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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个弟子冷笑一声:“连信物都不知,还敢冒充我苍山派弟子。”
这种别出心裁想引起注意的人以前不是就没有过,这两个弟子上山不到十年,自然没有听说过沈沛白的名字,沈沛白在苍山习武的时候行事极为低调,就算是门派弟子也有很多人不认识他的。
两个人弟子以为他们是浑水摸鱼之徒,正待将他们赶走,却听到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女子声音:“发生何事?”
“师姐!”
那头走过来一个女子,穿着一身淡粉色云杉,鹅蛋脸,发上插着桃花发簪,腰带上挂着一根通透的玉竹笛,二十出头的模样,容貌十分出众。
“白师兄!”女子十分惊讶的看着沈沛白,眼眸之中满是喜悦。
“师姐,他真的是我们门派的弟子?”
“没大没小,这位是聂师伯的三弟子,你们应当称他师兄!”女子瞪了那弟子一眼。
那两个弟子连忙上前道歉,沈沛白抬眼看了那女子一眼,没有说话,苏映雪却察觉到这个女子跟沈沛白的关系似乎十分亲近。
女子凑到沈沛白的身旁,语调轻快道:“最近是什么大日子要到了吗,前段时日大师兄回来了,如今白师兄也回来了,白师兄,你此番回来是不是跟大师兄一样不走了?”
沈沛白十分不喜欢跟别人接触,躲开了她的手臂,往苏映雪身边靠,女子目光落在了苏映雪的身上微微一怔,柔声道:“这位是?”
苏映雪挽着沈沛白的手臂,微笑道:“我是他夫人。”
女子愣住,飞快的看了沈沛白一眼,眼中闪过一抹什么情绪,勉强笑道:“原来师嫂,白师兄既然来了,就早些上山去吧,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处理,这些年山中的阵法改了不少,小丁你带师兄他们上山。”
“是,师姐。”
苏映雪悄声问怀剑:“那位是谁?”
怀剑道:“江湖中赫赫有名的桃花娘子柳寻霜,她夫君是飞云山庄的庄主,前些年病故了,她就回了苍山,专门负责领新弟子入门。”
正说着话,突然听到不远处接二连三传来了惊呼声,众人循声看去,只见十多人被倒吊在树上,晃晃悠悠,衣袍凌乱,好不壮观,有些还是七八岁的孩子,吓得哇哇大哭。
弟子解释道:“那是考验的其中一关,能否下来就看他们的本事了。”
苏映雪突然好奇当年沈沛白是怎么过的试验。
一行人继续往前走,途中陷阱遍布,还有不少阵法,其中迂回曲折,若是没人带路,怕是走上三天三夜都上不了苍山。
走了差不多半个时辰,那弟子一指前面:“到了。”
……
正文 第220章 解毒
第220章解毒
“几位在此地稍等片刻。”内门弟子说着进了宅院之中。
苏映雪几人等在原地,等了一会,却见有一个穿着白衣的男子风风火火从内往外走出来,看到沈沛白之后眼睛一亮:“师弟!”
那男子一过来对着沈沛白就是一个熊抱,语带埋怨道:“你这个小子,十年不曾回苍山,是把我们都忘了吧!”
那人看起来身形还没有沈沛白高,长得一副肩不能抗手不能提的模样,但是力气却极大,沈沛白竟然挣脱不了,怀剑连忙道:“聂师兄,我家大人身上有伤。”
聂师兄原本还一脸埋怨,一听此言立马放开,扣住沈沛白就想把脉,谁料沈沛白一把扭住了他的手臂,聂师兄一时不察,表情扭曲着嗷嗷痛呼:“师弟,你作甚——”
“大人,他并无恶意!”怀剑连忙道。
“……”沈沛白皱着眉看了他几眼,才松开。
聂师兄呲牙咧嘴地揉着自己的手腕,瞪着沈沛白:“这就是十年未见,你给我带的礼物啊!”
沈沛白垂眉敛目,觉得有些无辜,他生性内敛,不喜接触陌生人,就算失去记忆,人的习性不会轻易改变。
苏映雪见这位师兄虽有些恼怒,但却非往心里去,从他见了沈沛白之后所表现出来的言行举止上来看,他与沈沛白的关系应当不错。
聂师兄抱怨了一大通,沈沛白一直没有开口说话,他似乎也习惯了,转头看向苏映雪,眼眸满是好奇:“你就是师弟的夫人吧,好,很好,我爹在里面等你们,跟我进来吧!”
聂师兄往里走,沈沛白却有些迟疑,苏映雪拉了他的手,低声道:“莫怕。”
两人一同往内走去。
院内茂林修竹,随处可见奇花异草,有暗香扑鼻,隐约能听到的鸟鸣声,一直往内走,竹影婆娑清风摇,越发的凉爽舒适。
隐掩在葱茏后的竹楼露出了它的全貌,名曰清风小居,双层,有篱笆小院,院子内种着一大片紫色的花朵,苏映雪看了几眼,从未见过这种花。
聂师兄一脸谨慎,小心的避开道:“小心别碰到这个千茴花,不然会浑身发痒十几日,而且那解药的味道比茅坑里的屎还难吃。”
苏映雪:“……”
“爹!师弟来了!”聂师兄一边喊着,一边大大咧咧地推开了门。
只听见砰地一声,一个拳头大小药罐从房间中飞了出来,聂师兄眼疾手快避开,冲里头喊:“谋杀亲子啊!爹,谁又惹您生气了!”
一个须发皆白冷着脸的老者从里面走出来,瞪了聂师兄一眼:“下次再不敲门就进来,就毒烂你的手。”
聂师兄后退一步,却是一脸不知悔改的表情:“知道啦,知道啦,都一把年纪了,火气还这么大,你把我手毒烂了,谁给你炼制丹药啊,谁给你继承衣钵啊!”
“就你三流郎中的水平,还想继承我的衣钵,白日做梦。”聂神医冷哼一声。
“这可是你说的,那我出师行走江湖去了,衣钵就交给大师兄吧。”聂师兄无所谓的耸肩。
“你——!”聂神医被他气得话的说不出了。
聂神医不再看这个不孝子,转而冷着脸看沈沛白:“你还知道回来,老夫以为你早就把回苍山的路忘了!”
“师弟我跟你说,你的房间爹经常派人打扫,不过毕竟有十年了,有些物件估计不好使了,等会你住下,哪些不好用的就换……啊,爹你扎我干嘛——窝嘴嘛了——”
“咳——满嘴胡言!”聂神医老脸有些挂不住,“进来说话。”
待苏映雪说明了来意,以及沈沛白的症状之后,聂神医的脸色又黑了几分,他一把扣住了沈沛白手腕,沈沛白惊了一下,倒是没有抗拒。
聂神医眉心慢慢拧成了深川,半饷之后,他松开手,突然撕开了沈沛白的衣襟,神情一下子变得复杂起来。
“他一年之内受过重伤?”
“是。”
“谁治的?”
“空山子前辈。”
“原来是廖师弟……”
苏映雪心中焦急,追问道:“聂神医,他的情况究竟如何?”
聂神医看了沈沛白一眼,没好气道:“当年就本就余毒未清,又不爱惜自己的身体,这次要想彻底清毒,没问题,在山上待上十年,看看老夫死前能不能治好。”
聂师兄在一旁道:“爹,你的医术退步了吧,要不然等大师兄回来治吧。”
“哼,宽儿至少还有两个月才能回来,他撑得住吗!”聂神医看向苏映雪,“他原本一年也发作不了几次,到后面一月发作一次,又后来几日一次,到如今应该每夜子时都会五脏六腑绞痛难忍,至少要持续一个时辰以上吧?”
苏映雪无力的握拳,这些事情她根本就不知晓,甚至连怀剑都不知道有这回事,她低声道:“是。”
从那日在山洞开始,沈沛白每天深夜都是蜷缩成一团,脸白如纸,就好似从水中捞出来一般,
怀剑在一旁急切道:“求神医救救我家大人!”
聂神医瞥了他一眼:“老夫自己的徒弟自然会救,你是当年那个闯入禁地的慕容山庄的人?当年你跟你兄弟曾发誓这辈子效忠沛儿,怎么就你一个人?”
怀剑一时语塞:“他还有些事情……”
……
聂师兄带着他们到了另一个院子,跟苏映雪介绍道:“这是白师弟的院子,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吩咐外门弟子,对了,我爹那人刀子嘴豆腐心,他是气这些年师弟糟蹋自己的身子,有些毒舌,你师弟的病情应该没有他说得这般严重的!”
苏映雪:“多谢聂大侠。”
聂师兄一挥手道:“你是师弟的夫人,就跟他一样叫我师兄就好了。”
“师兄可以叫我映雪。”苏映雪从善如流改口。
聂师兄听到她的名字,表情一愣,下意识问道:“你的乳名叫秀儿吗?”
“嗯?”苏映雪没反应过来。
“没事没事,是我记错了……”聂师兄心虚的看了沈沛白一眼,心道,当年师弟下山二年回来的时候,身上带着一幅画,天天宝贝的跟什么似的,不仅吃住随身,还不让人家碰,他偶然间听到他嘴里喊着什么秀儿的名字,他跟大师兄当年心中好奇,就偷偷潜入他的房间内,将画偷了出去,原本还以为画上是个什么美人,结果发现那是一张锦鲤戏莲图,画技倒是极为出色,上面也没有署名,应该不是什么名家之作。
他们听说师弟家里可是当大官的,一副画而已有必要这么宝贝吗,除非这幅画是他的心上人所画,而这个意中人的名字叫秀儿?
他们原本想把画偷偷放回去,谁料却被沈沛白当场抓住了,沈沛白脸色阴沉地吓人,他当时身体虚弱无力拿他们怎么样,但是没有几日,他们就过上了惨绝人寰的生活,做什么事情都被聂神医骂,被骂也就算了,被罚抄一整套医书十遍,反正是怎么惨怎么来。
大师兄道,这种情况怎么跟当年一模一样,这事情跟师弟脱不了干系。当年他们二人看沈沛白生得秀气可爱,就偷偷拿了隔壁小师姐的衣服哄骗着师弟换上,之后被这表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