说道:“今日季老夫人生辰,定国公府来人祝贺,二姐等的,怕是定国公的二公子?”
二公子,便是陆仲谦!
自从宫里坠入湖之后,陆仲谦便一直在养伤,如今过去五个多月,他的伤虽然不能全好,但是早已经回了京城。
只是,经历了劫难的陆仲谦,要比半年前的他更加沉稳了,回家之后,他便闭门在家不出,没有人知道他在做什么?昔日同窗好友,只有那些好的,才能进去看看他,其他人,他是一概不见。
今日季老夫人六十大寿,定国公身为亲家,家族中不少与季尧同朝为官,所以不管是以同僚关系,还是亲戚关系,今日定国公府来了不少人。
而她的二姐姐,就是为了见一见那陆仲谦吧!
只见林宝珠听完,脸色惊愕的看着她,半晌没有说一句话。
“你……”
不等林宝珠说话,林静玉又笑道:“碧翠山一事,元宵一事孙玲珑陆仲谦坠湖一事,二姐应该很清楚吧!”
林静玉紧紧的盯着林宝珠,那目光中似笑非笑。
久久,林宝珠才张口,“你……你知道什么?”
“二姐,该知道的,我都知道,不该知道的,我也知道。现如今,我没有那个心思与二姐斗,你过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二姐不必放在心上。”
她说的语速极慢,目光看在林宝珠身上,看着她脸上的表情,一寸寸的僵冷下去。
看着她这般,一副什么都知道的模样,林宝珠变了几变的脸上,又笑了起来。
她笑,“呵……你知道的还挺多,可那又能怎么样?两件事,都和我没什么关系。”
“那……宋玲的事情呢?我听说,这和四皇子……好像有些关系。”她声音突然冷了下去。
这次,林宝珠的脸色瞬间大变。
“你知道什么?”她嚯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举动微大,屋子里的人都看见她突然的举动。
有人忙问她怎么了?
只见还在气头上的林宝珠,只能是敛了脸色,说了句,“没什么?同三妹妹说说话。”
林静玉顺杆子往上爬,伸手拉了拉自家二姐的手,朝着不远处的人说道:“是啊,我们两姐妹说些悄悄话呢,二姐姐高兴着呢。”
她的话,虽然让人狐疑,可说到底那两人是亲姐妹,其他人也不再问什么?
至于林宝珠,真是恶心死了林静玉的话,更恶心她拽着的手。
她连忙甩开,坐了下来,冷声道:“你究竟知道什么?”
“我刚才说了,该知道不该知道,我都知道。”
“呵……”林宝珠又是冷冷一笑,冷冽的眸子里迸发让人恐惧的森寒。
可林静玉不怕,她知道二姐姐那么多事情,她自然不敢再对她做什么了。
想到这些年被主母和两位姐姐压制着,她现在只觉得快怀的紧。
林宝珠也没让她得意多久,只道:“怪不得沈大人会不喜欢你,你这般蛇蝎心肠的女人,与季云笙相比,真是差远了。我倒是很想看看,你这抱住的大腿,能让你得意多久,等你哪天摔下来,恐怕会粉身碎骨吧!”
林宝珠起身,连忙离开。
那本该笑着的林静玉,听到这些话,脸上只剩下森寒和诡异。
屋子里林家姐妹并没有引起其他人的注意,即便林宝珠离开,他们也没多注意。
因为宴请了不少人,所以季云笙一直在招呼着,姐姐妹妹众多,你寒暄一句,我寒暄一句,倒是一整天都忙碌着。
等好不容易回房间歇息一下,季云笙觉得腰都要累瘫了。
越是热闹,停歇下来,越觉得冷情。
季云笙看着偌大的房间,只有自己一个人,心中为那离去的人感到不安。
沈亦然已经离京五天了,这五天里,季云笙每天晚上都会给他写上一封信,虽然还没准备寄出去,但是她一直攒着。
想到那个男子,她疲惫的脸色瞬间荡漾起了不该有的羞赧。
因为想他,她连忙起身,把柜子里的匣子打开,只见匣子里头还有一个盒子,而盒子里装着的,是那柄沈亦然送的精美小扇。
她目光盯在美轮美奂的扇子上,脑海里想的则是远在京城外的男子。
“云笙,云笙……”
正当她沉浸在自己世界里,一道声音打破了她的幻想。
只听房门被人推开,一道紫色影子落在里间珠帘处。
季云笙正在收拾匣子,还没来得及把扇子装进去,长平郡主已经到了跟前。
“你在这里做什么呢?”长平郡主好奇问道,目光落在那未来得及盖上盖子的扇子上。
“这扇子可真好看。”长平郡主叹道。
她倒也不是没有见过好东西的人,母亲是长公主,自己是父母捧在手心里的女儿,更是当今皇上亲封的长平郡主,什么好东西没有啊?
可这扇子,她说不上来,虽然不至于是最好看的,但是仿佛一下子能触动少女内心最柔软的地方。
她还没伸手去拿,一道声音阻止道:“别……”
长平郡主那手还没伸过去,便止住了。
见她紧张,长平郡主好奇道:“你这般紧张做什么?我只是看看,你还怕我拿走了?”
“再说了,便是我拿走了,又能怎么样?你与我情同姐妹,这把破扇子难道你都舍不得。”
往常季云笙自然是点头相送,可今日这扇子非比寻常,她连忙护犊子一样的护了起来。
“不可。”她说道,神色警惕。
长平郡主倒也不是正的想要她的扇子,只是看她举止异常,忍不住逗弄她一番。
如今再看她的紧张脸色,长平郡主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她问:“这扇子,谁送给你的?既然这般珍惜,该不会是你那位未婚夫吧?”
她的话刚说完,季云笙脸颊就热腾腾起来,展示出娇羞的一面。
她倒也没有隐瞒,小心的点了点头,从喉咙里轻声溢出一个字,“嗯。”
“这是他买的,说花了三两银子,也不贵。”为了极力掩饰自己的紧张,季云笙连忙解释。
长平郡主可不管她的紧张,只笑道:“原来如此,怪不得你如此宝贝。”
季云笙没说话,这扇子她自然是宝贝的,沈亦然给她的每一样东西,她都宝贝着。
正说着,长平郡主又发现,她的手腕上,还带着一只血红一般颜色的镯子。
“云笙,这镯子……”长平郡主惊讶道:“这镯子该不会也是他送的吧?”
季云笙再次点头,“是他给的。”
这血玉镯沈亦然给了两次,她还记得当时她还生气了,为此,沈亦然对她一阵好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