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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儿,黎落抬起头来对上他含笑的双眸:“说吧,你想让我如何报答你。”
“嗯……”楚夜笙伸手挠挠光洁的下巴,思忖了片刻道:“不如以身相许吧!”
江温尔和黎落皆是脸色一变。
“楚王爷请自重!虽说你是夜楚王爷,但若是我们禀了皇上,你定会受到惩罚!”
江温尔又迈前一步,挡在黎落面前。
这一次,她将黎落完完全全地护在了身后。她本就比黎落高一些,此时挡在黎落身前,更是将楚夜笙的目光挡得严严实实。
楚夜笙听罢朗声笑了起来,连着袖口那团金色的祥云也随着他身体的震动微微颤起。
他仿佛听到了这世间最搞笑的笑话一般,笑得久久停不下来。
江温尔和黎落被他笑得一脸莫名其妙。
“举目望这世间,有资格惩罚我楚夜笙的人,怕是还没有出世罢!”
许是笑够了,他收起面上玩世不恭的表情。又朝着江温尔她们逼近一步。
“我不逼你。”他说,“我只是觉得这宁宫配不上你。”
黎落从江温尔的身后探出一个头来,目光却不经意间对上楚夜笙那双一眼望不见底的眼眸里。
他表情比任何时候都要认真,那双时刻都含着笑意的桃花眸此刻也变得无比认真。
“本王给你三天时间考虑,若是你愿意,我会向宁皇要了你,若你不愿意,我愿认你为义妹,从此整个夜楚都是你的娘家。”
留下这些话,楚夜笙便转身离去了。
夏末的风,吹得他衣袂微扬,伴着被风卷起的残花,有那么一瞬间,黎落觉得他就像从天上走下来的仙人。
黎落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离去的背影,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青石小径的拐弯处也没有回过神来。
江温尔轻轻地推了推她,却见她正望着前方微微发愣。
“黎儿……”
黎落回过神来捏紧了手中的纸轴,望了身旁的江温尔一眼,淡淡地开口:“江姐姐,我们回去罢。”
“你没事吧?”
江温尔闻言随着她回了伊人宫,只是她望向身侧满腹心事的黎落时眼中多了一抹忧色。
二人一路上相对无言,唯有沉默以伴。
江温尔终是忍不住了,在离未央宫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她忽地停住脚步:“黎儿,你莫不是动心了?”
黎落抿了抿唇,抬起眸来:“若说我对他有情,定不可能。只是我觉得,与其在那如冷宫的黎春阁里枯等成灰,我倒不如就此离去,也免得日日听着他宠幸别人的消息独自伤神。”她又低下头去,默默地盯着裙角那几朵含苞欲放的红梅:“江姐姐,我原以为自己爱他是不求回报的,可是直到今日,楚夜笙说出那番话时,我才知道,原来,我早已厌烦了这样的日子。”
“那你……”
江温尔欲言又止。她有些害怕下一刻黎落会说出愿意随着楚夜笙去夜楚的话来。
“我还没有想好。”黎落说罢,握紧手中的纸轴抬步朝前走去,江温尔只得提起裙裤跟了上去。
只是二人还未走几步,便远远地望见了未央宫门前那个巍然而立的身影。
第八十章、必然不是池中凡物。
江贝着。”
云琅婳说这话时,精致的面容上漾起一抹身为人母的喜悦。
她又低了头去,轻轻地抚着肚子慈祥道:“儿啊,母妃日盼夜盼,就盼着你出来那日呢。你可要给母妃争口气。”
“对了,碧椿那边怎么样了?那位眼看着就要临产了,她肚子怎么还没动静?”
云琅婳抬起头来望向若晓,波澜不惊的眸子深处隐隐含着些不耐烦。
若晓摇着扇子的手停了下来,俯身附到她耳边低声道:“这是个慢过程,终归是急不来的。”
云琅婳闻言用手指捻起一缕垂在身侧的头发把玩起来:“但愿她能成功。”
若晓微微一笑,奉承道:“娘娘得天庇佑,定会心想事成。”
云琅婳闻言心情大好,面上却是故作嗔怪地点了点她的额头:“就会说这些假话哄本宫开心。”
“奴婢哪儿敢呢!”
若晓朝她吐吐舌头,继续摇起手中的扇子……
落缳宫中,关雎鸠因着心里不爽快,便早早熄了灯睡下了。
偌大的落缳宫中,只有落英阁这小小的一隅亮着微微的烛光。
自那日被关雎鸠在院中扒了衣服吊着挂了半日之后,原本不多言语的楚落衣愈加沉默。多半时间便是坐在窗前静静发呆。
香儿是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她知道自家主子心里苦。
她家主子自小便是软弱的主,在楚府的时候就一直受兄弟姐妹的欺负,好不容易摆脱他们进了宫,却没想到是脱离狼窝又入虎口,这关贤妃每每心情不好就来找主子的茬,轻则辱骂,重则打罚,这样的日子,对主子来说何时是个头啊!
香儿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走到楚落衣身后,伸出手去为她赶了赶身边的蚊子:“主子,要不您去求求,让她为你重新安排一个住处。”
楚落衣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天空中的月亮兀自出神:“我只不过是个不受宠的良人,怎会把我的请求放在心上。”
“可是,主子您太委屈了。”
香儿的声音中微微带了些哭腔。
楚落衣却是轻轻整了整衣衫,站起身来安慰似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再苦的日子也总有熬出头的那天不是?”
香儿见她这般故作坚强的模样,眼里的泪再也控制不住地掉了出来:“若不是夫人去世的早,您也不至于被二夫人养成这样的性子。”
楚落衣搂住她瘦小的肩头,轻轻地拍了拍她的后背:“左右都是命,人再怎么努力,也终归是斗不过命的。”
说着,她也不由自主地掉下泪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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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黎落梳妆完毕,一大早便领着云锦和云棉去了祉祾宫。
她们到了那里的时候,楚夜笙正着洁白中衣在院中练剑。
楚夜笙练剑的时候最不喜人打扰,所以当黎落主仆三人踏进祉祾宫的时候并无人通报。
云棉本想出声,却被黎落一个手势给制止了。
她站在离楚夜笙不远处的位置,静静地望着他。
只见他手中的剑如白蛇吐信,嘶嘶破风,又如游龙穿梭,行走四身,时而轻盈如燕,点剑而起,时而骤如闪电,落叶纷崩。
除却在电视中看到的,黎落从未见过古人练剑,如今亲眼观摩,倒是开了眼界。
黎落正沉迷在楚夜笙的剑舞中不能自拔之时,楚夜笙已握着长剑立于她的面前。
他望向黎落的一双含笑的桃花眸微微眯起:“你比本王预料中要来得早一些。”
见楚夜笙说得这般明白,黎落也不卖关子,屈膝朝他行了一礼问道:“楚王爷昨日之言可还作数?”
“自然是作数的。”
他提着剑坐到院中的石桌旁,伸手朝对面一指示意黎落坐下。待黎落落座,他才从桌上取过一方白帕擦起手中的长剑来:“待大宁打败南安国,本王便向宁皇辞行。”
“你怎知大宁会打赢这场仗?”
黎落望向他。
“若是本王没有猜错的话,你已写好了作战策略。”
楚夜笙对上她的目光,一副早已看穿一切的模样。
黎落淡然一笑:“你怎知我写得策略就一定有用?”
楚夜笙忽地将脸庞凑近黎落,伸手将她滑到脸侧的一缕头发理到耳后,温声道:“本王看上的女子,必然不是池中凡物。”
黎落小脸微微一红,别过头去:“希望你能记住自己说过的话。”
说罢,黎落起身离去,独留一角淡淡的香气氤氲在楚夜笙四周的空气中。
他望着她离去的背影,伸手朝空气中一抓,似是想抓住那抹淡香一般。
他将手凑到鼻子下面轻轻地嗅了嗅,她发间的芬芳便借着他的手飘入鼻孔之中。
他自然是不信黎落是心甘情愿想跟着了自己回夜楚的。
她这么快来找自己,怕也是另有所图吧。
可谁让自己心甘情愿呢?
楚夜笙苦笑着摇了摇头,将手中的青剑剑鞘之中。
他从石凳上站起身来,走到那稀稀落落的木槿灌木丛边立定:“下来吧。”
他话音刚落,一抹红色的身影便从房顶上一跃而下,立在他跟前。
第八十一章、归是要嫁人的。
“王爷,您当真要为一个女人得罪宁皇?”桃夭本是像往常一般来陪他练剑的,却不料刚走到一个拐弯处,却看见黎落来访,顿生疑惑。于是她便运气轻功,轻轻一跃飞上房去。待黎落她们离去,她才下来。
楚夜笙剑眉一挑望向她:“你看我像是开玩笑的吗?”
桃夭握着剑的手紧了紧,低下头去。她一直以为王爷知道自己心心念念的女子已身为宫妃后,对她的那份心思早已放下,却不料一念成痴,如今竟真得想将她带离宁宫。桃夭心中隐隐一痛,咬了咬嘴唇继续道:“可是皇后那边”
她话未说完,便被楚夜笙出手制止了:“母后那边,本王自有交代。”
“可是”桃夭张了张嘴,还想继续说些什么,奈何楚夜笙置若罔闻般地越过她拎着剑径直朝殿中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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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落回了黎春阁后,将云棉叫进屋中。她从红木雕花书柜中取出一卷纸轴递到云棉面前:“这是我这些天写的兵法,一会儿你去找一趟苏玄影,将它交给他。还有,告诉他,千万别让皇上知道这兵法是我写的。”
云棉抿了抿嘴唇,将那卷纸轴接过,一双大眼睛里尽是不解:“主子,您真的打算要跟那夜楚的王爷去夜楚?”
“我不愿自己就这样被围在这深宫大院之内,你和云锦是知道的,若不是当初遇上皇上,我也不会改变主意,进宫选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