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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听到这话,纷纷摇头长叹。
这要是换作别人,甭管他是多大的官,出于义愤,众人也必会赏他一顿老拳,好好的叫他长长记性。
可是,他官职虽不高,人品也这么烂,奈何却是太后面前的红人。
众人虽然同情顾家的处境,却也犯不着为了别人,毁了自己的前程。
顾徐氏那边气得眼冒金星,再也忍耐不住,冷哼一声:“崇岭,狗吠不停,给老身关门,打狗!”
“属下遵命!”顾崇岭早就憋了一肚子气,得令后如猛虎下山,长剑出鞘,直向楚夫宴刺去!
“打吧打吧!”楚夫宴眼见剑尖戳到喉咙,仍是不急不躁,“谁让你们顾府是打仗的出身呢!别说打我一个小大夫,就是圣上和太后,你们只怕也未必瞧在眼里呢!”
“我就不瞧在眼里怎么了?”顾崇岭也是气昏了头,火冒三丈的接了一句。
顾九心里一惊,忙出言阻止:“顾统领,住手!不要跟着他胡说八道!”
顾崇岭听到她的话,倏地回过神来,意识到刚刚说的话,不由冷汗涔涔。
但他怒气攻心,虽然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但那剑尖戳在楚夫宴的脖子上,却仍是不肯撤手。
“祖母……”顾九看向顾徐氏,低低道:“他一直在刻意激怒我们,您千万别上了他的当!”
顾徐氏这时也清醒过来,其实她也隐隐约约看出来,今天的楚夫宴有点反常。
他绝对不是那种做事不考虑后果的人,今日这般放肆猖狂,必是有所图谋!
可心里再明白,也受不住楚夫宴这般放肆羞辱,当着大庭广众的面,一再吃瘪受窘,叫她怎么能咽下这口气?
“祖母……”顾九轻捏她的手心,附耳低语:“揍人这种事,孙女最擅长,不如,交给我来做怎么样?孙女保证,一定帮祖母出这口恶气,又绝不会让他抓住任何把柄!”
顾徐氏看着她,见她胸有成竹,犹疑点头,命顾崇岭撤手。
顾崇岭不情不愿的收回长剑。
楚夫宴那边纵声狂笑,嘴里的话,更是猥琐:“就知道二小姐会心疼我!本大人这般风流倜傥,别说你这豆蔻少女,就是像老夫人那样的六十老妇,也要对我情愫暗生呢!”
这话难听到令人发指的地步,顾徐氏那边又有点受不住。
顾九握住她的手,淡淡一笑,不气不恼,平静答道:“是呢,楚大人真是有魅力,男女通吃啊!这云京城中,与您有染的男人女人,没有一万,也有一千个吧?”
“过奖了!”楚夫宴恬不知耻回,“二小姐如此盛赞本大人,本大人心中甚慰!不过,你放心,不管本大人有多少个相好的,那都是玩物,若是你过了门,必定是要让你做正室的!”
“你这么说,你那些老相好的,只怕会恨你呢!”顾九乐呵呵笑,“你弄得她们一身脏病,他们要是知道你在这里逍遥自在,还贫嘴八舌的,一准儿把你活撕了!”
“本大人欢迎他们来撕!”楚夫宴张开手臂,哈哈大笑,笑到一半,忽然想起了什么,猛地噤声,警觉的盯住顾九,问:“你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没有啊!”顾九一脸无辜的摇头,“楚大人脸皮厚比城墙,这里的所有人,都被你打败了,我一个小丫头,能有什么主意呢?真的没有!”
她嘴里说着没有,面上却笑得欢喜,楚夫宴看着她淡定嘲讽的笑容,微觉不妙。
但这时才反应过来,已然晚了。
福寿院门边,一团花红柳绿的女人和小倌们如潮水般涌了进来!
他们个个衣着华丽,只可惜,那脸却都很难看。
每个人脸上都或多或少的生了脓疮和红斑,有的还往下流着脓水,这么一窝蜂的冲进来,连带着空气也似变得污浊腥臭。
他们一看到楚夫宴,像是狼见到羊羔,全都张牙舞爪的向他扑过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死瘸子,都是你!是你害得老娘染上了花柳!老娘这辈子就毁在你手里了!”领头的美娇娘身段高挑窈窕,脸上的脓疮却最重,她撸起袖子,扬起拳头,嘴里嚷嚷着:“老娘跟你拼了!”
“我也跟你拼了!”紧跟在她身后的,是一个身形纤弱的小倌,捏着嗓子娇滴滴骂:“王八蛋,一身脏病还到处,看我不剥了你的皮!姐妹们,大家一起上!这奸贼惯爱拿人试药,咱们身上这病,十有八九是被他试药试出来的!今儿就剥了他,省得他再祸害别人!”
这些男男女女,加一起足有十七八个人,气势汹汹的把楚夫宴围在中间!
他们手里没有武器也没有刀具,可是,女人们打架,是用不到这些东西的,她们长长的指甲,尖锐的簪钗,就是最好的武器!
一时间,这十几个人扒衣裳的扒衣裳,掐肉的掐肉,扯头发的扯头发,还有一些专门朝那些不可描述的关键又阴暗的位置猛踩。
只是一瞬间,楚夫宴便淹没在混乱又可怕的怒海之中!
他完全被打懵了!
论起嘴皮上的功夫,他很强,床上的功夫,他也不逊色于任何人,心机上的功夫,更是厉害,可是,唯独这腿上的功夫,他比任何男人都差。
第155章皇权,就是律法!
他本来武功就稀松寻常,又瘸了一条腿,此时被十来个人强压在身底,数十条手臂加数十条大腿,像粗壮的绳索,缠绕在他身上,捆得他透不过气来!
楚倾城这时才反应过来,忙令身边的侍卫上前帮忙,但侍卫还没来得及动,便被顾崇岭带的护府兵死死盯住了。
“楚大人身娇肉贵,我们不敢打,可是,打个奴才,应该不犯法的,”顾崇岭看向顾徐氏,高声问:“老夫人,是也不是?”
“是!”顾徐氏高声回应,“他们若是敢动手,就给老身往死里打!”
“他们可是莲花圣女的贴身内卫!”楚倾城又把莲花圣女的名头祭出来,“莲花圣女可是太后御封,你们打他们,就是打莲花圣女,就是打太后的脸!我看你们谁敢!”
“崇岭,让她看看敢不敢!”顾徐氏压根懒得理她,示意顾崇岭动手。
顾崇岭那边早已憋得难受,当下大发阔斧就砍开了。
福寿院内,混乱不堪,这边顾崇岭砍人砍得利索,那边的女人们撕人也撕得豪爽。
楚夫宴头发都被撕下了一块,鲜血汩汩而流,身上脸上,更是血痕无数,惨不忍睹,两腿之间的不可描述之物,也被踩得一蹋糊涂,火辣辣的疼,也不知以后还能不能再用。
然而,这都不是最要命的。
最要命的是,那些女人,居然把脸上身上的脓血,往他嘴里抹!
他是个大夫,多多少少还是有那么一点小洁癖的,因为用惯了药人,知道有些病毒的强传染性,所以更怕感染。
这些人,居然拿感染的伤口来作践他,这对楚夫宴来说,简直是种难以忍受的折磨和煎熬。
他拼命挣扎,却怎么也挣扎不开,头上身上,无处不痛,当下急得哇哇乱叫,再不是方才那气死人不偿命的傲娇样儿。
楚倾城有心相帮,奈何手中无人,就那么点侍卫,还快被顾崇岭杀光光,她惧着那些如狼似虎般的女人,生怕她们会迁怒到自己身上来,瞅了个空子,干脆脚底抹油,悄悄溜走了。
剩下楚夫宴,一人在这堆疯男疯女们挣扎,辗转惨嚎。
众宾客见此情形,皆含笑而立,袖手旁观。
真解气呵!
这样的结局,比让他绳之于法更解气!
“祖母,还满意吧?”顾九微笑着看向顾徐氏。
“太满意了!”顾徐氏放声长笑,“九儿,自发现楚贼之事后,祖母每日都气郁于胸,很久没像现在这么畅快了!”
“是啊是啊!”包书琴在旁拍手叫好,“刚刚我是被楚狗气死,这会儿,真是太解气了!”
“但是这些人,是怎么回事?”顾徐氏指着那些女人,满面困惑。
“是二小姐让我从一个破院子里找过来的!”包书琴回答,“但是,我也不明白那破院子里为什么会有这些人,而且,她们一看到我,好像就知道我要做什么,什么都不问,就跟我过来了!二小姐,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那些人,是我前几天买通的!”顾九回,“她们是一些感染了花柳的,生活无着,我给了她们些银子,让她们随时待命。”
“原来你早就想到今天会有这一出?”包书琴惊得不行。
顾九失笑:“怎么可能?不过,我备着她们,确实是用来对付楚夫宴倒是不假。”
“你是想用这些女人,来刺太后的眼吧?”顾徐氏瞬间明白她的用意。
“嘘!”顾九吃吃笑,“祖母,有些话,憋在心里就行了,说出来可就不好了!”
“是,不可说!”顾徐氏也笑,笑罢感叹:“九儿,亏得你想出这招,不然,今天咱们顾家,真是要在众人面前,丢尽颜面了!”
“我也没想到会在这里用上。”顾九轻叹。
“今天真是……”顾徐氏苦笑,“原想着十拿九稳的事,不想到最后却处处被动,要不是你想到让衙门的人来演这场戏,咱们反而被他栽赃了,对了,你是怎么发现,这三个贼首,是被楚夫宴要挟了的?我一直注意他,他来了之后,尽说些不着调的话,好像也没给他们仨传递什么信息啊?”
“他确实没说什么。”顾九笑,“就是说将会被五马分尸时,特意多强调了一次,他强调过后,那三贼的脸色就变了,齐唰唰改了口。”
“所以,你就是根据这一句话判断的?”顾徐氏听得目瞪口呆。
“当然不是!”顾九摇头,“那样的话,未免太武断了!我暗中调查过楚夫宴,知道他的一些习惯,他这人心狠手辣,疑心颇重,害人害惯了,自然也怕别人害他,在出事时拿对方家人要挟,是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