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动。因为刘伯承的一只眼睛失明,印在地图上的地名,比蚂蚁还小,不容易 看清,邓小平就帮着刘伯承把那个地名念出来,两人还不时地商量部队移动 的路线…… 从此,刘邓两人并肩站在军用地图面前同心协力地商量如何行动的这幅 动人而和谐的图画,就深深地烙在张香山的心幕里了。 当时,张香山毕竟还幼稚,在党内的阅历亦浅,总以为像刘邓那样融洽 的协调的关系反映着我们党和我们全体高级领导干部的成熟,以为全党的高 级领导之间的关系大概都是这个模样的。1946年他离开晋冀鲁豫军区,此后 有 40多年都在中央机关工作。看到的人和接触的人多了,了解的情况也多 了,特别是经过文化大革命,才发觉自己40年前对领导人之间的关系的看法 是过于单纯了,更加对刘邓之间的那种关系感到高山仰止。 不给敌人留下一根铁轨 8月20日20时,一二九师参战部队以隐蔽、迅猛的动作,对正大路发 起了攻击。由于经过周密调查,摸清了当面敌人的底细,集中了十倍于敌的 优势兵力,战役开始发展顺利。经一昼夜激战,正大西段,除寿阳等少数据 点外,已被控制。与此同时,正大路东段,晋察冀军区部队,经3小时激战, 攻克娘子关要隘和井陉煤矿。同蒲铁路阳曲至大同段,汾离公路全线,以及 平汉、德石、北宁铁路和其他主要公路均被切断。正大路上,部队、民兵和 群众,在 “不留一根铁轨,不留一根枕木、不留一座桥梁”的战斗口号下, 不顾敌机低空扫射,破毁铁路,焚烧桥梁、枕木。 刘邓根据敌片山旅团长骄横暴躁、器小易盈的性格,预料战役开始后, 他很可能纠集大部兵力进击我右侧背。因而决定把师主力顶伏在狮垴山一 线,以防敌人攻我侧背。果然不出所料,战役开始后,阳泉敌片山旅团长, 为营救其分散的守备部队,纠集一切可以使用的力量,甚至武装了驻在阳泉 的所有日本人,总兵力约1500余人,在大批飞机轮番轰炸、扫射的掩护下, 向狮垴山猛攻。守卫狮垴山的三八五旅部队,发扬英勇顽强的战斗作风,凭 险固守,激战六昼夜,打退敌人无数次冲锋,给以重大杀伤。狮垴山阵地, 始终稳如泰山。 邓小平重用周希汉 百团大战时,周希汉才27岁,已是三八六旅的参谋长了。在部署一二九 师参加百团大战的任务时,刘伯承。邓小平决定把部队分为三个纵队,并决 定左冀纵队由周希汉指挥。邓小平特别对周希汉指出: “左翼纵队这次没有 配备政治委员,也没有配备参谋长和政治部主任,都由你一人兼任。”左翼 纵队的破路地段约30公里,每一公里的铁路上都有成千上万的人。他们锤击 着,呐喊着,夜以继日地炸桥梁,毁隧道,拆铁轨,烧枕木,平路基,砍电 杆,收电线。他士和群众把枕木堆成井字形,把铁轨放在枕木堆上,点燃枕 木,枕木燃完,铁轨也就报废了。铁路线上,白天烟雾弥漫,夜晚火焰飞腾, 远远望去,像一条飞舞的火龙。正大路许多地段被夷为平地。 但是,周希汉却不敢掉以轻心。战斗打响以后,他一直担心着两件事: 一是担心积极参加破路的数万名群众的安全;二是担心部队在连续战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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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胜利而麻痹,因疲劳而松懈。因此,他对28团8连消灭偷袭敌人的战斗特 别重视,及时通报所属部队向他们学习,要提高警惕,加强侦察,监视敌人 的行动。他自己则一直不敢多睡觉,眼睛肿胀了也顾不上。 果然,从8月26日,日军不断增加,到31日,日军500余人在飞机、 大炮的掩护下向高坪阵地猛攻,战斗非常激烈。周希汉向刘伯承、邓小平报 告后,得到指示:“应坚守高坪、道坪阵地,掩护破路群众有秩序地撤退后, 你部应经松塔、马坊进至石拐以北地区,协同三八五旅消灭突进石拐之敌。” 9月1日,在高坪、道坪、东大岭、红凹等地,周希汉所部给日军以重 大杀伤后,又指挥16团、38团于9月2日凌晨转移到松塔东南13公里左右 的上瑶岩、羊儿岭、红崖、上葫芦把一线高地。部队正进入阵地时,日军500 余人在猛烈的炮火掩护下,向羊儿岭高地猛攻,激战半小时,阵地被日军占 领,形势对周希汉部很不利。 正在这种情况下,邓小平和刘伯承派警卫营长来向周希汉传达口头命 令: “要死守阵地,没命令不得撤退。”这时,周希汉才知道师指挥所就在 附近的卷峪沟,他深感掩护首脑机关及友邻部队安全转移责任重大,决心不 惜一切牺牲夺回羊儿岭。在统一的号令下,各部队密切协同动作,向羊儿岭 发起猛烈进攻,战斗异常激烈,团长、政委亲自带领部队冲击。攻击与反攻 击,反复13次,多次进行肉搏战。日军见势不妙,就施放,毒气,飞机也连 续低空轰炸扫射,但始终阻挡不住八路军战士们锐不可当的冲击。经过两个 小时的激战,周希汉所部终于将羊儿岭制高点夺回。日军虽多次轰击和进攻, 始终未能再奏效。 左翼纵队这次阵地防御战,从 9月2日6时30分打响,一直到21时30 分结束,整整持续了15个小时,共毙日军300余人,自己伤亡不大,胜利完 成了掩护任务。 战斗结束后,邓小平看到周希汉的眼睛肿得厉害,而他只想着还有战斗 不愿去医院,邓政委不得不 “命令”他去医院接受治疗。 自8月20日夜到9月10日,参战部队在民兵、群众大力支援下,按照 预定计划,如期完成了战役第一阶段的任务,给敌人的 “囚笼政策”以沉重 打击。 陈赓就怕邓小平 在黄埔时代被称为“黄埔三杰”之一的陈赓,人们只知道他这个天不怕、 地不怕的传奇英雄,却怕一个廖仲偿先生,第二次国内革命战争时期,又有 人传说他怕彭总,但在一二九师内部却流传着一种说法:陈赓对谁都不怕, 就怕邓小平。 在八路军总部驻云阳誓师抗日时,朱德住在北街 “毛家大院”,邓小平 住在西南角的 “文家大院,”曾有一段插曲,《陈赓日记》写道: 上午乌云密布,下午微露晴意,大家喜形于色。昨日根英由西安到云阳 总政治部,小平同志加菜为我们庆贺,并另辟一室,使我作尽夜之谈。是晚 彼此互诉离情,直达深夜,尚无疲意,其快乐有胜于1927年武汉新婚之夜。 根英在狱达4年,艰苦备尝,在敌威迫利诱下,始终坚持共产党员的立场, 不为动摇,使我对她更加敬佩……” 然而,国难当头,陈赓不得不与久别重逢的爱妻骊歌匆匆,奔赴抗日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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线,跃马太行。当时,陈赓任一二九师三八六旅旅长,在刘邓麾下驰骋疆场。 8月20日晚,百团大战打响了。在华北敌后战场上,八路军和游击队的 健儿在日军毫不知觉的情况下,从高低纵横的山岳沟壑中,从漫山遍野的青 纱帐里,万箭齐发,以正大路为主要目标,扑向敌人控制的数百里铁路线和 数千里公路线。 于是,枪炮声、爆炸声、喊杀声、响彻了正太路、同蒲路、平汉路等交 通线的指定地段。正大路像一条人蛇在熊熊燃烧,华北大地在怒吼,在震 荡…… 日寇遭到沉重打击后恼羞成怒,疯狂反扑。 在百团大战的第三阶段,一二九师在敌人强大的进攻下处境十分艰难。 10月28日,刘、邓率师部人员连夜行进到达宋家庄,在日趋严重的形势面 前,给每人发了一支步枪,准备人自为战。29日,陈赓指挥三八六旅以及决 死纵队对关家恼实施总攻击。整整一个上午,炮声隆隆不息。中午,刘邓率 师部奔赴前线。到达西申坡后,邓小平指示: “一切为着前线的胜利!今晚 机要科,一科任务特别重,不能睡觉。’。当时师部工作人员一个个都疲惫 不堪,但坚决执行这一指示,坚守岗位。夜10时许,彭德怀来电,规定次日 4时发起总攻,要求不惜一切牺牲坚决消灭关家垴、东庄、中村之敌。从 4 时开始到中午,战斗一直在激烈地进行着,敌机狂轰滥炸,企图掩护其部队 突围,我方的伤亡数字不断增大。 在距关家垴不远的刘邓指挥所内,刘怕承、邓小平守在电话机旁,密切 关注前线战况,气氛紧张和静穆。这时,参谋将话筒交给刘伯承。陈赓报告 说,因为伤亡太大,有的连队只剩十余人,已经有些顶不住了。刘伯承对着 话筒大声地说: “……同志!无产阶级的队伍,难道我不心疼吗?”说完, 气冲冲地把话筒一摔。 邓小平上前拿起电话,十分严肃地对陈赓说: “同志!全局!全局!要 从全局出发!要不惜一切代价坚决拿下来!打大仗不可能无伤亡,问题是把 火力组织好,一鼓作气,减少伤亡。” 这几句简短有力的话,特别是 “全局!全局!”这几个字重于泰山,陈 质表示坚决服从,毫不犹豫地打下去。 这以后,电话一个接一个来往不断。 一会儿听说已歼敌500余人,还有300余人钻进了山里的窑洞不肯出来, 一会儿又听刘伯承对着话筒怒吼: “把手榴弹从烟筒里扔进去,给我炸!用 石灰呛死他厂邓小平接过去说: “用柴火向洞里饶,熏死他!” “操吴戈兮披犀甲,车错毅兮短兵接。”军令如山倒,我军将士浴血鏖 战,义无反顾,与凶悍顽强的臼寇展开了殊死的大搏杀。有的将士负伤了, 殷红的血在流淌;有的将士阵亡了,他们死得其所。 这一仗,尽管我军损失较大,但确实打得日寇丧魂落魄。据日军抓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