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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九甩甩头,不再想云千澈的事。
眼下,她要操心的事太多,谈情说爱,风花雪月什么的,等空下来再说吧!
正想得出神,莲姑的房门,“吱呀”一声打开了。
顾九心里一喜,倏地站起来。
莲姑摇摇晃晃的站在门边,对她绽开一个虚弱却又坚强的笑容。
“二小姐,我饿了……”
顾九悬着的一颗心,彻底放下来。
唐豆豆和老何听见莲姑喊饿,忙把特意留给她的饭全部端出来。
莲姑坐在床前,狼吞虎咽。
“这是……好了?”厉风呆呆看着。
“算是好了大半吧!”顾九微笑回,“知道饿了,便有了活下来的念头,不过,想要痊愈,还要继续引导!”
“豆豆,我让你收着的莲姑的布偶呢?”她转向唐豆豆。
唐豆豆跑回屋子,把布偶翻出来给她。
“小九儿,珍儿碎了!”唐豆豆吸吸鼻子,“莲姑看到,会难过的!”
“习惯了,就不难过了!”顾九抚着满是暗黑污血的破碎娃娃,看向窗外的莲姑。
“你这会儿就要给她看吗?”厉风有些担心,“会不会刺激到她?”
“我就是要刺激她!”顾九回,“不剜除伤口上的腐肉,伤口是永远也不会长好的!”
她拿着布偶走过去。
看到血污的布偶,莲姑“啊”地一声,泪如雨下。
“莲姑,珍儿的布偶坏了!”顾九看着她,语气轻柔却坚定,“你来缝好它!”
“缝不好了!”莲姑哭着摇头,“再也缝不好了!”
“换作别人,肯定是缝不好的,可是,你是莲姑啊!”顾九温言强调,“你是珍儿的母亲,有一双谁也比不上的巧手,只要你想,就一定能把她缝好,不光能缝好,你还能把她补得比原来还漂亮!”
“我……能吗?”莲姑泪眼涟涟的看着她。
“能!”顾九语气笃定。
她把莲姑颤抖的手拉过来,去触那只布偶,“我来帮你,先把她洗干净,然后,你就用珍儿最喜欢最好看的布料和丝线,把她做成一个新的比原来还要漂亮的布偶,好不好?”
莲姑的喉头咕噜了一下,艰难的点了点头。
顾九端来一盆清水,又拿来皂角,跟她一起,把布偶郑重的放进水盆之中。
莲姑的右手受了重伤,但左手还能动,便跟着顾九一起,拿着皂角浆洗布偶,一遍,又一遍,水渐渐清了,布偶身上的污迹尽除。
而在浆洗布偶的过程中,莲姑的心,也一点点安静下来。
到后来,完全不用顾九再插手,她自己把洗得干干净净的布偶,用干毛巾揩了一遍又一遍,放在膝头晒着,一边晒,一边翻弄着,脸上的神情,由痛苦纠结,渐渐变得平静柔和。
“二小姐,我想到修补的法子了!”她眼里闪着光,对顾九絮叨着,“珍儿喜欢彩衣,我可以把这些碎片剪下来,换上几种不同的颜色缝上去,这样,又特别又好看!”
“好!”顾九用力点头,“你想着用什么,全告诉我,我让人去帮你采买!”
“嗯!”莲姑欣喜点头。
重拾往日惯常做的活计,这让她有种莫名的安定感,仿佛那些好日子又回来了。
那些风轻云淡的日子,她的丈夫在外头劈柴,她在院子里绣花,珍儿穿着五彩锦衣,咯咯笑着,在明媚的阳光下转着圈……
“真好!”厉风在旁看得发呆,喃喃道:“让一个原本苦闷忧愁,了无生意的人,重又燃起生活的希望,焕发神彩,这种感觉,真好!”
“好吧?”顾九唇角轻扬,懒懒的向椅背靠去,“每次治愈一个人,我都特别有成就感!觉得自己特别有力量!”
“原来,你是这样的顾九……”厉风若有所思的看着她。
顾九轻笑:“说得你好像以前就认识我似的!”
第185章你们还要不要脸了?
厉风笑笑,垂下眼敛,没说话。
顾九歪头看着莲姑,心里是说不出的满足和快乐。
她已经很久没有感受过这种成就感了。
自从穿越,她就一直在绞尽脑汁害人,现在,终于有机会体验以前的心理医生的生活,心里安宁又沉静。
风很轻,云很淡,冬阳虽然不温暖,可是,有灿烂的阳光照着脸,总好过风雪交加。
顾九打了个呵欠,在微暖的阳光下睡着了。
她做了个梦,梦见自己捉到了那只死猫,嫁给了云千澈,夫妻俩逍遥天下,两人志同道合,性情相投,一个医人病痛,一个解人心结,做了好事,赚了银钱,又得了心安,简直是人生大赢家!
正在那里美得冒泡泡,忽听耳边有人急急叫:“二小姐,二小姐您快醒醒!出事了!”
顾九听到“出事”两个字,打了个激灵,倏地睁开了眼。
眼前是护府兵首领顾崇岭。
“出了什么事?”顾九揉揉眼,心底忽地一沉,“楚夫宴……没死?”
顾崇岭满面沮丧:“他不光没死,他……他被放出狱了!现正在跟楚倾城一起,在府里晃悠呢!”
顾九的心彻底沉下去。
“祖母派去的人,失手了?”她问。
顾崇岭两眼通红,满面悲愤:“他被害死在楚夫宴的监牢外,服的是本来打算给楚夫宴用的药!”
“又是那个鸟人?”顾九忍不住要磨牙。
顾崇岭满面屈辱:“是!他就在我眼前动的手……属下……着实无能……丢人了……”
“没事!”顾九虽然郁闷到极点,却仍耐心安抚顾崇岭,“顾统领,这不是你的错!你要知道,那个人的能耐,整个云苍,也找不出来几个人!你败在他手下,不是无能,也不叫丢人,所以,没有必要沮丧!你要是沮丧灰心,反而中了他们的圈套!”
顾崇岭本来因为这事,自责又羞愧,恨不得横剑抹了脖子,听到这话,耸拉着的双肩,又陡然挺直了。
“是太后下旨,释放的楚夫宴?”顾九又问。
“是!”顾崇岭忿忿然,“我们顾家,为了她云家的江山,拼死拼活,老太爷和几位公子,都战死沙场,她倒好,现在宠着一个面首来欺侮我们,老夫人……老夫人气吐血了!”
“什么?”顾九又是一惊,“祖母现在怎么样?”
“现在……”顾崇岭苦笑,“气息是稳下来了,不过,有楚夫宴在府里头晃,她怕是……”
顾崇岭不敢再说下去。
顾九愣怔半晌,扯着唇角笑:“猫鼠游戏,这就是猫鼠游戏啊!他不动手杀你,他只是,想方设法的羞辱你,气你,玩儿你……”
“太可恨了!”顾崇岭一个糙汉子,此时气得虎目含泪。
顾九因为事先便有预感,倒也没觉得太意外,她坐在那里想了想,说:“走吧!我们去瞧瞧楚大人!”
两人一前一后,就要离开,厉风急急的叫了声:“顾九,要不,我跟你一起过去吧?”
“你这是要自投罗网?”顾九摇头。
“我……”厉风欲言又止。
顾九有事在身,没再停下来,转身走了出去。
顾府的后花园里,楚夫宴携着楚倾城,正在那里肆意玩耍,整个把顾府的后花园,当成了自己的家。
“倾城啊,我不喜欢这里头的花,日后重建,咱们换些别的花来种吧!”
“好啊!”楚倾城跟他一唱一和,“全听楚大人的!楚大人说什么,便是什么!”
“这湖边的假山我也不喜欢!太中规中矩了!我喜欢比较险峭一点的,瞧起来触目惊心,才最有意思!”楚夫宴扬着阔大的袍袖,在那里指手划脚。
“好!楚大人不喜欢,赶明儿我就叫人拆了!”楚倾城笑得甜美可人。
一旁的顾徐氏听到这些话,虽然一再告诫自己,还是气得两眼昏花,一旁的包大更是按捺不住,咬牙道:“老夫人,您就别再顾忌什么了,让小的杀了他吧!”
顾徐氏黯然摇头。
太后下旨放的人,她岂能去杀?
又岂敢去杀?
这不是等于跟太后作对吗?
虽然,她心里怀疑,太后根本就是被这厮控制了,可是,在没有拿到实证之前,她还是不能动手!
而且,就算什么都不管不顾,又真的能杀得了他吗?
“老包,你有那个能力吗?”包书琴在旁轻叹。
包大恨恨的跺跺脚,满面不甘的垂下头去。
他知道,凭自己的那点本事,杀不掉的。
连顾崇岭都吃了瘪,更不用说是他。
而且,还有那个无时不在,却又永远不知道在哪儿的鸟人,总是出其不意的保护着楚夫宴……
他们只能这般,睁睁睁的看着,咬着牙承受着。
然而,即便是不声不响,冷眼旁观,也是不可能的。
那两人既是专门来气他们,又怎肯轻易放手。
楚倾城斜斜的往这边觑了一眼,作惊愕状:“哎呀,祖母,您脸色这么难看,该不是又犯病了吧?”
顾徐氏漠然看着她。
“你这丫头,瞎说什么呢?”楚夫宴晃着脑袋笑,“老夫人那脸色,一看就不是生病,而是气的!”
“哎呀,好端端的,她生什么气啊?”楚倾城装模作样。
“还能生什么气?”楚夫宴笑嘻嘻,“自然是被我们俩气的!这儿可是顾家,你要改人家的园子,拆人家的假山,人家怎么可能不生气嘛!”
“没要拆人家的啊!”楚倾城嘟着嘴,手在空中那么一划拉,笑道:“这明明是我家!这里的一切,早晚都是我的!”
“怎么能是你的?”楚夫宴轻叱,“你把你家祖母和父亲放在何处啊?”
“祖母啊……”楚倾城掠了顾徐氏一眼,“她老人家今年已经六十了,身子骨又不好,还能活几年啊!至于父亲嘛,父亲成了傻子了,哪里能管家?将来这里