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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镖头带着一家人来向苏映雪致谢。
“相爷夫人几次三番救了我袁某人的性命,若是夫人有用到长丰镖局的地方,直接说一声就好,我长丰镖局定会全力以赴。”
袁夫人带了很多的婴孩衣物,道:“这位都是我亲手做的,虽然布料说不上很名贵,但是很柔软,还望相爷夫人不要嫌弃!”
苏映雪怎会嫌弃,道谢之后珍重收下。
杨枫和袁柔则是面带疑惑之色,显然对苏映雪有很多的疑问,不过如今对方身份与他们已经是云泥之别,他们也没好意思开口。
袁氏一家人离去之后,苏映雪看了天色,叮嘱厨房开始准备午膳,午膳快要准备好的时候,沈沛白回来了,但是身后却跟着韦金平。
韦金平一边走一边道:“哎,沈兄,昨日你不去赴宴真是太明智了,那王知府把这沧州城所有的富商官绅都叫来给本官敬酒,这些个富豪这是狮子大开口,只不过让他们捐一点米粮,竟要本官允诺免去他们未来三年的税赋。”
韦金平想到那场景,就气得发笑了,搞得他吃也没吃饱。
这不,今日就死皮赖脸要来沈府蹭饭了。
虽说是蹭饭,实际上他心中却是十分好奇沈沛白的夫人,他总觉得对方给他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走到饭厅,恰好看到苏映雪在摆放碗筷,韦金平鼻翼微动,赞道:“嫂夫人的饭菜,真当色香味俱全。”
苏映雪道:“这不是我做的。”
韦金平:“……”
苏映雪又道:“总督大人还未入口就知色香味俱全,莫不是食客大师不成?”
韦金平:“……”
韦金平落座,见苏映雪也坐下,心中有些惊讶,一般这种情况,内妇都应该避嫌才是,怎么苏映雪却毫不顾及?
他看了给苏映雪夹菜的沈沛白,心中对苏映雪的印象做了一些改观,这个苏映雪,看来是沈沛白的心尖子。
于是,韦金平吃了有史以来最憋屈的一顿饭,全程被苏映雪挤兑不说,他还不能回击,只要他一回击就被沈沛白的眼刀戳中,而且这也就罢了,这两个人吃饭就吃放,还要互相夹菜,混淡,自己不会夹菜吗!在我面前秀什么甜蜜啊!
韦金平默默吃了一个鸡腿,好不容易等吃完饭,丫鬟上了茶,然后沈沛白有事离开。
韦金平见他离开,为了避嫌,马上也站起身,道:“本官想起来还有要事要去办,沈夫人,告辞了!”
“韦大人留步。”苏映雪开口道。
韦金平转过身,不知道她为何叫住自己,然后他却听到了一句让他震惊当场的话。
“昨日聚贤之约,我并非故意爽约,希望总督大人莫要生气。”苏映雪缓缓开口。
韦金平猛然抬起头,脸上的神色飘忽不定:“你?你!”
苏映雪冲他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韦金平,方才我这般捉弄你,你还认不出我吗?”
韦金平猛然倒吸了一口气,突然一拳拍了过去,苏映雪一掌接住,牢牢将他手臂锁在身后:“为何这么多年过去,你的功夫还是如此稀松平常。”
韦金平疼得呲牙咧嘴,还嘴道:“谁叫我爹不允许我舞刀弄枪呢,要不咱们两换个爹。”
这对话正是当年,苏映雪第一次见教训韦金平和陆茗的对白。
两个人俱是一怔,神色有些恍惚,人生难得一知己,韦金平和陆茗二人是她年少之时最好的朋友,虽然后来几人渐行渐远,但是那份情谊却绝不会因为距离而消散。
韦金平揉了揉肩膀,盯着苏映雪:“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你为何会变成这般模样,又为何会嫁给沈沛白?”
苏映雪叹息道:“此事说来话长。”
苏映雪本来想要隐藏自己身份,除了沈沛白与楚家人之外,不会将自己的身份告知任何人,然而却是沈沛白的话改变了她的想法。
“无论你楚岫玉还是苏映雪,你永远是你自己。”
人生苦短,苏映雪不想留下什么遗憾之事,想爱就爱,想恨就恨,她不想顶着苏映雪的皮囊,用虚假的表情来对待她的朋友。
沈沛白尊重她的想法,不过他表示苏映雪可以叫身份告诉韦金平,但是陆茗就免了。
韦金平听完全程之后,整个人都呆愣住了,最后他沉思了半天,用狐疑的目光盯着苏映雪。
苏映雪:“……为何这般说?”
“我怀疑,你是不是妖精变得,若非如此,怎么会借尸还魂,我从前看过一些神鬼奇志的话本,里面管这个叫舍夺。”
苏映雪:“……”
韦金平突然哈哈大笑起来,促狭地盯着苏映雪:“谁让你之前戏弄我。”
直到韦金平离开,苏映雪还觉得恍然若梦,奶娘把小简心抱进来,脸色有些惊慌道:“夫人,小少爷好像有些发热。”
苏映雪连忙接过孩子,用手心试了一下,简心果然在发烧。
她顿时有些慌乱,开口道:“快去请大夫。”
奶娘忙不迭跑了出去。
此时沈沛白走了进来,手忙脚乱地抱起了简心:“怕是受了凉吧。”
大夫来了之后,开了一点药,说没什么大碍,苏映雪才略微安心,沈沛白也松了一口气,坐在床边,用半拧干的毛巾,轻柔地擦拭着小简心的额头。
两个初为人父人母的人,笨拙地照顾着自己的孩子。
折腾到了晚上,简心才退了烧,苏映雪仍然不放心,就将小床搬了回来,打算自己亲自照看他。
苏映雪突然忍不住笑了一下,沈沛白转过头看他,目光有些疑惑:“何故发笑?”
苏映雪摇摇头道:“没什么。”
沈沛白无奈地看着她。
苏映雪道:“我不知道你沈家是否有字辈,所以给他取了简心二字,若是你不喜欢,咱们再起一个?”
沈沛白摇头:“简心这个名字很好。”
说罢他突然想起了什么,迟疑了一下,从袖中取出了一封信:“我在离京之时收到了岳丈给你的信笺。”
苏映雪目光盯住了那封信,沉默了半晌,才接过了那封信。
因为沈沛白将苏映雪失踪的消息瞒住,楚将军等人并不知道年三十发生的事情,信中的内容很简单,楚子冀表示自己过得很好,又说最近边关告急,荆州城也不甚太平,前几日他凭着自己的慧眼捉住了两个敌国的探子,信中满是骄傲,最后还很热情想要给自己的外孙起名字,后面附了整整一页他想的名字。
“要去见他们吗?”沈沛白问。
苏映雪先是摇摇头,然后又点点头。
沈沛白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苏映雪开口道:“简心还小,不能跟着我们劳累奔波,我想暂时将他寄养在二哥家中。”
沈沛白有些惊诧地看着她:“你……”
苏映雪走过去,倚在他的怀中,道:“你说过我不能离开你的。”
沈沛白顿时哭笑不得,只好暂时先不提这事,他倒不是不愿苏映雪与他一道上路,只是没有料到苏映雪考虑得这般全面。
“那我们先去丰宁城和荆州,然后再去柳台。”
苏映雪问:“为何要去柳台?”
正文 第180章 论政
第180章论政
沈沛白道:“我怀疑安平王与鹿濛私下有勾结,或许能在他那里找到解药的线索,而安平王之妻正是柳台厉家的嫡女,下月月初是厉家家主的六十大寿,安平王定会前往拜寿,到时在想办法与他套近乎。”
苏映雪:“柳台厉府,就是那个天下师座的厉府?”
“正是,韦金平的夫人亦是出身厉府。”
“好,那就这样决定了。”苏映雪点点头。
沈沛白的话却还没有说完:“其实我的生母亦是柳台人。”
苏映雪惊讶地看着他。
“此次去柳台,我想去祭拜一下我娘和外祖父一家。”
“他们……”
沈沛白微微垂下头:“他们都死了,当年被仇家灭了满门。”
苏映雪摸了摸他的脸颊,却不知沈沛白的父亲是谁,他一直未曾提起过他生父,或许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吧。
第二日,韦金平又上门来了,这次他带了很多好玩的东西给苏映雪,苏映雪看了一圈,嘴角抽了抽,都是一些泥人风车纸鹞之类的玩意,她之前还觉得韦金平成熟了许多,没想到对方依旧的这般幼稚,
韦金平瞪着她:“你看我作甚?这些都是送给我的侄儿的!”
苏映雪不想拆穿他,笑着点头道:“多谢总督大人的厚礼。”
韦金平不想看到她这种神情,摆摆手道:“这沧州城还有不少地方景色不错,要不叫上沈兄一道,我们三人去游玩游玩?”
苏映雪一听正好,她从生了简心之后快两个月了都没怎么上过街,早就闷坏了。
沈沛白正在低头看知府呈上来的田册,听闻二人之意,合上了书册道:“也好。”
三人一道出去,在沧州城中听了一场戏,又逛了几家书坊,游了一整条街,最后走得累了,韦金平就问下人这附近有什么好去处。
下人道:“大人,前面就是清风明月我茶楼了,正是文人骚客爱聚集之地,大人可以去那里坐一坐,这几日那茶楼听说来了一个狂傲的书生,大谈国事,针砭时弊,挺热闹的。”
韦金平笑道:“那咱们就去瞧瞧。”
于是三人往明月清风我处走去,走到门口,嚯,这酒楼挤满了书生公子,比起苏映雪上次来人多了很多。
“几位公子,您往里边请。”小二脸上满是抱歉,“可不巧,空位没了,不知可否与他人拼个座?”
下人正要自报身份,韦金平却打断了他的话:“无妨。”
小二高高兴兴将三人带到一个比较偏僻的角落,那座子上已经坐了两个书生,此刻正争得面红耳赤。
见有陌生人过来拼座,而且看起来还是出身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