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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现在被骂的越惨,就越利于她施后面的计划。重头戏,总是要留到最后。
“祖母,林琅擅自出府,确实不对,可是……”
收回了刚刚的无辜,而是一副委屈痛心,又欲言又止的样子。
“怎么,你这么说来,还有让你非出去不可的理由了?”
林琅没有回答吴氏的问话,而是一个屈身,直接跪了下来。膝盖重重的磕在冰凉的地面上,疼得林琅暗自咬牙。
没办法,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做戏,还是要做全套。
“林琅知错了,还请祖母责罚。”
“你这是做什么?”
吴氏虽然为人严苛,倒也不是什么心狠手辣的性子,也被林琅突如其来的举动给惊到了。
“林琅是想说……额,不,林琅只是觉得自己确实做事欠妥当了。孙女大病初愈,只是想出去散散心。希望祖母不要再因为这种事情而扰了心神,如果因此而伤了身子,林琅真的是罪过了。”
一边语气悲怆,一边用衣袖若有若无的抚过脸颊。这表孝心的戏码,也着实牙酸。
“好了,起来吧,又不是什么大事,弄的像我多苛责你一样。如果传出去,你母亲非要来给我闹不可。”
吴氏是个好面的人,故意提到母亲,也是为了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母亲常说祖母宽厚,要向您学的东西多真呢,又怎么会因为这一点误会,而胡闹呢?祖母真会说笑。”
林琅缓缓从地上站了起来,强忍住想要揉一揉膝盖的冲动,硬是挤了个开朗明媚的笑容。
“你什么时候也学会说这些体面话了?”吴氏到底还是吃这一套的。
“祖母……”林琅语气有些撒娇的意思,缓缓走向吴氏,“孙女儿说的都是实话而已。林琅在乡下待久了,性子是直了一些,哪里会说那些子体面话。
不像二姐姐,从小受了姨娘的教导,说起话来,也是让人听着舒坦。要不然,怎么能有幸来和祖母聊天呢?”
吴氏也是个心思颇重的人,经过林琅有意无意的提及,自然也能察觉到其中的猫腻儿。
林琅出府的消息,确实是叶林玲告诉她的。也是赶得恰巧,平日里,也没见她多积极的来自己院里。
“这女儿家,嘴巴甜一点也是好的,却也不能太过刻意。”吴氏说得这话,是同时在交代两人。
叶林玲本来保持很好的微笑,凝固了那么一瞬,随即恢复如初。
“祖母教导的是。”
本来是要责怪林琅的,却一时被带偏了方向,吴氏只是将这件事情化成了晚辈之间的争宠行为,也就没有了脾气。
小辈儿间的争争抢抢,只要无伤大雅,都是可以理解的。甚至,她还会刻意提点培养一番,最起码,也要做到开窍才行。
原因很简单,在吴氏的设想里。叶家的女儿,日后可是要嫁入高门大户的,心思灵巧一些,才能守得住自己的地位。
这件事眼瞅着就要被掀过去,也是时候,该搬出另一件了。
“祖母,我看着二姐姐也是个有福气的人儿,而且心思灵巧,还处处为林琅着想。就寻思着,替二姐姐向祖母求个情!”
林琅最后一句话,语气刻意加重。求情?看着,本小姐告诉你什么叫做求情。
“哦?你想为林玲丫头求什么?她可是什么都不缺的。”吴氏被林琅的话勾起了兴致。
“当然有的求了!”林琅眉眼堆笑,看向叶林玲。
“妹妹,莫要开玩笑,我什么都不缺的。”叶林玲被她盯得有些发毛了,也不由得感觉有些不安。
“姐姐这般为林琅着想,也是难得的,林琅是真的愿意和二姐姐亲近,所以,想将参加百花宴的机会,让给二姐姐。二姐一定会很高兴的,祖母说可好?”
林琅现在也不顾什么礼仪,直接坐在了吴氏旁边的椅子上,有些撒娇的向吴氏身前凑了凑。
“妹妹……”还没等祖母说话,叶林玲就激动的叫了一声,一脸的喜悦,怎么都掩盖不住。
“三丫头!”
林琅心脏猛的一跳,这是祖母第一次这样叫她,“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你二姐,怎么能用了你的名额?”
吴氏再次看向叶林玲的时候,神情就变得有些复杂。
以吴氏的心思,不可能不多想。
“最近林琅没少受琴姨娘和二姐姐的照拂,一直心存感激。可林琅着实没有什么可以报答的,就想着,二姐姐往年都将百花宴看得甚重,如果今年也能前去,想必是最为开心的。”
林琅说得天真,听在吴氏的耳朵里,便是另一种意思了。
“这种话可不能乱说,之前你不曾回府,这陛下也是知道的。今年不一样,切勿再提此事,以免犯了欺君罔上之罪。”
吴氏现在说话的语气,明显温和了许多。
“可是……林琅并不想去这百花宴,不如让爹爹求个恩请,还是带着二姐去吧。”
“行了,这件事情莫要再提及。”
吴氏揉了揉眉心,不知在想些什么。
“二姐姐回去一定要帮我谢谢琴姨娘,多亏了她给的伤药,林琅现在已经好多了。”
“伤药?”
作者有话要说:整体修了修文……
☆、嫁祸
“伤药?”
叶林玲的反映很诧异,看来她并不知道这件事情。琴姨娘,倒是挺会保护这个女儿。
“嗯,琴姨娘为了林琅的伤势,可是亲自来芷汀院走了一趟,林琅感激不尽。还希望姐姐代为转告,就说林琅在乡下粗野自在惯了,难免有失礼的地方,就不亲自去道谢了。”
叶林玲先是迷惑,随即又换上了一副宽厚得体的样子:“妹妹这是哪里的话,都是一家人,何必这么客套呢?姨娘就常常提醒我,一定多到妹妹的院子里走动一下,妹妹初来尚书府,一定有许多不习惯的地方。”
说得都是一些体己话,却显得刻意了,她这是在刻意和大姐比较。同样的话再说一遍,东施效颦,就是这种感觉。
“这尚书府毕竟是林琅的家,怎么会不习惯呢?”
说了这么多,林琅都有些厌倦了这副矫揉做作的姿态。大门大户间的相处方式,真够让人心累的。
林琅也不再多言,毕竟言多必失。她想要的效果,已经达到了。
出奇的,叶林玲这次没有在祖母这呆太久,便急急离开。或许,是偷鸡未成,心中不爽吧?
林琅待在祖母的身旁,低着头,出神的望着自己的脚尖。
她在等,等祖母的问话。
“好了,现在可以说说,你今日出府,是去做什么了吧?”
果然,叶林玲走了没有多久,吴氏就开口询问了。
“嗯?”装作不解的样子,“祖母不会还在怪林琅吧?”
“你刚才的那出大戏,还真当我看不出来啊?”吴氏也没有了往日的冷脸,轻轻一笑,莫名的显得有些和蔼可亲。
那出大戏,本来就是做给祖母看的。
祖母欣赏才貌双全,端庄隐忍的小辈,也希望叶家女儿,能有一些手段和智慧。
可有一点例外,那就是不能忍受对方的手段,凌驾在她这个当家主母的头上。
“是不是琴姨娘为难你了?”吴氏总能直击要害。
“啊?祖母,您怎么什么都知道?”林琅表现出一副惊愕的样子,然后连忙摇头,“不,林琅的不是这个意思。”
“不难想象,谁不希望自己的女儿能求个好姻缘?见你一直在提百花宴的事,又谈到了她去探病,想必也是在试探二丫头。”
吴氏一切都以看透的样子。
果然还是不受宠的,如果换做大姐,吴氏早就将琴姨娘骂个狗血淋头了。
这也是她为什么费了这么多口舌,而不是直接揭开琴姨娘计谋的原因。
在祖母这里,她这个嫡女的位置,应该也就和琴姨娘的地位差不多吧?
“祖母,林琅今日,其实是去了济世堂。”
说着,从怀里掏出来一个瓷瓶。
“这是什么?”吴氏将瓷瓶接了过来。
“这就是琴姨娘给林琅送的伤药,如果不是被祖母识破,林琅是打算把所有的事都埋在肚子里的。只想着,一家人之间,切莫伤了感情。”
林琅清楚,无论琴姨娘犯了什么错,那都是尚书府关了门的丑事,闹大了反而会惹得祖母不喜。倒不如直接从祖母这入手,阻断她往上爬的道路。
“三丫头,你是说这伤药有问题?”
琴姨娘虽然心思深沉了一些,却也没犯过什么大错。吴氏没想到,她会在这上边做手脚。
“这是一种会使伤口延缓愈合的药粉,琴姨娘的心思,应该就在于几日后的百花宴。”
吴氏像是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亮她也不敢弄些什么伤人根本的事情来。不过,琴氏确实该被敲打一番了。”
林琅想给琴姨娘安的罪名,可不是这个。
“祖母知道为什么林琅怀疑这药有问题吗?”
“哦?三丫头原来早有防范?这事,怪祖母,祖母一定会给你讨回个公道的。”吴氏也只当林琅恰巧心思活络了。
“祖母可有问过,林琅从假山上摔下来的事?”
说到这儿,林琅声音变得有些哽咽,带着浓浓的委屈。
“什么?”吴氏惊呼了一声,不敢置信的看着林琅,“三丫头……”
“祖母,林琅是心寒啊……”林琅以手掩面,抽泣出声。
这便是林琅的最终目的。
既然你不仁,休怪我不义。给你安的这个罪名,只要祖母相信,那便是安对了。
“三丫头啊,过来,到祖母这里来,”吴氏难得对林琅这么温柔,“是祖母委屈你了,怎么也没想到……”
“祖母,林琅也是想要维护尚书府的声誉,才一直将事情藏在心里。也不知道林琅做得对不对。”
一个受了天大的委屈,还一心想着尚书府声誉的孙女,就算祖母的心肠再硬,也应该会软了吧!
“好孩子,”这次,吴氏直接握住了林琅的手,“好孩子,没想到你还能想的这么周全,真是委屈了。放心,祖母一定会为你讨回来的。”
“是,林琅也不希望因为这件事伤了家人的感情,所以,一切都请祖母做主了。”
“真是我的乖孙女儿,琴氏真是越发无法无天了,竟然做出如此心狠手辣的事情。等着,祖母一定会给你出气的,且等着慢慢来……”
谋害嫡女,那可是沉塘的大罪。既然要顾虑叶家颜面,那当然是不能宣扬出去的。
林琅也是摸准了吴氏的性子,才敢如此。毕竟,她摔下假山,确实不是琴姨娘的手段。要真论起证据,她倒是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