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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看到苏映雪出手如此阔绰,苏清荷简直目瞪口呆,苏礼元却是觉得这位大姐性子似乎并没有大家嘴里这般软弱可欺,看她买东西时候砍价的样子就知晓了。
“掌柜的,这面具多少一个?”
“五文一个,五个二十文。”
“买十个呢?”
“十个吗,给您三十五文钱好了。”小贩一脸不舍的模样。
“太贵了,三十文!”
“这位小姐,小人这是小本生意,看您穿着也是富贵出身,何苦为了这五文钱跟我费唇舌呢。”小贩无语了。
“我的钱也不是从地上捡的,都是辛辛苦苦挣来的,小哥你就给我便宜些吧。”苏映雪张口说瞎话,低声道,“你看我身后的都是我的弟弟妹妹,今日我带她们出来玩,说好了我出钱,我身上已经没多少钱了。”
小贩皱着眉头,看着苏映雪看了大半天,看得苏礼元都忍不住要掏钱给她付了,小贩咬咬牙:“三十文就三十文!”
苏映雪微笑着让苏礼元和苏清荷选了自己喜欢的花色,然后丢给小贩十文钱:“我要三个,不用找了。”
小贩:“……”
苏礼元:“……”
知道苏映雪等人走远了,小贩还没回过神来,这什么人呢,看打扮应该是高官侯爵家的千金吧,都这点小钱都要杀,让不让人活了!”
“大姐姐,你可真……”苏礼元也不知道是该赞扬她呢,还是吐槽她,他活了十一岁还没有遇到这种千金,而且还是自己的堂姐。
苏映雪也是最近在府中憋得慌了,她倒是不在乎钱,只是喜欢砍价罢了。
四个几乎不熟悉的人逛了大半条街,早已经跟苏秋露和苏济元分散,好在身后跟了几位身强体壮的护院,苏清荷走得久了也有些腿乏,正巧走到了一个出租画舫的酒楼附近。
苏礼元自然想上画舫中玩,原本苏清荷也想去,但是她上了画舫不到半刻钟就头晕目眩,有很严重的晕船症状,只好又将她送回去,苏清荷下了船,苏清雨却被一旁的糖画被吸引住了,于是就剩下苏映雪和苏礼元二人。
苏映雪她们这个画舫不大,从船头道船位不过五六丈长,宽不到二丈,船头挂着一盏莲花灯,摇橹有二人,皆是四五十来岁的模样,一高一矮。因为苏清荷在岸上,苏映雪就将两个护卫留在了她身边,船上除了她和苏礼元之外,是阿春阿夏两个丫鬟,还有苏礼元一个名叫田路的书童。
抬眼望去河畔上,皆是大大小小的画舫,有得有两三层之高,有些比他们的画舫还要小一些,一望无际的天幕洒满了星光,与画舫上的花灯相连,如同游沐在星河之中一般。
苏礼元不禁赞道:“星垂平野阔,月涌大江流,若此刻波涛澎湃该是一番如何壮阔之景。”
却没见着苏映雪在边上神色微凝,目光落在船尾那两个摇橹的汉子。
苏礼元念完诗,看到船尾舢板一侧还放着鱼竿渔网之类的捕鱼用具,有些吃惊道:“为何这画舫内还有这些,莫非是船家给客人消遣闲垂之用?”
高的那个汉子哈哈一笑道:“正是,有些客人喜欢江中垂钓,所以我就特意准备了这些。”
苏礼元微微皱起眉头,他虽年纪小,但是出身富贵,自然知道一般画舫都是风流人士纨绔子弟寻欢作乐之用,租金不菲,若是租上一整天只为了钓鱼,那还不如直接租用乌篷船,少有人会在画舫上准备鱼具的。
正当他思忖之时,苏映雪却靠近了半寸,低声道:“三弟,你可会游泳?”
苏礼元微怔,不知她这话的用意,正要开口之际,变故途生,那两名摇橹的男子突然面露凶相,丢下手中橹桨,掀开舢板上渔网,两把明晃晃的大刀露了出来。
“所有人别动。”高个男子声音一沉,似血狼一般的目光落在苏映雪的脸上,“你就是苏家大千金?”
苏映雪不着痕迹的将掩藏在案下的手按在腰侧,神色镇定:“两位为仇还是求财?”
那瘦子用不正经的目光看着她,往前走了几步,声音滑腻:“若我二人是求色呢?”
“我身边有两个丫鬟,姿容也算得上绝佳,两位若是满意就带走吧。”苏映雪微微一笑。
阿春阿夏齐刷刷变了脸色,阿春性子泼辣些,脸色十分难看:“大小姐,你竟——”
她的话还没有说完,苏映雪的软剑似冷绡,疾如闪电,朝着矮小男子胸膛刺去,那男子脸色一惊,没想到苏映雪出招如此之快,他急忙侧身闪过,差点被苏映雪刺穿了胸膛,手臂却被割了一道口子。
他脸色沉下来,显然是动了怒火,举刀朝着苏映雪方向砍去,每一击都带着浑厚的内力,苏映雪的软剑对上阔背环刀丝毫没有抵抗力,很快苏映雪就退到了船头处。
那男子却并不想杀她,仿佛玩弄她似的,将她的衣襟和袖臂处划破了好几道,雪白的皮肤半露出来,落在那矮个男子油腻的眼神中:“苏小姐,你的皮肤真细腻白嫩呢。”
苏映雪心中腾起一股怒火,面沉如水,暗暗扣住了藏在衣袖中的千机匣,这是秦叔给他准备的暗器,一共有一百零七枚银针,可以一枚单杀,亦可倾匣而出,一出必杀,她从未用过这个千机匣,一百零七枚银针一枚不少,就算对面二人功夫再高,在这连转身都困难的画舫中也无法逃脱。
“你、你们是何人,我乃苏太师的亲侄!”苏礼元终于回过神来,结结巴巴报出了名字。
正文 第74章 变故突生
第74章变故突生
第74章
阿春看出这两个人是冲着苏映雪来的,心中怨愤着方才苏映雪说的话,连忙开口道:“两位大哥既是为了小姐而来,就放了我们少爷吧,我们老爷是太子太师,你们想要多少钱都给你们。”
那高个男子闻言却是一笑:“你这丫鬟倒也恶毒,你们少爷不过是苏太师的侄儿,而你们小姐还是你们老爷的亲骨肉,孰轻孰重你不知?”
“这么恶毒的丫鬟我喜欢。”矮个子感兴趣地看着阿春,“不如先让我玩玩,然后再把她卖到下等勾栏里去吧。”
阿春瞬间脸色发白,惊恐地靠在船舷上。
“你们老爷就算是皇帝老子也不关我们的事。”矮个男子狞笑着走了过来。
苏映雪沉着凝目,月光如银,银针似流光溢射,刹那间笼罩了矮个男子,那矮个男子浑然色变,快速旋转环刀,想要避开银针,但是银针有几十枚之多,他又恰好走到了舫门出口,长刀施展不开,只能向后倒去。
苏映雪的反应比他还要快,十几枚银针朝着他上半身方向疾射而出,只听见一声惨叫,矮个男子的胸膛已经中了无数针,那银针上虽未淬毒,但是却淬了麻药,药效十分快,男子很快就觉得全身发麻,动弹不得,他勃然大怒,骂人的声音却是软绵绵:“小妖女,你竟敢暗算老子。”
说话的空档,高个男子已一刀劈向最近的呆滞在原地的苏礼元。
只听得阿夏阿春两个人一个赛一个的惊叫,苏映雪一把推开苏礼元,躲过了砍向他颈部的一刀,苏礼元几乎魂飞魄散,坐着往后倒退了两步,背部贴上了船舷。
“你不要你同伴的命了!”苏映雪厉声,“他已经中了剧毒,若两个时辰内都不到解药,很快就会毒发攻心,华佗难治。”
高个男子眼神愈发狠戾,突然一刀砍向他最近的阿春,一脚将她踹下了船,只听见哗啦一声响,阿春生死不知沉入水中,浓郁的鲜血晕染了画舫一侧的河水。
“把解药交出来,别跟我玩手段,不然下一个就是他。”男子指着苏礼元。
苏映雪心中一惊,死死地扣住手中机匣:“解药不在我身上,若要解毒需先上岸。”
男子冷冷一笑:“你以为我是傻子?你若不将解药交出,所有人都得死。”
苏映雪皱着眉头,态度却是决绝:“那便一起死吧,反正你也知道我在太师府中不受重视,又被你的同伴如此侮辱,就算活着回去也定会被人——还不如死在这里!”
苏映雪露出一抹凄然的神色,却没有放过高个男子的一举一动。她看出来着两个人是冲着自己来的,并不想杀自己,当然自己又不是古代的贞洁烈女,被人看个手臂和里衣也没什么大不了。
那男子见苏映雪竟这么刚烈,心中虽不信,一时之间却也不知道如何作答,苏礼元站在苏映雪的身后,神情微动,正要开口,却见见她背在后面的手指着水面。
阿夏却无法领会苏映雪话中之意,见阿春被砍已惊恐的魂飞魄散,生怕自己的命折在这里,突然失去了理智,猛地朝着苏映雪扑来。
苏映雪原本的位置在船头,方才为了救苏礼元,不小心撞在船舷上,这画舫本来就不大,人动作一大,船身就开始摇摇晃晃让人站立不稳,方才苏映雪就是见那两个男子下盘极稳,才发现端倪的。
她退无可退,阿夏就将她扑到在船舷上,半个身子挂在了外面,阿夏撕扯着她的头发,癫狂吼叫:“小姐,你怎么能如此恶毒,竟要我们所有人跟你陪葬!”
苏映雪一着不慎,差点被她掐死,好在一旁的苏礼元操起桌子上的一个花瓶,砸向阿夏。
变故来得突然,就连那高个男子都愣在原地,纳闷怎么一个丫鬟居然有这么大的力气。
“少爷快跑!”书童田路突然往前一扑,拖住了他的腿脚。
“找死!”高个男子体型健硕,眉头一皱,转身猛然一脚踩中田路的背脊,那一脚端得是力重千钧,田路一口血喷出,整个人就像是一只破烂的风筝一般倒在舢板之上。
“田路!”苏礼元一双眸子好像火烧一般,目眦尽裂。
苏映雪整个人如坠冰窟,这两个人内功深厚,自己绝对打不过他们,而且二人出手毒辣,眼都不眨一下,就杀了两个人,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