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江春娘:“……”
好吧,这傻子倒还没傻透。
又傻又哑,价钱恐怕会低一些,江春娘有些失望,但是一想到这可是从天掉下来的馅饼,白捡的银子,就又释然了,想着这女子看起来不像是傻子的样子,难道是因为在柴房中烧了一晚上,所以才变成这样了?
或许吃几贴药就好了?就算好不了,经过自己一番调教,她就不信卖不到一个好价,她以前调教那些四五岁的女童还少吗?
如此一想,江春娘走进厨房,烧了一碗素面给那女子送了过去。
女子闻了一下,皱了皱眉,却还是乖乖地吃完了。
吃完了面,江春娘送了一套自己的衣服给那女子换上,然后捧着那女子换下来的衣物,那面料是上好的锦缎,缎面柔软顺滑,内力的芯子更是细滑。
江春娘一边烘衣服,一边转头问女子:“你可还记得你自己叫什么名字?”
女子眼神迷茫,停顿了好久,才摇了摇头。
江春娘道:“前尘之事诸多苦恼,忘了就忘了吧,以后你就当我亲妹子好了,姐姐我会让你不愁吃不愁穿的。”
又道:“我姓江,这附近的人都叫我春娘。”
“你既然没有名字,那我给你起一个如何?”江春娘的目光落在窗外墙头积雪,笑道,“你的皮肤这么白,好像雪一样,你以后就叫雪娘吧。”
女子放在小腹的手指动了一下,闭上眼睛,转了一个身。
不到两个时辰,新鲜出炉的江雪娘穿着一件淡青色的半旧夹袄,外面裹着一件半旧灰鼠皮袄,她头上的首饰全部摘了下来,用一个有些磨损的银发簪将头发挽成发髻,发髻用碎花布条裹着,脸颊上扑了厚厚一层不知道是什么的灰粉,看起来黑了许多,又点了很多黑麻子,眉毛画粗了几分,眼角晕染上了的红色胭脂。
这样看起来,江雪娘就与一般村妇无异了,跟方才比起来天差地别,完全是两个人。
江春娘原本还要给她剪一个刘海,雪娘见她拿出剪刀一下子站了起来,江春娘被她的气势所慑,吓得后退了一步,她才发现原来这个雪娘,竟然比她要高半个头!
江春娘只好把剪刀收起来,笑了笑:“好了,我不剪了,这样也挺美的。”
雪娘盯着镜子中的自己,一丝复杂的情绪在眸中一闪而逝,江春娘在她耳旁叮嘱着一些事情,说她们二人是出城回娘家去的,又说娘家在江鱼村,还说了一些其他的事情,也不知道雪娘能不能听懂。
江春娘心中对雪娘还有些不放心,弄了一点迷药在茶谁之中,亲眼看着雪娘喝下去,等她趴在桌子上昏睡过去,然后才锁了屋子,出门去了。
南城巡卫营的李大根最近撞了大运,前几个月升了总旗,年底的时候还定了一门亲事,准备过了年之后就成亲,人逢喜事精神爽,李大根现在出门皆是神气昂昂,就算是巡街两个来回都不会累,当然自从他升官之后就不需要巡街了。
五个月之前在城中巡街,不小心被贼人抢了马匹,本以为要职位不保,谁料得那抢马之人居然是左相沈沛白,沈相是何须人也,年方三十却已然是超一品的大员,弄权施诈,结党营私,祸害亲师,逼得自己亲父致仕辞官僭妄之辈,虽是个佞臣,但偏偏却是年少登科,不及弱冠就高中状元的大才。
但是饶是如今,朝中有很多官吏以及权贵富商,趋之若鹜,赶着上去送礼,但是这位佞相脾气乖觉,不仅对那些溜须拍马的朝官冷若冰霜,就算在皇帝面前也是一副德行,可是没办法,皇上偏偏觉得他是个大才,对他宠信有加。
李大根被抢了马匹之后,正准备自认倒霉,打算被革职之后回家种田去,却不料没过几日,沈相却派了人来,不仅将马匹送还,还给他十两银子和一些伤药以作赔偿。
那来人还道,若是因此事耽误了正事,相爷能给他另外补偿一份差事,李大根呆立在原地,被这一份从天而降的惊喜给砸晕了,他与其他人一样,虽心中对这个佞相颇为不耻,但是心中却深知若是能攀上相爷,那定然是官运亨通,前途大亮啊。
果然,没过几日,自己上头的总旗就对自己嘘寒问暖起来,还有那巡卫营的千户也招了自己去谈话,跟他说了一些最近巡卫营中存在的一些陋习,希望他能提一些意见,李大根受宠若惊,要知道他不过是一个小旗罢了,一个巡卫营中有百来位小旗,他无权无势,脑子又没有其他人这么灵活,要搁平日哪有他说话的份。
自打那日千户跟自己谈话之后,李大根发现自己在营中人缘变好了,大家看到他都跟他打招呼,闲暇时,总有小旗请他喝酒,甚至连总旗都请他喝了一次酒,又过了三个月,其中一个总旗升了官职,位置空缺出来,要从几十位小旗中选出一名。
要是以前,李大根从未肖想过那个位置,所以上头委任状下来之后,他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正文 第154章 李总旗
第154章李总旗
李大根生了总旗没有多久,千户就开始给他说起了亲事,说他有一个亲戚出任云州知州,家中有一个云英未嫁的嫡女,出身世家,温柔贤惠,因为从小算命先生说她命中有劫,需得二十之后才成亲,以至于如今二十有五了还未嫁,李大根自然欣喜若狂,答应下来,要知道知州之女嫁勋贵之孙也是使得,他如今不过是七品武夫,如何敢嫌弃,那太守之女虽然比自己大一岁,不过他对此完全不嫌弃。
于是年底就定下了亲事,到了大年初三这日,李大根就收拾了行装,趁着年关休沐之际,带着媒人聘礼,和新买了两个小厮,准备去云州提亲去了。
他自小无父无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如今要成亲了,用辛辛苦苦存下的银子,在京中买了一个两进的小宅院,虽小了一点,但是他们夫妻二人完全足够了,买宅子花了他存银的半数之多,李大根怕聘礼太少,被未来岳丈大人嫌弃,又跟另一个总旗借了几十两银子,将六辆牛车装得满满当当的。
出城门之时,那守城卫与李大根相熟,虽然如今李大根升任官职,但是与平日这些好友们的关系还是一如往常,那守城卫打趣道:“哟,李总旗,您可总算要成亲了,等成亲之日可一定要请我们去喝酒啊。”
李大根自然笑着允诺,离开之时,他看到城门口守着几个不认识的侍卫,神色紧绷严肃的盯着出入的行人,他心中有些疑窦,因年关时节,城门口进出人流增多,他这么多牛车也不好停留太久,就赶紧出城去了。
京城之外,顺着官道往四周望去,山峦远近起伏,与道衔接,皆是一片白茫茫,使人陡然生出一股辽阔苍茫之意。
虽然已经过了两日,因为天气寒冷异常,道路上的雪还没有消融,马车不好行路,云州离京城不过百余里,正常的天气,骑个马来回最多也不过两日,但是他带着一辆马车数辆牛车,行了一日也才行了四十多里路程。
李大根倒是不怎么着急,纳征之日定在初五,虽说初六休沐就结束了,到时他可以连夜骑马回京,不怕赶不上,只要这鬼天气不下雪,时间还很充裕。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李大根看到不远处有炊烟袅袅升起,又走了一段看到田地村舍,他本来想在镇上找个酒楼住下,无奈囊中羞涩,还要准备酒席,请帮忙之人,实在是不敢多花银子。
所以他打算找个农户借住,勉强将就一下。
那村子不过十来户人家,里正的屋子就在村口附近,看到李大根之时脸上闪过一丝戒备之色,后听他说完来意之后,才露出笑意道:“原来是位官爷,快请进快请进。”
李大根下了马,将马拴在了院子里,跟着那里正进了屋子,恰逢里正一家正在吃晚膳,那晚膳有鱼有肉,还颇为丰盛。
里正给李大根介绍道:“这是草民的女儿和女婿,这位官爷从京城出来,去云州求亲,要在咱们这借住一宿。”
桌边坐了两个人,一男一女,女的穿着一件深紫色牡丹绣花的棉袄,三十多岁的模样,男的虎腰熊背,十分健硕,左脸颊上一道伤疤,面相有些煞气。
二人起身给李大根行礼,李大根心中略有些疑惑,总觉得哪里不对劲,但是一时也想不起什么。
他虽说是借住,但是倒也没脸白吃白住,给那里正塞了一点钱,里正推辞了一番,也就收下了。
夜幕低垂,村民早已上床歇息,整个村庄寂静下来,只有犬吠声,偶尔响起。
这里正家中田产丰余,砌了好几间瓦房,给他们匀出了三间房,李大根一间,两个小厮一间,媒人一间。
李大根躺在床上,想着明日最后后日,就能见到自己未来夫人,心中难免有几分激动,想到在放在院子的牛车聘礼,心中到底有几分不放心。
他起床披了棉袄,打开门走到院子里,看了自己那些聘礼,又走到自己的马边上,摸着它顺滑的皮毛,正想开口,跟它分享一下自己激动的心情。
却突然警觉地竖起了耳朵,一阵细微的女子哭泣之声不知从何处传来,李大根又仔细听了一会,发现声音是从村落里面的某处传来的。
李大根并非一个爱管闲事的人,他只是停顿了一下,当做没有听见,准备回房睡觉去,刚一抬腿,就看到那个里正的女婿从屋内走出来,而李大根恰好站在马匹后,那男人也没发现他,蹑手蹑脚地离开了院子。
李大根皱了一下眉头,他脑子里电光一闪,突然想起这个男人的容貌,似乎与贴在悬赏榜的某个拐卖人口的贼人有几分相似。
他皱起了眉头,悄然无声地跟了上去。
这个村子建在山坳处,只有一个入口,村子后面是山崖峭壁,李大根踩着男子的雪印一路尾随,越往村子深处走,女子的哭声愈发入耳。
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