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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宋寻的动作一滞,既然不需要去医院做体检,那刚才苏零为什么都不问她,他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倒是很想问问,你从哪里来的,这么普通的东西都不知道。”纪夏月还不知收敛,颇有几分想激怒他的意思。
车子一阵急刹,韩昆对纪夏月怒目而视:“你现在有两个选择,一现在下车回家,二闭嘴跟着走。”
纪夏月撇撇嘴,终于停止了喋喋不休。
飞机和火车在他们头顶掠过,小鸟扑棱着翅膀躲过突然驶来的危险,它不知道的是,就算不躲开,交通工具上自带的紧急生物躲避功能也不会让它们相撞。
☆、吵架
市中心医院是这里最大的医院,不光设备先进,医护人员也是经过严格筛选的。这里还有一对一二十四小时看护服务,因此造就不少护士和病人之间的传奇恋情。
挂上号,他们直接来到12楼的体检室,现在体检就简单多了,只需要双手张开呈“十”字状送进一体化机器中,十几分钟就能完成所有项目。宋寻见前面还有几个人在等,便想先去趟厕所。
这医院就连厕所都非常高级,蹲坑有自动生□□能,完全不怕出来后身上有奇怪味道。洗手池的水管会先出洗手液再出干净水,最后放暖风,这样更节约了人们的时间。
宋寻上个厕所出来,好像洗了个澡似的,顿觉神清气爽。她伸着懒腰往回走,忽然脚下不知踩到什么,整个人往前栽倒。疼痛使她呲牙咧嘴起来,幸好附近没人,不然可就丢脸了。她坐在地上揉一揉摔紫的膝盖,吹一吹出血的手掌,站起来继续往前走。
“嘀~”,“嘀~”奇怪的声音从她的左侧传来。这是一间病房,透过方形的玻璃,她隐约看见一双干枯的脚。在好奇心和一种说不上来的情绪的驱使下,她的手摸上金属质地的把手。
“请问您有什么事吗?”
宋寻差点跳起来,回过头她连连摆手:“没事,没事,什么事都没有。”
“哦。”护士奇怪的看她一眼,推门而进。
宋寻捂住羞红的脸颊狂奔,余光瞄到墙壁上的小纸条在病情那一栏写着脑死亡,现在连这样的病都能治好了吗,真是了不起呀。
来到体检室,韩昆连忙喊道:“快来,下一个就是你了。”
他的话音刚落,厚重的铁门被推开,走出两个人来。护士搀扶着正瑟瑟发抖的女人,将她送到等候在外的家属手中才转头看向他们。:“下一个是谁?”
宋寻举起手:“我,个人体检。”
“好的,请进来。”
韩昆和纪夏月跟着她一同往里走,差一步走进铁门时,护士拦住纪夏月,满是歉意的看着她:“对不起,整过容的人是不能进来的。”
纪夏月双手环胸,眼中产生一丝慌乱:“你胡说什么,我没整容!”
护士依旧保持笑容,不紧不慢道:“若您执意要进来的话,那产生任何后果我院都是不负责的。”
纪夏月后退一步,扬起下巴:“我还不稀罕进去呢。”
“你整过容。”低沉的嗓音在这空旷的走廊散开,韩昆低着头,双手撺得很紧:“你明知道,我最讨厌这些了。”
纪夏月眼中的慌乱更盛,她握住他的拳头,急忙说:“你听我解释,,,”
韩昆猛的抽回自己的手,连带着她也踉跄了一步,他隐去眼中的心疼,静静与她对视,被欺骗后的愤怒、悲伤简直让她喘不过气来。他开口,声音异常淡定:“我只问你,你是不是整过容。”
“是。”哽在喉间许久的字一吐出,轻松和悲伤一齐爬到她心上,她的眼里漫出泪水,骄傲地扬起头:“没错,可我都是为了你。”
“不要自欺欺人了,你只是为了你自己而已。”他闭上眼,带着对她不知悔改的失望。
那一刻纪夏月忽然就明白,他放弃她了,他不要她了,她略带颤抖地问:“那你是要分手吗?”
“就这样吧。”韩昆扭头走出这条压抑的走廊。
护士叹口气,似乎见多了这类场景,颇有些感叹:“唉,,走吧,先进去把体检做了吧。”
宋寻绕过护士想挽住她胳膊的手:“对不起,先不做了。”她狂奔而出,经过纪夏月时,发现那张精致的脸蛋上布满泪痕,漆黑的眼睛里空洞而绝望。
医院前有一个供病人做恢复训练的体育馆,上午的阳光愈发炙热,透过树叶间隙零散的洒落在地面,穿病号服的男女老少艰难的完成各自的任务。韩昆就在最里面的秋千上,微阖的桃花眼里有清泉荡漾。
宋寻在他旁边坐下,脑子里不断思索该如何安慰他。
韩昆紧紧闭上眼睛,两行清泪从眼角流出,没入两鬓的乌丝中。他仿佛明白宋寻的好意,自顾自开口:“我妈妈是在夜场工作的,她对自己的容貌要求极高,也无法忍受有人说她丑。在一次次对自己的否定,一次次的微调,她变得不再是我认识的妈妈。直到有一天医生手术失误,妈妈永远留在了手术台上,我反而松了一口气。”
宋寻把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拍一拍,下夸的肩膀连她的手都快支撑不住了:“也许夏月不一样呢。”
“怎么可能不一样!”韩昆猛的站起来,陷入过往回忆的痛苦让他五官扭曲:“当年我爸爸也是这样说的,可结果呢,就是他被高额的整容费累垮,死在上班的路上!所有的女人只要开始整容就不会停止,因为她们变得太快!她们始终都不满意自己现在的容貌!”
“韩昆,,,”宋寻担忧地喊了一声。
眼眶里的红血丝渐渐退去,他逐渐冷静下来:“对不起,我不该冲您发脾气。”
宋寻站起来,踮着脚尖拥住他,安慰地来回抚摸他的后背:“我知道你把我当成长辈看的,你能对我倾诉我很开心,说明你信任我。但是你要相信这世上也有很多知足常乐的人。”
韩昆垂着双手,像个小孩一样靠在她的肩上。虽然她的肩膀很瘦弱,但对他来说足够了。
穿过忙碌的病人群,宋寻忽然就看见那个极美的女子,她手里捧着一纸杯子还在冒热气的水。对视的那刻,纸杯从她手心滑落,水花在空中飞舞、溅落,大部分留在她白色的裤子上。可她什么表情都没有,像没有生命的玩偶,漠然退出这场舞台剧。
宋寻心想,这下可麻烦了,该怎么跟她解释呢。
韩昆立起来,再次恢复成对待研究认真的模样:“我好了,我带您去吃饭吧。”
“好吧。
只能等有机会再跟她好好解释了,实在不行就把自己是一百年前的人这件事告诉她。
宋寻以为至少也还要等几天才能有解释的机会,谁知她刚吃过饭,纪夏月就发来了叙一叙的短信,她只好拒绝韩昆下午体检,以头晕为借口跑到约定的公园。
四季公园分做春夏秋冬,这里行人很多,但都三三两两聚在一起各聊各的,没人注意到公园中心的扶桑树下并排而坐的两人是不是一起来的朋友。
“我思考了一中午,打算先去国外散散心,让彼此都冷静一下,这段时间就麻烦你好好照顾他。”纪夏月率先打破沉默。
宋寻没有看她,依旧目视前方:“你打算逃?我跟韩昆绝无可能的,你大可放心。”
纪夏月猛的冲她嚷嚷:“你该不会喜欢许觅吧,他的那个前女友可不像我这么好说话,就算分手她也不会让任何人接近许觅的,,,”
宋寻不耐烦的打断她:“我跟这里的每个人都绝无可能,因为我不是这里的人。”
“什么意思?”纪夏月满脸疑惑。
宋寻凑近她,低声耳语几句。
她捂住嘴,小心翼翼的环顾四周,眼里不像是惊讶,反倒更像惊恐。
宋寻皱起眉头:“怎么了?”
“你什么都不知道?”
“我应该知道什么?”有东西在宋寻心底攒动,往日不能理解的事情似乎只等纪夏月的解释便能串在一起。
“他们真的很厉害,我跟韩昆还有许觅算是一起长大的青梅竹马,小学的时候他们两个便是班里成绩优异的好学生。那时候我家和韩昆家离得近,我父母随口拜托他好好照顾我,他死脑筋,每次上学放学都硬要跟我一起走。”温馨的回忆为她面颊上添了一抹笑。
不得不说,纪夏月转移话题很成功,因为当她开始讲述过去的经历时,宋寻不再记得有什么奇特的感觉。
“直到上高中我的朋友告诉我,韩昆根本不是出于对我父母的承诺,而是他喜欢我。那会儿正是情窦初开的年纪,再加上十年来的相伴,我对他也产生了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噩梦也是从那刻开始。”
她的眼神发生变化,宋寻紧紧握住她的手,想给她一点力量和温暖。
“他很帅气,暗恋他的女生不在少数,这些人视我如仇敌,总是明里暗里找我麻烦,他们当着我的面说我丑,让我离开他。长期的压抑迫害使我无法再自信满满地站在他身边,没有阅历的我选择了转学、整容。”
简简单单的“压抑迫害”这四个字到底包括了多少苦痛,宋寻无法想象,但她知道恃强凌弱不论在哪个时代都让人厌恶。
“你没有告诉他,你就是陪他走过十年岁月的人吗?”
纪夏月摇摇头,看着遥远的东方:“我触犯了他的禁忌,哪里敢呀。”
“你以前叫什么?”
“纪夏。”
纪夏和纪夏月,以韩昆对研究的专注度来看,他恐怕很难有时间去考虑自己的终身大事,他到底为什么选择纪夏月,她真的一点都没想过吗?
“去告诉他你是谁吧!”宋寻站起来,想把她也拖离颓废。
纪夏月缓缓起身,却好像跌入更深的深渊:“不要,我情愿纪夏从他的世界里消失,也不想她变成时时提醒他残酷过去的利刃。从我选择动刀的那刻,我们已经是两个世界的人了。”
“你打算放弃这么多年的感情吗?”宋寻无法理解她,在她看来这只是一件只要沟通好就可以的事情。
“我愿意。”千言万语最终化成这三个字,这时的宋寻还听不出里面有多少的无奈。
阳光透过厚厚的灰尘顽强的照射进人类的生活圈,几个商人顶着烈日对一块刚拆迁的土地指手画脚,这里很快会耸起一座高楼大厦的。
☆、意外来临。
平安小区A栋701室,刚领工资的陈先生在手机上预订了上门存钱服务,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